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剛晉級不久的藍天,竟然有如此大的爆發力,看來麥子在他心中的位置很重要.摩耶清冷的眼神,情不自禁的多了幾分敵意,只不過這份敵意源自那里,他也說不清道不明。
藍天嘿嘿一陣傻笑,尷尬的撓頭,「我剛才看他哪樣……擔心你會出事,就急了,然後就這樣了。」藍天見麥子雙手靈活,剛才受傷的地方竟然生長出細女敕的皮肉,只是還沒有長好,肉是女敕粉色的,連輕輕模一下都擔心它會破裂開來。
「你的胳膊……好啦?」藍天驚呼出聲,麥子抬起胳膊一看,「咦真好啦?」剛要用手模,藍天連忙阻止,「別模,小心又破了。」
麥子回想剛才,已經全部明白。心中對摩耶的懷疑感覺很愧疚,藍天就更是悔不當初,氣自己沒有搞清楚就出這麼重的手,幸好摩耶出手相救,不然他們三個就因為自相殘殺掛掉了。
藍天和麥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別提多不好意思了,藍天向麥子努努嘴巴,示意她過去向摩耶道歉,麥子連連搖頭,藍天哭喪著臉,哀求地看向麥子。
麥子無奈搖頭,靜悄悄地走到摩耶身邊,摩耶背對著她站得筆直,不知道在做著什麼?麥子輕輕拍在他的肩頭,摩耶悠然轉身,問道︰「怎麼了?傷口還疼嗎?。」
麥子尷尬的笑笑,把受傷的手臂遞過去給他看,笑言︰「不痛了,你看看都好了,剛才真是謝謝你。」麥子說完靦腆的低下頭。
「哦沒事。」摩耶將手中的白色藥瓶,送到麥子跟前,「這藥用著雖然痛得很,卻很好用,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忍忍就過去了,來也放你戒指里吧」
「嘿嘿……這種好東西,還是師兄留著用吧」麥子連連擺手,眉頭擰緊,只要看見這白瓷藥瓶,麥子就會想起那鑽心的疼,誰說長痛不如短痛,還是長痛點比較舒服。
「那你幫我上點吧你咬的地方太靠後,我看不見。」摩耶說完自己都覺得好笑。可是那處傷口真的挺蹩腳,任他怎麼用力轉頭,卻只能看見一片猩紅,根本看不清傷口,當時咬的時候麥子也沒有考察下地形就下口了,真是失誤呢
麥子雙手握緊藥瓶,想要幫他,卻又不敢下手,怕他也疼得哭爹喊娘。百般無奈的問︰「摩耶師兄,這藥啥名字啊?」
「伏生」摩耶回答。
藍天听在耳里,更是感嘆,好奇地打量著小白瓷瓶。「原來這就是鼎鼎大名的伏生,听說這藥,不管多重的傷只要敷上幾分鐘就痊愈了,而且無痕。」
摩耶點頭,「是啊,若不是剛才你在旁邊助威,麥子這傷就可以痊愈了。」摩耶雖是打趣的說,可是說者無心,听者有意,藍天癟癟嘴巴沒有做聲。
摩耶緩緩轉身,席地而坐。將衣服向下退了退,露出傷口。藍天也過來幫忙,把著摩耶的衣領,一排清晰的牙痕,深深陷入肉中,白肉外翻鮮血直流,藍天數了下足足十六顆,忍不住贊嘆︰「師妹你牙口不錯啊?」
麥子斜睨他一眼,「去死。」
「哦」藍天點頭。
麥子將藥粉快速散在摩耶的傷口上,怕摩耶也疼得死去活來的,再給自己回咬一口就悲劇了,所以麥子騰地起身,一溜煙跑到很遠處。
安靜觀察著摩耶的動態,可是摩耶卻根本沒有像麥子那樣暴跳如雷,他只是安靜的穿好衣服,整理下衣領,悠然轉身看向麥子,冷冷一笑,明知故問道︰「你跑那麼遠干嘛?」
「哦」麥子伸著手指,眼珠亂轉,指向附近一座山頭,「你們看那里有藤條,我們弄回去些,然後做成繩索好拉著籠子往前走」
藍天心中好笑,也不敢表現出來,連忙跟著麥子過去,采集藤條。麥子時不時回頭觀察摩耶,他始終面色如飴,跟沒事人一樣,絲毫沒有疼痛狀態。
麥子忍不住好奇,伸手用力按下自己胳膊上的傷口,還是好痛。那為什麼他沒有啥反映呢?
