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陸鋒,周家人都憋著一股子氣,實在是難以下咽,這會兒听蔡蔡說給陸鋒布局,那一個兩個的都來精神了。
「好啊,這姓陸的膽兒肥,他家那河東獅可不好惹,他居然還敢私會小情人,咱們干脆給他家的河東獅通個信,讓他河東獅來個抓奸在床。」周天路握著拳頭,一帽躍躍欲試的樣了。
「對了,我再聯系我阿爸派出所里的人,他們不是經常要臨檢的嗎,到時讓他們去抓,然後弄到派出所關他幾天,瞧他還能神氣不。」周天明這家伙要麼不出點子,這一出就是辣手。
白蔡蔡在一邊感嘆,這人民群從的智慧是無窮的。
「別在這里想的好,現在的問題是要怎麼知道他什麼時候跟他的情人相會。」小舅周勇在一邊道,對于蔡蔡說陸鋒有婚外戀,他倒不意外,因為他有一回就看到過姓陸的跟一個女的在一起,情形有些可疑。
「這有什麼難的啊,我發動同學,將陸鋒給盯牢,將他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周天路小哥兒們多,拍著瘦瘦的胸脯打著包票。
「你警匪片看多啦?這種事情不好叫外人參予的。」一邊大一點的周天明道,這哥兒考虛問題比周天路來得周道,不象周天路那麼沖動。
白蔡蔡兩眼盯著門上的天窗,她這會兒在想著,用個什麼方法給那陸鋒送一塊玉符去,這樣,通過符引,她就能時時刻刻的知道陸鋒的方位,那盯牢他就完全不是問題了。
不過玉符送不出去,一切都白搭。
「這事情交給我就好了,你們到時听我指揮。」這時,一邊的項叔寶突然道。
「項叔叔,你有什麼辦法?」周家幾個小字輩忍不住問。
「我自有辦法,你們不用問了,到時听我的就成。」項叔寶道。
白蔡蔡听項叔寶這麼說,估計這家伙不會是想動用術法吧,嶗山道門的佔卜之術也是相當不錯的,不過,術法這一切都需要有個引子,比如她的符引可以找人,但必須對方身上有塊玉符,否則也是無從找起的。
「行,不問就不問,不過,到時我們在外面必須要聯系啊,小舅,你可是答應今年過年一人送我們一台漢顯的BP機的,我看,干脆就提早兌現了吧。」
自從上回周勇承諾後,那周天路老早就心心念念的掂著BP機的事情,這會兒就趁機的提出要求。
「行,就知道你們心心念念的掂著。」周勇點頭,就帶著周天路和周天明出門了。
等他們都離開後,項叔寶突然從兜里拿出一張紙,打開紙,里面居然包著一根頭發︰「蔡蔡,我之前悄悄的拿到了那姓陸的頭發,你的風水陣布的挺不錯,你到我房間里來給我布個風水陣,我測一測。」
項叔寶說著,然後小心的拿著那根頭發朝屋里去。
白蔡蔡跟在他身後,看著項叔寶的背影,自己提議布局在後,而他拿陸鋒的頭發在前,那麼顯然的,項叔寶拿陸鋒的頭發原些應該是另有打算的,白蔡蔡不由好奇的道︰「項叔叔,你拿陸鋒的頭發想要做什麼?」
「呵呵,你知道,我們嶗山術法里面有一種術法叫刺面人,其實也就是通常所說的扎小人,這是一種咒術,這姓陸的太惡劣了,我拿他的頭發本來是想給那陸鋒一點教訓的。不過,你今天提的這個局倒是比我的方法更解氣,正好,我就用這頭發測他的行蹤。」項叔寶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抓抓頭道。
白蔡蔡听項叔寶這麼說,心猛的一提,別看項叔寶說的簡單,他若真這麼做了,那風險將是很大的,就好象上回,她利用意符,讓小豆花阿爸戒賭,就這事,徐師公後來都叮囑了又叮囑,讓她以後那種意符以後千萬別用,就是生怕會引來天劫,更何況是項叔寶這種具有直接功擊性的術法,她听徐師公說過,這類法術,術士圈里的人,不到生死存亡關頭輕易是不會動用的。
因為誰也不敢輕易去踫天劫。
「項叔叔,這本不關你的事情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怕萬一引來天劫嗎?」。白蔡蔡又問。
「天劫這東西,誰都不知它倒底是個什麼,管他娘的,總之我看不慣姓陸的,沒的這麼欺負人的,,他自己負了你五姨不說,還到處造謠,說你五姨不能生孩子了,這不是在害人嗎?我覺得必須做點什麼。」項叔寶暴了句粗口道。
「嗯,多謝項叔叔。」白蔡蔡听項叔寶這話,也不由的一陣激動,不能因為有了天劫,便畏首畏尾,那樣,還不如不要去學術法這些東西更好,有時天劫亦是一種歷練。
而項叔寶這份心也讓白蔡蔡感動一把,她一定要讓自家五姨重新站起來,想到五姨,白蔡蔡不由的看了看五姨的房間,突然發現,那房門是虛掩著的,還壓著一片衣角露了出來,哈哈,五姨定在那里偷听。
「項叔叔,那你覺得我五姨怎麼樣?」白蔡蔡猛的拉住正要進屋的項叔寶問,臉上不由的帶著一絲賊兮兮的表情。
