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笑道︰「沒事,我身體好,凍不壞的。只要把妹妹盼來了,我做什麼都值得了。」
元春兩手握拳,輕捶著水溶的胸脯,心疼得直掉眼淚︰「溶哥哥,你這樣做,也不知道讓妹妹心里有多疼我不要你這樣作踐自己以後,你不許再做這樣的傻事,不許這樣讓我心疼」
「好好好。妹妹說的話,我都听的。以後再不這樣做了。只要妹妹不離開我,你說什麼我都照辦。」水溶把元春的頭按在自己胸前,不讓她亂動,同時有些心滿意足地說道。
元春卻仍然心疼,因為她知道,自己還得離開,必須離開。無論自己如何的心疼和不舍,她都得離開。
她伸出手臂,環手抱住了水溶的腰身,一邊仰起了臉蛋。
水溶見元春主動抱住了他,又見那張朝思暮想的、動人心弦的絕美的臉兒就在眼前,那花瓣一樣的嘴唇嬌艷欲滴地微張著,忍不住一陣激動,深深地吻了下去。
可是,那甘美的瓊漿玉液一經淺嘗,便一發不可收拾。他想要更多。所以,他不斷地索取著,吸取著,似要把這歷年的苦苦的相思之情全部索要回來。
元春的心狂跳著,領略著她的溶哥哥給她帶來的這樣新奇的美好的感覺。所以,她婉轉地配合著。
兩人唇舌交纏,無休無止。
水溶的膨脹到了極致,臉漲得通紅。他抱著元春,站起身來,走向里間的床鋪。
他把元春放在床褥上,用自己的身子覆蓋住了她。
元春感覺到了水溶的膨脹,同時心里有一個微小的聲音在提醒她必須到此為止。
她用手推拒著他。可是雖然她有著高深的內功,手足卻在這時酸軟酥麻,毫無力道。口里還輕輕呢喃著︰「溶哥哥,別……別……」
這個時候,水溶如何听得進去呢?
他低頭含住面前那張嬌聲細語的小嘴,不讓她再發出一點抗拒的聲音。雙手卻如同剝春筍一般,把身下那絕色的人兒的衣服一件一件剝了下來……
元春想要抗拒,可是,春情激蕩的少女之心,還有多年的傾心相思,都在一瞬間爆發了。她的理智被湮沒在滾滾而來的春潮中了……
她的手由推拒變成了柔情回抱。在激揚的情感釋放中,她把他更近地拉向自己……
激情消退,元春撐著有些異樣的身子找衣服穿。
水溶抬起身子摟著她,再看了看書架上的漏壺,道︰「妹妹穿衣服做什麼?天亮還早呢。等天亮了,我就把你帶到母親面前,宣布你才是我真正的王妃。」
元春心里刺痛了一下,強笑道︰「溶哥哥的厚愛,妹妹早已銘心刻骨。只是,我現在必須得走了。」
「不,」水溶大驚失色,把元春摟得更緊了,「我不許妹妹走。我再也不讓妹妹離開我了」
元春柔聲道;「溶哥哥,妹妹也不想走。可是不回去,我們賈家就會大禍臨頭。一家子幾百口人的性命,你能忍心置之不理?」
水溶听了這話,手略有松動,卻有些哽咽地道︰「妹妹,為什麼我們不能在一起?為什麼老天爺對我們這樣不公?」
「溶哥哥,我們現在不是在一起了嗎?老天爺對我們其實是很公平的,他讓我們相識相愛,還讓我們能這樣水**融在一起。溶哥哥,我的身子都給了你,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元春柔語低聲地勸慰著。
水溶叫道︰「妹妹怎麼說出這樣狠心的話來?僅僅這樣一次肌膚之親就能打發我這幾年的相思之意了?妹妹,我要你,一生一世都要你。我要你天天陪在我身邊」
元春見水溶急得臉上都出汗了,伸著撫著他的臉道︰「溶哥哥,妹妹也想你愛你的。不然,我也不會輕易就把守了這麼多年的身子給了你。只是,目前的情形還不允許我們拋下一切在一起。還有,我走了,也只是暫時的分離。以後有機會,我再來看你,好不好?」
水溶听元春說得有理,又听她以後還來看他,心里總算踏實一些,卻仍難以割舍。緊緊地摟了一會兒,才松手道︰「妹妹說得總是有理的。我也不能不听妹妹的。」這時才想起關心元春的身子,「妹妹,你身上還疼不疼?剛才我太……太粗魯了一些,沒能太過憐惜你。你不要緊吧?不少字」
元春紅了臉,不禁低了頭,低低地道︰「你……你現在想起來關心人家了?剛才卻又那樣……人家怎麼樣推都推不開呢……」話未說完,想起剛才的情景,那臉上越發作燒,忙伸手拿衣服。
水溶看見元春那嬌羞難禁的樣子,心里大樂,欣然道︰「妹妹,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後我一定不會負你的。我水溶發誓,這輩子只愛妹妹一個人,這輩子也只親近妹妹一個人不然,我水溶就不得好死」
