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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驚訝的是,面對這種明顯的不平等條約,姒玄居然答應了?姬然傻眼的看著這個男人,忽然刺溜一下跳起,溜跑到夜猗身後躲起來,探頭斷喝︰「說你有什麼目的?」
她漫天叫價是等著姒玄來坐地還錢,沒想到卻等來這麼一個令人心驚肉跳的結果。
沒有人會喜歡吃虧的,這個紫頭發的怪家伙肯定是起了什麼陰謀渣渣。想到這姬然眼角閃起銳利的寒光。夜猗好笑的從背後拉出姬然,恨鐵不成鋼般用手指戳著她的額頭道︰「我還以為你是喜歡姒玄才提出這個要求的,原來又在瞎胡鬧可是你難道就沒有想到過,他是姒家的,姒家是建立在母系血緣關系上的家族。而你是姬家的,與姒家雖然不同宗卻同源,他當然要听你的話,你要求‘被包*’,他也只能‘包*’了。」姬然被夜猗戳低的腦袋猛然抬起,犀利的眼神直直盯著姒玄,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母系氏族?-.-!她好像又惹到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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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冷清的山谷內,今日卻熱鬧起來,那些混跡于蒿草深處的小動物們,遠遠地就听到一個清脆帶笑的吆喝聲。
「噢噢噢……」夜猗、澤維爾和姒玄,三人滿頭黑線的跟在那一人一獸身後,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前方。只見姬然一次次的把女乃瓶仔拋向高空,再接住。可憐的女乃瓶仔就在主人一聲聲興高采烈的叫聲中用各種姿勢在空中「玩飛飛」,四肢大展勢、後背朝地肚朝天勢、頭向下勢、頭向上勢、向超人般一個蹄子叉腰一個蹄子伸直勢……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它做不到的。姒玄木然︰「好可憐……」夜猗輕嘆︰「孽緣……」無聲的走了一段路之後,姬然似乎拋累了,又把女乃瓶仔安靜的抱在懷里,這下夜猗和姒玄兩個人終于定下心思準備聊聊了,畢竟看到一只八階聖獸的幼崽在自己眼前被拋來拋去,是個人都會有心理壓力,沒看到澤維爾整張臉都青了。
與姬然拉開了一段距離之後,夜猗示意澤維爾到前面去探路,他自己則瞄向了姒玄。「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夜猗過于明艷的臉正色一旦起來,當即給人一種認真的美。姒玄一派不解的斜望著身旁的夜猗,並不接話。夜猗細長的眉梢微微挑起,毫不隱藏內心的不悅,「你泄露我們的前進路線給剛才的那個空間魔法師,然後又以一副英雄救美的姿態出現,用這麼拙劣的搭訕方式,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藏寶圖碎片已經搶夠了了吧?不差我們這一塊。」姒玄微微一愣,接著無奈笑道︰「我演的很認真。」夜猗的視線終于從前面那個拍著獨角獸背部對其進行安撫的女孩身上移開,直直的與姒玄對看,很冷淡的說︰「演的再真也是假的,假的始終成不了真。」
姒玄收起笑,以同樣認真的面容正視夜猗︰「我父親在一個月前去世了。」
「節哀。」夜猗這話接的平淡如水。
「我父親一生……收了十個女人……生了二十七個孩子……只有我一個是紫發紫眼可以繼承姒這個姓……他死後姒家只剩我一個人了。」
夜猗听到這,心中隱約猜到姒玄的打算了,有些吃驚︰「你想要的該不會是……」
「我想要一個孩子……紫發紫眼的……」
「為什麼一定要來找小姬,你可以像你父親一樣遍地播種,重點培養啊」
「……」姒玄的眼神飄移開來,「太煩……不喜歡……我算過了……就算這個姬家後人十八歲成年開始生……生到三十八歲……一生中可以生二十個……我只要一個……其他的十九個都歸你……」
自從愛情和友情被抽走後,夜猗的心緒已經淡漠許多。可即便淡漠如他,听到這番話都忍不住想要吐血,還是用噴的那種
偏偏姒玄還很認真的瞅著他︰「我的要求很低……二十分之一。」
夜猗只覺得眼前發黑,連揍人的力氣都沒,「那萬一剛才你來的晚了,那個空間魔法師當真把小姬給害了呢?」
姒玄低頭看著自己腳尖︰「再去找個同源的女性……實在找不到的話……就學老爸遍地播種……」
