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還有另外一只嗎?它在哪里?你怎麼能夠引它出來?」喬蓮藕一下子見到了太多讓人驚異的事物,腦袋覺得有些缺氧的感覺,一個勁傻傻地問喬慕然。
問完了,又好奇地捏著那塊魚兒形狀的墜子。現在喬蓮藕已經百分之百地相信它是玉石質地的了,沒想到那天無意中撿到的,卻是這樣的一件寶貝,上天不但給自己送了個美玉一樣的哥哥來,還送給了自己一個奇妙無比的空間!
「我不是在做夢吧……這里面居然有那樣的空間,從來只敢想沒料到自己也會擁有的空?」喬蓮藕用手捏著那塊玉墜兒,喃喃自語,一副仍然不敢相信的樣子。
「妹妹,看吧,看我怎麼引那只女圭女圭魚出來。」喬慕然在水邊站定,輕輕閉上眼楮,雙手交叉相握,嘴唇輕動,神情肅穆,听不清楚在說什麼什麼。喬蓮藕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瞬間安靜了下來,目不轉楮地看著眼前的水面。
果然,兩米開外的石頭縫里出現了狀態,另一只比剛才那只還大的女圭女圭魚緩緩地搖動尾巴,靜靜地游了出來,仿佛听見了什麼召喚一樣,順從,安靜。
喬慕然默默蹲下,待那魚兒游到自己跟前,伸出雙手,抱住了它。說來也怪,這魚兒像是一只寵物一樣听話,一點兒掙扎都沒有,好像喬慕然的雙手里就是它最舒服的所在。
「蓮藕,像我剛才那樣,打開空間,我們放它進去。」
喬蓮藕看得呆了,听到喬慕然的吩咐,馬上學著剛才的樣子,將那倆魚眼輕輕地撫模了一下,空間打開了,倆人就站在剛才的泉水旁。
喬慕然將抱著的女圭女圭魚放到泉水里,說︰「前邊山洞里便是它們最好的住所,那里面有回水,女圭女圭魚最喜歡在那樣的環境居住了。」
魚兒到了水里,果然擺著尾巴游動了起來。
「這魚怎麼會在這堰渠里呢?它們應該生活在上流高山上的洞穴里啊。」喬蓮藕不解。
「妹妹不知道吧,十多天前漲了洪水,這女圭女圭魚便是從那上面沖下來的呢。它們無處可去,便躲在那石縫里,偶爾出來,便很容易被人發現。現在好啦,誰都發現不了它們,除了我和你以外。」喬慕然看起來也很高興,先前臉上的那種憂郁不見了,臉上灑滿了陽光一樣。
「嗯,也對,等到我長大了,將它倆作種魚,進行女圭女圭魚人工繁殖,可就賺大錢了!」喬蓮藕想起若干年後在電視上看到的,一條半米多長的女圭女圭魚種魚要買一兩百萬呢。
「明明一只,怎麼是它倆啦?瞧妹妹那財迷的樣子,快點,我們去解救另外一只魚吧,去遲了,被那些熱情的叔叔弄死了可不好了。」喬慕然打斷喬蓮藕的幻想,及時地提醒道。
「哦,是呢,魚都沒了到時候怎麼發財去?你看我,嘿嘿……」喬蓮藕不好意思地看了喬慕然一眼,笑了笑。
倆人離開河壩,跑回家里。
「跑哪里去了?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我到處找你,快去幫叔叔們缸子里倒些水,媽媽這會我忙不過來。」秦瑛見喬蓮藕和喬慕然回來了,趕緊吩咐道。喬蓮藕一看,那幾個叔叔果然又坐回到了桌子上,開始打牌,白叔叔今天大概手氣不太好,臉上被貼了好多「胡子」呢。
「好好好,媽,你去廚房里忙吧,這里我來照顧。」喬蓮藕很听話,眼楮卻在到處看,看裝魚的盆子在哪里。
還好,那大木盆還放在一旁。
「爸爸,我和慕然哥哥將這魚盆抬到後面去哈,這里人太多,把魚吵著了不好。」喬振軒正在給客人們找煙,喬蓮藕自作主張道。
「啥吵著了,魚兒懂啥,還會吵著它們?」喬父笑笑,「抬到後面去吧,等一會兒我們再來收拾它。」
喬慕然一听這話,趕緊上來和喬蓮藕一起將盆子抬到廚房後門外去了。那里沒臨大路,沒有行人經過,只有一叢竹林。竹林邊上種有一些黃花菜,一大清早,秦瑛就將那些花骨朵兒掐下晾好了,以後用這些晾干的花兒來煮肉,炖湯喝,香得很。黃花菜下面,是一小塊菜地,不過沒有種菜和蔥蒜,因為家里看有豬,秦瑛便種了一些豬草在里面。那些豬草喬蓮藕叫不上名字來,反正長得茂盛,顏色青綠,是防止下雨天不能到外面扯豬草時救急用的。
放好盆子,喬蓮藕擔心地問喬慕然︰「我們在空間里人家會不會看見呢?」這個秘密被人家知道了可不好,喬蓮藕半輩子人了,早知道了財不外露的道理。
「妹妹放心,別人不會看見的。快點,趁著媽媽不注意,我們將這魚兒放回空間去吧。」
「嗯,對頭。」
說著,倆人依法炮制,迅速將盆里的女圭女圭魚放回了空間里。倆魚兒果然是夫妻,見了面,用前面的須子踫了踫,算是打過了招呼,然後雙雙游回山洞里面去了。
喬蓮藕和喬慕然從空間回來,裝著無事一樣,從後門來到廚房里。
「媽,我來幫你燒火吧。」喬蓮藕自告奮勇。
「沒事,這會子鍋里還不需要大火,你去看看鋁鍋里炖著酥肉好了沒?好了的話,我加點萵筍進去,這樣肉才有一股清香味。慕然,這會兒沒事,你去外面看叔叔們打牌吧,男孩子不需要到廚房里來幫忙的,看看書也行。」
「嗯,那我出去了。」喬慕然走出了廚房。
「媽,你好偏心眼哈,憑什麼男孩子就不該做事,女孩子就得天天在廚房里忙乎,你這是典型的重男輕女呢。」喬蓮藕假裝不滿意道。
「傻女子,你慕然哥哥沒有父母了,好可憐的,我們不疼他誰疼他?難不成你真當他是撿的女圭女圭,要天天讓他做這做那,那不是欺負他嗎?我可做不出來那樣的事情來。你看你慕然哥哥多乖啊,生產隊里沒有哪個男孩子有他這樣乖呢,我疼他都來不及,哪里舍得讓他做這做那的。你千萬不要當著他的面說虧歉啊,他听見了可不好……」
「唉呀,我曉得了!還說這些干啥,疼他就疼他嘛,誰叫他是咱家里唯一的兒子呢?換作我也會疼的。」
「這就對了嘛,我就說我大女兒懂事呢,這樣想就對了,妹妹們如果想不通你還要去做做思想工作哈。」秦瑛看了一眼喬蓮藕,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一晃到了下午五點過,打牌的散了,喬振軒和虎校長到廚房後面去盆子里抓魚出來燙開水,走到後面一看,咦?盆子里居然空空如也,天啦!那麼大的一條魚跑哪兒去了呢?難道飛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