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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夏哥哥師沂在過年前兩天到家了,師媽媽問他學校放假怎麼這麼晚,哪知道人家師大哥說什麼學校早就放假了,說自己在學開車考駕照所以才沒有那麼早回來!
這師大哥才剛到家,師爸爸就給三姐妹布置任務了!大手一揮的說道︰「去,教你哥練武去!這三個妹妹都會武哥哥不會說不出去!」
于是三姐妹就奉命成了師大哥的小師傅!嘿嘿!沒看見師鈴同學那個激動啊!這從小到大的就被這當哥的訓示了,現在咱這也翻身農奴作把主了,太不容易了!
「哥,你腳的路數不對!要這樣,你看,呈十字那樣向前交叉,然後再一點點把腳步變大,不要一下子就跨那麼大!」當小師傅的師鈴手把手的教著那位師大哥,說著還做起來示範!
「對對對!就是這樣的!你在試一遍!」
話說師夏本來也可以直接把功法和穴位圖直接傳到師大哥的腦海里的,但是估計這丫的上輩子被師大哥傷心傷老了,所以人家至今到現在還不太信任這大哥呢!于是也就像師爸爸一樣大手一揮後就靠邊兒自己修煉去了!還聲明把這重大的任務就教給師大姐和師小妹了!師大姐和師小妹那個愁啊!
不過好在師夏也沒有做的太過分啦!畢竟那是自己的親哥哥不是!于是在第二天就忙著把穴位圖以及功法的招式和解釋又畫又寫的忙了一天給弄出來了!等到晚上吃完飯的時候就把這「武功秘笈」很正式的傳給師大哥了!
這師大哥接過那厚厚的「武功秘笈」一看就真相了,原來自個兒這兩天是被這仨妹子耍著玩兒呢!早有這東西干嘛不早拿出來呀!現在都被師鈴教了兩天了才交出來!于是我們的師大哥這晚就連覺也睡不著了,躺在炕上就想啊,自個兒這是哪惹著仨妹子了呢!但是想了一晚的師大哥也沒想出來自個兒這是哪里得罪仨妹子了!
早上一起來,師鈴一看到師大哥就笑,但是還不能笑出來,得扳著!不然被師大哥發現就有的受了!
「哥,你昨晚上干啥了!怎麼這眼楮看上去跟中邪了似的,用不用我二姐給你治治!」師鈴在吃完早飯後實在是忍不住問了!
「哪兒都有你的事!刷你的大鍋去得了!」師大哥現在又開始臭屁上了,反正從今天開始也不用小妹教了,有這些詳細的解圖自己練習完全沒有問題!
「刷鍋就刷鍋!那爸讓你把院子里那幾根梨木頭給劈了,待會燒水要用!」
「等你說早就晚了!我早上起來的時候就劈完了!」師大哥完全就不刁師鈴,拿起師夏畫的「武林秘籍」就走人了。
「你干啥去?待會兒宰豬還得讓你嘮忙呢!」師鈴一看師大哥那悠哉哉的樣子就氣兒不打一出來!
「……」師大哥連頭都沒回,直接往後山走了。
「好了!別氣了,大不了待會兒豬毛和小腸子我不跟你搶了!賣了錢全都是你的!」話說師夏你可真壞!你那是現在手里有錢心不慌了,所以才不稀特要賣豬毛和豬小腸的那幾個錢好不!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是手里有錢了才不和我要的!不然肯定輪不到我!」 ,看來某人還沒傻到那種程度呢啊!
「……呃!什麼時候變這麼聰明了!」師夏一副少見多怪的樣子看著師鈴同學!
「……哼!」某鈴扭頭就走,不搭理師夏了!
「行了,別在這兒站崗了!趕緊去到西屋找個大盤出來,待會兒留著裝豬血!」師媽媽站在外屋掀著門簾兒對師夏說道。
「喔,知道了!我大姐上我老女乃她們家借啥去了啊!」師夏看著師媽媽隨口問著,這去了都有一陣兒了,怎麼人還沒回來呢!
「借刮豬毛的刮刀去了,咱家的那個不好用了!」師媽媽伸著手從都凍了冰塊的酸菜缸里面拿出好幾顆酸菜!估計今晚少不了酸菜凍豆腐炖肉片了!
「媽,這個盆露眼兒了,還哪兒有啊!」師夏舉著手里的盆就問。
「露眼兒了?那你拿鑰匙到平房里面找找去,新買的那幾個盆都放在那個屋了!」
等師夏把準備裝豬血的盆子拿出來後不大一會師大姐就回來了!
「媽,我爸在登街上說快點兒把水燒開,我大伯他們馬上就來了!」師大姐剛走進院子就朝外面的師媽媽說道。
「灶坑里都架滿劈叉兒了再等一會就差不多了!」師媽媽揭開鍋蓋瞧了瞧後說著!(劈叉兒是指劈好的一根根木柴。)
這不剛說完沒多會師爸爸和幾個莊里人就進來了!師夏趕緊進屋準備香煙和茶水!這讓人家幫忙也得讓人家先進屋暖和暖和呀!
