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笑過了,就繼續忙碌,直等一個時辰,幾個孩子才渾身草末泥土的回來了,辛巴頭上甚至還頂了朵小野花,雖然樣子狼狽些,但是明顯精神不錯,都是笑嘻嘻的模樣。
木艾一邊給他們打理衣服,一邊笑著問道,「你們是去抓賊還是去打兔子,怎麼弄得這麼髒?」
大禹和濤兒臉色有些微紅的嘿嘿一笑,辛巴搶著答道,「媽媽,歐陽師傅教過的,我們埋伏在樹林里,要掩藏自己的行跡。」
木艾指指他頭上的小花兒,哭笑不得的說道,「兒子啊,你頭上頂了這個,難道是想偽裝成一從野花?」
辛巴一把揪下頭上的小花兒,小胸脯一挺,大聲說道,「師傅說過,我們藏在哪里就要借著哪里的環境偽裝。我前面個正好是一叢野花,我就把花兒帶頭上了,這樣小賊就不容易發現我。」
木艾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也不顧他身上泥土,把他攬在懷里,「媽**辛巴啊,你真是太可愛了。」她想說,如果你前面是坨牛糞要怎麼辦,你還頂著牛糞嗎,可惜屋里除了下人就是孩子,她只能憋在心里,笑得自己得了內傷。
伸手抹抹眼角笑出的眼淚,松手放開辛巴,說道,「好了,媽媽不笑了,你們誰給媽媽說說,今晚的戰果怎麼樣啊?」
大禹扯了扯濤兒,笑道,「媽媽,讓濤哥哥說。他總管大局來著。」
濤兒笑著說道,「姑姑,我們埋伏了快一個時辰的時候,那小賊果然來了,我在樹屋里趴著,大禹和幸兒妹妹埋伏在樹後,辛巴和誠兒在樹前十幾尺的草叢里。等小賊爬梯子到半路時,我探頭出來喊了一聲,他被嚇得掉下去了,弟弟妹妹們一起上前就把他抓住了。呃,姑姑,真是西院的小舅舅。」
這小子,剛才還一口一個小賊叫得順口,現在又改成舅舅了。
木艾笑著追問道,「然後呢?」
大禹接過話頭兒,說道,「我們一看是小舅舅,就上前質問他為什麼要破壞樹屋,他不承認,還揮拳頭要打人…」
「對,對,他是壞蛋,如果不是哥哥護著,他就打到我了。」辛巴十分生氣的搶著說道,「我一生氣…一生氣就讓大白跟他玩,結果他膽子太小,嚇得哇哇哭著跑了,鞋都不要了。還是我城哥哥一起幫他送到後門口的。」說完,眼珠兒轉了轉,偷偷瞄了瞄媽媽,似乎想確認一下她是不是要發火了,然後,嘿嘿笑著,躲到了大禹身後。
木艾心里其實很高興,孩子們這幾個月沒有白學,雖說今晚的事在大人眼里和鬧劇差不多,但是,他們知道圍剿埋伏,還知道先禮後兵,實在不錯。特別是辛巴,淘小子,派了大白嚇唬人家,還美其名曰陪人家玩兒,實在又好笑又可愛,但是,她卻不能跨咋他如此嚇唬人。萬一以後這孩子用大白嚇唬人成了習慣,豈不是變成一個縱虎行凶的小霸王了。
木艾點點頭,瞪了一眼在大禹身後偷偷看過來的辛巴,「你用大白嚇唬人家,還要推說大白想找人家玩兒,這借口太沒水平了。這次是為了懲罰嚇唬小賊…呃,小舅舅,讓他以後不敢來做壞事,所以,就罷了。但是,以後如果不是壞人,一定不能再這麼做。懂嗎,萬一真把無辜之人嚇壞了,媽媽就動戒尺了。」
辛巴連連點著小腦袋,吐了吐舌頭。
大禹想了想,上前說道,「媽媽,小舅舅那麼跑回去了,會不會嚇壞了啊?我們…」
木艾知道他擔心什麼,笑道,「放心,你們今晚這麼一嚇,那孩子以後肯定不敢來了。明早我會讓冬至去接老太太過來住幾日,順便看看那孩子怎麼樣了。那孩子是個傻大膽的,不至于被嚇出毛病來。」
大禹這才放了心,木艾把三國演義的新書稿拿給他們,打趣說道,「歐陽禹少俠、衛濤少俠,今晚你們做的很不錯,分工明確,布陣合理,成功施展了甕中捉鱉之計。辛巴、誠兒還有幸兒小女俠作戰也配合也默契,十分勇猛,望以後要再接再厲,多多殲滅來犯之敵。」
「是,將軍。」幾個孩子齊聲回答,然後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木艾笑著打發了丫鬟們帶他們回院子洗漱睡覺,然後換了衣裙,出了角門。今晚是丁三和劉鵬守在荷塘附近,看見木艾過來,現身見禮,木艾說道,「孩子鬧完了,這里也沒什麼事了,你們回前院吧。更深露重,辛苦了。」
丁三和劉鵬連忙低頭說道,「不敢,都是小人的本分。」
木艾點點頭,轉身奔著她和歐陽的練武基地去了。果然歐陽已經在那里等了,見她趕過來,就仰靠在身後的大樹上,向她伸出手。
