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元夢 第一卷 三春爭及初春景 24、齊心協力囹圄脫身 風馳電掣狂瀾欲挽3

作者 ︰ 蘭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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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蓮和武明月見真沒事了,也才放了心,便隨了元春一道說說笑笑往里邊來了。

武氏姐妹一見姑姑來了,高興得又叫又跳,拉了武明月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正亂著,水溶也回來了,跟大家見了禮。見了元春,心情便有些激動,笑道︰「妹妹,可算是又見到你了」

元春也笑道︰「溶哥哥,我也總算是見到你了你在里面沒吃苦頭吧?你不知道,你這一出事,我心里……」說到後面便有些哽咽,說不下去了。

水溶忙拉了元春的手,道︰「妹妹,你不用擔心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你別傷心了。你肚子里還有我們的孩子呢,你一傷心,可是讓他也不安生了。」

武明月訝異道︰「姐姐什麼時候懷上了?我竟還不知道。這麼一件大喜事,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元春有些含羞地道︰「我也是前兩天才知道的。這兩天事情太多了,也就沒想起來要跟大家說這事。不過紫陽王爺那里的人也都已經知道了。只有你們,離得遠一些,音訊不通,所以還沒來得及通知呢。」

武小嬋和武小娟便有些好奇,問︰「師父,你懷什麼了?」

武明月笑道;「小嬋,小娟,你們師父肚子里有了一個小女圭女圭,你們就快有一個小師弟了。」

武小嬋拍手笑道;「好啊,好啊,我們又多了一個玩伴了。」

武小娟歪著腦袋道︰「小師弟?不會是小師妹嗎?」。

「小師弟不好嗎?」。武明月笑道。

武小娟很認真地道;「小師弟很好,可是他是男孩子,他長大了就不會跟我們玩了。我更喜歡小師妹。小師妹跟我們一樣,可以說好多好多悄悄話。」

水溶笑道︰「不管是小師弟還是小師妹,反正他以後就交給你們了。你們得帶著他玩,可不許欺負他。「

「是,爹。我們喜歡他還喜歡不過來,哪里敢欺負他呢。」兩個小女孩異口同聲地道。

大家都笑起來。

趁擺桌子上菜之時,元春問道;「溶哥哥,王府里的情形怎麼樣?老太妃沒嚇著吧?」

「還好。母親也是見過大陣仗的人,也還鎮定。倒是瀅兒嚇壞了,他**安慰著他。雖然皇上讓我自己行動,但王府里其他的人卻不能自由行動。還是有御林軍守著。皇上的意思就是要我戴罪立功,把這場天大的禍事給化解了。」

元春想了想,道︰「這次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這王府的人被看管起來,還得想辦法讓人去跟皇上通融通融,看能不能先撤了兵,解了圍。」

水溶搖了搖頭︰「算了,就讓他們先這麼著吧。讓王府在朝廷的監管下,以後再有什麼事情,也賴不到王府中人的身上。這樣反倒能月兌一些嫌疑。反正圍也圍了,多一天少一天也沒多大關系。我們還是抓緊著到雲南去,看南平王究竟怎麼回事,是什麼原因讓他竟然能做出這樣犯上作亂的事來。還看能不能勸動他平息干戈。」

因為大家心里有事,吃飯也沒那麼香,大家都草草吃了一些就完了。

下午,水溶夫妻和柳湘蓮夫婦帶了武小嬋武小娟一齊到紫陽王府去拜訪,要感謝軒轅昴的上書相救之恩。

大家見了面,又是一番親熱寒暄。特別是柳湘蓮夫婦,新婚之後,有好多天沒跟大伙兒見面了。這一見面,更覺親熱。

軒轅昴又把歐陽逸飛也請了來。大家一處坐著說話。秦可卿不好加入進來,她也听不懂大伙兒說的內容,只讓丫頭婆子們給大家備茶水點心。

說起南平王的事,大家都覺意外。南平王一直鎮守南疆,對朝廷忠心耿耿,對本地百姓也都是溫和安煦,從來都沒有什麼不軌的意圖。

水溶道︰「今年春節,我二姐還寫過信來,說久未回京,還想著過兩年等世子大一些了就一起回京,跟親人們聚一聚。」

軒轅昴便問︰「京城里想來應有南平王的府邸,你二姐應是在京看家打理,享清福的,怎麼會到那蠻荒之地去受苦?」

「我二姐雖說是從小養尊處優,但性格卻很剛強。跟南平王的感情也好,所以南平王到南疆駐守,她也便跟去了。前兩年才生了南平王世子,還向朝廷報請過封號爵位。真不知這南平王圖什麼,竟讓嬌妻弱子跟著他背負這謀逆的罪名。」

