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王玥的心里驀地涌上一絲不安,她開始擔心元陽的安全了,心里只盼著他能快快地回來。
王玥掐著手指算著時辰,此時距離元陽離開已經過去約四、五個時辰了,青木說元陽是昨晚她睡著後才離開的,也就是說已經過去一夜的光景了。
此刻,王玥感覺度秒如年,不由地在心神中連連地呼喚起元陽來,一連叫了幾聲,也沒能得到他的回音,她的心里越發地著急起來。
她耐著性子又等了一個時辰,用乾坤眼時不時地尋找著元陽的身影,驀地,她瞅到了前面奇怪的一幕。
奇怪的小船自空中慢慢地劃入了東院,轉過一排珊瑚叢,慢慢地,船的兩邊緩緩地長高了,接著一叢艷麗的花樹徑自而出,燦如雲霞。
王玥不由地低低︰「啊?」地叫了一聲,幸虧青木及時捂住了她的嘴巴,所以也只有他才能隱隱地听到。
青木低低地在心神中說道︰「小主人,此處很危險,大主人再三交代要謹慎的。」
王玥听了無語地點了點頭,眼楮始終沒有離開過那條小船。
小船兒上有兩名美麗的女子,仔細地看去,她們的面貌卻又有點兒虛幻,著裝甚是怪異,短衣服小打扮,最奇怪的是她們右邊兒的衣服袖兒都只有一半,左邊的褲腿兒也只有一半,她們兩個人不同的是,一人著綠衣,一個著黃衣。
王玥的心里很奇怪,般若寺都已經閉院了,怎會進來兩個女子?她們又是怎麼進來的呢?
那條小船兒直直地劃入福滿多住得小院子里,才在珊瑚叢的旁邊兒停了下來。
王玥心里一陣唏噓,要是她跟元陽一直躲在那里,估計這會兒就是不被發現,也是大氣不敢出的。
那兩個女子在院子里站了一會兒,左右兩邊兒的屋子里立刻出來了幾個弟子,忙忙地作揖之後,曾經按照福滿多的指令請走左冷天的那個弟子才上前一步說道︰「弟子若木,不知兩位教姑駕到,小人的師傅自昨晚說過閉寺後,就進屋閉關修煉了,卻是沒有告知多久出關,教姑如有事,可否等師傅出關呢?」說著他瞥了那兩個女子一眼。
身著綠衣的女子與黃衣女子對視了一眼,才低聲地說道︰「不必,我們且在這里等上一等也就是了,教主的密令誰敢違抗,你們去催一下右護法吧。」
眾弟子們听了之後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若木听了,微微地蹙了蹙眉,為難地看著綠衣女子跟黃衣女子說道︰「兩位教姑,不好意思,師傅從前就有過命令,他閉關修煉的時候,倘若有人打擾,則此人必死,弟子們可沒有這個膽子去叫師傅。」
說到這里,他做了一個揖後,才又抬起頭看著她們繼續說道︰「況且師傅也跟教主說過的,他在修煉的時候,不要來打擾他,教主也說過,如他在修煉,可免于打擾的。」
兩位教姑互相看了一眼,黃衣女子對綠衣女子使了一個眼色,穿綠衣的女子才納悶地看著若木說道︰「我等怎的沒听教主說過呢?要不這樣吧,你們為我們收拾出一間屋子,我們就在這里等右護法出關如何?」
若木沉吟了一會兒,堅決地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師傅的命令,弟子不敢擅自做主,再者,般若寺閉寺我們已經都通知到了的。」
綠衣教姑搶前一步,正要與他分辨,猛地听到身後的黃衣女子叫她,這才轉身氣鼓鼓地又回到黃衣女子的身旁。
穿黃衣的女子這才對著眾弟子嫣然一笑,柔魅地慢慢說道︰「教主有命,誰敢不听,你們再三再四的推阻卻是為地哪般?教主大還是護法大?」隨著這些話,她的聲音也越加地冷冽。
眾弟子均不由地打了一個冷戰,紛紛躬身而立,默默地運功抵抗著。
此時若木的眉頭已經緊緊地皺了起來,他瞥了黃衣女子一眼,強撐著說道︰「兩位教姑若是不信,自可大聲喚師傅,倘若受傷,切不可怪弟子們沒有事先告知。」說完他也跟其他弟子一樣躬身而立,默默地運功抵抗著。
綠衣女子靠近黃衣女子低低地嘀咕著︰「教主讓你我二人來這里伺候右護法,現在這種情況,姐姐你看怎麼辦呢?」
黃衣女子閉目伸開雙手正要感應,若木立刻抬起頭看著她說道︰「教姑,我再說一遍,倘若惹惱師傅可不是好玩的,我勸你還是安生些吧,莫要被師傅無意間傷害了。」
