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元夢 第一卷 三春爭及初春景 5、愛慕巾幗且認義妹 招納賢士親迎武莊1

作者 ︰ 蘭歌

「哦,我倒忘了。我都氣糊涂了。」軒轅昴這才想起元春還在這里,便道︰「對了,袁姑娘,你說吧,還有什麼事?」

元春想了想,才道︰「這件事情不說也罷。若是王爺不再打算出兵起事,那這事就不必再說了。並且這件事,小女子空口無憑,還得康德妃娘娘親口佐證才行。」

軒轅昴道︰「出兵這事,不由本王一個人說了算。好些本王手下的臣子和將領都躍躍欲試了,這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元春便問︰「王爺,請問你們起事的理由是什麼?」

「你還不知道嗎?我那好兄長,當今的皇上,昏庸無能,任由奸臣當道,害得天下民不聊生,這樣的皇帝,不要也罷。」

元春一笑︰「王爺,你這是自己親眼看見的,還是听別人說的?」

「本王還用親眼看見嗎?宮里的沈小姐送出的信,還有本王派到京城的探子,說的都差不多。袁姑娘,若是一個人說的,可能還有片面之詞,但這麼多的人說的都一樣了,你說說,這還有什麼可懷疑的?」

元春笑道︰「王爺,難道您就從沒懷疑過這一切嗎?沈從容的信早就被端木靖偷換過了,您派出的那些探子,都被端木靖收買了。您想想,那些探子是不是都是在端木靖的安排下分布各處的?」

軒轅昴不響了,元春的分析句句在理,並且也說的是實情,這一下子顛覆了他一直以來的觀念,一時有些不能接受。

只是紫陽王本也非等閑之輩,很快便適應過來,笑道︰「袁姑娘,你真是好口才你說你是北靜王爺的人,看來這北靜王爺也非常人,頗有識人之才。」他這才仔細打量了元春一番。

這一看,竟有些心動神搖的感覺。只見面前這佳人,眼如秋水,眉如遠山,膚若凝脂,臉若桃花,體態裊娜飄逸,有如天仙下凡。雖然衣飾普通,但難掩天生麗質,不能不讓人心動。

軒轅昴剛失去了心愛之人,那游魂一般無主的一片痴心竟一瞬間就轉移到了元春的身上。

王妃見軒轅昴不說話,卻只管望著元春發怔,心里便有些不悅,委婉地道︰「王爺,這袁姑娘是北靜王的人。此時北靜王還在客棧里等著這里的消息呢。王爺,您說怎麼安排吧。」

軒轅昴回過神來,「哦」了一聲道︰「袁姑娘說的話,本王還待求證。這樣吧,王妃,你把袁姑娘安排一下,好好款待著,暫不離府。北靜王那里,我先派人去交涉一下,把袁姑娘的情況說明。端木靖的特使還在這里,可不能馬虎,母妃還在他們的手中,不能走漏了風聲。不然母妃就有危難了。我得跟唐中岳好好商議了再做打一步的打算。」

說完,軒轅昴便起身,又深深地看了元春一眼,才出去了。

王妃和元春等躬身恭送軒轅昴。待軒轅昴離開了,王妃便道︰「袁姑娘,看樣子,王爺對你還頗為欣賞呢。專要留你在府里,要我好好款待著。」

元春忙道︰「王妃請別多心。實話對王妃說吧,袁春生是北靜王的人,死是北靜王的鬼。北靜王爺也把袁春當作妻子看待,是以袁春絕無二心。」

王妃嘆一口氣,道︰「你是無心,可王爺有意啊。王爺別的都好,就是太多情。我年輕時也曾得到王爺百般的寵愛。只是如今老了,人老珠黃了,他的心思就轉到別處去了。前兒個死去的芸娘,王爺剛寵不過半年,還被立為偏妃,卻不料沒福死了,倒鬧得王爺無情無緒,傷感了好久。如今你這樣一個絕色的佳人送到他面前,剛剛他的神態你也看見的,他是又動心了。」

元春道︰「那就請王妃把袁春送回客棧,送還到北靜王爺的身邊,遠離了紫陽王爺的視線,就沒事了。」

「怎麼會沒事?這里是紫陽王的天下,他想要的人,誰能逃得過?再者,我現在好歹是王妃,唯王爺之命是從,他吩咐的事,我不能不照辦。袁姑娘,你就暫且住著吧。以後慢慢再想法子月兌身吧。」王妃嘆息著。

