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古教授把事情說清楚,白蔡蔡就放下電話,一邊看著新聞的白爸皺著眉頭道︰「你這丫頭,怎麼整日里不干正事,跟個古董掮客似的,給這個牽線,給那個搭橋的。」
白蔡蔡听自家阿爸的話,不由的納悶,阿爸的口氣怎麼這麼沖啊,便開玩笑似的回道︰「別說,阿爸,以後我若沒別的路子,干這一行倒是不錯的,至少錢途光明啊,對吧?不少字阿爸。」
上回小舅賺了一大筆,除了付清章家的余款外,還付給她一筆相當可觀的介紹費,本來自家阿爸阿媽死活不要,不過小舅說了,在商言商,白蔡蔡的介紹讓他賺了一大筆,這個介紹的佣金是不能少的,這是這一行的規矩。
最後白爸和周老師才收下,有十萬塊錢,白蔡蔡跟自家阿爸阿媽商量過了,正好用這筆錢,把五峰村自家置換的那塊宅基地建起來,建個農家大院。
雖然,這時候五峰山還沒有開發,五峰山周邊地區還比較荒涼,但有李氏集團的休閑療養中心在,再加上,五峰是是本縣最佳的打獵盛地,因此倒成了政府開發部門接待投資商的一個好去處,漸漸的,本縣一些人也喜歡在星期天的時候來五峰山玩,如今的五峰山在寧山縣,甚到豐原市也算是小有名氣了。
今後的前景擺在那里。
而白爸經過酒廠的歷練,那眼光也開闊了,也覺得自家女兒這個農家大院的提議,再說了,白平康自覺自己終歸也是五峰村人,回鄉蓋房子,那也是一件挺有臉面的事情,于是白蔡蔡的提議就基本敲定,等過段時間,再跟三叔公家說,把這蓋農家大院的事情交給大叔公家。
「瞎貓踫個死耗子,你還真翹上天了,如今,你給我用心讀書,什麼也別想,以後這種事情少擦手,這是你一個小丫頭家做的事嗎?」不跳字。白爸繼續敲打著女兒。
白蔡蔡不由的翻了翻白眼,她可以肯定,阿爸今天這氣兒不順。
「就是,這丫頭,一天倒晚的盡弄些個亂七八糟的,你給我小心,要是成績下降了,我將你那些個破石頭全丟了。」這時,一邊的周老師也發狠。
白蔡蔡叫兩人敲打得一陣郁悶,心里卻不免月復誹,阿爸和阿媽不愧是夫妻,連敲打她都夫唱婦隨的,不過,打心眼里,白蔡蔡也懺悔了一下,說起來這一世讀書遠沒有前世那麼用心,只是一來初中的東西還算簡單,雖然有些東西忘記了,但再重新讀來,怎麼的都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所以接受起來比較快,再加上,她養玉的異能,似乎著記憶力也比前世強了,也因此,這一世,她讀書雖沒有前世那麼用功,但成績反倒比前世更好了。
這也是周老師一直由著蔡蔡玩石雕的原因。
「阿爸阿媽,你們放心,學習第一,我不會忘記的。」白蔡蔡舉右手保證。
「知道就好。」周老師仍瞪了她一眼。
一邊白爸繼續擰著眉看電視,毛毛裂著嘴巴,有些幸災樂禍。
「毛毛,作業做好了,拿來我檢查,老規矩,錯一個,罰抄十遍。」白蔡蔡沖著毛毛勾勾指頭,毛毛立刻垮了一張小臉,阿姐又用這招打擊報復,只得苦逼的拿了作業本過來。
白蔡蔡一邊檢查著毛毛的作業,一邊卻小心的打量著阿爸,她總覺得阿爸這些天有些不對,似乎挺閑,按說,這已經是下半年了,正是酒廠的銷售旺季,這時候,阿爸應該很忙才對,哪會這麼閑呢。
「我到對門,找劉老師下盤棋去。」這時,白爸起身道,顯然看電話都沒有心,甩手出門了。
白蔡蔡看著阿爸的背影,覺得自家阿爸似乎有心事似的。
「阿姐,快點檢查,我要看電視了。」毛毛見自家阿姐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催著。
「這個田字,怎麼中間一豎還出頭了,這不成了由字了嘛,再寫十遍。」白蔡蔡回過神,指著作業本上的一個字對毛毛道。
「阿姐,這個不算吧,我只是不小心寫出頭了,已經用橡皮擦擦過了,只是沒擦干淨罷了。」毛毛叫起屈來。
「那我不管,反正現在看上去就是個由字,誰讓你不擦干淨,要是考試的時候,考師改卷子的時候,會不會因為你擦過了,只是沒擦干淨就算對了呢?」白蔡蔡不為所動。
「好吧好吧。」毛毛接過本子,拿出鉛筆,一筆一劃的寫起來,嘴里還嘀咕︰「還好只有一個字。」
白蔡蔡不理她,卻走到一邊悄悄扯了阿**衣角。
「這丫頭,神叨叨的干什麼?」周老師看著女兒神秘兮兮的樣子,不由的沒好氣的道。
「阿媽,阿爸是不是不高興啊?」白蔡蔡壓底聲音問阿媽。
