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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幽浮在空中的模糊人影在完成這一切改造後,發出一陣叫人毛骨悚然的狂笑︰「真是個有趣的丫頭,那柄五毒透龍槍就先借給你玩玩。」
「沒想到幾百年後,姬家還能有這樣一個後人。」
「真想出去看看啊,可惜沒有身體……啊,我這里還有只可愛的小老鼠,不如就用她的身體吧。」
可憐的坎蒂斯正驚疑恐懼地縮成一團,眼睜睜地看著牆壁變動後姬然所有的標記都全部消失。她明白自己被困住了,沒有地圖的她根本無法應對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各式機關。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惡毒又陰邪的冷風卷住她的身軀,將她刮向一個陌生的房間,那房間內有著一具石槨和一棵綠葉樹,而坎蒂斯的目光匆匆掃過這兩樣後,直直地定在石槨後那片金光閃閃的珠寶上。
……
一個月後。
就在姬然與北相約的那個斷龍石出口處,出口已經消失了,而那片樹林卻還在。
一只小手取下了懸掛在樹枝上的布帶,布帶上寫著四個字——自尊自愛。
「是嗎?這就是你對我的看法嗎?。」
「明明是你選擇了要放棄我,卻還自私的希望我能按照你的意願去改變。」
「我是個不成功的壞人。可是,你呢?過分的神聖,往往比惡魔更加惡劣。」
「我憑什麼要為了一個不屬于我的人去改變啊……」
可這畢竟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個喜歡的人,姬然的淚水最終還是流了出來,沿著下巴滑落,無聲的滴落在冰冷的白雪中,融化了那片無辜的雪。
……
一年後——
滿身的黃金飾品嵌滿了各色寶石,專門量身設計的長裙將那已經開始抽條的凹凸身材全部顯現,左邊耳朵上一路釘著七個耳釘,右耳上卻孤單的只戴著一個大耳環。走起路來那些項鏈手鐲腳鏈什麼一片撞擊聲清脆作響。
所有人看到她都忍不住抬起手遮住眼楮,免得被那些金光晃花了眼。這孩子身上到底帶了多少黃金啊?純粹一個人形小太陽
無數不懷好意的大叔們躲在暗處猛吞口水,搶了她都等于搶劫一個小金庫了。不過他們也只敢躲在暗處吞口水而已。
「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小齊娜,阿然這次演的又是什麼?」
「尊敬的團長大人,小姐這次抽到的卡片是貴夫人。」
「哈哈哈,就她這一身,不錯,確實是很貴」剿匪歸來的夜猗看到姬然的打扮後笑彎了腰,而此刻姬然已經施施然的走到他面前。
夜猗︰「你該不會是把我給你的首飾都戴上了吧?。」
姬然瞄了瞄自己身上那些東西︰「嗯,都帶上了,大約幾十斤吧。」
「哈哈哈,我這次又帶了幾樣好的回來,看來你身上的飾品又要加重了。」夜猗從他的馬搭子里掏出一個小布包,手一抖,布料顫開後里面的東西露出來,果然又是幾件異常精美的首飾。
姬然面無表情的將一個鴿子蛋大的紅寶石戒指拿起,然後看著自己已經套滿了的十根手指頭,嘆了口氣︰「手指太少了,應該還要多長幾根。」
這下,就連夜猗身後的寶兒等人也都噴笑出來,只有澤維爾還是一張死人臉的呆立著。
一個雷戈茲的王城官員走來,看到夜猗手中布包里的東西後眯了眯眼,擺足了上位者的姿態怒道︰「天罰的團長,你們佣兵團在完成了國家的剿匪命令之後,所獲得的贓物應該要上繳一半充盈國庫的,難道你把這點忘記了嗎?你應該要先讓財政大臣科拉大人先挑選出充盈國庫的那一半,剩下的才能夠自主分配。」
官員說完後暗吞口水,那布包里都是極上等的飾品,怎麼可以戴在一個神棄身上。財政大臣科拉大人如果看到他弄來了批這麼好的寶貝,想必也會獎勵一番吧?
