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看著面前的美食,激動的紅了一雙高傲的眼,根本不理會蘭青遞過來的勺子,埋頭就是一頓狂吃,吃的太猛噎到連聲的打嗝這才不得不歇了會。
麥子連忙將剛做好的第二道海苔蝦仁湯遞上,蘭青急忙拿著勺子給寶寶喂下,稍許片刻寶寶才緩過氣來,不再打嗝了。
「看你吃的這麼急干嗎?可嚇死媽媽了。」蘭青寵溺地抱起寶寶,在它的後背上拍了又拍。
寶寶酣暢淋灕的吃過一頓飯,終于甜甜睡在了蘭青的懷中,蘭青滿意的看著酣睡的心肝寶貝,心里說不出的開心。「麥子說吧?這頓飯多少錢。」
「這個嗎?。」麥子看了下滿桌的盤子,清算一下,說道︰「大概三百二十塊。」
「這麼少啊!」蘭青驚訝一聲,「這麼多好吃的菜,你收的錢我看連本錢都不夠的。」蘭青從包包中取出數十張大鈔,往桌上一拍,看著麥子,嚴肅的說︰「不要跟我客氣,這些都是你應得的。」
第一次拿著自己辛苦掙來的錢,麥子心里說不出的激動。「恭敬不如從命,麥子謝謝蘭阿姨。」
「這就對了嗎?真乖。對了,我們明天什麼時候來吃飯呢?」蘭青問道。
這讓麥子為難了,今天幸好老爸不在才可以往這里帶人,明天老爸也不一定會出門啊?這可怎麼辦是好?
「怎麼?很為難嗎?。」蘭青問。
「恩,有點,爸爸不會同意狗狗進入酒樓的,更不會讓我親自下廚做飯的。」麥子郁悶的說。
「原來是這樣啊!」蘭青的好心情再次低落,「哎!」蘭青眼神一亮,「要不明天你去我家吧?需要什麼食材我給你準備。」蘭青建議道。
「好啊!」麥子爽快的答應了。「不過我要帶上這口鍋。」麥子興奮的拿過剛才使用過的鍋,征求道。
「好啊!沒問題,早就听說廚師都有些專用工具,沒想到你的工具竟然是口鍋。」蘭青呵呵的笑說。
這口鍋可是大有來頭,是松仁特意為麥子精心打造的耗血之作,想抵消麥子制作美食所產生的強大靈力,就全靠這口鍋了。此鍋的制作材料是松仁托它叔叔的叔叔的叔叔的遠方表舅家的二哥,從長白山那嘎達弄來的千年玄鐵,(不過據小道消息說,這玄鐵有可能源自外太空航天器的一個部件。真實與否,有待考究……)
松仁將玄鐵偷運到附近的煉鋼廠,經過九九八十一小時的燻人鍛造,終于得見于世。還記得剛剛見到那口鍋的一刻,麥子何止是雞凍,連鴨子都凍了。
「松仁你搞錯沒有,讓我用這口乞丐鍋做菜,你當我只會做叫花雞啊?」麥子張著血盆大口,向松仁咆哮。
松仁將大鐵鍋放在身前,借以擋住麥子獅吼功的余波震蕩。見麥子不在喊,它才小心的探出了頭,笑嘻嘻地看向麥子︰「其實這鍋有很多好處的,比如它很輕便,你看我都可以拎得動!」松仁將鍋扔上拋下,輕松應對絕不月兌手。
「嗯!確實很輕巧,但是輕巧也一定好吧?。」麥子質疑地看向松仁。
松仁手持鐵鍋耍了遍武林絕學——松鼠爪,附加向麥子拋了個媚眼,義正言辭道︰「當然它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用途,就是在夜晚時分,它還可以防身。」
麥子一把奪過鐵鍋拍向松仁圓溜溜的小腦袋,「我幫你補充下,它還有另外一個用途,就是幫我解氣。」麥子拎著鍋,癟癟嘴巴,看來只能對付用了。
松仁被拍的只覺滿天都在飄著人民幣,樂的它大嘴難和,一蹦一竄的大喊著︰「錢啊!天上終于下錢了……麥子它還有個用途,可以讓我看見滿天飛錢。」
手拿蘭青給的地址,麥子忐忑地來到公寓區門口,仰頭望去,摩天大廈交錯有致好不氣派,麥子家的公寓區已經算是本市的A級建築了,若是與之相比,蘭青所住的公寓區得算是特級。
「哇!好壯觀啊!那女人是不是很有錢啊。」松仁站在麥子的肩頭,眼冒金星,自打那次鐵鍋敲頭之後,麥子發現松仁已經嗜錢如命了。
「老媽說蘭青連續榮獲五年央視特級女主播的大獎,先後兩次與大款婚姻失敗,都得到不少的青春補償費,你說能沒有錢嗎?。」想起昨天就覺得自己夠白痴的,怎麼就沒有認出此蘭青就是電視上常露臉的蘭青女主播呢?若是沒有老媽指點,怕是麥子這輩子都可能認不出來。
麥子看著手中的地址,一個個的對照著蘭青家的公寓號。
「喂……喂……這是誰家的野孩子,要飯啊?去外面要去!走、走、走……」一身穿藍色保安服的男人,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到麥子面前。
麥子四下里看看,貌似身邊沒有什麼人,難不成他在跟自己說話?麥子指指自己,問道︰「你是在跟我說話啊?」
「哎呦喂!我不跟你說話,我能跟誰說話,快,別耽誤時間,趕緊給我走。」男保安呵斥著麥子,開始往外推搡她。
麥子馬上反過味來,一把推開那個男保安,「你說誰是要飯的呢?你睜大你那雙狗眼,看清楚了,我哪里像要飯的啦?」麥子氣得雙手掐腰,怒瞪著男保安。心想我這一身的名牌還說我是要飯,他見過那個要飯的是穿著名牌,出去要飯的嗎?
