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西一個驚嚇,趕緊後退兩步。收回透視異能,趕緊仰著頭看向面前的年輕男子。這人長得倒是儒雅俊氣。年齡在二十幾歲左右。全身都透著朝氣蓬勃。看到他,就像看到了一縷陽光從天上撒落下來。那枚微笑,更是讓人如沐春風。不過,蘇雅西現在根本沒有時間來打量他。臉上由于做了壞事,而變得通紅。仿佛被當場抓住的小偷。驚嚇加羞澀,讓她臉蛋的色彩呈五顏六色。不過,她很快就鎮定下來,忙問道︰「你是……?」
「我就是開車撞你的那個人。不過,不是我開車撞的。但是根源在于我。所以這個責任得由我來擔當。我的中文名叫霍弦澤。安安小姐,你好!」霍弦澤伸出右手與她握手。
「霍先生,你好!」蘇雅西趕緊伸出手與他相握。但是由于剛才被抓了一個現場,她低眸之後,始終不敢再抬頭看他。雖然他並不知道她偷窺了他,可是她仍然有一種十分心虛的感覺。
「安安小姐,這花是送你的。」霍弦澤將懷中的花雙手遞給了她。
蘇雅西趕緊接過鮮花道謝!
「安安小姐,安安小姐……」由于蘇雅西接過鮮花之後,仍然一直埋著頭不敢看他,霍弦澤覺得奇怪,所以連喚了兩聲。
「額,呵呵,謝謝……」蘇雅西趕緊抬起頭,咧開嘴微笑著又道謝一番。有什麼嘛,不就偷窺了他嗎,反正他又不知道。自己何必做得跟做賊似的呢?這麼想著,蘇雅西方才又鎮靜下來。「那個,你說你的中文名叫霍弦澤,難道霍先生不是中國人嗎?。」蘇雅西問道。此刻,她已經放松下來,領著霍弦澤朝自己的房間而去。
「確切地說,我是混血人種。我母親是中國人,我父親是日本人。我的真實名字叫酒井弦澤。」霍弦澤說道。
「哦,原來如此。難怪見你,和別人有點不一樣。原來竟然是種族的關系。」蘇雅西溫和地說道。
蘇雅西領著霍弦澤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花瓶中的水仙花換去。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從閑聊中蘇雅西得知,這個霍弦澤全家人定居香港。而他則從小都在美國讀書。很少和家人在一起。現在仍然是美國牛津大學的學生。22歲。這次來中國,是因為剛好從美國回來。听說爺爺和女乃女乃已經來上海定居了。所以就來大陸探望爺爺女乃女乃。爺爺女乃女乃本是大陸人。後來搬去香港的。現在人老懷舊,所以就又回來上海安度晚年了。霍弦澤的爺爺女乃女乃實際上是他的外公外婆!而霍弦澤習慣稱呼外公外婆為爺爺女乃女乃!他是一個例外!
「那你為什麼跑到成都來了?」蘇雅西問他。
「呵呵,我爺爺女乃女乃家在上海,但人不在上海,去巴黎旅游去了。听說我來上海探他們,他們才趕緊準備從巴黎撤回來。不過他們沒回來期間,我就乘此機會四處旅游觀光嘍。」霍弦澤倒是什麼也不隱瞞。不知道是太單純了還是怎麼滴。
「這樣啊!」蘇雅西說道。
「是啊,不過昨天我爺爺女乃女乃八點鐘的飛機到達上海飛機場。我本來是六點鐘的飛機從這邊飛過去,剛好八點鐘到上海,可以和他們會和的,沒想到竟出了這檔子事。」霍弦澤埋怨道。作出了一個很無奈的表情。
蘇雅西十分同情他的遭遇。可是她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現在只有靠他才能從這孤兒院走出去了。她現在除了認識他,就沒有認識的人了。陳媽媽說了,她會給她在仁和院安排一個小職位讓她干著。雖然她知道陳媽媽是一番好意,可是她並不打算就在這孤兒院一直呆下去。她必須要離開這個地方。
可是由于這具身體的主人自小就是白痴,現在恢復到了正常,可是在陳媽媽的眼中,仍然是一個無知懵懂的三歲女孩,她又怎麼能讓她獨自離開呢?
