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于昏迷中的麥子,被送入急診室。經過診斷,醫生說麥子左臂粉碎性骨折,雖然內髒並未受到嚴重創傷,但為了保全手臂必須馬上動手術,需要至親簽字。
「至親……」範啟勛沉思不到三秒,便拿過手術單,鄭重簽字,丈夫︰範啟勛。醫生接過手術單,上下打量著範啟勛,無奈地搖頭,「現在的孩子啊!小小年紀就結婚,這早婚閃婚的問題,實在太嚴重。」
範啟勛冷著臉看著喋喋不休的醫生,說道︰「早婚類屬于心理疾病,就不需要你們外科醫生處置了。請你速度治好我老婆的胳膊。」範啟勛雖然面容髒亂不堪,衣服破爛,可霸氣猶在,冷峻的氣勢加上嚴苛的眼神,看得醫生都不由的心顫,怎麼感覺像似院長訓話呢!拿著手術單連忙下去準備了。
一位護士小姐來到範啟勛身邊,將他扶坐到椅子上,簡單的診斷下,搖頭說道︰「你的腿傷得也很嚴重,需要拍片確定是否骨折。」
範啟勛回頭看了看病床上的麥子,還有一旁昏迷不醒的小女孩,拒絕了「我沒事,等她平安出了手術室再說。」
護士羨慕地看著病床上的麥子,微笑著點了點頭︰「你們夫妻的感情真好,若是讓你妻子知道你傷得這麼重還無時無刻不關心她,一定會很感動的。」
「感動……」範啟勛無力地輕笑,麥子起來一定會疼得死去活來的,那里還有時間感動。都怪我沒有保護好她,腿受了傷也算是罪有應得。
「那個小女孩怎樣了?」範啟勛向護士詢問。
「沒有大礙,就是長時間的營養不良,導致她的身體過度虛弱,才會昏厥的。」護士回答。
怪不得這個孩子這麼瘦弱,原來是營養不良造成的。範啟勛費力起身,想去窗邊看看管家張伯怎麼還沒有來。可是剛走了不到兩步,腳就疼得要命,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卻沒有如期的撞擊,反而是軟綿綿的。
範啟勛轉頭去看身下,竟然是穆楠被他壓在身下,正齜牙咧嘴地看著範啟勛,「少爺,你好重啊!」
「穆楠,你不是去了爺爺那里嗎?。」範啟勛疑惑地問。
穆楠在下面小心地指了指上方,範啟勛緩緩抬頭便看見一張慈祥的臉,正是範老爺子,「爺爺……」範啟勛驚呼出聲。隨即尷尬地低下了頭,用眼神示意穆楠將自己扶起來,從小到大範啟勛從沒有在爺爺面前這麼丟範。
「怎麼?讓爺爺看見你這麼狼狽的樣子,心里很難堪吧?。」範國名故意打趣範啟勛。
範啟勛的臉色瞬間火紅一片,卻沒說話,連看爺爺一眼都不敢。穆楠扶著範啟勛進入病房,「少爺,你的腿怎麼了?讓醫生檢查過了嗎?。」穆楠擔心地問。
「沒有大礙。」範啟勛回答的無所謂。穆楠剛進入病房就看見病床上臉色慘白的麥子,連忙將範啟勛放坐在病床上,就奔了過去,上下的看著,「麥小姐她怎麼了?為什麼會傷的這麼重,臉上連血色都沒有。」
「都是我不好,不該帶她去登山。」範啟勛手支著頭,說不出的悔恨。
「啊?麥小姐從山上掉下來了?」穆楠驚呼出聲,眼淚已經開始在眼圈打轉,那模樣說不出的心疼,看得範啟勛更加憋屈,但又礙于面子根本不能發火。
範國名一直沒有說話,而是觀察著範啟勛的腿,伸手按了青紫的傷處,範啟勛被突如其來的疼痛,嚇得冷汗直流,大聲道︰「爺爺你干嘛?疼……」還好範啟勛夠堅強,不然按下去的這一下,換個人眼淚都得疼下來。
「穆楠去叫大夫。」範國名沒理範啟勛的反應,而是很生氣的命令穆楠。
穆楠猛地站直身體,軍事化的敬了一禮,「是!」人便跑了出去。