至于夜猗……這位官員有些不屑的撇撇嘴,實力再強又如何,和阿撒茲勒被人並稱為雷戈茲雙王又如何,還不是得听命于國王。讓他剿匪就得去剿匪,讓他運糧就得去運糧,不過一條凶狗罷了。再說了,拉爾巴尼的王只有一個,那就是偉大神聖令萬人敬仰千人崇拜(以下省略五百字)……的國王大人。
可就在這位官員自以為是的飄飄然時,利刃襲來
明著以跟隨、保護這群學弟們完成剿匪任務的名義,實際上干著監視、約束夜猗這種勾當的坎迪達奮力躍起,總算一劍劈到了槍身,槍尖刺過去的方向微微一側,命大的官員逃過了死亡,卻被那鋒利的刃劃過臉頰,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白骨。
「啊」被死亡氣息籠罩著的官員捂著鮮血直流的臉頰,又痛又怕的在地上打滾,貴族的尊嚴消失殆盡。
「給財政大臣挑選的東西在後面的馬車上,敢和阿然搶東西,你找死」夜猗的殺意毫不掩飾的傾斜而出。
而他身後的寶兒等人也都收斂了嬉笑,一個個戰意肆散地盯著四周的王城護衛們。整個天罰佣兵團,進過一年的磨合之後已非當年吳下阿蒙了,姬然可以很負責的說,在她的有意洗腦下,現在就算是面對拉爾巴尼的老國王,這些孩子們也能揮下手中巨劍。
八過,她是不會無緣無故下達這樣的命令滴。
看到淒慘無比的官員,坎迪達憤怒地瞪視著夜猗,夜猗也毫不示弱地瞪回去,而且他眼中的綠光比起坎迪達更狠更凶,誰讓這家伙眼楮就是綠色的呢。
看到夜猗這副模樣,頗為了解他的姬然明白這家伙又開始想殺人了。其實夜猗這段時間的改變讓她都有些心驚,他的殺心越來越重,有時候甚至因為無聊都會大開殺戒。這種情況在她傷重的那兩個月最為嚴重,後面的一段時間雖然消停不少,可是相較于正常人來說還是有些過于殘暴了。
姬然伸出手來輕輕拍了拍夜猗的手臂,夜猗轉臉看著她,面上的凶氣立刻斂去,雖然還是拉長著臉顯得很不高興,卻安全許多。
坎迪達眼神復雜的看了看姬然,交代王城護衛們將那官員送回去療傷,然後再度回到隊伍中不發一語。他的任務只是監視,只要夜猗神智正常,他就不會去管夜猗的閑事,其實說句實話,如果夜猗真有殺他之心,他也逃不掉。
不過……姬然曾經對夜猗說過最好不要傷害坎迪達,這件事情坎迪達知道,蘭斯洛特王子也知道,所以蘭斯洛特才會安排坎迪達去監視夜猗。
最後,運送到財政部去的仍舊是後面馬車內的物件,夜猗手中的布包還是被他送給了姬然。
坎迪達雖然因為責任所在不得不阻止夜猗妄殺,但其實在內心中他也對這個官員很反感,蠢的跟豬一樣,居然敢當著夜猗的面和姬然搶東西,純粹找死。
現在在雷戈茲城內,誰人不知道夜猗喜歡姬然,捧的跟眼珠子似地,得罪了他本人踫到心情好的時候還能有條活路,得罪了姬然他心情再好你也是死路一條。(這真是個不太美麗的誤會)
坎迪達護送剿匪所獲得財務與天罰佣兵團分道揚鑣,至于屬于天罰佣兵團的那部分所得待財政大臣篩選後自然會有人再給他們送回來。
國王病重,四位王子各存心思,這樣的情況直接導致拉爾巴尼王國連剿匪的實力都沒有,所以征集了一部分私人騎士團,還有天罰這個讓許多人雲里霧里不知所以的佣兵團去剿匪,這些團體的死傷國家都不論,但是一旦剿匪成功,所得財務國家卻要分一半去。
當時國王下達召集令的時候,姬然本是不同意天罰參加的,憑什麼讓那個老國王空手套白狼。
可是白發校長卻私自替天罰佣兵團報了名……
現在的天罰還是校園團體,校長有這個資格替他們決定是否報名。為了這件事情姬然還和那只老狐狸吵了一架,可吵歸吵,如果還想要在拉爾巴尼混日子的話這次剿匪行動還是得去。
坎迪達跟隨王都護衛隊走了,但是他並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去財政大臣處,而是直接去見蘭斯洛特王子,白發校長也已經在王子處等他。
王宮內某處小花園中,校長與王子正品著咖啡,待坎迪達行了半跪禮之後,蘭斯洛特問道︰「如何?」
坎迪達搖搖頭道︰「並無一人傷亡。」
白發校長叼著牙簽雙眼望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蘭斯洛特王子則滿是驚容︰「佣兵團的實力這麼強?比騎士團還強?」
坎迪達閉目點頭,他們個人的實力其實不算最好,坎迪達可以說,除了澤維爾和夜猗外,其他人沒有誰可以在他手下走過三招。天罰佣兵團,強的是陣法
蘭斯洛特很驚訝,可是白發校長並不驚訝,或者說在他第一次見到姬然和夜猗偷偷訓練陣法時他就已經驚訝過了。
當時站在高處的山崗上的白發校長,在親眼見到天罰佣兵團的訓練之後,心中的驚訝比現在的蘭斯洛特王子更甚。他明白,必須要讓王子殿下看清楚這一點,而同時也是為了測試這些陣法的實力,所以他才會替天罰佣兵團報名參加了這次的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