元春忙掩了他的嘴,道︰「你不用發誓的。你的心,我都知道。溶哥哥,你放心,我也不會負你的。」
元春知道不能再過多停留,不敢再纏綿,忙下地穿衣。
可是這宮裝穿法繁復,月兌下容易穿上難。以往有抱琴和仙兒幫著打理,方能穿得妥貼,如今元春自個兒一人來穿,便有些搞不定了。
水溶見她手忙腳亂的樣子,不禁失笑,忙披衣下地,也來幫著她穿,一邊把久存的疑問問了出來︰「妹妹,你怎麼從宮里出來的?怎麼能這樣來去自如?是不是有江湖上的能人異士幫你?」
元春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向他抿嘴一笑,道;「溶哥哥,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嚇著了。」
「我水溶也不是那沒見過世面的人。妹妹,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說來話長。今天沒功夫跟你細說了,改天吧。改天我一定把這些事詳詳細細地告訴你。我只能跟你說,我幾年前遇上一個奇人,教了我一門奇異的功夫。我才能這樣來去無蹤。」
水溶訝異道︰「原來妹妹竟是身懷奇技的俠女我,我真是萬萬想不到呢。妹妹,既然你有這樣的本事,為什麼不早來看我呢?」
「我來看你又能怎麼樣呢?我只能是暗出明不出。何況你已成親了,我來算什麼?要不是你姐姐水月兒透露你的王妃有了身孕,我一時沖動跑來這里,不然,我是決計不來的了。」
水溶慶幸道︰「天可憐見幸而妹妹來了,不然我一直在這里等啊等,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等到妹妹出現呢。」
元春有些黯然道︰「我也太沖動了。今日這事已是很不妥的了,不知道以後還會怎麼樣呢。梅姐姐已經有了你的孩子,我們這樣……是不是對她也太不公平了些?」
水溶默然,良久才道︰「妹妹,我們相愛在先,她是後來橫在我們中間的第三人。我本來想保全她的清白之身,等以後你出來了,我再給她尋一個良配。誰知,誰知她卻用那下三濫的手段,硬和我圓了房。妹妹,不是我狠心,是她自己造成這樣的局面的。並且,若是我憐惜了她,豈不是又負了妹妹這一片真情了嗎?熊掌和魚不可得兼,我愛了妹妹,就只能負她了。妹妹,你說,我該不該這樣?」
元春點點頭,嘆了一聲,道︰「這是造化弄人。梅姐姐也是可憐的人。她也是身不由己。任由了皇上賜婚,任由了老太妃的安排。她也沒錯,是這世道的錯,是上天安排的錯。好了,這些都不說了。」見身上衣服都穿妥當了,又拿過釵環,把頭發略整了整,插戴好了,說︰「溶哥哥,你保重吧。我得走了。」
水溶一听這話,便如摘了心肝一般,一把摟了元春,道︰「妹妹,我舍不得你走」
元春用力掙月兌了他的擁抱,道︰「天快亮了,我必須得走了。再不走,就會出大亂子了。」
水溶可憐巴巴地問︰「妹妹,那,你什麼時候再來看我?」
元春想了一下,才道︰「這段時間比較忙。皇上還托我給他辦一件事情,我還沒辦好。可能過些時日才能再來了。溶哥哥,你放心,過了這段時間,我會再來看你的。」
元春牽了水溶的手,一起向門邊走去,開了門,回頭對水溶道︰「溶哥哥,你一夜沒睡,回去再睡一睡。外面天氣冷,你別著了涼。你得保重自己的身子,別讓我擔心。」
水溶點頭︰「好,我听妹妹的。只是你這一路奔波,昨晚又那樣,身子怎麼受得了?」
元春向他笑一笑︰「沒事。我調息一下就好了。溶哥哥,我走了。自己多珍重」說完從水溶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一閃身便消失在黑暗中了。
水溶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手上還留有元春的溫度,可再看向門外,一片黑暗,寂然無聲,什麼也沒有。
天亮前夜反倒更黑了一些。他這才想起,今兒正是十五,月亮落得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