「嘿嘿……你還讓我瞧,你自己不會看啊,身上髒兮兮的,脖子上還蹲著一只賣藝松鼠,後邊背著口大黑鍋,連要飯帶賣藝,我看你是全科了。」男保安看著麥子哈哈大笑起來。
話說今天早上起來溫度就很高,麥子下車之後就在不停的出汗,弄得原本的好發型都崩潰了,衣服更是被汗漬弄得濕一塊干一塊的。听男保安這麼一說,自己到活像是個流浪賣藝的?
「你……你……」保安把麥子氣得說不出話來,松仁蹲在肩頭更是讓這個狗仗人勢的破保安,氣得有想要撓人的沖動。正當兩方劍拔弩張之時,從麥子身後急速的走來一身穿黑衣勁裝的男子,將一百元錢塞到了麥子身後大黑鍋里。
「都是出來討生活的,不要太為難人。」一陣清雅的古龍香從麥子身邊飄過,沁人心脾讓人迷戀,高大的身影在麥子面前晃了一下,剛要轉身離去,卻忽的又轉了回來。
「松子……」範啟勛眼神驚異地看著松仁,伸手就要過來搶松仁。
「喂!你干嘛?」麥子搶先一步,迅速將松仁護在懷中,殺氣十足的與範啟勛對視。松仁則乖巧的藏在麥子的懷中,連腦袋都不敢露出來。
「這只松鼠是你的?」範啟勛眉宇微蹙,黑亮的雙眸滿是疑惑。
麥子將頭一扭,頭高過頂的點了點頭,狠狠的重申︰「對啊!它就是我的。」裝出來的驕傲,其實是在掩飾著麥子的心虛。她心里也在犯嘀咕,畢竟松仁來歷不明,而且當時還帶著一條黃金項鏈,現在還清楚的記得,上面寫著奧斯特洛夫斯基。
「那也許是我認錯了。」範啟勛盡量的回想著松子的特征,可是麥子將松仁保護的太過嚴密,根本不給他以辨認的機會。範啟勛滿月復疑惑的緩緩走開。
麥子將手伸到鍋里,拿出那張錢,扔了過去,「喂!給你錢。」
「呵呵……」範啟勛淡淡一笑,妖冶的雙眸瞟向麥子,由上到下掃了一眼,「野丫頭想不到你真的淪落到要飯的地步?呵呵……這錢就給你們主寵二人買午飯吃吧!」輕輕地笑聲從麥子身邊飄過,人已經緩緩的消失在小區的深處。
豈有此理……怪不得第一眼看見他就覺得似曾相識,原來他就是那天晚上遛狗的臭小子?真是氣死我了。麥子雙手死死的握拳,此刻她想殺人……
松仁看著麥子手中百般蹂躪的百元鈔票,心里這個疼啊!試探了幾次,終于從麥子的手中把錢搶救了回來,滿意地抱在胸前,心里這個滿足。
「保安過來!」麥子大喝一聲,嚇得旁邊看熱鬧的男保安一跳。
「啥事?」他連忙問道。
「拿去,這是蘭青小姐給我的地址,快帶我去。」麥子惡狠狠的命令著。凶悍的模樣似要咬人,嚇得保安倒抽一口涼氣,趕緊帶著麥子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