元春此時也無法,想著運輕功偷偷出這王府吧,只怕又會引得紫陽王生氣,改了主意,就壞了大事了。只得委曲求全,由王妃安排著住下。

(五)愛慕巾幗且認義妹招納賢士親迎武莊

元春所住之地在王妃上房之後的一個小偏院。紫陽王早派人去跟水溶交待過了,又把素菊也接了進來,仍然服侍元春。

第二天,軒轅昴早早地就來元春的房里,道︰「袁姑娘,我看你的談吐,也很是有些見識和智謀的。你說說看,我母妃在端木靖那里,應該怎麼辦?」

元春便問︰「端木靖的特使王爺是怎麼處置的?」

「他自知失言,卻也器張得很,直接就提出要本王出兵入京,這樣才能保我母妃平安。我豈能受這樣的小人挾持?這特使我已派人看管起來了,以免他逃月兌,把消息走漏給端木靖那老匹夫就不好辦了。」

元春不無憂慮,道︰「王爺當機立斷,做得很好。只是康德妃娘娘究竟被端木靖軟禁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還是先派人到太原去,把情況模清楚了再說。最好把康德妃娘娘救出來,送到這里來。」

軒轅昴道︰「我手下也有些能人。為首的唐中岳是當今武林盟主的義子,武功高強,堪當大用。這事就交給他去辦。還有他的師妹,都非等閑之輩,一起去做這事,想來不會讓我失望的。」

「端木靖老奸巨滑、深謀遠慮,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再者,他手下也有不少能人異士,怕只怕事有不諧,反而打草驚蛇。因此我覺得還是先講義妥當了再行事。」

「嗯,袁姑娘所言極是。那依袁姑娘看,此行應該當心哪些方面的問題呢?」

元春想了想才道︰「這個我也不能多說。行兵打仗的事,我一個小女子,一點兒也不知。只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個道理大家都知道。我想最主要的就是要先模清端木靖的底細,以及康德妃娘娘的藏身之所。」

軒轅昴面現難色︰「這個有些難辦了。以前我很是信任那端木靖,因此上也沒想過要提防他,便是派出的探子什麼的,現在想來也是被他收買了的,對我也沒用處。他的情況倒真是所知不多。」

元春心里一動,想到自己的處境,讓紫陽王關在這王府中,對外界一無所知,水溶和歐陽逸飛還不知急成什麼樣子了。所以自己一定得出去,想到此處,她對軒轅昴道︰「我認識兩個人,是我從前的教引嬤嬤,有一些功夫,她這幾年在太原和紫陽州府兩地活動,監視著端木靖的一舉一動,想來對端木靖的情況很是熟悉。我們可以找她來問明情況,或者就由她領了人手去救康德妃娘娘。」

軒轅昴此時心思倒不在人選上,對元春話里無意透露的信息感了興趣,笑道︰「袁姑娘,你究竟是什麼人?你從前有教引嬤嬤,說明你的出身很好,應是大家閨秀,只是怎麼如今拋頭露面,涉足這男人做的大事呢?」

元春索性把話挑明,道︰「不瞞王爺說,北靜王爺是妾身的丈夫,我們已經成親。如今王爺因為走了端木峻獲罪,為了將功補過,才潛來紫陽州府,要阻止王爺您發兵起事。丈夫有難,妾身也不能安枕,因此上妾身為了北靜王爺,只得拋頭露面了。」

軒轅昴听了,便如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心里什麼滋味都有,半晌才道︰「北靜王好福氣竟得袁姑娘這樣的人物為妻。我身為皇族王子,卻也不能覓得一個知心知意的伴侶。袁姑娘,原來你竟是北靜王妃。我倒真是太唐突了,多有失禮,還請恕罪。」

元春見軒轅昴仍能以禮相待,心中佩服,笑道︰「王爺言重了。北靜王爺有正妻在家,妾身並不是北靜王妃。這個名號妾身不敢僭越。」

「哦,原來如此。」軒轅昴總算明白了,雖然知道元春身份,卻也並沒有生出低賤鄙夷之意,反而多出一些憐惜。

「還請王爺讓妾身回客棧去跟丈夫會合,不知他心里急成什麼樣子了。再者,妾身也要去找尋那嬤嬤,讓她為王爺您效力,早日將康德妃娘娘救出來,消除王爺心頭所慮。」

「這個……」軒轅昴心中不舍,卻也無法,若是硬留在府吧,只怕反讓佳人反感生氣,並且也落一個強佔**的惡名,若是放了吧,那心里還真是舍不得。正為難間,王妃進來了,笑道︰「王爺的心思妾身明白。袁姑娘這樣的人品,真是讓人又愛又敬,端的讓人萬分難舍。妾身有個提議,大約能兩全其美。」

「什麼提議?」軒轅昴頗感興趣。

「妾身見袁姑娘這樣能干,出身大家,不如就收為義妹,給我們做妹妹吧。這樣大家更親近一些,一處說話做事也不生分。不知王爺和姑娘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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