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狠狠的瞪了金花一眼,「會說話不?不會說話就不要出來嚇唬小盆友。」金花無所謂地吐著嫣紅的芯子,繼續吃著甜酥的餅干。卻將餅干渣子故意弄得滿床都是。
麥子心疼地將小馬力放入手心,手指頭一下下撫模著他的小腦袋,「乖,不怕。我會送你回去的,不過你要告訴我你住在那里。」
馬力抬頭看著慈眉善目的麥子,欣慰的笑容越展越大,剛要說話,「咳咳……最近身體不好,總想吃點什麼東西壯壯力,馬力你听說過去螞蟻過火山嗎?。」
馬力一驚瞪大了眼楮,驚恐地看著金花,螞蟻過火山它又怎麼會不知道,所有靈獸在靈力匱乏的時候,都會吃螞蟻代替靈力的補充,而且一吃,基本上一個蟻巢就沒有了。
「螞蟻過火山是什麼東西?」麥子滿臉好奇看向馬力和金花。
金花立時來了興致,游到麥子的腿上,將脖子掛在麥子肩頭,美滋滋地看向馬力,「小馬力,就讓你回答麥子大人的問題吧。」
馬力低著頭,雙眸糾結眼神四處游蕩,喃喃低語︰「麥子大人,我不想回家了。」
「說什麼呢?聲音太小,听不清。」金花陰陽怪氣的說。
「麥子大人,我不想回家了,我想終身守護在您的身邊。」馬力怔怔的宣誓,眼中萌光流動卻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麥子你還沒有見過馬力的本事呢吧,來讓它給你表演一個。」金花見馬力終于肯留下,也不再咄咄相逼,而是邀請馬力表演它的大力神功。
「好啊!好啊!」麥子立時拍手叫好,看熱鬧可是麥子的最愛怎會錯過。
「那我就表演將金花大人舉起來吧!」馬力雖然憨,但也不傻。剛才被她連吆喝帶嚇唬,總得討回來點吧!金花一眼就看出來它的小伎倆,見他可憐也就默認了。
金花點點頭︰「好吧!只要麥子開心我就無所謂了。」
麥子跪坐在床上,看著地板上的小馬力摩拳擦掌,熱身動作過後,馬力鑽到金花的月復部下,用力向上一起。金花的月復部確實被抬了起來,但是兩頭有幾米長還耷拉在地上呢。
馬力提議道︰「金花大人,麻煩你把頭尾都卷曲起來,那樣我就可以舉起來了。」
金花見麥子看得起勁,只得照做,將頭尾向中間卷曲在一起,形成杠鈴的形狀,滑稽的模樣立時讓麥子笑彎了腰。
「太好玩啦,真有意思。馬力真是太給力了,干脆以後你就叫給力好了。」麥子哈哈大笑說著,哪成想無心之舉竟然被馬力當了真,畢竟以後麥子才是真正主人,既然主人給取了名字,當然要遵守,而且它也討厭金花,連帶她取得名字一起討厭。
馬力畢恭畢敬地匍匐在麥子跟前,鄭重道︰「給力謝過麥子大人賜名,願終身跟隨麥子大人,直到死亡。」
麥子看著怪異舉止的給力就更是覺得好笑,趴在床上,笑得肚子都疼了,「給力這個名字好啊!太給力了。」
「什麼事情這麼可笑啊?」是範啟勛,他竟然不敲門就進來了。
麥子從床上騰地蹦起,狠狠剜了他一眼。「真沒禮貌,進來都不知道敲門?」
「我敲過了,你沒有听見,而且門又沒有關,所以我才進來的。」範啟勛滿臉無辜,反而像似麥子調理見怪。
「是這樣嗎?。」麥子好奇地走到房門邊上,細細打量一番。
「當然,再說這是我的家,我不敲門就進來也屬正常。」範啟勛滿臉得色。氣得麥子雙手掐腰,粉女敕的唇高高撅起,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怒視著他,可他的心里卻不是氣,而是有股子火苗,蠢蠢欲動,壞心眼在一點點上冒,好想……好想親她一下。
這種念頭立時讓範啟勛驚慌失措,臉色緋紅的轉過身,滿臉尷尬輕咳嗽兩聲,「好男不跟女斗,我才懶得理你,我只是來告訴你,該給金花做飯了。」說完人逃一般的跑掉了。
看著範啟勛落荒的模樣,麥子感覺莫名其妙,自己也沒有招惹他啊?