麥子小跑到藍天身邊,低聲問道︰「師兄,你說我們用的是一樣的藥嗎?。」
藍天點頭,「千真萬確。」
「那他為什麼不大喊大叫的啊?」麥子心中疑惑。
「因為你太嬌性了唄。」藍天說完,嘿嘿一笑嚇得速度向前跑,哪成想麥子沒有去追,而是走到摩耶身邊,好奇的打量著他,「摩耶師兄,你不疼嗎?。」
「疼。」摩耶如實回答。伏生那里都好,就是疼得讓人受不了,但是摩耶自幼習武,受傷更是在所難免。這種疼痛已經算是小巫見大巫了。
麥子落寞地點頭,難道是自己太嬌性啦?看來藍天師兄沒有說錯。
摩耶和藍天爬到石岩上采集藤條,麥子在下方收集,采得差不多三人一起往回走,藍天嫌走得太慢,便御劍飛行,但是藍天的御飛能力不成熟,只能承載兩個人,摩耶提議自己選擇駕風而去。
三人回到基地,發現大伙已經都回來了,就等著他們三人,便可以動工。麥子和藍天將材料從儲物器中傳送出來,大伙皆是驚呼贊嘆,真想不到他們竟然能找到世間最為堅固的鐵樺木。
廖清對材料那是相當的滿意,將設計圖紙給大伙過目,木匠活麥子一竅不通,靖遠便讓她看守幾個呼呼大睡的人,剩下的都動手修建牢籠,藍天作為小工,幫著傳遞工具,端茶倒水。
效率很快,沒出兩個時辰,堅固的木制牢籠大功告成,麥子第一個鑽進去嘗試下,滿意的點頭,隨即臉色大變,哭喪著小臉,用力搖晃著木樁,「救命呀,快放我出去。」沒晃動兩下,麥子卻真的哭了,大喊道︰「木刺扎肉里啦疼啊……」
把幾位師兄逗得,笑的彎了腰,急得藍天滿頭大汗才把木刺挑出來。一切準備就緒,終于如願的啟程回修真堂。靖遠師兄從他的儲物空間召喚出六匹汗血寶馬。
六匹彪悍迅猛的汗血寶馬,身後拉著一偌大的鐵樺木所制的淺灰色牢籠,從遠處飛奔而至。幾位師兄,御劍飛行的,駕雲而起的,各個仙姿不凡,而麥子啥也不會,只能和廖清坐在木車上,駕轅。
所到之處皆是塵土飛揚,氣勢恢宏。獸、妖均退避三舍,即使遇見些小仙,也是暗自感嘆天將勇猛。錯以為天界又抓住什麼大魔頭了呢殊不知籠子里面關押的只是修真堂的弟子而已。
行至一半路程,忽天降傾盆大雨,在半空中的幾人均降落在牢籠上面,各施結界法術為牢籠中的同學遮擋大雨。可是雨下的又急又大,根本措不及防,籠中的幾人均被大雨澆醒。
鑾銘感覺劈頭蓋臉的涼,驟然起身,看清身處牢籠之中,緊張地拉過摩耶問道︰「我們被抓住啦?」
摩耶無所謂的拍拍鐵樺木牢籠,「你們說呢?」
「唉……都怪我嘴巴饞。」鵬金想起自己吃了婆婆的東西就昏迷了,自是悔不當初,麥子笑嘻嘻地轉身,「嗨各位後生睡的好啊?」麥子的聲音滿是滄桑,讓眾人過耳不忘。
「婆婆?」鵬金一把抓住木樁,驚奇地看向麥子。
「咳咳……丫頭,叫錯了,叫我麥子同學就好。」麥子得色的大笑。結界忽然破了道口子,雨水一股腦嗆到麥子口中,澆的麥子衣服響透。麥子整個人傻巴巴坐在那里,一時還沒弄清狀況。
「鑾銘,你們要輸得起。」智淵雙眸滿是煞氣怒瞪著鑾銘,一躍擋在麥子面前,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月兌下來,遞給麥子穿上。鑾銘這種小把戲,只要是修真者都能看得透,唯獨麥子一人還傻乎乎的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吵架。
「智淵師兄,我沒事,你穿吧」麥子客氣地往回送,智淵無所謂的搖頭,「你是女孩子身體弱,穿著吧」
鑾銘冷冷一笑,悠然轉身,後背靠在籠子的柱子上,「呵呵……鐵樺木真是瞧得起我們哥幾個。」
鵬金抬眼看看麥子,表情略顯悲憤,畢竟被麥子騙了,誰也高興不起來,而且因為他自己,以至于獸族全軍覆沒。麥子見他們悲憤的模樣,也提不興致沾沾自喜,自吹自擂就更是無用武之地,落寞地轉身,深深低著頭。
廖清輕輕地拍向麥子的肩頭,安慰︰「就當是游戲一場。」麥子點點頭,扯出一抹淺笑。
雨越下越大,如同瀑布由天而降,根本看不清去路,周遭的溫度眼看就要低至零點。馬兒變得急躁,速度也越來越慢,最後到舉步維艱。
「停。」靖遠大喝一聲。
「停不得,會凍死在這里的。」藍天大喊一聲,他的衣服早就被麥子扒了下來,這會又要為下面的人布施結界擋住風雨,凍得身體都成紫青。
麥子將身上的衣服迅速月兌下來,跳到牢籠上面,「師兄你穿上吧」藍天布施結界根本空不出來手,用肩膀推搡麥子,「我不要,你穿。」
「我不冷,讓你穿上就穿上。」麥子容不得他反對,硬是把衣服給藍天穿上,又把智淵的衣服給他披上。智淵見麥子堅決的模樣,也不好反對,只得穿好。
麥子身穿一身淺藍緊身單衣,又被雨水淋個響透,盡顯身材玲瓏有致,真是應了那句話,為了青春美,凍死不後悔。麥子一躍降到地面,跑到馬兒身邊,附在馬兒耳邊,輕聲哀求︰「馬兒乖,我們在不離開這里,就都會被凍死的。」
帶頭的馬兒听懂麥子的話,賣力地搖晃腦袋,呼呼的噴著氣,「姑娘你有所不知,下雨天,我們看不清前方的路況,跑過去會墜崖的。」
這點麥子也懂,但是不走連墜崖的機會都沒有,倒是又凍死的可能。回頭看著籠子上面擋雨的幾位師兄,都穿著夏衣,這麼低的溫度都是凍得渾身發紫,根本堅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