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元夢 第一卷 三春爭及初春景 15、龍爭虎斗各為其主 刀光劍影互不相讓2

作者 ︰ 蘭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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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少來這套。你這樣的人,我跟你是不共戴天的。我就是看穿了你的狠毒,才最終離開唐門,自立門戶。」

「自立門戶好啊。你看,這些年,你在江湖上混得比我這大哥還強,還當上了武林盟主。不過,這個盟主,我們唐門是不承認的。你也就是北方中原的盟主罷了。」

「你不承認也就罷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據一方,各行其是。為何如今卻跑到太原來,助紂為虐?岳兒是我的義子,你竟也施下殺手,將他打成重傷。還在這山東地頭干起這劫持皇親,謀逆的勾當?」

「你那義子,是他自己不識相,非要跟我作對,我幫你管教管教,你該感謝我才對。端木將軍重金聘我助他成事,親口許下將來成大事後,封我為蜀王爺,封地四川。到時我不僅是武林里的王者,還是名至實歸的地方之王。這樣好事,到你嘴里怎麼就成了助紂為虐了?咱們志向不同,所走的道兒也不同。你卻是永遠也成不了真正的王者,永遠也成不了大事。」

「為了你自己那點私欲,不惜把百姓推進戰亂之中,飽受流離之苦,你……你這還是一門之主所做的事嗎?你自己良心上過得去嗎?」。

元春在一邊正以一敵三,用軒轅昴拋來的寶劍敵住狄虎和黃絹、綠綾的進攻,听見唐元龍的話,笑道︰「唐老英雄,你跟他講良心,可不是對牛彈琴嘛。他有良心的話,也不會做出那氣死老父,殺死佷子的連畜生都做不出來的事來了。唐老英雄,對這樣的人你可不能心懷慈念,一讓再讓了。他一直對你咄咄緊逼,狠下殺手,你卻一味退讓,這可不好呢。你看,他們人多,那邊船上都是女人孩子,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那邊船上,白凝霜和唐秋宛正揮舞著長劍跟人打斗。武明月舞著雙刀,也跟人戰得正酣。歐陽逸飛背靠船艙角落,揮舞著手中佩劍,不讓別的人靠近,力求自保。武氏小姐妹卻是兩個合作,只在狹窄處打斗。由于人矮,專攻人的下路。兩人一人一把匕首,左跳右躥,身手靈活,抽冷子戳一刀,讓敵人手忙腳亂。由于地勢狹小,別的人也不能及時救援。所以船上各人,反倒是兩個孩子應付得游刃有余,其余的人都有些吃緊。

元春說話間,一個疏忽,竟讓黃絹覷個空子,搶到身後,去拿軒轅昴。

水溶大驚,忙搶在軒轅昴跟前,舉劍向黃絹刺去。

黃絹本沒把水溶放在眼里,因為水溶早就是她的手下敗將,上一次輕輕松松僅一招就把水溶拿下了,所以輕輕用劍一格,以為就能把水溶的劍蕩開。誰知水溶的劍上的力道竟似不小,一下子竟沒格開,自己的劍反而被壓下,若不是她反應及時,忙閃身躲開,只怕就刺中受傷了。

這可把黃絹嚇了一跳,不得不重新認真地跟水溶對打,一邊笑道︰「咦,小白臉的功夫見長啊。怎麼幾天不見,功夫就大進了?」

水溶跟著元春修習內功,也學了一些武當劍法,見一招見效,心中高興,精神大振,使出劍招來竟也虎虎生風。只是畢竟功力尚淺,幾招下來,便額上見汗,腳步也凌亂起來了。

黃絹此時又放松了,笑著調侃道︰「小白臉,怎麼啦?剛才還厲害得緊哪,怎麼不過幾招就不行了?來來來,姑女乃女乃陪你好好玩玩。」

那邊唐元霸喝道︰「絹兒,你那老毛病又犯了。還不趕緊把人拿下」

黃絹一听師父發怒了,不敢再嬉笑,便認真對付起水溶來。

水溶本就根基不深,此時更是節節敗退,退到船舷邊,一不小心臂上便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元春想去救護,卻是地勢狹窄,一時也沖不過去。

軒轅昴見事急,忙操起一根船槳,擊向黃絹。

黃絹輕松避過,笑道︰「兩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羞也不羞?」口中說話,手上卻下了殺手,一劍直指水溶的咽喉。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黃光飛掠而至,一下子擊在黃絹的劍上,「叮」一聲,火花冒出。黃絹的劍被蕩開,那黃光落在地上,卻是一只金釵。