「金花今天想吃點什麼呢?」麥子笑眯眯地走到金花身邊,將金花粗壯的身體費力的搬到自己的腿上。炎熱的夏季,一條渾身冰涼的蟒蛇,可是避暑之必備佳品。
「我想吃……」金花盡所能的回憶著,什麼食物對自己的傷情最為有利,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好久沒有吃過河蟹了,那蟹黃的味道真讓人回味。」金花吐著芯子,滿臉的回味無窮,讓麥子都感覺到饞了。
「好,就它了。」麥子一拍大腿。寫好材料單吩咐下去。
竹簍里面一只只肥碩的螃蟹,被筷子粗的麻繩五花大綁著,不斷地吐著粘稠的泡泡,發出嘟嘟的聲音。麥子手拿著鋼勺戰戰兢兢站在竹籠邊上,卻說什麼也下不去手,要知道那可是生靈啊?自己可連雞脖子都沒有抹過,那里能殺了這麼多大閘蟹?
穆楠看著嚇得哆嗦的麥子,上前詢問,「麥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啊!」太過專注的麥子被嚇了一跳,慌張回頭看是穆楠,尷尬的笑笑,「沒,沒什麼?」
看著麥子顫動的手,穆楠知道了七八分,伸手想要將麥子手中的勺子奪過去,「來吧!我幫你,你說要螃蟹的那一部分,我給你弄。」
麥子雙手緊攥著勺子把,客氣道︰「沒事的,我自己來就行了,這活太髒。」
「沒事的,我個大男人怕什麼髒。還是我來吧!」穆楠拉著勺子頭,麥子拉著勺子把,你一下,我一下的來回拉扯著。
「你們……」範啟勛剛推開大廳的門就看見兩個人拉拉扯扯,無名火從心底狂燒,氣得他火冒三丈。
「啪嗒」範啟勛的到來嚇得兩人同時松了手,勺子掉到了地上。麥子嘆了一口氣,低喃︰「還是我自己來吧!」彎腰將勺子撿起,用清水洗掉上面的灰塵。
「少爺你來了,麥小姐身為女孩子,我覺得殺螃蟹對她來說太難了,我想幫幫她。」穆楠解釋道。
「難嗎?。」範啟勛看了看麥子,和殷勤幫助的穆楠,無名之火是越燒越旺。走到這一筐螃蟹跟前,伸手撿起一只,無所謂的丟到桌子上,「作為一名廚師,殺幾只螃蟹,能有什麼難的?」範啟勛冷冷的語氣,讓麥子感到心寒,這就是老板和員工的區別吧。
杯具……
麥子轉身很平靜地看向範啟勛,「是的,對于一名廚師來說,殺螃蟹,殺雞,殺鴨都沒有什麼難度,但是畢竟有血腥味,我怕污了您的眼,所以請你出去。」
範啟勛先是一愣,雙眉緊鎖怒視著盛氣凌人的麥子,雙手攥拳關節處吱呀作響,看來是氣到了極點。穆楠連忙上前勸解,「少爺我們出去吧!」範啟勛甩開穆楠的手憤恨走了出去。
穆楠緊隨其後跟了出去,將大廳的門帶好。穆楠剛出了門口,臉頰就被猛擊了一拳,一頭栽倒地上,鼻子和口腔里滿是濃重的血腥味道,臉頰更是火辣辣的痛。
穆楠吃驚地看著面前氣得臉色煞白的範啟勛,不知所以。「少爺我……」
範啟勛又將拳頭狠狠打在堅硬的牆壁上,瞬間血花四濺,嚇得穆楠顧不得自己的疼痛,起身捂住他受傷的手掌。「少爺我到底那里做錯了,您跟我說,不要傷害自己啊?」穆楠的聲音帶著顫,說不出的擔心。
發泄讓範啟勛心中的怒火消退了幾分,看著穆楠緊張的捧著自己受傷的手,冷冷一笑,甩開了穆楠,「沒事了,你下去忙吧!」他則瀟灑地轉身離開。
穆楠傻傻站在那里,鼻血一滴一滴濺在地板上,這是怎麼了?少爺從來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跟了他這麼多年,更是沒有動手打過他,今天的少爺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