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附魔師 第一卷 第二章 不學劍術的成不?

作者 ︰ 月半呼呼

五年後——

終于學會這個世界大陸語言的陸依然也了解了不少這個大陸的事情。

東方的大隋帝國發生內亂,分裂成十二個勢力,國王的統治已經遙遙欲墜……她開始還以為是穿到隋朝了,後來才知道同名而已。

西方的光明教廷和黑暗領主勢同水火,在這兩個教義覆蓋下所有領地內的人類也為了他們心中所謂的神,積極備戰。兩大勢力之間還隔著一塊緩沖區域,但是這個區域內更是諸侯割據,戰亂四起。

總體來說,這就是一個亂世!

當然,這一切與陸依然這個普通的平民毫無瓜葛。哦,對了,她現在不叫做陸依然了,伊恩和亞歷克薩兩人幫她取了一個新的名字。原本兩人準備叫她「小姬」的,不過陸依然寧死不從,小姬小姬,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的名字是小雞呢,音再拖長一點都快變成小JJ了,慪死!

不過還好那兩位長輩倒也不至于真的這麼不負責,最後翻翻字典還是給她換了個字——姬然。有了前面那個名字打底,後面這個陸依然連忙接受了,姬然就姬然吧,總比那個「小雞」強!其實如果叫「小鴨」她也能接受呀!

姬然跟隨伊恩和亞歷克薩兩位長者居住在一個叫做瑪菲的小鎮附近。從小鎮中伸出一條細長的石子路,蜿蜒至拉錫爾山腳下。山腳處有一片綠色的叢林,里面長滿了蘑菇和各色矮小的花草,穿過叢林,便可以看到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地,這片草場一直蔓延至山頂,如同一匹青綠色的綢緞舒展開來,披蓋大地。

這是一個六月的早晨,天空碧藍,萬里無雲。一個孩子驅趕著羊群,從瑪菲鎮出發。

與大城市的紛亂不同,像瑪菲這樣沒有戰略意義的小鎮天生就注定了它的生活只能是平和安逸的,人們居住在這里自然淳樸而又熱情。

趕羊的孩子一路行來,窗邊、門口、路旁幾乎每一個看到他的人都會同他打招呼,但是孩子卻沒有停下來,只是飛快的回應眾人後,更加快速的驅趕著羊群,他還要沿著小道一直行到拉錫爾山的半山腰,那里有一座依靠蒼天大樹而建的老舊木屋,木屋內不但有三只山羊等待他去放牧,而且還有一個人正在等著他。

馬上就要出鎮了,這時的路邊只有稀稀疏疏幾戶人家,又有一家窗戶內傳來招呼聲︰

「哈布,你要去山上那座附魔師的小屋對嗎?能不能幫我把這對熊皮手套帶上去。」

牧羊的小孩這次終于停下了腳步,他驚訝的看著窗戶內那略顯白胖的婦女問道︰「熊皮手套?!貝拉阿姨,這……」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婦女回答道︰「去年冬天我丈夫上山的時候遇到一場暴風雪被困在山中,是姬然救了他。後面我便一直困惑著要送點什麼給她以表達謝意,昨天一隊行商進過,我看到有賣熊皮手套,就買了一雙,你幫我帶上去交給姬然,說這是為了報答她救命之恩的謝禮。你和她不是關系很好嗎?你們是朋友吧?這樣說起來姬然那個小姑娘長的確實挺可愛的……」

「不,不,」牧羊的小孩伸出手來搔搔後腦勺紅臉笑道︰「我們只是一起放羊的同伴而已。好吧,既然順路那我就幫您把這雙手套帶上去吧,」

倍感窘迫的哈布沒有發現,一個小小的身影正躲在牆角把他的回答全部听進耳里,原本上彎的嘴角瞬間垮落。

……

「所以你就帶上來了?」姬然听著玩伴哈布的轉述,接著面色失落的拿過他手上的熊皮手套。

「是的,我也對貝拉阿姨說過你不需要什麼謝禮,但是她卻很認真很堅持,我只有收下了。」哈布答道。

「哈布,今天你一個人上山吧,我不想去了。」姬然很難過,但是她並不想告訴哈布她難過的原因。

「姬然?!」

「我真的不想去了,而且伊恩爺爺說今天會教南我的配方。」

哈布失望道︰「那好吧。」他只能失落地驅趕著羊群,緩緩像山上走去。

哈布是姬然的玩伴,他身材不高,但長得十分健壯,是一個完完整整的山里孩子。在他的帶領下,這五年內姬然學得到了不少本事——能竄到樹上去掏鳥蛋,跳到小溪邊去抓魚,撒谷抓鳥、尋洞逮蛇,挖坑捕兔更是他們每天的游戲。