木艾笑著投了進去,調皮的在他的耳邊吹了口熱氣,然後也不理他瞬間僵硬的身體,把幾個孩子捉賊的事學給他听,直笑得花枝亂顫。歐陽極度無奈的嘆了口氣,低沉磁性的嗓音吐出兩個字「調皮」。
接下來的練武過程,可讓木艾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不知道歐陽是不是報復她的惡作劇。幾日不訓練,手腳都有些生硬,他居然還加了一倍的訓練量,直把她累得。揮手拿出氣墊,躺在上面就是不肯起來,歐陽拿她沒有辦法,如果武藝放下多日不練習,是會失去很多原本的協調和敏捷,只能通過大量的訓練來恢復原來水平,可是她耍賴撒嬌,他又有些心軟。
想想以後,他如果不在她身邊,沒有他保護,但凡有危險她都必須面對,現在多訓練一個時辰,到時候就多一分自保能力,他又狠下了心腸,上前硬是拉起她繼續訓練。
結果,結束時,木艾就犯了女子的通病,耍起了小脾氣,心里鑽起了牛角尖,認為他不心疼自己了,不體貼了等等,也不像往常那樣,拉著他吃水果聊天,賭氣收了氣墊,拖著酸疼的雙腿就往回走。
歐陽對于如何和女子相處,知道的不多,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愚笨,正相反,多年的陰暗隱匿生活,讓他更精與察言觀色。他直覺里知道她生氣了,于是,半點兒沒有猶豫,一個箭步上前拉回木艾,把她緊緊抱在懷里,低聲說道,「不生氣,我是…為你好。」
木艾當然知道他是為自己好,但是,想起他剛才那麼冷酷把她從氣墊上拉起來,就忍不住委屈,伸手用了捶了他幾下,哽咽說道,「你一點都不心疼我,剛才把我手腕都拉疼了。」
歐陽連忙抓住她的手,扒開袖子一看,確實有些發紅,心里自責,想起每次那幾個孩子給她呼呼,都會惹得她發笑,于是,低下頭,當真輕輕對著手腕吹起了氣。又熱又麻又嚷的氣息吹拂在木艾的皮膚上,就像同樣吹進了她的心里一樣,剛才那點委屈,瞬間半點都不剩了。
雙手摟了歐陽的脖子,沉吟片刻,低聲說道,「歐陽,可以不走嗎?我可以借給你銀子,到時候你還利息,就在花王城里開鋪子做買賣,不好嗎?。」
歐陽身體一顫,沉默著沒有說話。木艾就知道會是這樣,歐陽看似凡事都極遵從她的意見,那是因為沒有踫到他堅持的事,如果是他堅持的,恐怕這天下沒有人能勸服她。長長嘆了口氣,木艾抬起頭,正視他的眼楮,鄭重說道,「行,我不攔你,你想走多久都可以。我只問你幾句話,你一定要老實告訴我。」
「好,你說。」
「你在外面有家室嗎?。」歐陽愕然之後,用力搖頭。
「有私生子嗎?。」歐陽堅決搖頭。
「那,你的身世是什麼皇子、王爺嗎?。」歐陽挑眉再次搖頭。
「那,你身上背負了什麼血海深仇嗎?。」歐陽苦笑繼續搖頭。
「那,你…」這個問題還沒有問出口,就被兩片灼熱的薄唇堵在了喉間。兩個人深深的吻著,就像離別就在明天一樣,直到兩個人都有些窒息才停了下來。
歐陽靜靜抱著懷里的女子,听她在他耳邊細細的喘息著,心里嘆息,多奇特的女子啊,原本他還擔心,她發現了什麼,沒想到,她卻問了那麼多讓他哭笑不得的問題,有時候,他真的不知道她的腦子里都在想些什麼,也永遠猜不到,她下一刻又會給他帶來什麼驚喜…
木艾這里也放了心,雖然歐陽不喜說話,但是,他卻從來沒對自己撒過慌,只要他沒有家室,將來不會有哪個女子拖家帶口的上門來找夫君,把她變成一個人憎鬼厭的小三就行。其它的,就都沒什麼了,男人嘛,都有些自尊心旺盛,可以容忍。
轉身繞到他背後,輕輕一躍,趴上他的背,撒嬌道,「我累了,背我回去。」
歐陽伸手向後,把她往上托了一托,踩著夜色回了院子,站在三進正房的門口,低聲喚道,「到了,回屋去睡吧。」
可惜他的背上的女子,已經打起了輕微的小呼嚕。他有些自責自己今晚太過嚴厲,把她累到了,伸手輕輕開了木門,把她放到了床上,月兌下她腳下的布鞋。深深凝視著,在夜色里越發晶瑩剔透的如玉臉龐,慢慢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安心睡吧,我會守著你一輩子。」
女子咕噥兩聲,熟練的翻身滾到了床里,他忍不住微翹了嘴角,揭起輕軟的棉布薄被,為她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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