範國名終于趕上範啟勛,累的一坐在地上,雙臂支在腿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啟勛你跑那麼快干嘛?你在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範啟勛還在回味著麥子的怒罵,忽然被範國名打擾,晃動了一下腦袋,迷茫地看向範國名,「你說什麼?」
「我說發生了什麼事情?」範國名大聲的重復著。
範啟勛懶得解釋,伸手指向沙灘上那具已經開始出現青色尸斑的怪物,範國名猛地站起,「它怎麼跑出來的,麥子受傷啦?」
範啟勛搖搖頭,指向碼頭上正在上船的麥子,「沒事,她很好。」
範國名遙望過去,「麥子怎樣要離開,難道讓她看見了?」
範啟勛就是愚鈍也不會說出實情,「沒有,是我把她罵跑的,我擔心她在這里會有危險。」
此時穆楠跌跌撞撞跑了過來,範啟勛連忙迎過去。大聲的質問︰「船是你叫來的?我們只是吵架,你為什麼叫船來?」穆楠怔怔地看著範啟勛,不知所措。
範啟勛用手按住穆楠的手背,低聲的說︰「把你剛才所見的全部忘記,不然你,我和麥子都難逃一死。」
穆楠心中一冷,笑嘻嘻地看向範啟勛,「少爺對不起,我見你和麥子小姐吵得正凶,她又讓我叫船來,我就叫了,真是對不起,少爺我知道錯了。」
「自己把人氣跑了,拿穆楠這個傻小子興師問罪,你也做得出來。」範國名已經用大片的椰樹葉子將尸體掩蓋,向範啟勛走過來。
範啟勛恨其不爭的訓斥著穆楠︰「做錯事還杵在這里做什麼?真是沒用的東西,怎麼可能為爺爺辦好事情,還是早點跟我回別墅去得了,省著留下丟人現眼。」
「我看是你有問題,這是暗地里向我要人啊。」範國名哈哈大笑,拍拍穆楠的肩膀,「這小子不錯,啟勛若是喜歡就帶回去吧。」
「可是爺爺您……」範啟勛看向範國名,觀察著他心底的真實意圖。
「我什麼我,伺候我的人多了去了。你們快點走吧,不然船就要起航了,對了,回去不要和麥子吵,畢竟她懷了範家的血脈,不要讓她以為跟了你,你反而待她不好。」範國名尊尊教誨,範啟勛似乖孩子一般,連連點頭,好一派父慈子孝。
範啟勛在船啟動的最後一刻,帶著穆楠上了船。麥子見他們上來,就走出船艙跑到甲板上站著。
她本就暈船,獨自一人在甲板上站著怎麼行,會很危險的。範啟勛心中這麼想,但又礙于面子,不敢過去。在穆楠接連捅咕了幾下之後,範啟勛表面上不情不願的走上甲板。
麥子見範啟勛上了甲板,扭頭又要回船艙,範啟勛快走幾步擋在她面前。恰巧,一陣海風吹過,船體不穩胡亂晃動著,麥子腳下不穩,又抱著山貓,差點一頭栽倒水里。
範啟勛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抱入懷中,將頭緊緊貼在她的面頰上,麥子用力想要推開他,但是礙于懷中抱著山貓,根本行動不便,反而讓他佔了便宜。
「對不起麥子,我是逼于無奈,等回去,我會和你好好解釋,請你相信我,我用我的生命發誓,我絕對不會騙你,若違誓言,就讓我在洱海淹死。」範啟勛劍眉擰緊,口中發著毒誓。
麥子見他這副模樣根本狠不起來,反而變成心疼,嬌羞地瞪了他一眼,低罵道︰「不要臉的東西。」
「你說什麼?」範啟勛故意逗她。
麥子氣得大聲罵道︰「範啟勛你不要臉。」
範啟勛將頭抵在麥子的額頭上,「乖,再說一遍。」
「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麥子一遍遍重復著,羞得小臉紅得不能再紅。
「真乖,來,讓爺親一個。」範啟勛說著在麥子粉紅的小臉上留香,氣得麥子狠狠地踩向他的腳。低聲冷喝道︰「別蹬鼻子上臉,我只是幫你做戲而已,回去沒有個合理的解釋,我就……」麥子伸手為刀用力一切,嚇得範啟勛連忙捂住。
「哎呀,你流氓你。」麥子賭氣將山貓放到他的懷中,騰出雙手狠狠地捶他。
範啟勛將撒嬌的麥子抱入懷中,將她的頭貼在胸口,真希望她的溫暖,可以讓自己忘卻一切可怕的事情,「麥子不要怨恨我,我只是太心急所以才罵你,以後我再也不會了,請你相信我。」
「我也罵你了,算扯平。」麥子嘟著小嘴,小手放在他胸口,感受著他的心跳。
終于安全的回到城里,麥子要求範啟勛獨自駕車回麥家的別墅,因為松仁一定在哪里等著山貓和自己,只有它才可以救活山貓。
下了車,範啟勛抱著山貓急速的向麥子的別墅跑去,麥子緊隨其後,給力尾隨,觀察是否有人跟蹤,確認無誤之後才能進入房間。
松仁坐立不安的等待家中,終于見到門被一腳踹開,進來的卻不是麥子,而是範啟勛抱著山貓,嚇得它連忙躲避,範啟勛無所謂說︰「別躲了,我知道你就是松子,既然你跟了麥子,我就絕對不會在抓你。」範啟勛看向身後,「麥子你快進來。」
「好 」麥子將地上的給力放在肩頭,進入房間。
範啟勛將山貓平穩的放在床上,給力連忙爬上床,伸出小爪翻動他的眼楮,看看瞳仁,「有些擴散,但不致命,應該是腦震蕩所為。」松仁用手指敲敲山貓的腦殼,「這家伙腦袋硬的很,我曾經做過實驗,讓它連撞三面鋼筋結構的牆壁,卻毫發無損。誰能告訴我它是撞到哪里,才弄成這幅模樣?」
範啟勛只見松仁小嘴巴上下開合說著什麼,卻听不懂只能干著急。
麥子連忙上前說道︰「是個怪物,我正在沙灘上玩,也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的怪物。」
松仁分析著麥子的話,瞪大了雙眸,敵視的看向範啟勛,心想難道這事跟範啟勛有關?
