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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說笑著,馬車進了村子,管家郭淮領著府里留守的眾人開了大門迎了他們一行人進去,濤兒誠兒辛巴都是熟門熟路,大禹和幸兒卻是第一次回來。
他們這才知道,城里那座院子是媽**臨時住處,這座古樸寬敞的大宅才是媽媽真正的家。
待邁進了大廳的雙扇稜花門,屋里撲面而來的熱氣帶著淡淡清香,四周華貴精致的桌椅擺設兒又讓兄妹兩個有些束手束腳,緊緊跟在媽媽身後不肯離開。
木艾看出他們的緊張,拍拍他們的頭,幫著兄妹倆月兌了外面的厚棉斗篷,笑著說道,「這里是媽**家,以後也是你們的家,你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必害怕,懂嗎?。」
說完喊了像月兌韁野馬一樣四處探看的辛巴,叫他帶著哥哥妹妹熟悉一下,胖小子很高興做導游,蹦跳著牽了哥哥妹妹的手,拉著他們和誠兒濤兒一起看他的游戲室去了。
栓栓也回了她的屋子換衣裙,木艾身邊終于清靜下來,就坐了主位,邊喝茶歇息邊听郭淮匯報這半月來的各種瑣事。
因為村中今年將要種新菜蔬之事,從花王城里傳了出來。這幾日就開始吵嚷了出來,倒不是鄉親們又什麼不滿之處,而是各家各戶得到了消息的親戚們紛紛找上門了,七大姨八大舅,外加姻親遠房,簡直應有盡有。目的只有一個,想要些種子,村民們當然不能給。
去年十幾畝地,每家就分了百十兩銀,今年賺的只會更多,不會更少啊。誰傻的,把白花花的銀子往外送啊。
眾親戚見要不到種子,翻臉的,住在這里纏磨的,翻起老黃歷的,方法層出不窮。後來鄉親們沒有辦法,求到族老那里去,族老也為難呢,因為他們也有親戚啊,大伙兒一商量,罷了,把去年留種的地瓜和瓜子拿出來分給親朋們吧,今年就一心種新菜蔬了,想來也虧不到哪里去。
眾親朋們雖然不滿,但是畢竟比什麼也拿不到強啊,又纏著說好秋收時,給他們留一份種子,也就散了。
原本鄉親們以為這場風波就算過去了,可惜,不知道誰家哪個大嬸兒腦子靈光,想起這村里一個光棍兒還沒有媳婦兒,就把自家守寡的閨女直接訂給了他,約好一個月後成親。
這下子,十里八村的人都活動了起來,能娶個馬上暴富之家的女兒,或者把女兒嫁到如此好地方,變成了所有家里還有適齡閨女和後生的人家的目標。快嘴媒婆差點跑斷了腿,還真說成了幾對兒。
郭淮擔心自家主母不在,老太太或者李生架不住媒婆哄騙,給栓小姐訂了親,正焦急之時,踫巧城里來接,于是,順水推舟,立刻送了栓栓進城。老太太也沒阻攔,想來是明白他的意思。李生被一個媒婆說的動了心,想要攔阻,被老太太訓斥幾句就罷了。
這幾日,村中漸漸平靜下來了。村西頭兒嫁了個女兒,郭嬸出面送了一套銀首飾和二兩銀子添妝。田里的水渠又深挖了一遍,等著天氣更暖和一些,就可以整地開始春播了。神山下的水槽每日都會讓人挑水過去,家里留下的幾缸水已經用了大半。阿二隨車帶回來的那八名奴僕,一應被褥日用都已經發放下去了,住處也安頓好了。
最後只剩下幾位少爺小姐的住處,還要木艾定奪。
木艾笑著點點頭,心里盤算一下,開口夸贊道,「沒想到進城半月,村里發生這麼多事,多虧郭叔機警,才免卻許多麻煩。如果家里沒有郭叔在,我走到哪里也不能安心。」
郭淮站起身,連忙說道,「不敢得夫人夸贊,這都是管家分內之事。」
木艾示意讓他坐了,「幾個孩子的住處安排…幸兒就安排在東跨院吧,把書房改成臥室給她住,一應用品擺設,都比照栓小姐那屋安置就好,記得外間放張榻,她年紀小,需要有人上夜照料。至于剩下幾個孩子,誠兒還是和辛巴一間房,再把游戲室收拾出來,給大禹和濤兒住。還有,東廂南間,平日里還是留給識字班用嗎?。」
「是,夫人。木七他們習字也有幾月了,我冷眼看著,都很上心,是不是哪天也出題考一下?」想來幾個學生都學的不錯,若不然郭淮這個先生也不會主動提出考試。
