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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艾立刻爬了起來,身周也布起了靈氣罩,正心慌不知如何處理之際,門外又傳來一陣低低的吼叫聲,這讓她更加確定,門外一定是野獸無疑,心里矛盾著是先去喊人,還是先用東西頂住門板救急。
突然,二進院子里跳進來一個黑影,借著亭角微弱的燈籠光亮,她認出來是歐陽,心里奇跡般的立時安定下來。
歐陽當然也發現她了,明顯怔愣了一下,卻又馬上低下頭去掩去眼里的一絲驚艷與慌亂,勉強控制著聲音依舊如往日一樣冷硬,簡單施了一禮,說道,「門外是虎的聲音,夫人最好把門窗關嚴躲避一下。」木艾挑挑眉,心里有種被他看不起的感覺,說道,「你上牆頭看看吧,不必擔心我。」
歐陽也沒有繼續堅持讓她躲避,不知道他是想起了她的那些神奇法術,還是認為她的性子不會听人勸告,總之轉身上了牆頭,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牆外好半會兒沒有聲音,木艾在里面等的心急,回屋摘下牆角的燈籠,一手提著,一手悄悄打開一條門縫兒,沒想到卻見歐陽抱著個黑忽忽的包裹走了進來,再一照他身後居然還跟著兩只白老虎
天啊,這可是老虎啊,百獸之王以前要花門票去動物園才能看到的珍稀動物,現在就活生生出現在她面前,況且還不是黃色的,是極珍貴的白色
一時的震驚新奇讓她忘記了老虎的危險性,只是呆呆的盯著它們細看,直到那兩只老虎從她身邊穿過,徑直跑到池子邊上喝水之時,她才反應過來,想要喊句什麼,卻又張著嘴不知道喊什麼。
回身看看歐陽,他正借著燈籠的光亮,伸手解著懷里的布包,三兩下就露出一張白女敕的小臉兒來,居然是個孩子
木艾趕忙關好角門,上前接了過來,也顧不得害怕那兩只老虎了,抱著孩子回了屋子,「你在哪里發現這個孩子的?」突然想起門外的兩只老虎,她就忍不住懸起了心,不會是那兩個老虎要吃這孩子,被他救了下來吧,那它們為什麼要跑到自己門外來「用餐」?
歐陽看著她手忙腳亂的給孩子剝下外面包裹的黑衣,答道,「這孩子可能是那兩只老虎在林子里發現的,看見這里有燈光就叼過來想要找人求救。」
木艾伸手輕輕貼在孩子的胸口處,感覺手下雖然微弱但是卻還算穩定的起起伏伏,心里安定下來,還好,這孩子應該沒有什麼生命之憂。只是他的眼楮緊閉著,貼身穿著的青色錦緞衣服上沾染了不少血跡,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以前看過的電影里無數仇殺的鏡頭在她腦海里滑過,心里懊惱,難道自己也逃不過穿越的狗血情節,用力甩甩頭,什麼爭斗危險都以後再考慮吧,她絕對不可能見死不救,現在還是照料孩子要緊,轉身吩咐歐陽,「你快去把隔壁的王老爺子請來。」
歐陽卻沒有動,說道,「我剛才給他把過脈了,沒什麼內傷,就是餓得太久了。」
木艾也沒追問他是哪里學的醫術,立刻拿了個茶杯,給孩子喂了半杯空間泉水下去,看著他干裂的小嘴兒微微抿了抿,這才放了心,她對這蘊含了無數靈氣的泉水極有信心,雖然不能活死人肉白骨,也尚未嘗試過是否有解毒之類的功效,但是一杯澆下去,蔫的藥草都能立刻滋潤起來,對人也一定會有些好處,起碼可以補充體力、增強身體抵抗力。
她盡量放輕手腳,一點點兒把孩子身上已經發硬的衣服全都月兌了下來,露出了里面掛在脖子上的一塊黑色玉佩,玉佩上面雕了一副極為簡單的花朵圖案,仔細翻看了一下,上面並沒有什麼姓氏之類的字樣,就失望的順手放下了,卻沒有發現,她身後的歐陽在看到玉佩的模樣後,眼里瞬間閃過一絲疑惑和震驚…
木艾細細檢查了孩子的全身,並沒有什麼傷口需要處理,就拿了被子為他蓋好,這才把注意力轉到門外喝完水已經趴著歇息的兩只老虎身上,抬眼看向歐陽,「你確定它們不傷人?」
歐陽不知道再想些什麼,少有的入了神,听到她問,連忙點點頭,「我原來在山里住過幾年,白虎通人性,不會隨意傷人,它們吃喝都是極挑剔的…」說到這里他也有些疑惑的看向那兩只老虎,剛才它們居然喝了池子里的水?
