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的遺體被下令運往皇家大教堂進行最後的下葬前的禱告儀式。琳娜女皇陛下宣布全體貴族和平民都有權利去向遺體做告別儀式,但並未親自主持他的禱告儀式。畢竟雖然彼得是開國大帝的血脈,但也是位被廢黜的君王,他的遺體上沒有覆蓋任何皇家裝飾物,用的棺材倒是最上乘的,哀榮也就到此為止了。
依照女皇陛下的命令,彼得的遺體被穿上了藍色瓖紅邊的普魯士軍裝,這是他的怪癖和愛好,琳娜女皇陛下仁慈的表示在他死後再滿足他一次。
前去告別的貴族和平民都能清楚的看到他們的前任皇帝身穿他國軍服做‘最後亮相’,許多人都不禁投去輕蔑的目光。有人因此也懷疑其女皇陛下的用心︰是否這也是故意在向帝國臣民們提醒,彼得三世死不足惜,他其實是個帝國的叛徒
的確,這種暗示所產生的作用非常明顯,原本單純的平民們就對彼得不甚了解,他在位時間太短而又口碑極壞,所以大多數人對他的死活是不大關心的。而貴族們看到彼得的普魯士軍服,不由又想起他在位時傾向故國,羞辱沙俄帝國的事情,于是對他的感情越發淡薄了。
結果就是,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彼得的脖子上。宣揚的轟轟烈烈的前任皇帝凶殺案精彩紛呈,其中最關鍵的莫過于女皇陛下的證詞,羅伊上校說是親手殺死了彼得,割斷了他的喉嚨啊而女皇陛下卻說彼得身上沒有任何傷口,此時又公開讓眾人去參加他的告別儀式。
因此幾乎所有人都是沖著親眼見證尸體狀況的目的前往教堂的。
在幽暗的教堂內,女皇陛下的縱多支持者們看到︰彼得的臉色灰白,雙眼大睜著,臨死前仿佛極為痛苦。但他的脖子如同陛下所說︰光滑滑的,什麼傷痕都沒有。
如同吃了定心丸的眾人幾乎是帶著歡喜的心情參觀完了全程儀式。最終主教大人為彼得三世合攏了眼楮。
教堂後院內,二少爺奧蘭多躲在角落里,惡狠狠的拿著縫衣針使勁的戳著‘羅伊’小木人
該死的家伙,都是你殺了人就殺個人,竟然折騰的那麼凶殘還要少爺我去收尾整理爛攤子見鬼的給尸體做整形實在太令人惡心了,簡直讓人三天都吃不下飯
在帝國內部,彼得的死並未造成什麼不利影響,眾人也都隨著自己的心意,相信了女皇陛下的說辭︰彼得是死于一場疾病而非凶殺或者陰謀。但帝國之外的口風卻迥然不同。
英國大使在寄往國內的密信中寫道︰由于缺乏有效的檢驗,我無法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對于彼得三世的身亡既得利益者唯有沙俄帝國的女皇陛下,而這場疾病又來的如此湊巧如此恰當,不得不讓我們有理由懷疑女皇在此事上究竟應該承擔何種責任。
意大利大使表示︰我敢肯定羅伊*別斯托杰夫上校的行為是獲得某種授意的,有人擔保了他的安全和月兌罪,因此他才敢于肆無忌憚的行事但猜測永遠是猜測,在女皇的領土上我們是無法找到真憑實據的。
法國大使則更為露骨︰……對于國家本身來說,這是一幅什麼情景呢?人們居然還在冷眼旁觀開國大帝的外孫被廢黜,並被陰謀致死,而一個普魯士布斯特的小公主卻殺夫篡位,搶走了正統皇室祖先遺留下來的皇權……我不猜疑這位琳娜公主心腸如此殘忍歹毒,但是所有有眼楮和理智的人都將會永遠懷疑她。
女皇休息室內,只有琳娜與羅伊兩個人。
「……陛下雖然我無以復加的感激您,但是我還是要說您這麼做算不上明智。我是個微不足道的軍人……」
琳娜微笑著放下手中的書,望著那雙真誠的藍眼楮回答道︰「為什麼要感激我?你難道不是為了我而去這麼做的嗎?理當是我感激你才是。這個世界上,每個人的生命都是珍貴的,你不要妄自菲薄,帝國需要你,我更需要你,彼得不值得你以命抵命。」
羅伊煩躁的走到窗口,拉開窗簾望向宮外。
「帝國有千千萬萬個我這樣的軍人,可只有您一位女皇陛下您的名聲至關重要,歐洲個皇室對您的看法也至關重要。一個真正的上位者會懂得舍棄應該舍棄的東西,換取最重要的利益。」
「可你認為的重要,並非是我理解中的重要。」琳娜反駁道,「名聲?那是什麼東西?不能帶來任何好處和實際利益,只有虛榮才會在意名聲。競爭者和對手會因為你的名譽而對你仁慈嗎?不會,敵視的仍將敵視、訕媚的仍將訕媚。只有發展自己,讓自己強大起來,才能堵住全天下的嘴巴,讓他們的惡毒言論只能淪為嫉妒。」
「可是……歷史將會怎麼寫您?」羅伊還是耿耿于懷。
「政治都是黑暗的、骯髒的,但只有勝利者才會被記錄在案。」琳娜走到窗邊,握緊羅伊的手,靠著他的肩膀說道︰「羅伊,我不能沒有你。也許我做不到愛你,因為我的心已經給了帝國,但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身邊。」
羅伊聞言瞬間被狂喜淹沒,長久以來他就顧慮著為將愛訴之于口,原因就是他明白她最在意的是帝國而不是私人感情。他害怕被拒絕後難以與她共事,而今,在法庭上她為了救他承認了他們的關系,此刻又如此坦誠的說出心里話,他畢生還有何苛求呢?
