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位最近抓用電腦干私活的,我是重點對象,只能每晚回家熬夜碼字,六千字要熬到凌晨,實在吃不消了,所以很抱歉,各位朋友,以後要有一段時間單雙更了。單號單更,雙號雙更。這樣我也能每隔一天早點睡覺,多謝朋友們體諒,非常感激!)司馬睿連忙行禮,「祖父嚴重了,莫說孩兒一見那婁玉英尚算合眼緣,就算萬般不喜,為了咱們山莊也定要全力以赴。」
「好,這才是我司馬淵的孫兒,去吧,拿出你少莊主的氣度來,再有幾日就是武林大會了,到時我會宣告武林,在我百年之後由你接掌山莊。所以這幾日你萬不可惹下什麼事端,讓江湖同道們小看了。」
「孫兒定然不負祖父厚望。」司馬睿听得祖父終于下定決定將莊主之位傳與他,驚喜的睜大了眼楮,立刻跪地磕頭。
司馬淵擺擺手,「去吧。」
「是,祖父。」司馬睿慢慢退出房門,那眼角和眉梢滿滿都是得意和喜悅,兩個小廝一路送了他出門,互相擠眉弄眼笑著,猜測著老莊主說了什麼,讓少莊主立刻換了笑顏。當然,他們因此也沒有看到,樹後一閃而過的那道銀灰色衣角。
黃普德一路笑著同那些向他行禮的小廝和丫鬟們和善的點著頭,然後進了臥室,沉默半晌,狠狠一拳頭砸在桌子上,「這個老不死的,枉我當牛做馬這麼多年,他居然半點不放在眼里,那個毛頭小子為山莊做過什麼!憑什麼要他接管山莊!」
「就憑他是司馬家正統血脈!」不知何時屋角黑影里走出一個面色慘白,身形瘦削的中年人,全身黑色衣袍配上那雙狹長眼里的陰狠之色,膽子小的人一見恐怕都能嚇暈。
黃普德皺了眉頭,「你怎麼白日進來了,萬一…」
「萬一什麼?現在你還在主事,我來去也方便些,恐怕過些日子你被人家掃地出門了,我再想進來也難了…」黑衣人走到桌邊,坐下,自己動手倒了杯茶。
黃普德臉上青紅交錯,恨恨坐到桌邊,「我也沒想到那老不死的會這般對我。」
「你的妻女姓司馬,但你可是姓黃的,你是外人,就是為山莊累死,他也不會讓你坐上莊主之位。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啊?」
「你?」黃普德瞟了他一眼,「你自己還自身難保呢,別怪我沒提醒你,這次武林大會,那老不死的,可是要聯合江湖同道們去掀你老窩,誰讓你找鼎爐練功,不去遠處抓,非在這周邊幾城,惹得民怨四起,這些自命正義的老家伙們怎能容你?」
那黑衣人嗤笑一聲,「我焦東沙可不像你這般好脾氣,先下手為強的道理,我比你明白,不等他們去掀我老窩,我恐怕就先送他們下地獄了。」
「你…難道你有了什麼計劃?」
「當然,而且這計劃對你可有大好處,說不定這山莊最後還會落在你的手上。」
黃普德眼角劇烈跳動,最終心里的不平之意還是佔了上風,「說說你的計劃。」
兩人聚在一起,密謀多時,最後那黑衣人低聲笑道,「這計劃萬無一失,以後這山莊雖說要你女兒接手,但不還是要你做主。」
黃普德想到以後這山莊再沒有人敢小瞧他,眼楮微微眯起,冷光四射,半晌,沉聲說道,「好,這事做了。」
黑衣人嘿嘿笑著,轉身越過後窗,很快消失了…
大禹幾人洗了頭臉,換了干淨衣衫,又聚到廳里喝茶,很快,司馬睿又領著幾個提著食盒的小丫鬟們敲門進來。
眾人起身,婁長憶迎上前去,笑道,「少莊主廳中坐。」
司馬睿上前拉了他的手一起坐了主位,笑道,「我剛剛去見過爺爺,他老人家身子不好,要我多陪陪婁大哥,正好也到了午飯時候,我就讓廚房做了幾個好菜色,來陪大家用飯。」
說著,幾個小丫鬟就拎著食盒進了旁邊的飯廳,九菜一湯,六晚米飯把一張柏木方桌擺的滿滿當當,司馬睿張羅著引眾人入了席,分賓主坐下。
兩個伶俐貌美的小丫鬟也請了彩雲和追月下去吃飯,彩雲拿眼去望大禹,見他點頭,這才行禮下去。
司馬睿挑挑眉,拿過手邊的一只白玉長頸酒壺,笑道,「這壺里裝的是前些日子從蓮城運來的上好蓮花釀,我特意開了一壇,婁大哥,歐陽兄弟,衛兄弟,如果不嫌棄,就與我痛飲幾杯?」
眾人當然說好,主家有請,拒絕就是失禮,況且那一小壺也不過就七八杯的量,攤到每人頭上,不過兩杯,婁長憶在家是常飲酒的,大禹和濤兒這兩年也被媽媽允許偶爾喝上幾杯,也有些酒量。