「你就這麼肯定小姬生下的孩子一定就可以繼承姒家?」
「跟別的女生……幾率只有百分之五十……跟同源的女性……幾率有百分之八十……」
「可是她現在還未成年」
「先熟悉熟悉……造人的事可以再等幾年……我不急……」
夜猗又有那種想噴血的感覺了,散失數月的那種火爆脾氣都有些回來了。
「你到底把小姬當做什麼了,你以為她會同意嗎?。」
「我想讓她愛上我。」
「明知道你是這種打算她怎麼可能會愛你?」
「她又不知道。」
「我會告訴她」
「妃夜猗……咱們都是從諸神之墓里出來的……大家同源不同宗……你應該要理解並幫助我。」
夜猗正不耐的準備發火,突然,臉色變得十分古怪,「已經晚了。」
「什麼?」姒玄不解︰「什麼晚了?」
夜猗嘴角翹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那種想發脾氣的感覺消失了,整個人的氣息再度變得平和溫潤起來︰「從諸神之墓里出來的每個家族都有一項異于常人的血繼傳承,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姬家的傳承就是特別敏銳的五感。」
「……」姒玄終于明白夜猗的意思,他眼楮倏然睜大,而這時又感覺到有人拍了拍自己肩膀,反射性的一回頭——
「怒翔霸王破」
「咻~」某樣人形物品飛沖天際,如同流星劃過一般在天空中留下最後一道閃光……消失
女乃瓶仔趴了個五體投地,用它肥短的蹄子蓋住眼楮,其實剛才主人生氣的時候拍它的那幾下也很痛,但是它多聰明啊,看到主人的圓臉拉成長臉,就硬是忍住一聲沒吭。瞧,現在有人代替它被主人「玩飛飛」了,還是有去無回的那種。
O__O‘夜猗和澤維爾呆滯的看著還停留在攻擊姿態,渾身散發著淡金偏紅斗氣的姬然,紛紛縮了縮脖子。
五十年前暗黑龍騎士亞歷克薩的成名招式——怒翔霸王破,當年亞歷克薩全盛時期用這一招可以把一頭成年巨龍打飛,現在姬然只是用它來揍一個魔法師,飛的遠了點……也很正常
澤維爾往夜猗身邊蹭了蹭,他自認見識過姬然各種缺點,卻還是沒見過現在這樣的她——很狂,很暴力」
「團長……」
夜猗一抬手止住澤維爾想說的話,「她修煉的是龍騎士專練的驚龍氣,火屬性的人用上五階驚龍氣,果然霸道絕倫」
有些好笑又好氣的看著姬然,夜猗真不明白她的武系資質明明很好,為什麼偏偏一定要當個附魔師。附魔師就附魔師吧,還不肯好好學,每次讓她去北那都要用逼的,北教什麼她都說會了會了,可是北抓她去參加晉級考試卻一直考不過。
藥劑系學的不錯偏偏又不喜歡煉藥,只喜歡制毒,每每都將藥劑導師卡梅拉氣的滿臉鐵青。
其實以她小小年紀卻練到五階斗氣來看,如果轉職劍士或者騎士定然能有一番作為,可這丫頭卻又只喜歡用一些奇形怪樣的武器不走正途。
夜猗想著想著突然心念一動,臉上的笑意全部隱下,驚愕的看著姬然的背影。為什麼一個初級附魔師可以輕易改變骰子的密度詐賭?為什麼一個初級附魔師可以加工五階烈焰紅泰加的皮革,並一次性成功的用四階玄青風狼魔核附上一個風盾法陣?為什麼一個初級附魔師可以學習戰場即時附魔?為什麼北幾次覺得她的實力已經可以晉階,但她就是考不過?
答案只能有一個……
揍完人後姬然再度抱起女乃瓶仔回到夜猗身邊站著。澤維爾雖然不明白姬然為什麼突然狠揍了姒玄一頓,但是很聰明的並沒有多問,此時的姬然有點嚇人,少說少錯,不說不錯。夜猗和姬然既然站在原地不走,那他就也等等好了。
三人就在這壓抑的氣氛中站了兩三分鐘,忽然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中的元素們一陣扭曲,紛紛抬眼朝那個發生空間扭曲的地方望去,眼神剛挪到那,姒玄的身形就已經出現。他用手指輕輕拭過破裂的唇角,苦笑︰「牙床都有些松了。」
姬然挑眉笑了笑,這種帶著狠絕的冷笑出現在她稚女敕的臉上顯得詭異邪魅,「我可以裝傻,但別以為我真傻。有些事情我不計較、不去想、不深思,是為了可以活的簡單些快樂些,可你也別把我逼狠了」
姬然丟下這番話後認準一個方向自行前進,她偷瞄了一眼自己發抖的右手,指關節處已經通紅。
剛才出手時,姒玄很快速的祭起了一個魔法盾,她對那個魔法盾進行蠻力破解,手也不可避免的受了傷。但是與手上的痛楚相比,心里的苦澀更加讓她心灰意冷。
她苦的不是姒玄那近乎BT的想法,反正只是個才見過兩次面的陌生人,管他是SB還是NB都不關她的事。只是……妃夜猗,妃夜猗,妃、姒、姬,還有他們說的什麼同源不同宗。姬然煩惱的抓了抓頭發,這里面到底有著怎樣的關聯?當初是夜猗纏著她交朋友的,現在她付出了真心難道已經錯了?夜猗也是另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