他顫抖著手捧起她的臉頰,猛的吻住她的嘴唇。他的唇緊貼著她的,**般地緩緩移動,仿佛是給她時間感覺她是否喜歡。他的唇溫暖而柔和,與他硬朗的面容迥然不同,他的味道帶著甜甜的伏特加和淡淡的煙草味。接著似乎是受到鼓勵和肯定,他側過臉更深入地吻住她,他的舌撥開她的貝齒,點燃了一團令她從內到外滾燙的火焰。
琳娜只覺得混身發軟,雙手像爪子般緊緊抓著他,揉皺了他柔軟的絲質襯衫,他雙手著她的背脊,摟住她的腰,大力的抱著她、吸吮著她,狂熱的程度令她呼吸急促,而理智則有如小舟殘骸漂浮在一片洶涌的大海上。
他的手從她的肩膀滑落,深入她的衣襟,滾燙的手掌包裹著她的**。琳娜只覺得一種難言的脹痛感從身體內噴涌而出,仿佛要將她整個人燒成灰燼。
不知什麼時候,他和她的位置已經退到長塌邊上,他猛然帶倒她,隨後飛快的撤掉身上的馬甲和襯衫,露出光潔雄壯的胸膛。他熱情蒸騰的再度擁她入懷,覆蓋著她的世界,使得她眼前的天花板似乎都開始變得模糊難辨。
他的手撫模上她的小月復,滾燙的溫度隔著宮裙幾乎都能燙傷她細女敕的肌膚。接著那雙神奇的手逐漸從月復部上移,輕撫著**的圓弧邊際。一種難以形容的刺激傳遍了琳娜的每一寸肌膚,她心中的渴望驟然而起。
她不由自主的發出輕吟,卻又迅速被他的吻掩蓋住,他狂熱的掠奪她的芬芳,將她最後殘留的思緒攪的紛亂。
他抬起膝蓋,分開她的雙腿,昂揚的已經抵著她的**,雖然隔著皮褲和襯裙,但僅僅是滾燙的摩擦,已經令他和她均失魂落魄了。
然而就在這緊要關頭,突然門**發出一聲巨響,仿佛炸雷般將兩人從中驚醒。
只見首席侍女奧蘭鐵青著臉,直挺挺的站在門口,地上是碎裂成堆的盤碟。
琳娜突然感到羞意襲來,的確,這里是女皇休息室,半公開的場所。她急促的推開羅伊,坐起身,拉攏好衣襟,卻擰著雙手,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不習慣于發火,也不喜歡責罵身邊的人,因此面對突然闖進來的奧蘭,她窘迫了。
羅伊倒是大方的站起來,毫不掩飾自己的。他此時yu火焚身,而女皇陛邊這個首席侍女,似乎總是對他有敵意
「你先退下吧。」最終琳娜開口吩咐道。
她說的含糊,結果就是羅伊和奧蘭誰都沒有動,惡狠狠的盯著對方,等著對方先離開。
琳娜長嘆口氣︰「你們都下去吧,我要一個人靜靜。」
羅伊一跺腳,只得撿起地上的襯衣和馬甲,搭在肩膀上踏著大步子離開了女皇休息室。
奧蘭顫抖雙手著彎下腰去拾地上的碎瓷片。
眼淚突然滴落在地板上,啪嗒一聲,格外清脆。
琳娜猛然一驚。從窘迫和羞怒中醒轉過來。她長嘆了口氣,說道︰「怎麼了?奧蘭,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奧蘭聞言僵住了,他緊緊的握住碎片,甚至從手掌的邊緣都滲出了鮮血。不是害怕,而是悲憤,滿腔的怒意和沮喪無處宣泄,幾乎要沖破他的胸腔。最終,他沒有抬頭,只是匆匆的行了個禮,便飛快的也離開了,只留下琳娜一個人莫名其妙的望著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