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綁美男傍山田 第三部 春來百花開 第四十章 交手

作者 ︰ 幽幽弱水

對決的第一天開始

早飯時,坐在桌邊,硯姬反而是吃得最多的一個,比平時多喝了一碗小米粥。

凡是死亡線上掙扎過的人,大多會臨危不亂,反正命已經是撿來的,就要對自己更好一點。

為了緩和一下氣氛,我問著吃完飯的安排︰「等會兒去哪里玩,或是下棋看書?」

硯茗還未回答,就有人來請了,說是御少爺中午請我們去看新編排出來的歌舞。

我略微思索後就答應了,等人走後笑了起來︰「看來已經有人幫我們安排好了,我們也要準備一下……」

我穿著華服,身後跟著穿著同樣華麗衣服如同雙生子般的硯茗、硯姬,在眾人紛繁復雜的目光下,走進了‘奼紫嫣紅’。

御追遠大大的岔開雙腿,如同沒了腰椎一般靠在軟榻上。那樣子有點癩氣,年輕的臉還帶著絲稚氣,卻已陰鷙得讓人可怕。當他靜靜地坐著時,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象是一只靜臥著曬太陽的毒蠍子,五年前的御憐花模樣再冷冰冰,也比他強點。

他見到我們來了,慢慢地坐了起來,帶著一絲慵懶的走到宴席桌,坐在主位上,沒有多余客道的淡淡道︰「請坐」

面向包房外的位置就四個,這樣一來,要麼我們三人中有一個要扭身看歌舞,要麼分開坐在御追遠兩旁。依照規矩,要麼御追遠承讓,讓我坐在主位,他坐在我左邊。要麼他以請客人的身份,我是客人坐在他左邊。

現在問題是,硯姬到底是坐在他的身邊,還是遠離他。他就是想從我們座位安排時的神色中,窺探出什麼來。

我身形剛動,硯茗和硯姬就將我左右夾住,笑嘻嘻的你一句我一語起來。

硯姬挽著我的右胳膊,微嘟起了嘴,笑嗔著︰「知道你桃花多,有我們在,不會讓你靠近任何男人。」

硯茗丹鳳眼瞟著,還微帶著醋意︰「特別是年輕有為的國公啦、官爺啦、掌門啦。」

說著,就將我硬夾在中間坐下了,硯姬靠著御追遠位置旁。

我只能尷尬地看了看,正沉著臉、盯著我們的御追遠,笑了笑︰「都是平時太寵他們了,結果合起來欺負我。」

御追遠一條眉毛微微一抬︰「百花莊主一介女流,也能盡享齊人之福,真是羨煞旁人。幸好這位公子,長得極像我叔父,否則我多少會嘆息我尸骨未寒的叔父。」

見我微微嘆氣,硯姬好似很有興趣地扭身問坐在他位置旁邊的御追遠︰「真的很象嗎?有多象呀?」

看著用手背輕托香腮,這條胳膊撐在桌面,寬大的袖子翻下,露出半條玉臂的硯姬。頭發還披著,只用少量的發在頭頂斜斜挽了個髻,插著一根粗長金簪,配合著笑時眯成一條如縫的媚眼,就象剛睡夢中醒來般的性感。那樣子跟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弄成一個髻,戴上藍方巾,身穿藍長袍,無論坐還是行都象是文人一般嚴謹的御憐花,真的是天然之別。

御追遠很是真實的回答︰「除了臉象,其余都不同。」

「就臉呀?」硯姬舉起指甲用鳳仙花汁染過的丹蔻手指,指著自己的臉頰,竊竊地笑了起來︰「就臉也行莊主就喜歡這張臉,你可沒見到,莊主第一次見到奴家時,抱著我就是哭,哭得我都不知到是站著還是坐著,連勸都忘了勸了。」

「噢?」御追遠好似也來興趣︰「這位公子又何時初見莊主的?」

硯姬拿著羅帕輕輕擦了擦鼻翼上的汗,現在是夏季,天氣還很炎熱,輕描淡寫道︰「怎麼敢忘了,是六月十六。那天我一見到百花莊主,立即就愣住了,天下居然還有這麼情真意切的美人。立即芳心默許」他抓起我的手,與我四目相對,一聲嬌呼︰「百花……你喜歡我嗎?。」

硯茗一見立即去拉開他的手,柳眉微結著︰「行了,行了別肉麻了。早知道你那麼會爭寵,就不該把你從攜香院帶來,讓你在汴京當個管事算了。」

「不要,不要」硯姬居然發起嗲來,雙手輪番輕拍著硯茗抓來的手,最後還是黏在我身上,嘟著個嘴嬌呼著︰「百花,你看哪,他又欺負我。」

「好,好,別在這里吵了。屋里吵得還不夠,在外面還丟人現眼。再吵,以後一個都不帶出來了。」我微帶嚴肅的,壓著嗓子輕聲喝叱後,對著一直盯著看的御追遠,不好意思的擁擠出一些笑容來︰「見笑,見笑了」