姬然由于黑眼黑發被鎮上的人稱為受詛咒的墜落之子,而且伊恩爺爺和亞歷克薩大叔也脾氣古怪不喜歡與他人交往,就這樣,他們三人與小鎮上其他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看著手上這副熊皮手套,姬然心里不禁憋悶,這東西絕對不便宜,沒想到貝拉阿姨情願散盡家財,也不願意與她有絲毫牽連。就因為她是黑頭發黑眼楮的神棄?

正巧亞歷克薩走了過來,姬然撅嘴把這副熊皮手套往他那邊順手一扔,「大叔,送你了。」便埋頭鑽入伊恩爺爺的實驗室,開始學習新的配方。

深夜。

被尿意憋醒的姬然睡眼惺忪坐起來,躡手躡腳爬下了樓梯,準備到屋外去放放水,卻听到樓下大廳里的材火燃燒的 啪聲。

怎麼回事,爺爺和大叔這麼晚了都還沒睡?莫非他們倆蕩漾了……(/_\)這兩人就算真蕩了也毫無美感

「伊恩,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亞歷克薩,為什麼你一定要讓小姬離開我們?」

「不,伊恩,雖然我從不與小姬太過接觸,但是我疼愛她的心絕對不比你少。我並不是想讓她離開我們,而是想讓她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亞歷克薩,外面的世界一點都不美好,不論黑暗領主還是光明教皇都同樣的邪惡和冰冷。」

「是的伊恩,我們都清楚這一點,但是小姬她並不清楚。她現在對外面的世界抱有很大的幻想,如果不讓她認清世界的本質,她的心是不會靜下來的。」

「亞歷克薩……」伊恩爺爺的聲音依舊不情願,但卻軟弱無力。

「伊恩,而且你不能讓姬然一輩子都守在我們兩個老頭子身邊。我雖然因為修煉斗氣看起來比你要年輕很多,但是你我心里都清楚,我們的歲數差不多,我們能陪小姬多久?真正能陪她一輩子的人不是我們,她得要自己去尋找這個人。」

姬然驚訝地捂嘴,以免發出聲響。亞歷克薩大叔的年紀居然和伊恩爺爺差不多?真的假的?他們看起來就如同父子一般,呃……起碼外表是這樣。

姬然此刻非常慶幸自己雖然不願意跟隨亞歷克薩大叔學習劍術,但是並沒有反對學習斗氣。因為興趣不高現在斗氣只有二級的水準,但等到老了的時候,應該也能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上個幾歲吧?

呸呸呸,姬然你太掉格了,小上幾歲有什麼意思,還是勤加練習,爭取和亞歷克薩大叔一樣保持青春才最好。

火中的木材又炸響了幾聲,雖然是六月,但是半山腰中的夜晚氣溫還是很低。

「那好吧,亞歷克薩,等小姬能夠成為一位成功的附魔師時,就讓她到拉爾巴尼的雷戈茲城去上學吧,听說我有一個老朋友還在那里擔任藥劑師的教授工作,小姬可以在哪里考取附魔師的等級證,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把藥劑師的等級證也考了,這孩子似乎對于一些稀奇古怪的藥劑配方也很有興趣。」

「嗯,那就這樣決定吧。」

見兩人沒有再聊天的意思,姬然偷偷模模的又上了樓,雀躍地溜上床,躲在被子里悶聲笑。在山上待了這麼多年,終于有機會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說心里不高興那才是假的。