木艾一向是支持識字學習的,當然痛快應了下來,「那好,就考一下吧,獎勵還是按舊例發,馬上就到月底了,趕著考完,連同月銀一起發下去吧。」
「是,夫人。這次新進來的八人我也會盡快安排他們習字。」
「嗯,木十、木十一,還有淡雲春曉兩個丫頭,他們四人跟著你識字吧。彩雲追月是幸兒的貼身丫頭,五湖四海是大禹的小廝,加上肖衛兩府跟來的那四個小廝,以後連同辛巴他們幾個都由我親自教授。你派人把東廂北屋好好布置一下,以後就做個學堂。南屋照舊晚上給家里人用,互相也不妨礙。」
「是,夫人,那我這就去安排了。」
「去吧。」待郭淮退出去了,木艾這才洗漱干淨,換了套家常穿的棉布衣裙,挽了個簡單的發鬢,舒服的靠在臥室外間的軟榻上直直酸疼的腰腿。
這一路她把孩子們都放到一輛馬車里照料,那馬車平日里乘坐還算寬敞舒適,可是今日擠了一個大人六個孩子,就實在有些顯得狹小了,道路又顛簸,真是有些受罪。
她突然想起以前在農村時常看到的一條標語,要想富,先修路。現在她手里倒是不缺銀子,如果真把路修好一些,等過上幾月西瓜上市,運輸起來也方便。不過,暫時還是要等那件事徹底解決了,或者確定那人不會再生事才好計劃這些…
春分等幾個大丫頭都去幫著管家安排行禮和幾個小主子的住處了,一時間反倒真讓她落了個清靜。
過了不到一刻鐘,幾個孩子逛完自家宅子回來了,小臉兒上都有些興奮,小安來報說飯廳里已經擺好午飯,給孩子們預備的是炸醬面,木艾的則是一碗蔬菜清湯面。一家人配上酸甜適口的辣白菜、蘿卜條、小黃瓜,都吃的很香甜,就連幸兒那麼小的肚子都吃了兩小碗下去。
飯後,栓栓帶了幸兒回了東跨院,木艾又把四個小子安置在她的大床上午睡,這才帶著春分小安開了庫房,把一些適合孩子們居室擺放的屏風和一些小擺設搬了出來。
在大禹和濤兒的房里掛了字畫,擺了梅蘭竹菊四君子的水墨屏風,牆腳放了個衫木的鼓型高腳架,乳白色接近透明的長頸瓶里插了幾支紅梅,窗下橫了一張黃花梨木長書桌,因為只刷了幾層清漆,所以保留著原本的淡淡暈黃色,上面相對擺了兩套嶄新的文房四寶和兩只旋轉筆筒,繪著火紅色的花朵圖案。
這種花叫天堂鳥,代表自由、幸福和吉祥,是木艾在現代時最喜歡的花。可惜她在這個時空里卻沒有見到過,所以親手繪了圖樣送去瓷窯里燒了許多小物件兒。
木艾模了模兩張床上的被褥,都是用新棉花絮的,厚而松軟,床下也都墊了羊皮拼成的墊子,晚上再燒了地熱,想來孩子們睡覺時一定不會冷到。
又打開牆邊和書桌同色的衣櫃,左邊一半顯然是濤兒的,長衫、里衣、腰帶各色各樣的衣物幾乎掛滿了,右面大禹的那半就有些寒酸了,只有前幾日在繡莊里置辦的那兩套衣衫孤零零掛在里面。
木艾皺皺眉,吩咐春分,這幾日家里的丫頭們盡量空出手來,幫著冬至把大禹和幸兒需要添置的衣物都趕制出來,春分連忙應了下來。
辛巴和誠兒因為一起住過,所以這次屋里除了加上一張床和被褥之外,也沒有什麼大改動。
等轉到東跨院里,東屋內室里,栓栓正側身摟著幸兒,手臂半曲著,以一種保護的姿態安睡。
木艾輕輕關上門,對著做針線的如意和小苗擺擺手,又在幸兒的西屋里看了看。丫頭們把這件屋子布置的極似現代的公主房,床上的帳子和被褥都是淺淺的妃色,床邊立了張小巧的梳妝台,上面一只翠綠欲滴的大肚瓶里插了大捧的百合花,其余屏風或者靠墊兒上的圖案也都是貓撲蝶或者蝶戀花的鮮亮逗趣類的,窗下的榻上放了張小幾,幾上一只雕了富貴花開的八格點心匣子正半開著,旁邊配了一套如意牡丹紋的茶具。
木艾極滿意的點點頭,放心回了起居小廳,歪在榻上和春分簡單對了下這半月家里的日用賬本,又安排了一下瑣碎小事。
不提木艾回府安頓,單說花都里,上官御風此時也接到了辛巴遇險的密信,震怒的摔碎了桌上所有的瓷器,安國侯連忙跪在一邊,心里盤算著昨晚想好的計策。待到陛下安靜下來,才一臉深思模樣的說道,「陛下,請恕老臣直言,這次五皇子殿下遇險,對于如今的局勢來說,反倒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