御追遠終于笑了,但是干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種。這樣的年紀,就笑出這樣的水準,看上去比公公的笑容還要毛骨悚然︰「赫赫,都是如此。我那里女人鬧得更厲害,就算抽上一頓鞭子,過幾日,好了傷疤忘了疼,又開始鬧騰了。」

硯姬和硯茗一听,立即拉長了個臉。

我左右看了看,苦笑著對著御追遠︰「你看看,別說鞭子抽,他們沒把我折騰死已經不錯了。御少爺的女人都是你買下來的,而他們可都是財大氣粗、有地呆的主,生氣時說走就走。不怕你笑,前幾日一個不高興就要收拾包袱說回汴京,另一個也收拾起包袱來說是一起走。我只能賠不是呀,差點沒跪下求著兩位姑爺爺了。」

「看你說的。」硯姬趕緊的摟住了我,微微搖著︰「我只是說著玩玩的,別當真嘛。」

而硯茗也摟住了我的腰晃了起來︰「才不走呢,否則你趁機又要找新的相好。」

我就被他們兩個摟著,身體跟著他們的手臂搖晃著,搖得有點暈乎乎的,趕緊的討饒︰「行行行,快松松手吧,我身體可是有病根的,再下去又要被你們弄得暈了。」

他們兩個這才作罷,用羅帕捂著嘴,象偷到肉的狐狸,微帶得意地竊竊偷笑著。

坐下已經挺久了,御追遠拿起倒上酒的杯子,作請︰「以後幾日在百花山莊會有打擾,故今日設宴,請莊主和兩位公子。請」一仰脖,喝了下去。

「請」我見他們倆個都喝下了,于是也放心地喝了。

我不禁叫好︰「入口綿長,後勁溫和,確實好酒。」

御追遠算是客氣地點了點頭,算是接受贊賞︰「一七旬前朝官員,看中一姑娘,用前朝御賜貢酒替贖身錢。很是難得,今日多飲幾杯,斟酒」

旁邊站著托著銀盤,盤中放著一細巧銀酒壺,伺候的姑娘,立即乖巧地,捏著銀酒壺把手,先替御追遠倒上酒。酒壺又放在托盤上,走到硯姬處斟酒。

因為了方便拿,也為了盡量不踫到人,她換了個手托盤,用另一只手舉起酒壺給硯姬斟酒。

酒香四溢,看到透明的酒滴滴含香地到了酒杯,就算我不好酒的,也想再飲一杯。

硯姬捏著我的手卻緊了緊。很輕微的動作我察覺到了。不管是不是有意的,我象**一般,輕輕模了模在我右手邊的硯茗大腿。

難道有問題了?剛才喝下的酒沒問題,現在的酒是從一個酒壺里倒出來的。難道酒里下了毒,御追遠事先服下解藥?

這也是瞎猜,古代哪有那麼厲害的醫藥學。就算是一千年後,吃了某些類似于宋朝毒藥的東西,要麼用藥物解毒,解不了還是要到醫院里洗胃。除非是兩種毒藥,這兩種毒藥又相克。

但沒人傻到先服毒,然後算好時間再用另一種毒去化解,那太冒險,而且產生的副作用會傷害身體的。

我的杯子里也倒上了酒,但我還是沒看出來有問題。看來酒倒完後,只有看硯姬如何做了。他不喝,我也不會喝。然後用撒嬌、吃醋,也可以鬧肚子疼來月兌身。

斟酒的姑娘走到了硯茗這,硯茗笑著站了起來︰「不用那麼客氣,還是我來吧」客氣地去拿酒壺。

姑娘有點吃驚,但立即微笑著抓著酒壺把道︰「伺候好是奴家的本份。」

硯茗也緊緊捏著酒壺脖口,艷笑著要拿過來︰「你幫我們斟酒,莊主剛才有點不高興了。怎麼可以讓那麼漂亮的姑娘來伺候我們呢。我自己倒就是了」

「不用,真的不用」姑娘緊緊抓著,憋紅了臉往回拽。

我立即就明白了,酒壺有問題但怎麼有問題卻一點都不知道。

硯姬也站起來了,勸著道︰「好啦,就讓他斟吧,我們都是天生勞碌、伺候人的命。」

硯茗是有功底的,男人力氣又原本比普通女人大,那個姑娘見不行了,趕緊道︰「壺里酒大約快沒了,奴家再去添一點過來。」

硯姬一下打開了壺蓋,往里面邊看邊道︰「怎麼會沒有?這壺不算小呀」

姑娘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嘴唇發白,臉發青,汗都滲出。這下更是清楚了,確實是壺里有文章,而且在壺里。

她剛才倒酒時,換了手,這個那麼不經意的小動作,再尋常不過了。卻大有奧妙

硯姬抬起頭,愣愣地看著御追遠︰「御少爺,這酒壺里面怎麼那麼怪?」

于是我們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御追遠。

(忙了一天,終于趕上第二章了。還是不能睡,明天的章要弄出來呀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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