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悲慘的事情,竟然會發生在嫣然這樣的小女孩身上?太形似泡沫劇了,我可不相信。」倪海城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說得眉飛色舞的,毫無一點同情心可言。
「這麼淒慘的經歷,怎麼從你嘴里說出來,就這麼欠抽呢?」麥子見倪海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就像狠狠抽他一個嘴巴。
「欠抽!?」倪海城坐直身體看向麥子,「麥小姐你說的是穆楠欠抽,還是啟勛更欠抽。」
「我看你最欠抽,我真想月兌下我三十四號的鞋子,抽在你這張四十三號的臭不要臉上,抽的你里外開花,別樣紅。」麥子掐著腰,凶神惡煞般的看著倪海城。
倪海城雙手一撥頭發,擺個POSS,「我,就是有連女人都羨慕嫉妒恨的魅力,真是沒有辦法。」猛然臉色一變,哭喪著臉俯在啟勛的肩頭,娘聲娘氣的哭訴︰「啟勛,麥子她欺負我,我沒法活了。」穆楠被他的模樣立時逗得笑出了聲音,連忙轉身看向窗外。
範啟勛狠狠彈了他一個腦瓜崩。「有點鐵漢範好不好,不然送你去整形機構變性,你信不?」
倪海城驚恐地瞪大一雙媚氣十足的丹鳳眼,連連點頭,「信……信……親耐的你快點送我過去吧!你不知道這幾天娜麗天天以非人類的手段折磨我,我現在已經生不如死,你趕緊送我去吧!最好現在就去,就在此時此刻。」
「哎呀!你們有完沒完啊?能談談我們該怎麼幫助嫣然嗎?。」麥子自從听了嫣然的過往,心里就說不出的難受,哪里還能听下去倪海城這種惱人的逗哏。
「麥子你看你怎麼都急哭啦,我只是見你們都愁容不展的,想寬慰你們下,對不起嗎!你可千萬別哭啊!要不然我真成挨千刀的了。」倪海城見麥子眼淚汪汪的模樣,連忙走過去安慰麥子。
「人家……那里有哭,只是心情不好而已。」麥子扭身抽出一塊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花。
範啟勛本就因為嫣然的事情,鬧得頭疼,見麥子傷心的模樣,就更是心里難受,看向穆楠說道︰「穆楠扶我起來,去窗邊站會我想透透氣。」
「哎!」穆楠連忙走過去,倪海城卻搶先一步,走到範啟勛身邊,「還是我來扶你吧,身為罪人,若是不做點什麼就罪加一等了。」
範啟勛將手臂搭在倪海城高大的肩頭,緩緩地走到窗邊,範啟勛這才把手撐在窗台上,雙眼凝視著遠方,眉頭擰緊思索著。
「其實我們是不是想得太復雜了,報告公安局不就好了嗎?一切都以法律為準繩,事實為依據一定可以的。」穆楠說完看看麥子,又看看範啟勛。
麥子也同意的點頭,「我覺得也該報案,這明顯就是身心虐待嗎!而是嫣然根本未成年,特別應該嚴懲那個程華強。」
「你們懂什麼叫官官相護嗎?去問你們家少爺,他爺爺可是將軍出身,應該最最明白了。一群沒有社會經驗的小青年。」倪海城一副市儈模樣,老練的雙臂環胸,侃侃而談,「首先嫣然年齡太小,法院會不會全部采信她的說辭,是不一定的,白中奇也就是嫣然的伯父才是第一監護人,若是他反口說我們拐帶精神病少女,我們可就真的說不清了。」
「精神病?你才精神病呢!嫣然正常的很。」麥子騰地起身,生氣的直跺腳,「我就不信了,還沒有人相信我,我現在就把嫣然的事情發到網絡上去,看到底有沒有人管了。」麥子說完就要拿出筆記本電腦。
範啟勛伸手止住了她,「住手。」麥子猛然抬頭看向範啟勛,「為什麼?這樣也不好嗎?。」
「當然不好,麥子你不了解嫣然,她只是外表看起來柔弱,心里要強的很,若是讓她知道她的事情被公之于眾,那還讓她怎麼活?」範啟勛的雙手不由握緊,懊惱地轉頭看向窗外。
