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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提起阿龍,元春來到干燥一點的地方把阿龍放下。
阿帕滿臉希冀,忙著跟來。武小嬋和武小娟也已上來了,阿帕見了,又是一場驚奇。
元春盤腿坐下,扶起阿龍,雙掌貼了他的後心,緩緩輸去內力,替他運功驅毒。過了半個時辰,阿龍吐了幾口黑血,臉上的黑氣散了,卻極暈迷著。
元春收了雙掌,道︰「好了,他會好起來的。」說完便自顧調息,恢復功力。
阿帕又驚又喜,撲到阿龍面前,叫︰「阿龍哥,阿龍哥,你醒醒。你看仙女姐姐救了我們。」
武小嬋笑道︰「阿帕姐姐,我師父可不是仙女。不過,我師父比仙女還好看,還有本事呢。」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元春便恢復了功力。道︰「阿帕,你阿龍哥已經沒事了,只是還要睡一陣才會醒。你說說,阿龍是怎麼中的毒?」
阿帕對元春佩服得五體投地,奉若神明,恭恭敬敬地道︰「大姐,我和阿龍哥相愛,可我阿爸說他是我們寨子的對頭,不能來往,便把我關了起來。我昨晚趁看守的人不注意,便偷偷溜了出來。來找阿龍哥。我和阿龍哥還沒說話呢,阿龍哥只是摟了一下我的腰,就听阿龍哥哎喲了一聲,原來我後面腰帶上有一根很細很細的針別在那里,連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有那根針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弄上去的。可是阿龍哥馬上就倒下了,手掌越來越黑,那黑氣又往上走,到後來臉也開始發黑。我嚇壞了,叫了起來,藍家峪的人便發現了我們。他們見阿龍哥中毒了,也忙著去找大夫,又去找抬架來要把阿龍哥抬回家去。
我見阿龍哥氣息越來越弱,那毒是太厲害了,想來是不能活了。阿龍哥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所以就想著,反正是死,我們兩個就得死在一塊。我趁他們忙著找東西請人,不注意的時候便悄悄把阿龍哥背了出來。一直走到這里……幸好遇到了大姐,不然我們就都死了。」
元春便問︰「那根針呢?」
「我見那針有毒,就把它遠遠地丟了。大姐,你若想要,我就去找找,說不定還能找回來。」
元春道︰「不用,不用。藍家峪的人懷疑你害死了阿龍,要找你報仇呢。你再露面,只怕就月兌不了身了。」
阿帕有些默然,然後才道︰「大姐,你們怎麼會走到這里來?這里可是平日里沒人來的。」
武小嬋搶著說道︰「我們餓了,是到這地方來找吃的。這里好多果子,可師父怕有毒,不讓我們吃呢。我和妹妹都餓壞了。」
阿帕一听,忙道︰「我去摘果子給你們吃。你們等著啊。」說完便跑開了,不多時便用衣襟兜了一大堆的紅紅綠綠果子回來,放在溪水邊,洗淨了,才遞給元春和武氏姐妹吃。
武小嬋和武小娟狼吞虎咽地吃著果子,一邊贊道;「真好吃好甜的果子啊。謝謝阿帕姐姐。」
阿帕笑道︰「這點果子算什麼。我該謝謝大姐呢,救了我和阿龍哥的命。」
元春也吃了幾個果子,想起一事,便問︰「那綠綾怎麼到了你家,成了洞主夫人呢?」
「她是天姑引來的。我阿爹一見她,便看上了,央求了天姑,非要娶進家來。」
「天姑是什麼人?」
「天姑是我們盤天峒的通靈法師,在這里除了我阿爸,權力最大的就數她了。其實,我阿爸在很多時候還得听她的。」
「看來這天姑還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阿帕,這個綠綾也不簡單。你還不知道,她就是四川唐門的弟子,最擅長的就是使毒害人。你身上那針就是她使的壞。阿龍中的毒,跟我以前見過唐門的毒的癥狀一模一樣。」
「真的?」阿帕一臉震驚,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卻又若有所思,喃喃道︰「難道……我阿**死也會是他們做的?」
元春更是奇怪︰「你阿媽?她是怎麼死的?什麼時候的事?」
阿帕想了想道︰「我阿媽就是三個月前死的。那天早上阿媽沒有做飯,我去叫她,她不應聲,我才發現她已經死了。她死了後剛下葬,我阿爸就在天姑家遇到了綠綾夫人。」