床邊就有著一扇小窗,窗外滿天繁星正俏皮地對姬然眨著眼楮,似乎在說︰「姬然,恭喜你終于可以出去見見外面的世界了。」

直到姬然即將再度入眠時,才想起一件事情,冒是……剛才只顧著偷听,忘記放水了……囧~

第二天一大早,亞歷克薩就把姬然從床上挖起來。對于這丫頭的懶惰他深表欽佩,一個讓她坐著凝結斗氣卻五分鐘之後就能打呼的丫頭,他除了由衷欽佩之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早上姬然得跟著亞歷克薩學習劍術和斗氣,下午則跟隨伊恩學習附魔術。

不過,在過去的五年里姬然還真沒認真學過幾次,畢竟跟這些比起來,哈布帶她去玩的抓鳥逮兔比較有趣。

「大叔,我們今天來練習斗氣吧。」想了想昨天夜里听到的對話,姬然主動提議要修行,她現在特眼饞亞歷克薩的斗氣。

亞歷克薩很驚訝︰「怎麼?你平時不是總想著溜出去跟哈布玩嗎?。」

「大叔!」姬然不滿地撅嘴道︰「姬然已經長大了!」天知道她扮女敕扮的有多慪!

「噢?哈哈哈哈,好吧,長大了的小姬,今天我們不學斗氣,而是要練習劍術。」亞歷克薩大叔忍俊不禁。

「咯 」姬然在心底打了個突,怎麼把這茬給忘了,亞歷克薩除了要教導她斗氣外,還負責教導她劍術。

對于斗氣,姬然還能接受,但是對于劍術她卻是一丁點都不想學。

原因就是幾年前的一天,亞歷克薩突然跑來跟姬然面前臭美他的一身腱子肉,露出冒油的肌膚還擺了幾個異常威猛的POSE,最後沖她鼓勵道︰「怎麼樣,小姬羨慕吧,只要你專心練好劍術,也能和叔叔一樣有這麼一身健碩的肌肉。」

亞歷克薩只顧自己顯擺,完全忽視了站在他面前的姬然已經被嚇得風中凌亂~~~

亞歷克薩大叔鼓勵的結果就是——打那天起姬然再也不練劍術了。

姬然的想法是︰我腦袋被門夾了才會想著去練一身肌肉回來,身為一個女孩子,要是有了一身像亞歷克薩那樣的塊頭,我就情願撞塊豆腐玩自殺,一死以謝天下鄉親!

亞歷克薩郁悶且不解了一段很長的時間。以前只要他跟別人展現一下他的肌肉,那些小孩子們就一個個流著口水嚷嚷著要練要練,怎麼姬然反而避如蛇蠍?

終于有一天,姬然被纏的沒辦法就把心中的想法告訴了亞歷克薩。

亞歷克薩一臉窘迫地說道︰「小姬,其實很多騎士團里的男人都喜歡壯碩的女人,真的!那樣的女人摟在懷里才夠勁!」

看著奮力保證的亞歷克薩大叔,姬然差點沒把眼珠子都翻上天,打死她也不要做一個「壯碩」的女人!

還好伊恩爺爺也是同樣的想法,他一拐杖就把那塊「腱子肉」給趕出了門去,「亞歷克薩,少把你的騎士經歷拿出來說事,居然想唆使我們家小姬嫁給一個又髒又臭整天與動物為伍的騎士?!告訴你,只要老頭我還有一口氣在,這件事你就永遠都不要想!我們家小姬然要嫁給一位高貴的附魔師才行!」

亞歷克薩同樣不滿的反駁道︰「附魔師有什麼好,整天就知道附魔!附魔!躲在實驗室里不出來,你想讓小姬悶死嗎?還是騎士好,可以帶著她游遍天下!」

伊恩爺爺瞪圓了眼楮紅著脖子大吼道︰「要嫁附魔師!」

亞歷克薩大叔自然更加不甘示弱︰「要嫁騎士!」

「附魔師!」「騎士!」……

姬然在兩人的大吼聲中淡定地走出木屋,還順手帶上房門,去找哈布一起去森林里摘山葡萄。

……

那日也不知道最後到底是誰輸誰贏,反正之後,亞歷克薩就再也沒有強迫過姬然學劍術了,怎麼今天又舊事重提?