所以,現在唯一的救命草,就是眼前的這個家伙了。
最後,霍弦澤說請她吃飯。她欣然點頭!去和陳媽媽招呼了一聲之後,她就隨霍弦澤出去了。
出了孤兒院,霍弦澤打了一個迪士到成都最繁華的地段。據說是春熙路。這個地方確實繁華。四處都是人流。小車更是多得數不清。霍弦澤由于了解她自小就是白痴,所以就抓住她的手,護在身旁。生怕她出事,撞了人,或是車。
他帶她到了一個高級的餐廳,上了二樓。服務員拿了一些碟子和菜譜過來。將菜譜放在霍弦澤身前。
「二位想要一些什麼?」說話間,已為他們沏了茶。
「安安你想要吃什麼?」霍弦澤很是體貼地問蘇雅西。
「你點吧,我隨意!」蘇雅西溫和地說道。
「那好!」霍弦澤翻著菜譜,全部點了一些女孩子喜歡吃的菜。爾後將菜譜遞給了服務員。
「霍先生,我想我們應該談談。」蘇雅西急著要解決心中的大事。如果不盡快搞定,說不定這家伙明天就滾蛋了。到時候,她又去哪里尋找救命稻草呢?
「嗯,是的。我撞了安安小姐。所以,我要承擔責任。即使現在安安小姐安然無恙,即使安安小姐由一個白痴撞成了一個正常人,我仍然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安安小姐有什麼要求,就盡管提出來吧!」霍弦澤倒是挺直接。
既然霍弦澤這般說了,蘇雅西就更直接了。「霍先生,我只有一個要求。」
「嗯,請說!」
「我要你配合我做一件事。我要離開仁和孤兒院。可是憑我現在這樣,陳媽媽是肯定不會讓我離開的。所以,就只有請你配合我了。」蘇雅西很直接地說道。在這件事情上,她也不想拐彎抹角。
听了她這番話,霍弦澤驚愕了。「你確定?」他問道。
蘇雅西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他一定也認為自己從小是一個白痴,現在變回正常人,仍然相當于只有一歲的嬰兒,對外面的一切都要慢慢地熟悉。如果出去外面的社會,是不可能立足地。蘇雅西十分了解他的心情。
「我確定。霍先生請不要擔心其它的。放心吧,我從孤兒院出去後,一定能立足。」蘇雅西繞有信心地說道。
「可是,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霍弦澤質疑地問道。後面還有一句話是︰「那豈不是你出了什麼問題,我就又要承擔責任?」不過這句話,卻沒有說出口。
蘇雅西當然了解他的迷惑。「霍先生怎麼樣?我要的不是你相不相信我,而是答不答應我的要求?」蘇雅西說道。
「安安小姐,恕我直言,我覺得你現在也應該在仁和院好好呆著。等以後,什麼都懂了,大江南北,你大可隨處行。」霍弦澤好心地勸說道。畢竟他還是希望她以後能夠過得好。這麼單純的一個女孩兒,出去到外面的世界,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蘇雅西無語!狂汗!坐在那個位置上,愁眉苦臉。顯然霍弦澤讓她郁悶了。于是,她安靜下來,一句話也不再說。心中卻在綢繆著,怎麼樣才能讓他答應?
正在她苦思冥想的時候,頭發都快想得豎起來的時候,霍弦澤突然答應了。她竟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叫他再說了一遍。于是他就又說了一遍。然後她就問他為什麼?為什麼就突然答應了她的這個要求?現在是她,質疑了。
霍弦澤就對其作了一個陰險的笑容。「因為我打算將你拿去賣了。」霍弦澤如是說。
蘇雅西立刻就爽朗地大笑了起來。「好吧,行。那就這麼定了。」蘇雅西心情大好。不管這家伙是出于什麼原因答應了她的這個要求。但至少他答應了。至于他要賣她的這個事情嘛,到時候誰賣誰還不一定呢。別把她當白痴,她可不是白痴。她的心里,更是笑得陰險!要和她比月復黑,那就來唄,看誰比誰更月復黑,哼哼,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