元春便問︰「你阿媽死後就沒有查看一下原因?」
「查了。阿媽是死于金絲蛇毒,她的腳趾上被金絲蛇咬了兩個牙印。」
元春想了想,道︰「那什麼金絲蛇是你們這地方常見的嗎?」。
「不常見,但也不是沒有。我是後來听阿爸說,這種蛇喜歡曼陀羅花香,如果哪里有這種花,那里基本上就有金絲蛇。可是,我們寨子里並沒有種曼陀羅花,我阿媽房里也沒有插花,那金絲蛇出現得倒也奇怪。雖然當時我和阿爸也都有些奇怪,可也沒往深處想。可如今听大姐這麼一說,我對綠綾夫人倒有些疑心了。」
「這可還真說不準。依我看來,這綠綾到你們家是有目的的。她的目的就是要當洞主夫人,至于當了洞主夫人,又要做什麼,還真不知道了。只是,很顯然,她不允許你在這家里呆著,所以便設計了這一出。說不定,昨晚你跑出去,便是她故意放你走的。目的就是讓你去見阿龍,讓阿龍中毒,阿龍死了,你也跑不掉,肯定會被藍家峪的人處死的。你身上那根就是她險惡用心的證明。」
元春忽又想到一事,便問︰「你做了什麼,讓她容不下你?難道是你在平日的言語上得罪了她?」
「沒有啊。她是我阿爸的女人,是我的長輩,我對她都是恭敬有加的,從沒有說什麼不好听的話啊。」阿帕也有些不解,想了想,才又忽地想起,道︰「前些時候,就是我阿爸娶了綠綾夫人之後,我阿爸忽地說要訓練兵丁,以對抗朝廷里派來催貢稅的官員。我就勸阿爸,切不可與朝廷對著干,應當息事寧人,把該給的貢稅交了,才是給我們盤天峒的每個族民保平安,謀幸福。我說這話的時候,綠綾夫人便有些不高興,說我是小孩子見識,做不得大事。」
「這就是了。這就是綠綾要殺你的原因。她嫁給你阿爸,便是要做什麼大事,但你偏偏勸你阿爸別那樣做,阻礙了她行事,她自然要除掉你才甘心。」
「她究竟要做什麼呢?她會不會傷害我阿爸啊?」阿帕不無憂慮地道。
「應該暫時還不會。她要利用你阿爸的身份地位,助她行事,自然還得保全你阿爸才行。」元春心里想到一事,「這都不要緊,只是你剛才說的那個天姑,應該就是綠綾一伙的。她也住在寨子里嗎?昨晚我可沒看見她呢。」
「天姑不住在寨子里,她住在東邊的神靈谷里。那地方是禁區,從不讓人進去。有人曾經誤入了那里,要麼就是不落不明,要麼就是出了谷來瘋瘋癲癲。天姑說那是他冒犯了神靈,受到了天神的懲罰。從那以後,這附近的人都知道那個地方去不得。」
元春心里一動,想到自己的兒子莫不是就在那神靈谷里藏著?一時便急切起來︰「那神靈谷在哪里,你能不能帶我們去看看?」
阿帕臉上有些畏懼,道;「那地方去不得,會受到神靈的的詛咒的。」
武小嬋道︰「阿帕姐姐,那什麼神靈的懲罰是假的。那些手段,隨便江湖上的人做一做手腳,便能辦到了。不過就是下毒啊,封穴道啊。你放心,有我師父在,那什麼天姑也不能傷害你的。」
阿帕還有些遲疑。
武小嬋又道︰「那天姑跟那壞女人是一伙的,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她們一起到我們家把我師弟給抱走了,我親眼看見的,說不定就藏在那神靈谷里。阿帕姐姐,我師父救了你和你阿龍哥,這點忙還是可以幫我們的吧?」
元春忙道︰「阿帕,若是你怕,你也可以不用進去。你只給我們帶到那個地方附近,給我們指一指地方就成了。我兒子在她們手上,我一定得去看看。拜托你了。」
阿帕听說元春的孩子落在天姑的手里,也著急起來,忙道︰「大姐,你這樣說就見外了。你救了我們的命,有事直接吩咐就成了,不用這麼客氣的。既然天姑干了壞事,我也不用怕什麼神靈詛咒了。我帶你們去。等阿龍哥醒了,我們一起去。」
(三十八)雙凶突襲眼明手快一語道破昨是今非
元春和武氏姐妹耐著性子,等著阿龍醒來。阿龍醒了後,身子還沒恢復好,只得由阿帕攙扶著走。元春想著兒子的安危,有些急躁,便一手一個,把阿帕和阿龍提將起來,施展出絕世輕功,在林中飛掠穿行。
武小嬋和武小娟全力施為,還有些趕不上。元春走上一程便要放慢腳步等她們兩個跟上來。
阿帕和阿龍只覺耳邊風聲呼呼,眼前景物飛快向後掠過,如騰雲駕霧一般,不禁又是心驚,又是敬仰,那一時的感覺,無以言表。
在阿帕和阿龍的指點下,元春和武氏姐妹很快便到了神靈谷旁邊的山頂。(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