「姬然,叔叔想過了,不需要你精煉劍術,但是一些格斗技巧你一定要學會,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如果一個人在外面生活是很容易被欺負的。你必須要懂得自保。」亞歷克薩看出了姬然眼中的疑惑,解釋道。

就這樣,姬然用鋼劍,亞歷克薩大叔用木劍,他們開始了交鋒。

「小姬,站起來,搞什麼鬼,你用劍砍我自己卻跌倒了!」

「小姬,你沒吃飯嗎,力氣這麼小,用鋼劍劈木劍居然都沒能劈出一條縫來。」

……

「姬然,你是我見過的最沒用的軟腳蝦!」

「姬然,你的斗氣呢,使出來啊,你以為你將來的敵人也會像我一樣站在這里一動不動的防御讓你砍嗎?。」

亞歷克薩的語氣越來越凌厲,而姬然的氣血也越來越澎湃,修煉了五年的斗氣,它們從來就沒有像今天這樣活躍過。她咬緊牙關心底暗想著︰我要……我要……我要砍斷亞歷克薩大叔的木劍!TNND,用鋼劍砍木劍都砍不斷,別說亞歷克薩大叔了,就算是我自己也會看不起自己!

「姬然,我終于知道你為什麼不肯聯系劍術了,因為你就是個廢物!」

「呀——!」「砰!」……

「小姬,手好點了嗎?。」伊恩攤開姬然的手掌仔細檢查著,雖然這是亞歷克薩這廝闖的禍,但是他有恐女癥,所以這些年來任何有身體接觸的事情都是伊恩在做。

「嗯,好多了。」姬然幽怨地點點頭。

捶地!T^T,直到虎口震麻了她都沒能在亞歷克薩大叔的木劍上開出哪怕一丁點細縫。

伊恩爺爺又讓姬然抓握了兩下,確定不影響手指靈活性這才點點頭,開始教導下午的課程。

「小姬,取出十毫升的冰晶石原液。」

「是。」

別看只是打下手,但是難度卻一點都不小。伊恩爺爺實驗室里天平在很久以前就移走了。其實他根本就不需要天平,那架天平還是特意為姬然買的。

沒有天平做精量器材,姬然必須要憑借自己的手感來取出這十毫升的冰晶石原液。而且還不能加減,必須一次性到位。

這還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在附魔試驗中有時經常要用到各種生物的鮮血,伊恩爺爺這時候就會對這些血液內的血紅蛋白含量做出要求,比如說人類,一個女性的血紅蛋白含量為11∼13g/100ml,有時候伊恩爺爺就會要求使用11g/100ml的血液,這個時候姬然就要加入血清稀釋,同時用矩陣法調解血液濃度,讓它達到伊恩爺爺的要求。

矩陣法是伊恩爺爺教導給姬然的一種很神奇的技巧,它可以教物件質體的密度。

忙碌了一個下午後的晚餐是羊女乃、肉干加面包,這三樣東西都吃了五年了,從來沒有變過。雖然姬然有時也想換點別的,哪怕就算是青椒炒肉也好啊。可惜,在瑪菲鎮,只有黑面包、白面包、女乃酪、女乃油、羊女乃、牛女乃和外面商隊帶來的肉干,十個手指頭就能數的清的食物,她居然吃了五年都沒換過!

往常吃過晚飯之後姬然應該就可以休息了,但是今日不行,伊恩爺爺不知道從哪里抱出一堆被灰塵蒙蓋的書籍,放到桌上。

「小姬,附魔師並不是單純給已有的武器附魔這麼簡單。一個真正的附魔師,還得能從自己的收藏中尋找合適材料,制造最適合附魔的武器或者盔甲,這樣才能制作出最高端的附魔裝備。這里有我幾十年來的制器心得,以後每天晚上你都要認真研讀。」伊恩爺爺的語氣堅定,不容拒絕。

直到圓月中升,姬然才被允許回房休息,但是亞歷克薩大叔卻又堵在了樓梯門口。

亞歷克薩見到某只歸巢的倦鳥二話不說的將手中繩索一甩,即將姬然雙腿綁住,再拎到屋後大樹上倒掛起來,最後還十分得意推了她一把,讓姬然宛如晾干的咸魚在陰冷的夜風中搖晃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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