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腳大仙和靜思正端坐西廂院中,品茶賞花,時不時聊起往昔趣事,笑得前仰後合,忽然靜思的眼神撇向不遠處悠閑游逛的兩個人,眼神一定,笑容越發深濃。
「那身穿黑衣勁裝的男子,便是你師妹相公的不二人選,他身側那身穿青衣弱書生模樣的,便是你師妹的義兄。」赤腳大仙連忙介紹道。
靜思明了點頭,嘆道︰「真想不到圍繞在師妹身側之人都如此,那師妹豈不是更加了得。」
「了得?呵呵……」赤腳大仙不敢苟同,笑著擺手,「你師妹啊就是個大大咧咧的糊涂蟲。」
靜思哀嘆,抬目望向霧氣糟糟的上空,「糊涂好啊,多少人想糊涂卻難得糊涂。」轉頭望向赤腳大仙︰「師父你確定此事與他有關?」這個他被靜思咬的很緊,似乎是時刻掛在心中之人。
赤腳大仙兀自喝下一口茶,細品了下,唇角向上,笑得很開心的模樣,扭頭看向靜思,「都悶了這麼多年了,你難道不想擺月兌這種束縛,與為師過天地逍遙的日子?說不定這就是徹底解月兌的機會。」
靜思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中的眸光異彩難掩,「希望如此吧」
「大仙,你們也在這里啊?」藍天一眼便看見赤腳大仙和靜思,連忙走了過去。靜思緩緩起身,柔和的笑看著他們,問道︰「不知對在下的院落有何見教?」
「很好,很美,很安全。」魔域三個很字,似乎都說道的靜思的心底,靜思笑著合首,邀請道︰「那二位請到這面小徐一陣如何?」
藍天和摩耶相視一眼,笑著走了過去,靜思取過兩個茶杯,為摩耶和藍天斟茶,送到他們面前,藍天置杯一飲而盡,此茶入口如絲,香味忒長深厚,似繞齒難離,藍天滿意的點頭,贊道︰「好茶。」
靜思笑而不語,轉頭看向摩耶,摩耶低頭看了看茶湯,仰頭一飲而盡,卻絲毫沒有感知出任何美好,反而是陣陣苦澀難言,摩耶不由得皺緊眉頭。
「不好喝?」靜思問道。摩耶怔怔思索,卻還是點了點頭,赤腳大仙眼神一暗,卻沒有絲毫張揚,伸手拉過藍天,「走,我們去找他們商量如何營救對策,不然他們都要急得火上房了。」藍天起身看來摩耶一眼,轉身跟著赤腳大仙走了。
靜思起身,拿著茶壺,將茶湯澆到一株藍色普陀花上,普陀花瞬間枯萎,摩耶看得一驚而起,錯愕的看著靜思的怪異舉動。
「你是魔族的人?」靜思的聲音毫無任何怒氣,只是純粹的詢問。
「是。」摩耶並沒有隱瞞的意思。
靜思很欣賞他的坦誠,不過這種地方出現魔族之人,難免讓人擔心,畢竟最近怪異的事情略有發生,不得不多加提防。「你愛麥子嗎?。」靜思悠然轉身,雙眸似水般清澈,看見就會讓人沉溺其中,毫無忤逆的能力,就連心中的秘密都會和盤向他說出。
「我愛她,勝過愛自己的生命。」摩耶嚴肅的回答,靜思很滿意這種答復。
靜思笑了,「看來你此次前來也是為了營救天啟和天耀。」
「不單單是,我只是不想危機擴張,威脅到我身邊的人。」摩耶倒是直言不諱,靜思對他格外欣賞。靜思輕輕向上飛躍,雙腳輕點在房脊之上。
摩耶雙手後背,輕躍飛了上去,站在靜思身側,靜思眺望著廣袤的天地間,臉上柔和的笑意漸漸深沉,伸手指向遠方一點,「那里,關押著一位魔神,你知道是誰嗎?。」摩耶搖頭不知。
靜思訕笑︰「真想不到身為魔界的人,竟然不知道魔界最有名的魔神,柯奈。」
「柯奈!?」摩耶似乎在雲溪那里听說過這個名字,據說曾經是為禍與仙,魔,凡,獸四界的大魔神,最後被仙界和魔界聯手封印起來,難道說就是被封印在此處?
