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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昴和水溶相視一笑。水溶對軒轅昴拱手道︰「恭喜王兄。皇上開恩了。王兄可以正大光明地回京了。」
軒轅昴心頭激動,笑道︰「這都多虧大家的幫襯。不然,我至今還在受端木靖那個老匹夫的蒙蔽,跟朝廷作對,干下那滔天罪行呢。」
元春在屏風後笑道︰「王兄本就是通情達理、明辨是非之人,偶為小人所蒙蔽,那也再正常不過。只是小人的蒙蔽只能是一時,不可能一世,王兄最終也會識破那小人的伎倆的。我們所做的,不過是讓王兄早一些認清了端木靖的嘴臉而已。」
那知縣趴在船頭,听見這些人的對話,才知道原來紫陽王爺也在這里,心中更是震驚,因為紫陽王比北靜王的來頭更大,他這小小的芝麻官還真有些承受不起了。那汗水順著脖子直往下流,卻也不敢擦一擦。
軒轅昴道︰「知縣,本王就是紫陽王。今兒個來到你這個地方,卻遇上幾個小毛賊騷擾,你說,怎麼辦吧?」
那知縣不由全身顫抖,顫聲道︰「王爺恕罪。卑職……卑職無能,沒能管理好這地方的治安,驚擾了王爺,是卑職失職。請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軒轅昴見知縣嚇得面如土色,全身篩糠一般,心中好笑,道︰「罷了,罷了,你還算懂得知錯,沒有推托。如今本王給你一個機會將功補過。本王決定不坐船了,就坐車從旱路進京,這本王的安全可就交給你了哦。」
知縣忙叩頭︰「謝王爺恩典,謝王爺給卑職機會。卑職定當不負王爺期望,好好保護王爺的安全。卑職這就去安排車馬,把全縣兵馬都調來護衛王爺。同時命人飛馬報到州府,讓他們沿途來迎接。」
軒轅昴點頭道︰「嗯,不錯。看來你還是挺會辦事的。那就去吧。本王在這等著了。」
知縣得了紫陽王的口頭嘉勉,心中歡喜,忙叩首起身,道︰「謝王爺嘉許。卑職這就去安排。王爺先安歇著吧。」說完慢慢退下船頭。一下船,便安排自己帶來的兵丁守護在碼頭上,不許閑雜人等靠近。自己帶了兩個隨從,騎了馬飛也似地跑去安排一切去了。
碼頭上一些群眾見這不同尋常的陣仗,也都好奇打听,知道竟是兩個王爺在船上,不禁都咋舌。卻也不肯離開,非要看一看熱鬧。
另一只船上的人也都來到這邊。大家進艙,秘密地商議。
元春道︰「如今朝廷通報已下,紫陽王無心謀反的心跡已經表明。只是那端木靖定不會死心,一定會將紫陽王爺掌握在自己手里為目的。一來可以要挾紫陽州府的兵馬听候其調令,二來還可以讓皇上忌憚。若是紫陽王爺不听其調遣,只怕他惱羞成怒,痛下殺手也是可能的。所以,我們的行跡已經暴露在端木靖的眼里,想要月兌離他的視線可是不容易的。雖然沿途有官兵保護,但這些官兵真遇上武林高手,卻是不濟事的。所以,我們還得作好準備,商量著怎麼辦才好。」
唐元龍道︰「郡主剛才不是說明一路暗一路嗎?怎麼個明法,怎麼個暗法?你就跟大伙兒說說明白吧。」
元春這才道︰「明一路就是得有人扮了王爺的身份,吸引暗處敵人的注意力。暗一路就是王爺喬裝打扮了,秘密快速回京,一旦回到京里,昭告天下,這明處的人也才安全了。只是這明處的人,在王爺回京消息還沒傳出之前,還得一路扮下去,這樣一來,暗處的敵人隨時都有可能發難,也隨時都有性命之憂。所以這假扮王爺之人,一來得有極大的勇氣,二來還得熟悉官場禮節,跟地方官員們打交道也不能露了馬腳。」
元春話音剛落,柳湘蓮便接過了話頭,道︰「這不就是說小弟我嘛。我從前喜歡玩票唱戲,這假扮的功夫是一流的。還有這官場上的規矩,我也模得清清楚楚。所以,這假扮王爺的人選是非我莫屬了。」
軒轅昴道︰「這假扮王爺,可不是唱戲那樣輕松,隨時還得有性命危險呢。柳兄弟,你可得想好了。」
武明月很是擔心,暗暗扯柳湘蓮的衣袖。柳湘蓮用手拍拍武明月的手背,算是安慰,然後道︰「我已經算是重生過一回的人了,這生死也看破了。若是為著天下百姓的安樂而死,那也是值得的。當然我也會非常小心的。我的武功雖然不行,但自保應是沒問題的吧。加上還有護衛的官兵,想來也不應有什麼危險的。」
武明月馬上道︰「我會守在你身邊的。也會保護你。」