範啟勛見松仁質疑的眼神,連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扼要的講給松仁听,因為松仁也曾經作為受害者,所以範啟勛只要點到要害,它就已經心領神會。但是麥子卻听到糊涂,非讓範啟勛從說一遍。
為了信息不外流,範啟勛決定還是讓麥子只知道一知半解的好。氣的麥子大罵他性別歧視。
松仁為山貓準備了活血化瘀的良藥,敷在山貓的頭上,讓給力定時喂它冷水喝,應該不出幾個時辰,山貓就可以減緩。又命鼠老大通知下去,特邀金花來訪。
很快的消息傳到城里,金花從三樓一躍而下又青雲直上,一晃便鑽入雲層之中,向麥子的別墅乘風游弋而來。
麥子,範啟勛,松仁,金花,給力,還有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的山貓,他們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範啟勛首先發言,將他在洱海孤島上的經歷講敘給他們听,麥子听得是連連咋舌,到最後得知那個白衣怪物竟然是外星生物寄宿在人體內,不禁扼腕,後悔當時山貓太魯莽,若是能活捉一個公之于世就太好了。
松仁對麥子的天真想法早習以為常,只有給力最能捧臭腳,大呼冤枉,若是山貓不出現,它發揮自己的紅焰就可以輕易收服那個人形怪物。
山貓被他們兩人氣的無語,一巴掌拍下去,感嘆世界終于恢復安靜了。給力被拍的頭暈,搖搖晃晃的從山貓的手掌下爬出來,大呼冤枉,「我這只是假設,沒有夢想哪有現實,這你都不懂麼?」山貓又來了一掌,徹底讓給力睡覺了。
「唉無奈啊跟什麼樣的主人時間長了,說話的口氣都如出一轍。」金花用尾巴尖握著扇子,輕輕的閃著風。
「扇風你就可以說風涼話啊?」麥子狠狠握住它的腦袋,憋得金花舞動著尾巴,將麥子的腰纏住,用力一搬兩個人都倒在地上。
「好了,不要鬧了,都想想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若是在這樣下去,世界末日就真的在2012到來了。」範啟勛冷冷的眼神凝視著大家,末日警告在每人心中回響。
松仁向前一步,「麥子你先出來一下。」麥子跟隨著松仁來到廚房,松仁將除靈寶戒交到麥子的手中,「戴上它,它可以消除你做菜的靈力。」
松仁看看廚房外,確認無人,才關上門接著說︰「從範啟勛的話中不難看出,範國名有些忌諱你,但是至于哪一方面就說不清了,具體情況你要逼問範啟勛,但是極有可能範國名是想要利用你的特異功能,以便供給那些變異怪物,讓他們生長的更好,已達成他們不可告人的秘密。」
麥子用力的點點頭,「我明白了。」
「切忌不要太相信任何人,通過與人類的接觸,我發現還是動物最可靠。」松仁此時嚴肅老練的神色,讓麥子有些懷疑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松仁。
「我明白了。」麥子點頭如搗蒜。
「那你和範啟勛快些回去吧時間長了會引起懷疑的。」松仁將廚房門打開,帶著麥子又回到臥室。
山貓神色倦怠地躺在床上,看見麥子要走,連滾打趴的下了床,扯著麥子的褲腿,「麥子大人讓我跟你一起走,我可以保護你。」
麥子輕輕地撫模著它的腦袋,將其貼在胸口上,低聲的說︰「我的心跳是你給的,所以你已經不在是我的僕人,而是我的恩人。所以我現在就告訴你們,你們要將我一視同仁,只可以叫我的名字,麥子,在不可以喚我大人,因為我麥子身單體弱擔不起大人這等尊稱。」
麥子附又低下頭,憐惜地看著山貓,「山貓你要好好養病,只有病好了,才可以跟在我身邊,不然是無法保護我的。」
眾獸站在門口,翹首以盼,望著麥子和金花,給力上了範啟勛的車。心中蕭殺奮斗之氣頓起,勢要好好修煉將來可以保衛地球。決不允許可怕的事情打亂美好的生活。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