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元夢 第一卷 三春爭及初春景 40、悲休離母女投雲南 辨是非廿載同一夢1

作者 ︰ 蘭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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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和元春便也立起身,舉杯飲了。

水溶非常高興,笑道︰「洞主幡然醒悟,可喜可賀。本王也敬洞主一杯。」也舉杯敬了阿難,大家一起喝了。

藍族長也敬了水溶和元春的酒,也表示要盡力服從水溶的管理和安排。阿難和藍族長也還表示要幫著水溶協調其他各部落的一些事項。這讓水溶和元春都感到非常高興。

然後阿難又和藍族長相互敬酒,把酒言歡,表示以後兩個部族再不起干戈,永結同好。

元春笑道︰「你們兩人都快成兒女親家了,若再紅臉,還真不好意思了呢。」

阿難和藍族長相視一笑,同聲道︰「夫人放心,我們再不會了。」

大家又一同議起阿帕和阿龍的婚事來,氣氛熱烈喜慶。賓主盡歡。

(四十)悲休離母女投雲南辨是非廿載同一夢

此後水溶在管理各部族時,因為有了阿難和藍族長的協助,很是順暢圓滿。

元春有時也陪了水溶去到各部落去。各部族見元春來到,總是歡欣鼓舞,倍感榮幸,致以最高的禮節。民間也在傳頌著安國夫人的仁愛寬厚,勇武奇技,美麗絕倫。

不知不覺,幾年過去了。元春又生了一個女兒,取名水靈兒。

這日下人來報,說外面來了一輛馬車,說是京城來的客人。元春詫異不已,卻也忙迎了出去。

到了外面一看,卻是王熙鳳從馬車里鑽了出來,後面還跟著一個婷婷玉立的美麗少女,另還有一個小丫頭。

王熙鳳滿臉風霜,一見了元春,便雙眼流淚,拉了元春的手,半晌作聲不得。

元春也有些傷感,卻也笑道︰「鳳姐姐怎麼想著到我這里來了?這天高路遠的,讓人先給我捎個信,我也好接你去呀。」

王熙鳳哭了一陣,才拭了淚,拉過身後的少女,推到元春的跟前道︰「這是我們家巧姐兒。巧姐兒,叫大姑姑。」

巧姐兒盈盈下拜,叫道︰「大姑姑好。」鶯聲嚦嚦,清脆婉轉,特別好听。

元春一見,拉了巧姐兒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她雖面有勞頓之色,卻也是個清秀美麗的佳人,不禁贊道;「好一個美貌的小姑娘。大姑姑見了你,心里可是愛得不行。來,大姑姑先給你一樣東西。」說著從頭上拔下一支金步搖,插在了巧姐兒的頭上。

「好了,我們進去說話吧。坐了這麼久的車,想來骨頭都顛痛了,可不好好歇歇。」元春領了王熙鳳主僕三人往里面走。

元春讓武氏姐妹帶了牟小山以及水浩然一起來見了王熙鳳,又讓女乃娘把水靈兒也抱出來給王熙鳳看了。然後親自安排著讓王熙鳳母女沐浴梳洗了,換過衣服才出來。豐盛的飯菜已準備好了。

母女倆吃過飯,元春讓武氏姐妹把巧姐兒帶去歇息,自己才和王熙鳳單獨呆在一起說話。

元春便問︰「鳳姐姐,你說實話,雲南這麼遠,你怎麼會獨自帶著女兒出門呢?難不成是家里出了事?我也沒見府里帶信來說家里出事了呀?」

王熙鳳見問,忍不住又落下淚來,傷心了一陣,又才道︰「你不知道。我這次是被你璉二哥休出來的。」

「什麼?」元春吃了一驚,「到底是怎麼回事?璉二哥怎麼敢休了你?老太太和太太不管嗎?」。

「老太太和太太心里也怪我呢,怎麼會管我?」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來听听。」

王熙鳳雖然面有羞色,卻也知道不能瞞過元春,只得吞吞吐吐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事情的起因,還是那死了的尤二姐。當年,我也是一時糊涂,嫉妒那尤二姐生得好,上下人又都夸她,說她性情好,我便使了小巧,挑撥了秋桐去整治她,害她小產了。誰知她自己一時想不開,便吞金死了。這件事,府里人雖沒說什麼,但你璉二哥心里卻存了老大一個疙瘩。

這後來府里出了事,被抄了家,雖然被你和北靜王爺給救了,但也傷了元氣,難以恢復到以前模樣。我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捉襟見肘,難以支應。老太太和太太便有些不滿意,然後就讓寶釵管了家。後來大老爺生了病,大太太說要我回那邊院里去照應,我便只得搬回去。你也知道,大太太那樣的人,無事便要挑事,刻薄吝嗇,常在大老爺和你璉二哥面前數落我,說我不會做人,拿腔作勢。天地良心,我離了老太太和太太身邊,哪里還敢像以前那樣?陪盡了小心,卻仍落不到好處。你璉二哥趁勢便求了大太太,另又娶了一個偏房叫喜鳳的。不上一年,便生了兒子。