柳湘蓮道︰「你手臂上還有傷。還是跟他們一起走吧。」
武明月堅定地道︰「不,你在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我這條命是你救的,所以呀,我的命就是你的,永遠也不離開你。咱們生死在一塊。」
這表露心跡的話從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口中說出,卻也需要很大的勇氣。要在平日里,只怕早就被幾個年輕人逗樂取笑了。只是此時非比尋常,誰也無心說笑,反倒被武明月的這番話感動了一番。
唐元龍道︰「柳賢佷也不用擔心。老夫也留下來保護你。唐元霸早就知道我是守護王爺的,若是這假王爺身邊沒我,豈不是反而讓人生疑?」
元春道︰「那倒也是。我和溶哥哥也得留下來,這端木靖的人早就知道北靜王爺和紫陽王爺在一起,少了溶哥哥也是不成的。」
歐陽逸飛道︰「那不成。紫陽王爺總不可能一個人走路吧。我跟著王爺也做不了什麼事,反倒是拖累。還不如我也來過一過做王爺的癮。水兄這北靜王讓我做兩天,享受一下這地方官員給我跪拜請安的排場。鳴鑼開道,威風八面,可是風光得很呢。回到京城就把北靜王的名頭還給你們,豈不兩便。」
元春笑道︰「歐陽大哥,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若你想做王爺,回了京,讓王兄求了皇上,賞你一個王爺當當,好不好?這路上的王爺還是由溶哥哥自己來做吧。」
歐陽逸飛笑道︰「元春妹子,你也太小氣了。我不過就假扮幾天北靜王,又不是真要搶了他王爺的名號,你緊張什麼?這王爺也不是皇上說賞就賞的,沒有極大的功勛,哪能有那麼大的恩典?你才是在跟我開玩笑呢。妹子,你想想,紫陽王爺身邊是少不了你和水兄的。這暗路也不是說就毫無風險的。所以,你就別跟我爭了,這北靜王爺我是搶定了。不過說好了啊,也只搶這幾天,請你放心。」
元春嗔道︰「大哥說這話真噎人。讓人生氣不是,不生氣也不是。這個時候了,還沒個正形。」
水溶無奈地搖搖頭,拍拍歐陽逸飛的肩膀,道︰「平日里我只看歐陽兄弟醫術還了得,想不到你這口才也這麼好,說這一席話,竟讓我們都無言以對了。」
歐陽逸飛道︰「好了,好了,別在這里肉麻吹捧了,趕緊地裝扮收拾了,好各自走路。」
唐秋宛倒有些歡天喜地的樣子,拍手道︰「好呀,好呀,飛哥扮北靜王爺,我就扮北靜王妃,我也過一過這做王妃的癮。」
白凝霜笑道︰「師妹,你都等不及要跟歐陽兄弟做夫妻了,是不是?偏偏人家扮了王爺,你就一定要扮王妃,可不是好笑。」
唐秋宛這才省起這回事,飛紅了臉,只追著白凝霜要打。
唐元龍在旁看著也只呵呵發笑,心里對自己女兒的這樁婚事甚是滿意,也想著早點進京把這婚事給辦了,了卻了自己的一樁心事。但願這一路上不再有事發生,平安到達才好。
元春和水溶、軒轅昴等人都換了尋常裝束,帶了幾個隨從。白凝霜也跟著保護。唐秋宛是跟定歐陽逸飛的。因為元春不能分心照顧武氏小姐妹,所以她們兩個仍跟著大隊人馬,由武明月照應著,便是真有什麼意外之事發生,也能由官兵關照著,誰也不會為難兩個小姑娘的。
知縣忙乎了一陣,帶了不少人馬,帶了兩乘八抬大轎,另有幾輛華蓋翠幄的馬車。
元春和白凝霜都坐了馬車,水溶和軒轅昴騎馬,然後跟已經身著朝廷王服的柳湘蓮和歐陽逸飛等人告辭,另從一條小道走了,一路輕裝前行。
知縣不知這一路人馬是什麼人,也不敢問,後來跟王爺扈從的人打听,只知道是王爺們的親戚,另有事情分道走了。
(十七)紫陽王爺一見鐘情皇室姐妹同病相憐
元春和軒轅昴、水溶等幾個人,一路上也不多停留,餐風宿露,直奔京城。幸喜一路上沒有一點兒風吹草動,平平安安就到達了京城。
一進城,一行人直奔元宅。
肖大娘听見水溶和元春回來,又驚又喜,忙叫大開中門,迎入院內。見了軒轅昴,也不知是什麼人,但以她的閱歷,見軒轅昴神采飛揚、氣度非凡,便知道不是尋常人。又見水溶對軒轅昴很是客氣,更是知道這人來頭不小,不敢怠慢,忙見過禮,招呼著往里面走。元春便攜了白凝霜的手,一同走去。然後讓肖大娘領了白凝霜到另一處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