「挺好,就是性子太自苦了點,有些鑽牛角尖。」項叔寶有些扭捏的說著,之後又趕緊的補了一句︰「不過,只要她從陸鋒的事情里站起來,我想就會好的,你五姨其實挺堅強。」
一句話說完,項叔寶已經臉紅脖子粗了,飛快的進了屋。
白蔡蔡心里那個樂呵,又有些哭笑不得,她算是明白為啥項叔寶到三十多歲還在打光棍兒了,這性子實在是太悶騷了,想著,又悄悄的看了看五姨的房門,衣角還在,連那門縫兒都比一開始大一點了。
這些話五姨應該都听到了吧,不知五姨會怎麼樣?對于五姨和項叔寶,白蔡蔡倒是樂觀其成的。
想著,白蔡蔡就緊跟著進屋,卻看屋里桌上擺著一面鏡子,陸鋒那跟頭發就緊在鏡面上,而鏡子前面的桌上擺著一溜子雞蛋。
「這干什麼?」白蔡蔡好奇的問。然後取出五行玉符,很快就布好了一個風水陣,而鏡子所在的方位就是風水穴眼。
「這是嶗山法術里一種叫站雞蛋的法術,也屬于佔卜的一種。」項叔寶道。隨後就點了香,燒了紙,開始做起法來。
隨後白蔡蔡就看到項叔寶兩手扶著雞蛋,對著鏡子默念著什麼,隨後放開兩手,雞蛋滾倒在一邊,如此三次後,雞蛋居然站住了,就豎在鏡子面前,神奇無比。
「蔡丫頭,算出來了,陸鋒會在明天酉時去後海酒吧一條街那邊的一個賓館同情人相會,賓館的名稱帶有‘好’的意思。」項叔寶道。
時間,地點,人物全算齊了。
白蔡蔡一陣驚訝,沒想到項叔寶居然能把事情算的這麼細,這項叔定可是靠真本事,不象自己能直觀的看到運勢和氣場,由此可見嶗山術法還真有其獨到之處。
「呵呵,佔卜只能是一個方向,其他的是我跟據你小舅提供的消息推測的,你小舅以姓陸的事情比較熟,因此這個推測應該八九不離十。」項叔寶看著蔡蔡有些驚訝的表情,便又解釋了句。
白蔡蔡點點頭,這才合理,推測本來就是佔卜里面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
第二天,小舅帶著周天明周天路兩個就早早去蹲點了,那個賓館已經叫他們查出來了,是寧佳賓館,佳字即好之意,算是應了項叔寶的卦。
周天明這家伙精道,找了他爸派出所里的人來,查了一下賓館的旅客登記,沒想那陸鋒光棍的很,直接用了他自己的名字訂了房間,這下子更跑不掉。
而這邊,項叔寶則紅著臉請周靜去喝茶,寧佳賓館的對面正好是一間老茶館,京城特有的大碗茶。
這出戲,沒有周靜這個觀眾可不行,就是要讓她解恨,解開心結的。
「我還是不去了,我這病去外面喝茶不好。」周靜想了想道,較之頭天的封閉,周靜今天的表現倒是有些出乎蔡蔡等人的預料,還是比較平和的,只是顧慮著自己的病才拒絕。
「沒事,我們自帶用具。」白蔡蔡舉起早就準備好的一套茶具,自家五姨的肺結核雖然不太重,但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的。
見蔡蔡他們什麼東西都準備好了,周靜倒也很爽快的點頭,讓白蔡蔡頭天晚上想了一堆子的激將法毫無用武之地,白蔡蔡估計著,這會不會是因為昨天五姨听到項叔寶的話的緣故呢,總之這事也只有五姨心里明白。
接下來,幾人便殺到了目的地的茶館。坐在茶館里喝茶,對面的寧佳賓館一攬無余。
茶館的氣氛不錯,五姨平日病中,最大的消遣就是看書,對于茶文化方面的也有一些涉獵,而項叔寶這邊,本身就是道醫,對于茶道方面更是有獨道的看法,兩人一來二去的,居然聊的很投機。
白蔡蔡干脆著不做電燈泡了,跑到寧佳賓館的門口去跟周天明周天路一起蹲點。
「陸鋒已經跟他的情人上樓上,我看著他們進房間,現在就等河東獅來鬧場了。」周天路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一臉興奮的道。
「對了,小舅呢?」白蔡蔡問,來一會兒了,沒看到小舅。
「咦,剛才還在的呢,怎麼這會兒就不見了。」周天明也奇怪的道。
三人便探個腦袋四處找,就在這時,就看一個穿著羽絨服的女子,帶著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氣哼哼的進來,三人直沖樓上,一邊賓館的保安看著不對在後面直追。
「姓陸的,你給我出來……」那女人一上樓就吼。正是陸鋒的老婆,李艷。
「這女人,腦子有水啊,這抓奸就要悄悄的進村,這麼吼,那陸鋒又不是傻瓜還不早跑啊。」一邊周天路急的跳腳,恨不得親自上陣。
「跑不掉,陸鋒定的房間離樓道口不遠,這女的一上去絕對能將他們堵在屋里。」一邊周天明嘿嘿的道。
蔡蔡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等著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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