木艾立刻想到,那池子里她放了一半靈泉,池子邊上也是靈氣濃厚之處,這兩只老虎恐怕真有些靈性,甚至是具備了一定智慧,否則它們也不會叼了孩子來求救。
歐陽抬眼看了看濃墨一般黑暗的天空,還有站在門邊對著兩只老虎沉思的女子,低聲說了句告退,就飛身跳回了二進院子,死死攥著拳頭靠在微濕沁涼的石頭牆上。
那謫仙一樣的女子,在夜色里銀綢長裙下似乎發著熒光一樣的玉色肌膚,和那塊墨色玉佩,在他的腦海里,猶如光暗對立矛盾得縈繞著,讓他胸腔里的氣息越來越有憋悶爆炸的跡象。最後還是回身,好似要透過石牆再次凝視那個女子一樣,狠心跺跺腳,飛身射出大院,箭一樣奔往村外…
木艾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牆頭,這才從空間里摘了一個粉紅碩大的水蜜桃出來,細細切成小塊,然後用紗布裝了,把桃汁兒擠進小碗,慢慢的一勺勺喂到孩子嘴里。
這是一個不曾受過苦的孩子,從外表看也就四歲左右的年紀,皮膚白淨細女敕,眉眼清秀,因為稍稍還有些嬰兒肥,小身子胖呼呼的很是可愛。
此時嫣紅的小嘴蠕動喝著桃汁兒,不知是不是嘗出了味道的鮮美甜香,偶爾木艾喂慢了,他就會好似撒嬌一樣微微嘟起嘴來,惹得木艾心里又軟又酸,猜測著是什麼樣的苦難,讓一個如此幼小稚女敕的孩子被棄深山呢,江湖仇殺?權勢爭斗?總不會是綁架勒索吧?
嘆了口氣,直到果汁兒喂完了,孩子也沒有醒來的意思,反倒好似因為吃飽了,舒服的蜷起手腳繼續睡了。木艾放棄了給他洗澡的念頭,轉身出了門,院子里還有兩只老虎呢。
兩只白虎看見她走過來,都警惕的抬起大頭,但是隨著她越來越近,它們鼻子翕動得也越來越快,終于在木艾的靈氣罩觸及到它們跟前時,它們的眼楮在黯淡的夜色里猶如四只小燈籠一樣,明顯亮了起來。開始起身圍著她來回走動,木艾也不害怕,反倒從戒指里引出更多的靈氣,直到兩只老虎乖順的在她面前低下頭。
木艾試著伸手模模它們光滑的皮毛,從空間里摘了兩個隻果出來,兩只老虎果然是識貨的「人」,立刻幾口吞吃掉了,然後眼楮就更亮得盯著她。
木艾徹底放了心,輕松的坐在水池邊上,笑著說道,「你們能听懂我說話嗎?如果能听懂,或者听懂一半,就點點頭。」兩只老虎對望了一眼,似乎在無聲的交流著什麼,然後,其中體型壯一些的那只,微微點了點頭,她臉上的笑容立刻甜蜜了三分,像極了欺騙小紅帽的大灰狼,語氣也放得更輕柔,「我剛才看見你們喝了這池子里的水?怎麼樣?喜歡喝嗎?。」
兩只老虎只是繼續盯著她卻半點兒不動,讓木艾忍不住懷疑剛才看到的都是錯覺,她也不灰心,繼續誘惑著,「我這里有很多比這還要精純許多倍的靈水,而且剛才吃的那種果子也很多,你們想不想以後天天都能吃到啊?」
兩只老虎還是不動,木艾有些頭疼,心里暗自感嘆,這年頭,怎麼老虎都這麼精明了,又繼續說道,「別擔心,我不會傷害你們,跟著我以後你們天天都有吃喝不完的靈水靈果,對你們絕對有好處,你們真的不考慮嗎?。」
說著,從空間里舀了一盆靈泉水和七八樣各色水果出來,紅彤彤的富士隻果、粉紅的水蜜桃、黃橙橙的芒果、深紫的大葡萄…在夜色里散發出誘人的甜香…