那綠衣女子聞听,立刻跨前一步冷冷地說道︰「我們可是教主派來的,要不然這船兒怎麼會如此順利地進來,你們也不好好地想一想,教主的命令豈是能夠隨意違抗的,實話與你們說了吧,教主之所以派我二人進來,就是要我們伺候右護法」
不等她說完,就听到黃衣女子厲聲喝道︰「綠茵,不可。」說著極其慎重地看了她一眼,對著她嚴厲地搖了搖頭。
綠茵及時捂住了嘴巴,轉身退到了黃衣女子的身後。
黃衣女子看著若木勉強笑著說道︰「既然右護法正在閉關,那我倆就在此候著吧,你們也知道,教主吩咐的事情,倘若辦不好,會治罪的。」說著牽著綠茵的手轉身朝小船走去。
綠茵一邊跟著黃衣女子走,一邊不甘地扭臉對著若木以及眾弟子說道︰「麻煩眾位適當的時候告訴右護法,教主派黃鸝與綠茵求見。」說著她語音中竟然有著隱隱地哽咽聲。
待兩人上了船,王玥正要收回目光,卻猛然听到黃鸝淡淡地說道︰「你我本就是他們選中的爐鼎,此時能緩一日是一日,既然右護法正在閉關,卻不是你我能左右的,我倒是希望他永遠不見我們才好的。」
綠茵听了心里猛然一驚,慌忙捂住黃鸝的嘴巴低低地說道︰「姐姐,這話以後切不可再說了,畢竟你來這里的時日尚短。」
說著她趴在黃鸝的耳邊竊竊私語道︰「姐姐,如今綠茵既然與姐姐共命運,我就對你實說了吧,你與我,現在已是不同,自教主指名要我們給右護法做爐鼎的今日起,一個月之內,若不能成事,只怕會受盡折磨的。」
黃鸝听了一怔,略一思索,看著綠茵笑了笑,才低低地說道︰「怕什麼?大不了一死罷了。」
綠茵的眼淚瞬間就流下來了,看著黃鸝哽咽地說道︰「只怕比死還不如的,你跟我的身上,估計早在教主準備派我們來的時候,就已經讓教主種下盅了,以前我就看到過一名很是剛烈的女子,說什麼也不做爐鼎,結果疼痛了三日三夜才死去,整個人已經變得都面目全非了。」說著她緊緊地抓住黃鸝的肩膀,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黃鸝听了,瞬間呆住了,扭臉看著綠茵說道︰「我們又不是不願意,是右護法現在正在閉關啊,別想那麼多有的沒的了,竟自己嚇唬自己。」
綠茵听了才慢慢地冷靜下來,可她還是後怕地緊緊抓住黃鸝的肩膀恨恨地說道︰「都怪左護法,非說右護法資質不好,練吸花大法需要我們輔助,他除了日日給教主出點壞點子,還能有什麼?要不然我們也不會來到這種地方,遭遇如此尷尬的事,現在我只盼著教主是一心一意的閉關,根本沒有機會在我們身體里面下盅,我接到教主傳音符的時候,魂兒都差點兒讓唬沒了。」
黃鸝听了,安撫地拍了拍綠茵的肩膀說道︰「妹妹別怕,橫豎到哪里都有我陪著你呢?」
綠茵听了,心立時安了不少,苦笑地點了點頭說道︰「也是,橫豎有姐姐陪著我呢,我怕什麼?反正黃泉路上也不孤獨,還是姐姐好。」說著她的頭趴在了黃鸝的肩膀上。
黃鸝低下頭看著趴在她肩頭上的綠茵,苦笑地尋思著,綠茵啊,姐姐花費這麼長的時間,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又怎會讓你在繼續受苦呢,且等後面的機緣吧。
王玥此時運目仔細地一瞧,才發現綠茵跟黃鸝竟然都是橙基花,只不過綠茵是初階,黃鸝是中階罷了。
她又仔細地打量了兩個人的丹田,才發現在她們的丹田中,有一個保護膜保護著,難怪王玥最初一打眼並沒有看出來呢。
漸漸地,那邊兒沒有了別的動靜,王玥不由地收回了神識跟視線,繼續尋覓著元陽的身影,只有耳朵豎著听著她們那邊兒的動靜。
突然,王玥听到黃鸝壓低聲音對綠茵說道︰「妹妹,你可知道右護法是剛剛開始修煉吸星大法?教主派你我二人前來,究竟所為何事?」
「啊?」綠茵驚詫地不由慌忙捂住了嘴巴,慌忙往兩邊兒瞄了瞄,才用極低地聲音詢問道︰「姐姐,左護法的吸星大法練得不僅出紅色的血花了,而且他手心中的血花還能來回變化的,應該比你、我高得多吧。」
黃鸝點了點頭,沉思地低聲說道︰「是啊,他曾經向教主要過我們的,教主沒同意,今天派我們過來卻是透著點兒古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