那喜鳳本是小家子出身,見生了兒子,長了身份,便在你璉二哥面前撒嬌弄痴的,哄得你璉二哥連正眼也不看我一眼了。那秋桐見喜鳳得勢,便倒向她那邊。把當年尤二姐的事原原本本說給了喜鳳听。喜鳳一听,便抓住了機會,在你璉二哥面前添添油加醋,還說尤二姐的孩子是我暗地里派人把她弄掉的,把尤二姐逼死的。這話說出去,便如水倒進了油鍋里,當時你璉二哥就炸了。

派人請了老太太和太太來,當著眾人的面,讓秋桐跟我對質,說清當年尤二姐的事。那秋桐早跟喜鳳裹在一處,听了喜鳳的教唆,咬定是我指使她去罵尤二姐,還讓人把尤二姐肚里的孩子弄掉。老太太和太太當時就黑了臉,話也不說,就走了。大太太和你璉二哥便商量著把喜鳳扶正,當場就讓人寫了休書,讓大老爺過了目,簽字畫押,把休書丟給了我。

我想著無路可走,只得帶了巧姐兒一起回金陵找我叔叔王子騰去。沒娘的孩子,只會讓人欺負。那迎春和惜春便是現例。千金上姐又怎麼樣?還不是被人任意糟蹋了去。等到了金陵,叔叔也早听說了賈府里對我的評論,二話不說,連門也沒讓我進,把我趕了出來。

我在客店里哭了三天,若不是想著巧姐兒,我只怕早就跳了江了。後來才想起,你還在雲南,想來你還能收留我們母女倆,就趕到這里來了。」

元春這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想了想,道;「這也是你當年造了一些孽,如今報應來了。不過也好,離了璉二哥和大太太身邊,只怕你日子還好過一些。反正他們早已不把你當二女乃女乃看了,守著那麼個虛名有什麼意思?只是我見你們這次來,怎麼就沒有平兒跟來?她也太沒有良心了吧?」

王熙鳳道︰「那也不怪她。平兒是好的。也多虧了這麼些年她幫著我,還能在這府里上下圓通,協調辦事。你璉二哥一直也很喜歡她,我也想著給她正了名分,正式收了房做了姨娘,誰知平兒感我的恩,怕我多心,自己一直沒有願意。我也不好強她。等你璉二哥把我休了,她本也想跟著我走,卻發現有喜了。你璉二哥無論如何也不會放她走了,又馬上給她封了姨太太的名分,還讓她管著這邊的銀錢事務。平兒性子本就溫順,推月兌不過,也只得留下了。」

「哦,她也算有了一定結果。那也不說她了。那寶玉和林、薛二位過得怎麼樣?」

「林妹妹雖然是寶二女乃女乃,但凡事不管,只知道吟詩作畫,成天纏了寶玉陪她弄這些。這讓老太太和太太有些不高興,便強逼了寶玉和寶釵同了房。可也怪,林妹妹跟寶玉天天在一起,也沒見肚子里有消息,那寶釵不過一夜,便有了喜。這可把老太太和太太高興壞了,且不說那府里本就是寶釵管著家,這以後更是把寶釵捧在手心里,跟那天王菩薩一樣的了。林妹妹便有些不高興,心里生了悶氣,那身子便又一天天不好起來。我離府的時候,只听說她正病著呢。寶玉天天地陪在跟前,不離左右,二老爺剛托人給他謀的差事,也告了假。」

元春笑道︰「林妹妹那也只是自尋煩惱罷了。孩子的事,是上天的恩賜,有便有,沒有也罷了。她不過要的就是跟寶玉長相廝守,何必還計較這些呢?寶釵也不容易,打理著這麼個家,還得不到丈夫的歡心,還得強作歡顏陪著老太太和太太她們,那心里的苦又有誰能明白?林妹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誰說不是呢。她本就心窄,虧她當初怎麼會想到二女同嫁一夫的主意呢。」

元春道︰「林妹妹是心地單純,本性善良,看不得別人受委屈。只是從沒想過,這以後會對自己有什麼影響。唉,這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們的日子也只能是他們自己去過,怎麼樣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我們也作不了主。由他們去吧。」

「只是這賈府里,大老爺和你璉二哥本就是不長進的東西,家里已落得如此地步,還成天依紅偎翠,胡鬧鬼混,大把的花費銀子,卻從沒想過要正經做事,把家業振興起來。寶玉雖然不像他們,可心思卻不在這上頭,唉,這以後家里可就沒人能支撐起來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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