「最近幾日,仙界不太平,我這里也熱鬧的很,不知你們觀察到沒有,此處的妖魔邪氣越發強盛,我懷疑這些異常,絕對與被封印在這里的柯奈月兌不了干系。」
「這樣?」摩耶抑郁地點頭,問道︰「那為什麼不求仙界再次將他封印起來?」
「哼……談何容易?」靜思嗤笑,神色間對天界多是鄙視之色,「若不是我妹妹舍身將此處封印,天界……也就是坐以待斃的架勢。」
「哦」從摩耶口中發出一聲感嘆,想來靜思守護這里,也有大半的原因是為了他的妹妹吧
「不談那些不愉快的話題,說說你有什麼御敵之法?」靜思清淡的眼神稍顯迫切,摩耶想了想,伸手將口袋里面的山貓拎了出來,山貓慵懶的窩在摩耶的懷里,摩耶笑言︰「別看他挺懶的模樣,到了夜里可是精明的很。」
「夜里?」靜思驚訝的看著摩耶,「你確定你要在夜里出發,夜里可是妖魔活動最頻繁的時候,怕是會很危險。」
摩耶卻是不以為然,「我覺得夜里最好,妖魔們多是夜里活動頻繁,所以想要找人,那時候最好不過。」
「切有白狼那個嗅覺靈敏的家伙不用,反而用我這個可憐的小貓咪,明顯就是欺負人嗎」山貓撇著嘴巴,對分配不均很是不高興。
摩耶溫柔的撫模著山貓的額頭,「白狼去幫麥子去了,所以就只有勞煩你老人家了。」見他識趣的拍自己馬屁,山貓稍顯欣慰的用爪子撓了撓腦袋,很不客氣道︰「這里癢癢,給我撓撓。」
「哈哈……」這小貓咪脾氣倒是不小,靜思見山貓搞笑的模樣,甚是喜歡,伸手想要去模,山貓頓時弓起腰,發出嗚嗚低吼聲,嚇了靜思一跳。「這小東西脾氣倒是不小。」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本大爺是誰的靈寵。」山貓自豪的仰高了脖子。
白狼被摩耶送出天界,追尋著麥子的味道一路飛馳到雪山之巔,可是卻絲毫沒有麥子的蹤影,在雪山四周尋覓了一陣,最終耐不住寒冷,來到山腳下的小鎮中。
忽然一股熟悉的味道,讓白狼為之興奮不已,那正是松仁的味道,白狼嗅著松仁的味道找到鵬金他們落腳的地方,松仁一見是白狼,興奮的不行。
白狼蹲坐在窗台口,听著他們和麥子走散的事情,狼顏嚴肅不苟言笑,甚是猶豫。「我在山峰處曾經嗅到麥子的味道,還有一股男人的味道,但是味道很淡,幾乎找不到。」
「難道他們抓走麥子,就回到城里去了?」鵬金分析著說。白狼搖頭,說道︰「絕對不會的,我對我現在的嗅覺很自信,就算是回到城中,這一路追來,我應該會有感覺,但是只有這片局域有麥子清淡的味道,所以麥子還在這四周,只是被什麼東西屏蔽了。」
松仁疑惑問道︰「你說麥子身側有男人的味道,那是誰的味道你?是一個還是幾個?」
「一個。」白狼回答肯定,回憶了半響,忽然說道︰「松仁你還記得嗎前些日子,你們去算計那個慧海酒樓,我似乎就嗅到過這種味道。」
松仁听白狼這麼一說,登時驚奇,「不好,一定是範啟勛所為。」
「範啟勛?就是那個前幾日氣得麥阿姨昏死過去的那個男人?」鵬金著急地問。
松仁點頭,「正是他。」松仁伸手從口袋里面掏出來兩顆白色玻璃球,用力握在手中,憤恨的不行,明明想等著麥子找到金花,在從長計議,現在時間緊迫,是不會給自己這個機會了。
「白狼,能嗅到麥子的味道嗎?現在必須快些找到麥子,若是晚了後果不堪設想。」松仁厲聲命令。
白狼點頭道︰「我會盡力而為。」
白狼在前面飛奔著帶路,鵬金和松仁緊隨其後,步步緊跟生怕拉下。
轉眼已經進入深山之中,一根根齊腰粗的大樹比比皆是,擋住他們的視線,白雪皚皚壓得樹枝咿呀作響,輕輕走動都會觸落雪塊無數。
範啟勛被麥子枕的胳膊都麻木了,微微側身,木床因為挪動而發出吱呀的響聲,麥子木然睜開了眼,呆呆的看著他,範啟勛笑的溫柔,伸手拂過她鬢角亂發。
麥子的額上滿是密汗,啟勛連忙起身,將毛巾浸泡在溫水中,拎干幫麥子擦去額上汗珠,溫茵的女兒香蕩在範啟勛鼻尖,讓人嗅著心頭為之一顫,只是她那木納的眼神,看著卻讓人越發擔心。
「麥子,你那里不舒服嗎?。」範啟勛關切的問,麥子搖了搖頭,機械性的回答,「沒有。」範啟勛忍俊不禁,伸手拂過麥子溫軟的面頰,觸手滑潤的手感,愛不釋手。
轉手勾起她的下顎,唇瓣微微觸踫到麥子的鼻翼,她既不躲避,也不迎合,很是木納。範啟勛臉色微暗,稍有不悅。
「怎麼?這樣的她,你不滿意?」陰暗的聲音自範啟勛心里迸發出來。
範啟勛一愣,搖了搖頭,喃喃自語︰「總比看見她厭惡我的眼神要好的多。」
「呵呵……」陰冷的笑聲听著讓人膽寒,「那為什麼不去擁有她,只要你擁有了她,她就是你的人,誰也搶不走……」
「這……」範啟勛猶豫了,這樣做,麥子會同意嗎?他抬眼看了看麥子如雪般潔白滑女敕的面頰,如盛滿清澈泉水的雙眸,紅艷欲滴的雙唇,她的一切都是那麼完美,真的好像擁有她,那麼就一次也好。
雙臂輕輕環住麥子的雙肩,笨拙地吻住她豐潤的唇瓣,興奮滿足的感覺如食甘露一般甜膩,範啟勛立時心猿意馬,身體漸漸壓制住麥子的雙肩,按倒在床上。
吻痕游走在麥子溫紅且灼熱的面頰,她的身體是木訥的,腿腳毫無知覺,但是心卻是萬分清醒,麥子知道範啟勛正做著什麼,只是她卻根本反抗不了,只能听之任之,連最起碼的反抗都做不到。
感覺著他的舌頭毫無情愫的侵佔著自己的領地,雙手在自己的胸前游走,沒一會感覺身上微涼,緊接著便是觸踫到他似火般灼熱的胸口。
麥子知道她這次真的要完了,摩耶對不起……
眼淚不僅濕了枕頭,攤開的雙手,竟然在費勁的攥緊,只是卻根本力不從心。
吻痕滑過麥子豐厚的耳垂,忽然頓住了,因為範啟勛嘗到了一股酸澀的咸味,他抬眼細細看著麥子的眉眼,她竟然哭了?雖然眼神那麼木訥無神,但是里面卻是在流淌著眼淚。
她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