原來那支金釵正是元春見水溶遇險事情緊急,忙從頭上拔下金釵,傾全力彈射而出的。

黃絹的虎口竟是有些酸麻,心中駭然,這元春年紀不大,竟有這份功力,似比師父唐元霸的功力還高一些,簡直是駭人听聞,匪夷所思。

元春一直游斗著沒全力施為,此時見水溶險些遭受重創,心頭一股火起,運起全身勁氣,叮叮當當幾聲急響,將狄虎和綠綾逼退幾步,搶上前來直刺黃絹,口中喝道︰「本夫人一直忍讓,念你們跟唐老英雄有一定的瓜葛所以才沒下殺手。倒是你們,一直緊緊相逼,還差點傷了我夫君性命。那我也老實不客氣了。」

黃絹見那劍氣凌厲,心中膽寒,忙閃身堪堪避過,但那劍氣卻仍在她的手臂上割出一道口子。黃絹更是膽寒,不敢與之交鋒,忙側身搶回到狄虎和綠綾的身邊,想要互相有個照應。

元春忙問水溶︰「溶哥哥,你怎麼樣?」

水溶忍著痛,笑道︰「沒事,沒事,妹妹不用為我擔心。不過一點皮肉之傷,沒什麼大礙。」

元春見水溶說話輕松,行動如常,也便放了心,又對軒轅昴道︰「王兄,你和溶哥哥都呆在我身後,這些牛鬼蛇神,還是我來替你們打發了吧。」

軒轅昴知道自己功夫不行,對方也都不是善男信女,自己無法與之交鋒對決,也只得乖乖听元春的話,站到元春背後。見水溶手臂流血,便撕下衣襟內的布條,給水溶裹傷。

那邊唐元霸見自己三個徒弟竟奈何不了元春,心中生氣,喝道︰「你們三個在干什麼?我們來此地是為看風景來了?還不趕快把那妖女收拾了,把王爺請回去」

狄虎和黃絹、綠綾便只得又加緊攻勢,襲向元春。

元春此時倒也心定氣閑了,一一拆招,游刃有余,同時笑道︰「唐掌門,你們今日恐怕只能無功而返了。他們三個收拾不了我。倒是我,念在唐老英雄的面上,不忍傷了他們呢。」

唐元霸氣急敗壞,又喝道︰「綾兒,你還不趕緊發那‘天女散花’」

元春並不以為意,笑道︰「有什麼破銅爛鐵,一並使出來吧。」

綠綾的眼里現出一絲陰冷的光芒,轉瞬即逝。伸入懷中按下機括,同時微微笑道︰「姐姐,你看看這是不是破銅爛鐵?」

元春捕捉到了綠綾這一絲陰狠的表情,心中詫異,這綠衣少女看上去柔弱善良,也正因為如此,她才一直沒真正全力施為對付她,但此時卻現出這與她平日里大為迥異的表情,實在有些詭異。

元春心中警惕,眼見得綠綾伸手入懷,便知道有不尋常的暗器發出來,也便運足全身功力,同時把手中寶劍舞出一團劍花護住全身以及後面的軒轅昴和水溶。

只見數道細細的藍光從綠綾的胸前散射而出,來勢迅猛。若是換了旁人,只怕是在劫難逃了。但元春並非常人,舞著劍護住自己全身要害,同時還護住了後面兩人。

只听一陣細密的微弱的「叮叮叮」聲,元春的衣裙上仍有幾根細長的藍色的針刺著,露出尾部。

綠綾輕笑道︰「姐姐,你好漂亮。妹妹我都不忍心用這樣的暗器傷你。只是師命難違,做徒弟的不能不听師父吩咐,他讓使這個‘天女散花’,我就不能不使出來。還有啊,姐姐這樣美麗絕倫,也配得上這‘天女散花’。你看,這些東西在姐姐的身上,藍光閃閃的,多漂亮啊。它們可不是破銅爛鐵呢。」

元春听著綠綾這嬌聲細語,淺笑嫣然,心中卻是一陣發冷。臉上卻也帶著笑,道︰「綠綾妹妹果然好城府我倒看錯你了。只可惜,在我眼里,你這‘天女散花’也只是破銅爛鐵而已。」說完,把衣服抖了抖,只見那幾根藍針紛紛掉下來,落在地上,在火光的映照下,閃著詭異的藍光。

所有人都很驚異,只有狄虎沒有驚奇,因為他早就見識過元春的神奇功力了。

綠綾張口結舌︰「你……你……這是什麼妖術?竟能抵擋住我的‘天女散花’。」

元春笑道︰「你這‘天女散花’也沒什麼了不起。我也沒什麼妖術。倒是你,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卻使這樣歹毒的暗器,小心沒人喜歡,一輩子也嫁不出去哦。」

綠綾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想繼續打斗吧,不是人家的對手,再發暗器吧,對付人家也是無濟于事,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黃絹受傷了,毫無斗志。狄虎硬著頭皮上前跟元春打斗。

元春伸劍架住狄虎的劍,才見自己劍上竟沾滿了那種藍針。「咦」一聲,道︰「這劍倒也是件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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