「呦,都忙上了啊!還是你們家干活快啊!一個人干一樣就干完了!」帶著氈帽穿著軍綠棉襖的莊里大伯看著忙碌的師媽媽母女四人說道。
「大伯,干活的人多吃飯的人也多啊!」師夏陳述著這個大家都知道的話!這話莊里人可沒少說過!一看師夏家六口人都在地理干活後就都說,這要是干活的時候人多點兒吃飯的時候人少點兒那就好了!哎,都說了多少年了,也不嫌累疼!
「哈哈,這倒是啊!」莊里大伯哈哈的笑著。
師夏這兒和大伯說著,師鈴那兒燒火的丫頭一看院子里的人就樂了。
「二爺你這個大老板還會宰豬嗎?」。師鈴每次看見院里那個二禿驢子二爺就逗!不逗兩句就覺得渾身不舒坦!
「……呵呵!當老板也沒有你們厲害啊!這一蹦都能蹦到樹尖上!哪天有空也教教二爺!二爺這麼大年紀了還沒站到樹尖兒上過呢!」光頭的二爺笑呵呵的就回著!不過人家回這一句話可把師家三妹的嘴給堵上了!
「……噶,二爺你可真會說笑!」師鈴同學沒話說了!
「老三,你把西屋地上的繩子拿出來,就便兒把狗拉後院去!」師爸爸這話可真是說的及時啊!只听我們那師鈴同學特干脆的就應了!
「老二,讓你哥把那個長桌子從後院搬過來!」這長桌子是宰豬要用的,幾乎家家都有上那麼一個,宰豬的時候幾個人就把那頭豬按在桌子上,然後在豬脖子捅上一刀,豬血就順著豬脖子流到桌子下預先放好的盆子里,等那一盆血接滿了豬也就咽氣兒了!
「……哦,好!」丫的,這老哥早就跑山上練功去了,那還能指望他給搬桌子呢!
于是這桌子只能由我們苦命的師夏搬嘍!丫的,這種桌子沉死了!幸好是現在的師夏,要是以前那普通的師夏,她一個人還真搬不動!可是等師夏剛把桌子搬到前院,師大哥就笑眯眯的從山上下來了,氣的師夏那個肝兒都跟著疼哦!丫的,這人就是算計好的!這還是掐著點兒回來的!
「……哼!」師夏瞪了一眼師大哥,雖然眼楮瞪著,但是心里還是知道這個時候師沂要是不回來就鬧笑話了!莊里人肯定就會說一些閑話了!說什麼別人給哪哪哪家嘮忙殺豬,他家自己人卻躲出去了等等!所以就說別看師夏平時怎麼埋怨師大哥,但是卻不願意听到外人詆毀他說他的閑話,這也就是傳說中的護短吧!
「師沂,你過來幫你大爺按著豬腦袋!」師爸爸叫著兒子師沂搭手,這一個人還真是按不住豬頭,厲害的豬都有可能上去咬你一口!後又朝師夏喊道︰「師夏!趕緊拿盆接豬血!」
「……哦哦哦!好!」師夏端著盆就上去把盆玩桌子下面一放,自己躲得遠遠的了,手還一直捂著耳朵!免得听見那豬淒慘刺耳的叫聲!等差不多血接滿的時候才上前端著盆就往屋里走,到屋里還找了兩雙筷子綁在一起在血盆里面攪著,不然那豬血都會結到一起!
忙完這些又和小妹師鈴來回來去的端著開水往豬身上澆,那樣才能把豬毛刮的干淨!就這樣的忙了大半天的才把那頭大肥豬里里外外收拾干淨!最後切掉豬頭一稱, !分量還不小呢!三百多斤呢!
「今年你們家的豬養的挺肥的啊!」大伯羨慕的說著!羨慕,是了!這一大年的莊稼老百姓比的也就是哪點兒東西!誰家的莊稼收成好了,誰家的豬養的比較肥了等等!
「大伯,你讓我大媽多給豬割點草!翻薯秧子的時候多給豬吃點就肥了!我們家夏天的時候一天得給豬弄好幾次草呢!」(薯秧子就是紅薯睫,在村里都是喂豬的飼料!)
「……夏天哪還有空伺候豬啊!枸杞都摘不過來的!」大伯一邊剁著豬排骨一邊說著!
「呵呵!也是,那大伯我去給你倒水洗手!」說完師夏就進屋了!
進屋倒了一盆熱水拿著肥皂就出去了,放在院里的台階上說道︰「二爺,老爺,大伯你們先洗手吧!肥皂也放這兒了!洗完了我在給你們換一次水!」
「……行!就放那兒吧!你先到屋里忙去吧!估計今晚你們家又得有好幾桌的客人呢!」二爺爺瞅瞅師夏說道!
「……乂!」師夏樂呵呵的應著!
話說每年年尾殺豬請客是這個村子的習俗,每家都是這樣的,只要宰豬了就在當天的晚上宴請全村的人擺上流水席!不過當然也有不來的!像師夏家今年殺豬就比較晚,都已經臘月二十八了,所以來的人就不會太多的!擺上那幾桌子意思意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