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綁美男傍山田 第二部 妖女降生天下亂 第三十六章 衣錦還鄉

作者 ︰ 幽幽弱水

「謝謝好意,無功不受祿,我們沒點,請拿走!」旁邊那個頭終于發話了,竹斗笠下的臉板得鐵青,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樣。聲音如同感冒多日,啞著喉嚨,刮得耳膜生疼。

他其實很是年輕,長得很是淨白,臉秀氣得就象個大姑娘。卻是個板起臉來有點煞氣,這不是裝出來的,看來定是個狠角色,

我笑盈盈地拿起旁邊的一雙筷子,夾了點雞肉塞進嘴中,輕聲而道︰「出門在外確實要小心,這樣是不是可以放心,官爺?」

旁邊三人渾身一震,手不自覺的去模刀把,這個頭反而笑了起來,伸手按了按左右人的肩膀。這些男人,確實皮膚細膩異于普通男人。因喉結沒有所以說話總是故意壓低聲音,顯得沙啞。

這個頭笑著用嘶啞的聲音低語︰「當家的招子好亮!我們確實是。」

「請到雅室進一步說話!」我手掌攤開,對向村里,做了個請的姿勢。

進了村後,我在前引路,將四個來路難斷的往自己住的院子領去。一路上時不時傳來了讀書聲,田里未出去經商的大人和大男孩們正忙著春耕。

四個人忙不迭的左右看著,仿佛想看什麼端倪。

我先不支聲,一直走到院子的客堂里,請四位坐下。讓正在院子里帶孩子的女孩端上五碗上好的雨後碧螺春後,試探的問︰「為何要來我這窮地方?瘟疫已經過去,肯定不是來視察救災的。難道也想上山挖寶?」

這頭猶豫一下後,也開門見山的回答了︰「近期又亂黨刁民造反,有人舉報此處每日人來客往,繁忙異常,有別于其他疫區。故上面吩咐我等下來查勘。」

「也不瞞您說!」既然是朝廷派來的,還是需要客氣點。我滿臉堆著笑︰「這里一共有三百多個孩子,四十多個瘟疫剛過就回來認親的大人,一共四百余人。現在還有其他災區來的孩子,不留不忍心,留著又是添嘴。為了養活這些人,只能出此下策,求得一些生路。少府孫大人得知我們靠自救過活,而且努力納稅,立即批了我經營。絕無結黨營私、聚眾圖謀之嫌。如不相信,請留下住幾日,也好向朝廷交代。」

我站了起來,對著院外喊道︰「來人,準備個最好院子,讓四位爺住下,一切吃用開銷全免。」

「不用,不用!既然如此,我等已可向朝廷交代,公務繁忙,不再久留。」頭站起,其余三名手下一起站起向我抱拳。

「爺不知如何稱呼,不知小莊能不能結交與您。」我站了起來,也欠身行禮。

「哪里哪里,在下姓貴,乃是京城而來。至于從事和職不便說出。」這頭客氣了許多。

姓貴?其實更適合叫貴公公,見他只有十六七歲,少年老道,手下反而比他年長了許多。他們四個人的胡子都貼得一個模樣,均為八字胡。真想提醒他們以後不要貼了,不貼反而好看。要貼也選不同風格的,弄得千篇一律的。

「我姓劉叫百花,想必貴大爺也清楚。以後如果路過不嫌棄的話,盡管進來休憩。哪怕是您老手下的人,只要說出貴大爺,都是小莊的貴客!」說完我站起從袖口里掏出五兩銀票來,走去往貴公公手里塞︰「地窮人多,如此小孝敬簡直羞于拿出,請貴爺不要嫌棄,全當路上口渴買水喝。」

「不用,不用!」這個貴公公嘴里說不用,卻沒見什麼不好意思,拿著銀票從大小上就判斷出多少,塞進了袖子里。當朝氣氛都是有錢不拿是傻子!瞧他拿銀票時臉不紅、氣不喘,手不抖、心不快的樣子,就知道經常不是給,就是拿,干這事已經很是習慣了。

收完銀票,這個貴公公也就帶人告辭了。我也知道這錢給得有點不明不白,對方什麼來歷都不清楚就給了。但我看得出,這個人絕不是普通人,不得不防,哪怕這錢當做肉包子喂了狗,也只能閉著眼扔出去。

不多想了,繼續賺錢!我打起精神繼續努力扒錢,有了錢才有美好的將來,才有美男,才有……

過了一月有余,櫃台上的我已經可以打瞌睡了。並不是說生意冷清,門口羅雀。生意很好,好得難以想象。每天數以百計的人,揣著錢,抱著發財的美夢過來,到後面山上去挖。

之所以我可以偷懶了,是因為狗剩基本能在店里周旋,而管賬可以讓萬貫或者哪個懂帳的輪流坐著收錢就可。

春耕結束,錢源源不斷的入庫,我的采購團又去各地將貨物不停的購入。一些天資不錯的孩子基本可以不干活了,專門坐下讀書寫字。我閑著也是閑著,就想想下一步如何走。如何走可持續發展的道路,這是個重大的課題。

「 , , ~」只听到好遠就有鑼聲響起由遠至近,我正在納悶,想出去看看時,已經有衙役跑了進來。

只見穿著皂青服的衙役沒了以前鼻孔朝天耀武揚威的姿態,見我就彎腰作揖︰「得孫少府孫大人的命來稟劉莊主,蕭大人大殿御試,得了十二名進士,現已封正四品中奉大夫,不久即到!」

我頓時愣住了,要不是旁邊興奮異常的萬貫和狗剩拼命搖著我,一時還回不了神。

逸風回來了,太好了,終于盼來了!跳下椅子就往外跑,眼淚嘩啦啦的不爭氣直流。

遙見呼啦啦的一大群,最前面的二個敲大銅鑼的,鳴鑼開道,一路敲得震天響。後面兩塊高舉的牌子分別寫著得了第幾名以及所封官職。為的讓大家都知道有人成了天子門生,金榜題名衣錦還鄉了。孫少府的轎子也跟在後面,後面還有各小縣的縣官以及有點地位的,拉了足有三里長。

逸風騎在一頭高頭馬上,十歲的他還有點坐不穩,幸有人牽著韁繩。身上的四品官府,以及頭上官帽看來是特地定制的,嶄新紫色官服讓他原本白皙的臉更加的粉女敕,如同觀音旁邊的金童。

直到逸風騎馬走到店前,我還象做夢一般,面無表情地站著。

「百花,我回來了!」逸風下馬笑著站在我面前。

我如夢醒一般,撲了過去,緊緊抱住了他,嚎啕大哭起來。雖然這副樣子有點俗套和狗血,和電視上那些蓬頭垢面賺錢供相公讀書的糟糠,在家干活時得知供養的那個只會吃飯不會干活、整天拿著書「之乎者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咸魚翻身的潛力股,猛然之間成為黑馬,及第後極為拉風的回家時,喜極而泣、如瘋如狂的表情。

那是因為活得實在太累太苦,童年沒有享受應該有的快樂就父母雙亡,帶著那麼多的人整天的忙吃忙喝、忙階級斗爭。內部完了,外部又殺來。平時哭都不敢哭,現在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好好哭一場。我哭得是昏天黑地,很是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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