「是啊!我怎麼就忘記了呢?她真是個要強的姑娘,就連心事都只會告訴你一人。更不可能向我一樣魯莽的通知給所有人了,感覺像似作秀。」怎麼听麥子的話都是醋意橫生,酸意正濃。
「麥子你剛從山西回來吧?。」倪海城一本正經地看著失意中的麥子。
「討厭你!」麥子立時羞紅了臉,伸手握拳追著倪海城打。
「喂!範啟勛你管不管啊!你家麥子殺人啦!」倪海城四處躲藏,還不忘記告狀。
「還敢說,不要跑,看我的如來神掌,還不拍死你。」麥子咬牙切齒的在他後面追趕,卻怎麼都逮不到他,真是油滑的跟泥鰍一樣。
範啟勛冷臉旁觀,這條腿傷了,但是那條還是好的,微微地將腿抬起一點點,只听噗通一聲,「今天的天氣真好啊!」範啟勛莞爾一笑,悠然轉身,手支著下顎笑盈盈地看著外面的藍天白雲。
「哈哈……倪海城我終于抓到你了。看掌……」麥子邪惡的哈哈大笑,蹲在四腳朝天的倪海城身邊,運動著五根手指,「一下……兩下……」盡情地彈起來腦瓜崩。
「哎呀……哎呀……」倪海城雙手抱頭痛呼著,「範啟勛等娜麗來了!會為我報仇的。」
「是嗎?我可不這麼想,我認為她打得還不重,應該在狠一點。」娜麗緩緩推開了門,優雅大方地姍姍而來,悠然落坐在沙發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笑盈盈的對麥子說︰「您繼續,不要因為我的到來而手下留情。」
麥子驚訝地起身,錯愕的看著娜麗,這個女人就是倪海城避之不及的惡女嗎?一丁點也看不出來啊!她氣質高雅大方,說話又美妙動听,特別是骨子里與生俱來的高雅氣質,是多少女人想學都學不來的。「你就是娜麗?」麥子問。
娜麗優雅地點了點頭,一頭棕黃色的大卷發隨著動作,貼服在臉頰上,有種特別的味道,好美真的好美。
「你傷的重嗎?。」娜麗的話听不出冷暖,麥子卻還是笑盈盈的回答︰「不重,就是骨折而已,修養幾日就好了。」
娜麗對麥子的話毫無反應,範啟勛知道娜麗是在問候自己,而麥子會錯了意,感覺特別的好笑,但是為了麥子的面子硬是忍了,微微的點點頭,說道︰「我也是骨折了,修養幾日就好了。」
「呵呵……相處短短幾日就互通了,竟然說話都一個語氣。」娜麗的眼神輕飄到倪海城的身邊,只是一眼對于倪海城來說完全是殺傷力極強的催淚彈,嚇得倪海城連連靠後,「是啊!他們真的很有共鳴的,不過比我們那還是……差遠了,差遠了。」
娜麗滿意地點頭,用手輕輕拂過眼角,肌膚通透的竟然看不見毛孔,讓麥子不由得心生羨慕,濃密的睫毛上下微微地顫動幾下,更是讓麥子嫉妒的要死。「這才對了嗎!」娜麗妖艷的眼神膩了倪海城一眼,那眼神對男人來說絕對是致命性的,讓麥子更是好恨啊!
最終得出結論,娜麗絕對是那種讓女人羨慕嫉妒狠的女人,而對于男人來說那絕對是極品中的艷品。只可惜對于面前的三個異類大男人,娜麗卻失去了原有的芳華。
穆楠只要看見娜麗,就會不屑地扭頭看向一邊,在他心里娜麗就是個有錢人家的富小姐,根本瞧不上他這個窮小子,所以干脆不說話,自動屏蔽自己。
而範啟勛根本就是個木頭人,除了對麥子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佔用性情感之外,對其他女人一概過濾。
對于倪海城來說,那絕對是生不如死啊!當然這也是他自找的,誰讓她見色起意把娜麗拉去酒吧灌醉,然後吃干抹淨。結果可想而知,娜麗堪比無敵狗皮膏藥,貼上了就休想甩掉。
娜麗先是去倪海城的家中,面見了他的爸爸媽媽說了他們交往的事情,並要求在一年內與倪海城成婚。他的父母是相當的滿意娜麗的優雅大方,自然是一萬個同意,那頭點的就跟吃過搖tou丸一樣。
自此倪海城的痛苦人生正是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