四人都滿了酒,齊齊舉杯,婁長憶說了幾句感謝話,大禹和濤兒也簡單附和兩句,司馬睿嘴上謙辭,臉上卻滿滿都是得意。
婁玉英在旁邊看得越發不喜,她剛換了一套石榴紅的紗裙,一頭青絲盤成雙垂環髻,耳上戴了兩只小金蝶的墜子,淡掃蛾眉,既沒有失了原本的英氣,又多添了三分嫵媚,原本她是打扮給大禹看的,沒成想落在正志得意滿的司馬睿眼里,就錯會成了,以為她是轉了心意,特意為他而扮。
正巧大禹夾了一塊魚肉給幸兒,幸兒嘟著嘴低聲說了句什麼,他就起了乘勝追擊的心思,笑道,「怎麼?幸兒小姐是吃不慣這紅燒魚?這也難怪,我們莊里的大廚是剛從城里的仙客樓請來的,菜色的做法都是花王城那里傳來的新奇手段,莫說普通人家,就是一般富戶也不見得吃過幾次。」
大禹听出他話里的貶低嘲諷之意,微挑眉梢,剛要開口反駁,幸兒已經嘟著小嘴兒把碟子里的魚肉挑了出去,抱怨道,「司馬哥哥應該再派人去打听一下,這做菜的大廚恐怕不是仙客樓里出來的。否則這魚怎麼會連腥味都沒除掉,調料也放的太多,失去桂魚本身的鮮味,再者說,這魚最好是改了花刀,炸熟,做成松鼠桂魚,澆些酸甜汁兒才對啊,紅燒倒是可惜了這麼好的魚。」
幸兒自從出了家門果然是牢牢記得媽媽的話,乖巧懂事听哥哥的話,人前從不多言,所以司馬睿一直沒有多注意她,此時听她把菜色批判的一文不值,有心想發火,又覺跟一個小姑娘置氣,有失身份。
婁長憶打圓場笑道,「幸妹妹,想來平日在家一定對廚藝多有涉獵,這口味就叼了些,我倒覺這魚的味道很不錯。」
司馬睿也勉強笑道,「這仙客樓的菜色新奇,幸小姐吃不習慣,倒是我思慮不周了。待晚上換上平日的廚子,為幸小姐做些家常菜色。」
大禹伸手又給幸兒夾了一塊鮮女敕的筍子,溫溫一笑,「少莊主不必客氣,家母擅長廚藝,又疼愛我們兄妹,平日飲食多精致,外面的吃食不管如何做,我們都是吃不慣的,少莊主就不要費心了。」
司馬睿臉色一僵,「這麼說來,令堂豈不是比仙客樓的廚子手藝還好?」
他這話就是赤果果影射大禹和幸兒的母親是廚子了,濤兒心里也惱怒起來,立刻放下筷子說道,「我姑姑做的菜,天下有資格吃到的人不多,等閑人自然不知道其中滋味。不過,這仙客樓的菜色,其它幾城我們也都嘗過,少莊主請的這位廚子手藝確實不高。待少莊主閑暇之時,還是喚來問問底細,別有人欺少莊子性子和善仁義,頂著仙客樓的名頭騙上門來,過幾日賓客盈門,真失了山莊顏面就不好了。」
濤兒跟著二皇子救災兩月,日日同那些執事小官打交道,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口鋒比大禹厲得可不是一點半點兒,幾句話,明著是為山莊著想,暗著就是說司馬睿拿著銅盆當金盆,還四處顯擺,也不嫌丟人。
司馬睿被氣得臉上青紅交錯,還不得不咬牙道謝,坐了不到一會兒,就借口前面有事要辦,告辭而去。
婁長憶送了他,苦著臉回來,似乎想說什麼,但是見大禹幾人毫無半點惶恐模樣,無奈,曬然一笑,反正他們婁家又無事求到萬劍山莊頭上,大會一過,各奔東西,倒也不必多在意。于是,重新入席,說笑著吃起飯來。
司馬睿出了門直奔後廚,喚來管事的王二一頓叱罵,「你在哪里招的大廚,到底是不是那仙客樓的,如果有一點兒隱瞞,我就活活抽死你。」
那王二原本前些日子去仙客樓請人,但是人家仙客樓大廚也只有一個,樓里生意還忙不過來,哪里有空出外工,他怕空手而回,被大管事責罵,焦急的四處轉悠,正為難時,有個叫章胖子的人毛遂自薦,說他就是仙客樓的廚子,因為不小心得罪了掌櫃的,才被攆出來的,正無處落腳,願意隨他到山莊做事。
王二大喜,領了他回來,做了幾個菜色,看著確實不錯,吃著味道也好,就歡喜把他留下了,對外皆稱是從仙客樓請來的大廚,其實那仙客樓動輒一桌兒席面就是百兩銀子以上,他一個小管事哪里吃過,就被這章胖子糊弄過去了。
今日一听少莊主要宴客,他就連忙讓章胖子上灶大顯身手,想要在少莊主面前長長臉面,沒想到臉面沒長成,反倒惹來了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