這次,兩只老虎終于有了動靜,其中型修長的那只母虎,首先喝了一半泉水,又伸出舌頭卷了只桃子幾口吃掉,然後抬起大頭在公虎脖子上磨蹭,嘴里發出嗚嗚的低鳴,公虎似乎有些無奈,把她拱向一邊,一雙虎眼深深的看了木艾好半晌兒,才慢慢走上前來,低下頭伸出溫熱的舌頭舌忝了舌忝木艾的手心,那只母虎也小跑過來照樣舌忝了舌忝。木艾強忍了手心里傳來的癢意,心里高興極了,說道,「你們在院子里會嚇到別人,我這兩天又要照料屋里那個小女圭女圭,所以,你們進我空間里呆著吧,里面靈氣充足,你們可以隨便吃里面的水果,但是有一點要記住,絕對不可以糟蹋,知道嗎?。」
兩只老虎早蹲在一旁美美享受那幾樣水果,也不知道是不是把她的警告听進去了,木艾擔心屋里的孩子醒了,只得揮手把它們送進種植空間。然後邊往回走,邊留神查看著空間里的狀況。
兩只老虎被突然轉化的環境嚇得呆了一瞬,互相背靠著警戒四周,但是,似乎片刻之後感覺到了四周濃郁的靈氣,立刻開始歡快的跑了起來。
先是圍著靈泉跑了幾圈兒,喝了個痛快,又轉進果園里吃了個過癮,簡直像小孩子進了玩具城一樣興奮,最後吃飽喝足,兩虎安靜的趴在泉水邊上,不知道是在膜拜還是在歇息,又或者像玄幻小說里寫的一樣,在呼吸吐納。
木艾也懶得猜測,確定它們只是吃喝,並沒有大肆破壞也就放了心。
孩子還是沒有醒來,不知是否夢到了什麼恐懼之事,眉頭皺得緊緊的,手腳也蜷得更緊了。她只好躺過去,把他抱在懷里,慢慢的拍著他,輕聲哼起那首小時候女乃女乃常唱的歌謠,孩子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溫暖,小小的身子偎著她,漸漸睡得安穩了…
七月二十,盛夏之末,一夜悶熱過後,所有人早早從汗濕的被窩里爬出來,邊吃著早飯邊看著天上厚厚的雲層談論著即將到來的大雨。可惜大雨卻像個害羞的新嫁娘一樣,矜持著遲遲不肯落下。于是,所有人又扛上農具繼續去田里忙碌了。
木艾帶著春分在稻田邊慢慢走著,偶爾拉過一個稻穗仔細查看,輕捏稻粒里已經微微有些硬芯兒,這標志著它已經灌好了漿,正在慢慢像成熟轉變了。一切都和她預計得差不多,從插秧到現在歷時兩個月,稻子的長勢很好,雖然此時還沒有完全成熟,不能說一定種植成功了,但是,起碼也是一條腿邁進勝利門檻了。
郭淮正帶著幾個人加緊清理水溝,眼見著一場大雨就要來了,如果水溝被堵住了,到時想要及時把稻田里多余的水放出去可就不容易了。正這麼想著,天上漸漸就有黃豆大的雨點砸了下來了,他趕忙招呼著,「阿大,阿二,手下加快點兒,雨下來了。」幾個人大聲應了,一把鐵杴使的上下翻飛,沒一會兒就清好了這最後一段,郭淮還是不放心,「木三,水溝頭上的堤都加高了?小心山上水下來時沖破了,把田泡了。」
木三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兒,「放心吧,郭管家,足足加了兩尺高呢。」
「那好,你們幾個回去吧。夫人…啊,對啊,快給夫人送塊油氈去,她還背著小公子呢。」郭淮突然想起了剛才還在地邊兒走動的主子。
眾人急忙拿著油氈往地頭兒跑,可是,跑到一半卻突然住了腳,各個張大眼楮,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不遠處那個在雨簾里微微亮著的光圈兒。
夫人背著小公子,後面跟著春分正走在里面,雨水順著光圈四周流下來,半滴都沒有落到她們身上,連同郭淮在內,所有人一時都驚呆了。
直到那個光圈兒慢慢隱進側門,眾人才突然反應過來,阿大阿二立刻就跪了下來,邊向著前方磕頭邊喊道,「神仙啊,咱們夫人是神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