「你這丫頭,倒是心細,你阿爸酒廠的廠長可能干不了,這心里堵呢。」周老師說著,嘆了口氣,臉上也有些氣憤的表情。
「怎麼回事啊?阿爸酒廠干的好好的啊,把一個快倒閉的廠弄的紅紅火火,這麼大的功勞,怎麼反而干不了呢?」白蔡蔡也一下子愣住了,沒想到從阿媽嘴里听到這個,難道阿爸犯錯誤了,可不可能啊,自家阿爸自己了解,是個相當古派的人,當廠長的這段時間,有不少人送禮送上門,有為了多拿貨的,也有是為了進廠工作的,種種,可阿爸全都拒絕了,為此還得罪了人呢,應該不會犯錯誤,而且,如果真是犯錯誤的話,阿媽也不會這麼的淡定了。
「還不是酒廠升格鬧的,原來酒廠是鎮管企業,你阿爸是鎮里聘的廠長,可如今,酒廠升格為縣管企業了,縣里要另外派廠長下去,你阿爸就得給人挪位置了。」周老師氣憤的說著,靠在沙發上,直敲著沙發的扶手。
這,這就是傳說中的摘桃子吧,白蔡蔡明白了,酒廠如今紅火了,成了縣里的利稅大戶,自然跟縣里的方方面面關系糾結起來,有利益相關的自然要派自己的人守著,自家阿爸根本就沒有背景,自然成了那為人作嫁衣的了。
「那他們把阿爸調哪里了?」白蔡蔡問。
「你不知道啊,也虧那些人想的出來,你阿爸原來不是園藝場的嘛,正好,現在園藝場一團糟,那姓袁的場長正打報告要調離,這些人就想著讓你阿爸回園藝場當場長,這不是坑人嗎?」不跳字。周老師這會兒倒是跟女兒倒起苦水來了。
「那阿爸答應了嗎?」不跳字。白蔡蔡一听這個也驚跳起來問,這絕對不可以的,那姓袁的把園藝場弄的烏煙瘴氣的,這拍拍要走,反要調阿爸去頂,等到前世,園藝場的群體事件一爆發,這責任阿爸可不能背,也背不起。
「這哪能答應啊,正好金山鎮有一個副鎮長退休了,楊華倩的阿媽于鎮長想把你阿爸調到鎮政府,這段時間正在跑這事情,所以你阿爸就閑在家里了。」周老師道。
白蔡蔡這才長舒一口氣,心里默默計算著,阿爸把金山酒廠辦紅火起來,那對金山鎮也是有大貢獻的,以他的成績,這個副鎮長也當得,再加上別人要摘金山酒廠這個大桃子,對阿爸也不能太過份,總得給他點甜頭,于鎮長即然已經這麼跟阿爸通氣了,那把握應該很大的了。
「對了,阿媽,那酒廠廠長調誰去當啊?」這時白蔡蔡又好奇的問。
「好象是一個叫章建華的。」周老師道。
章建華?這名字白蔡蔡很熟啊,正是前世金山酒廠的廠長。
「阿媽,這人是不是檔案局的啊?」白蔡蔡臉色有些怪異的問。
「好象似的,你怎麼認得?」周老師奇怪的看了自家女兒一眼。
「不認得,只是听我一個同學說過這名字。」白蔡蔡含含糊糊的道,突然再一次覺得天道這東西真是太頑固了,這倒底是章建華來摘阿爸的桃子,還是屬于物歸原主呢?真不好說,也說不清。
就在這時,電話在鈴聲響了,白蔡蔡連忙去接︰「喂,哪位?」
「是蔡蔡啊,我是于阿姨,你阿爸在嗎?」不跳字。這時,電話那頭響起楊華倩阿媽于鎮長的聲音。
「于阿姨好,我阿爸在隔壁,我去叫他。」白蔡蔡放下電話,沖著阿媽丟下一句︰「是楊華倩阿媽,找阿爸的,我去叫。」
「快去。」周老師揮揮手。
白蔡蔡一溜小跑的跑到隔壁,阿爸正跟劉老師在棋盤上撕殺的正歡。
「哈哈,你又輸了。」劉老師得意的大叫。
「還沒呢,我這有一只馬,你將不了,別馬腳的。」白爸正指著棋盤爭辯的道。
「那我車在下來,吃馬將,你的老帥就沒路啦。」劉老師指著棋道。
白爸正抓耳撓腮的。白蔡蔡跟著劉大媽進屋,沖著自家阿爸道︰「阿爸,你的電話,是于阿姨打來的。」
「我接電話去了。」白爸立刻順勢起身,還順手模亂了棋子,然後快步就跑,徒留劉老師大叫︰「你這是賴皮。」只是白爸早跑沒影兒了,劉老師只得無奈的搖頭。
白蔡蔡樂得呵呵只笑,自家阿爸就是個臭棋簍子。誰跟他下誰郁悶,然後同劉老師和劉大媽告辭,回家了。
屋里,白爸仍然在接電話。
「這怎麼可能?」白爸臉上一臉不可思議,又道︰「我沒找人,新來的縣長我也不認識啊。」
對面于鎮長說著話,白爸又回道︰「好,我明天去組織部報道。」說完,白爸放下電話。
「怎麼回事啊?于鎮長跟你說了什麼?」周老師這時迫不及待的問。白蔡蔡靠坐在沙發的扶手上,也一臉的好奇,似乎著事情起了變化。
「怪事了,于鎮長跟我說,今天的常委會上,縣里就寧山縣舊城區改造成立了改造辦,新來的孫縣長提議我當這個改造辦的主任。」
這太出人意料了。
……………………
感謝我愛阿拉蕾的玫瑰花,冥道邪的老婆的3000更新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