元春皺了眉頭,疑慮道︰「這麼大事,你二姐竟也不勸阻南平王嗎?他們感情那樣好,南平王總還能听你二姐的勸告吧。」

水溶憂慮地搖頭道;「我也正想不通呢。按說南平王和二姐也應該想到他們這一造反,一定會連累家人。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啊。那端木靖眾叛親離,也難成大器,他們怎麼就那麼糊涂,跟從他造反呢?」

唐中岳道︰「不管怎麼樣,北靜王爺得盡快趕到雲南去,跟南平王見上一見,看情形是怎麼樣的。」

元春道︰「這一去前途渺茫,生死難料,我也要跟溶哥哥一起去。」

歐陽逸飛道︰「妹子已是有身孕的人了,只怕不宜勞動,還是在京城養息著才好。」

水溶也道︰「你懷了孩子,這樣大事,怎麼能讓你操心勞累呢?我是男人,本就該讓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享受安康幸福的。你就不要去了。」

「那怎麼行。我和溶哥哥是夫妻,夫妻一體,你在危難之中,我怎麼能安坐享清福呢?並且趁現在肚子還沒大起來,行動還能自如,還能幫溶哥哥做一些事。等以後身子不便了,倒真幫不上忙了。」

軒轅昴道︰「既然你們兩個都要去,我們這些人也不能袖手不理,作為朋友,我們也應去為你們助威,幫著跑跑腿也好。這樣吧,明天我們就一起出發,到雲南去。」

元春道︰「王兄,你有這個心是好的。但你的作用不在隨我們一起去上面。秦姐姐剛跟你成親,你這樣丟下她,可是不對的。所以,你還是帶了秦姐姐,一道回紫陽州府去,密切注意雲南的局勢,必要的時候還得出兵平息叛亂呢。」

軒轅昴想了想,點頭道︰「妹子說得有理。我去了沒用。我沒有武功,行動之間還得你們分心保護,倒拖累了你們,不如就候在紫陽州府,等你們有表示,我就出兵幫你們。」

唐元龍道︰「紫陽王爺放心,北靜王爺和郡主的事我們大家都不會不管的。明兒個我帶了這幾個弟子也都陪伴北靜王爺和郡主一塊走。」

水溶大喜,給唐元龍施禮道︰「多謝唐老前輩相助之情。我們夫妻真是感激不盡。」

唐元龍忙扶起水溶,道;「我早就跟郡主說過,我們一定會跟隨你們去的,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歐陽逸飛道︰「那我也必得跟去。元春妹子身子不便,還要進行長途跋涉,我作為大夫,又是大哥,有責任保護她的安全。」

元春道︰「歐陽大哥,你……你這剛經歷了一場大變,身心俱傷,得好生將息,你就不要去了吧。」

「妹子這話就錯了。正因為心情抑郁,才該另找些事做,這樣才能轉移自己的心思,對身心也都有好處。所以妹子也就別勸了,大家在一起經歷了這麼多,早就是一伙的了。朋友不落單,你們都結伙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京城,這每天的日子過得也沒意思。」

柳湘蓮和武明月也都明確表示,要跟著一起到雲南去。

既然大家都願跟去,元春和水溶心里也都很感動,也很高興,大家都商議了此後的行程安排。然後便各自回家,安排家里的事情,以及行程裝備。

臨走時,軒轅昴對水溶和元春道︰「明天我就不送你們了。我們也得加緊安排著,收拾了好起程回紫陽州府,還要給朝廷和皇上一個交代。我給你們一件信物,到時你們有什麼需要,讓人持了這件東西,我就按你們說的去辦。」說完從隨身拿著的扇子上取下了個扇墜子,是玉質的,很小巧的麒麟形墜子。

水溶也不客氣,道了謝收下了。

元春和水溶回了元宅,忙著收拾出行的行裝。武氏姐妹一听說又要出門了,又是興奮,又是緊張。

元春和水溶商量後卻決定讓她們兩個女孩子留在家里,不能跟他們去。因為一來路途遙遠,帶著兩個孩子不方便,二來此去凶險,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兩個孩子跟去只怕會出什麼意外。

武小嬋和武小娟一听不讓她們去了,大失所望,哭哭啼啼地扭著水溶鬧。水溶無法,只得讓素菊和幾個丫頭把兩個女孩子拉走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兩個女孩子也不來,讓丫頭去叫,兩個女孩子才勉強來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元春和水溶便帶了抱琴登車騎馬而去。因為天太早,也沒讓人去叫武氏姐妹,就這樣悄悄離開了元宅。

到了城門處,歐陽逸飛和唐元龍等人也等在那里了,大家會同了,一起了城而去。

出城十里,便又會同了等在那里的柳湘蓮和武明月。女的坐車,男的騎馬,一齊向西南方向風馳電掣一般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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