範啟勛好笑地看著穆楠,真想不到短短幾日穆楠竟然被爺爺訓練成軍人了。「爺爺你真厲害,看穆楠跟當兵的一樣。」範啟勛見爺爺陰沉的臉,連忙奉承。
「為什麼傷得這麼重,卻不接受醫生的治療。」範國名是何等人物,看幾眼範啟勛的表現,已經心中有數。
「爺爺……我沒事。」範啟勛喃喃低語著狡辯。
範國名眼楮一立,手又伸到了範啟勛的腿上,範啟勛嚇得連忙改口,「爺爺別,太疼。」範國名的臉色微微轉緩,手輕輕地放在他的腿上,「你這是骨折,若是治療不好,會留下後遺癥的,我想那位麥小姐也不希望自己未來的丈夫是個癱子吧?。」範國名的眼波掃過麥子,人長的雖不是國色天香,但眉宇清秀五官端正,有種與眾不同的氣質,啟勛喜歡的女孩子應該不差。
範啟勛知道自己的心思一定瞞不過爺爺,臉上更是燒的火紅一片。羞澀的似個大男孩,低著頭不敢看爺爺探究的臉色。
「少爺,將軍,醫生說一切準備就緒,就等您一聲令下了,就可以做手術了。」穆楠緊張有秩地跑進來報告。
「好,速戰速決。」範國名真不愧是當將軍的料,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跟打仗一樣。
範啟勛和麥子被同時送入手術室,範啟勛的小腿骨裂,但不是很嚴重,不到20分鐘,手術很成功的出來了。而麥子就遠沒有那麼幸運,右手扭挫傷,左手骨粉碎性骨折。傷筋動骨一百天,麥子想要徹底復原沒有一年時間是不可能的。
當麥子醒來時已經是次日的中午,範啟勛左腿上打著繃帶,掉在架子上,悠閑地依靠在軟墊子上,口中吃著穆楠送上的水果,手里面還看著一本不知名的美女雜志,這小日子過的舒坦……
而麥子就無比淒慘,全身上下除了脖子能動,其他地方都無法行動,一動就是鑽心的痛。
「啊!疼死我了。」麥子痛呼出聲。穆楠連忙跑了過來,「麥小姐你醒了?」穆楠開心地看著麥子,雙手緊握著一個橘子,剛要剝開。
「我怎麼跟他住在一個病房,我要換房間。」麥子說完,賭氣地將頭扭向一邊。想想就有氣,若不是跟範啟勛出門,能至于把自己傷的這麼慘嗎?抬頭看看兩只手,一只打著繃帶,一只打著石膏,動一下就是撕心裂肺的痛。
這七百萬掙得真是虧大了。
「呵呵……為什麼要換,這間房間可是醫院特意為我們準備的夫妻專用病房,醫生說這樣比較方便,換藥也不擔心被人看到。」範啟勛低頭看著雜志,說的話差點把麥子氣死。
「我怎麼就認識你這麼個卑鄙無恥的人呢?」麥子說的咬牙切齒,又動了動身體,感覺很光滑。雙腿互相摩挲下,被子里面的身體竟然是真空的?
我的天啊……麥子真恨不得自己再次暈倒,自己竟然赤身的跟範啟勛呆在一個房間里,還不知道呆了過久,真是把人丟到黃浦江去了。
麥子扭頭怒氣沖天地看向笑嘻嘻的穆楠,「我的……」衣服這兩個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字,麥子卻怎麼都說不出口,實在太丟人了。
「麥小姐你想要什麼?」穆楠天真的大眼楮,眨呀眨的詢問著。
「穆楠扶我起來,我要出去下。」範啟勛命令道,穆楠連忙跑過去,將他扶起身,坐在輪椅上,推了出去。
來到門口,範啟勛叫來穆楠貼在他的耳朵上說︰「去叫來位女護士。」
「是。」穆楠點點頭,一路小跑去叫護士。
範啟勛轉身看向床上平躺著的麥子,忍不住笑出聲音,就是喜歡看她生氣的模樣,一張小臉氣得紅彤彤的,朝氣蓬勃的模樣,真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