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這時毛毛突然的大叫起來。
「怎麼了?」白蔡蔡看著他,這小子咋一驚一咋的。
「阿姐啊,你可給我豎了一根難以逾越的標桿了,這讓咱以後咋活。」毛毛哭喪著一張臉,未來,可以預見的,理科狀元的陰影這下那日子難過呀。
一家人沒想到毛毛這時候居然想到這個,看著他那樣子,都樂了,這小子。
「那是,你以後可不能給你姐這個理科狀元丟臉了。」白爸虎著張臉,對于毛毛,白爸可比對白蔡蔡嚴厲多了,白家老爺子的理論,男孩子不嚴厲點是不行的,這常常讓毛毛大呼偏心。
「對了,我以後不讀理科,我讀文科,你理科再狀元也跟咱搭不著。」毛毛腦子轉的快,得瑟著道。
「你小子,就這點出息啊。」周老師哭笑不得的點著他的額頭。
不過,毛毛跟蔡蔡不一樣,還真就文科強。
「阿爸阿媽,我報了考古學專業。」蔡蔡這時突然抓著頭道,聲音有些惴惴的。
之前,阿媽是要她報經濟學專業的,這個正是她前世讀的專業,當時主要是考慮到就業適用性比較強,可前世,白蔡蔡在京城的經濟圈子里載了一個大跟斗,雖然是遭人陷害,但這也使得她本身對經濟圈的工作就有了一種排棄感。
再加上她如今即有石雕手藝,而古教授更是一個兩個電話的打來竄綴著她報考古專業,而她又有這個異能,平日沒事也跟著麻老伯學一點做舊手藝,別小看作舊,用在壞的地方那是古文物制假,但用在正處也可以做古文物修復,這任何事情都是一體兩面的。
上回,白蔡蔡和自家小舅去五道崗時,弄回來的那些個紫檀家具,最後就是請麻老伯做的修復,這里面的學問大著呢,白蔡蔡也很感興趣,于是她最終卻偷偷報了考古學專業,這會兒自己揭穿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啊,看看你那一書櫥破破爛爛的東西,就知道你什麼心思了,你們班主任在你報上去的時候,第一時間就通知我了。」周老師橫了自己女兒一眼,雖然她是建議自家女兒報經濟學專業的,可這丫頭真對這不感興趣,她也就作罷,更何況,自家女兒報考古學專業,有古教授照應著,以後也不怕沒出路,所以,私下里,她跟白平康商量了一下,也就隨女兒去了。
白爸一向是開放教育,對于自家女兒報什麼專業是毫不在意的,只要她喜歡就行。
汗,原來老媽早就知道了,也不說穿,害得自己這段時間還擔著心事。
「呀,班主任還帶告密的。」白蔡蔡嘀嘀咕咕的抗議,得,這姜果然是老的辣,老**地下工作做的高啊,不過,知道自己阿媽不是真反對,她也就放心了。
「阿姐,你就是孫悟空,那也蹦不出咱阿媽這如來佛的手掌心的,你就認命吧。」一邊的毛毛頗有些同病相憐的插嘴道,他小時候在自家阿媽班上,這上了初中又在曉玲姑姑班上,總之所有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周老師的眼楮,對于自家阿姐此刻的感覺,那是感同深受。
「這孩子。」周老師瞪著毛毛,一頓笑罵。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毛毛跑過去開門,進來的是孫慶安和姚翠花夫婦。昨晚上鬧了那麼一場,多虧了白家人及時疏散人群,這才免去一場滔天的大禍,再加上白家人也受了驚,這禮節上的探望是不能少的。
白爸連忙將人迎了進屋,白蔡蔡跑去倒茶。
「孫總,這次新園小區那棟樓是怎麼回事啊?這樓房的質量可是關系著人命哪。」兩人坐下,白爸便道,當初,他在老街改造辦的時候,最選跟孫慶安合作,當時首要一點就是房屋的質量,可沒想到如今又出了這樣的問題。
「白區長,我們是老相識,我做事你還不清楚,所有的樓盤都是請市建築設計院的工程師設計的,在施工的時候,我也是親自盯著的,你家三叔他們也在我的工地上做事,我用料的質量他們一清二楚,何況這新園小區還是我的樣榜工程呢,那質量能差嗎?
而這回這事,說起來我還真冤,剛剛氣象台發布了消息的,可能因為洪水的關系吧,咱們寧山在昨晚有一起2.8級的地震。」孫慶安道。
「2.8級的地震根本沒有感覺啊,它能讓你的房子倒了?你那房子是豆腐蓋的不成,不可能。」白爸毫不客氣的道。
「咳咳……」周老師在一邊連咳,平康什麼都好,就是在工作上太過認真,這樣說話,不是讓人下來台嘛。
孫慶安跟白平康合作多了,倒算是了解白平康的為人,雖然被白平康說的有些尷尬,倒也沒太在意,反而是有些自嘲的道。
「所以說我運氣不好啊,這次地震的震中正好是在我那棟樓的承重牆上,而且那里地形也特殊,震波被放大了,我估計那地方風水也有點問題,我這不想請蔡蔡去幫我看看。」孫慶安道。這才道出了今天來的主要主的。
「孫老板,蔡蔡一個丫頭哪懂那些東西,再說了,風水那東西也就信者有不信則無的,她一個丫頭哪頂什麼事兒,還是別給你添亂了。」一邊的周老師不干了,一個清清秀秀的丫頭,捧著個羅盤,去幫人看風水,這象什麼樣子。
一直以來,周老師對自家女兒弄這些神叨叨的事情就不太贊成的。
「呵呵,周老師別太歉虛了,都說名師出高徒,再說了,鄭大師也在那里呢,我只是想讓蔡蔡去看看,她跟著徐師公,見識比較多,一人計短,兩人計長,說不定能有什麼好的建議。」孫慶安道。
鄭大師就是孫慶安那個專屬的風水大師。
「是啊,是啊,讓蔡蔡去看看吧,有我陪著呢。」一邊的姚翠花也道。
人家都說到這份上了,周老師也不好明著拒絕,畢竟轉著彎兒,大家也都是親戚。
「毛毛,你陪你阿姐一起去,蔡丫頭,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別不懂裝懂亂說啊。」周老師告誡著。
「知道,阿媽,我是去跟鄭大師學習的。」白蔡蔡道,很能擺正自己的位置。
周老師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對了,白區長,听說你要轉副縣了,我在這里提前恭喜你了。」這時,孫慶安又沖著白爸道。
「這八字沒一撇的事呢,說這還早。」白爸連連擺手道。
「白區長這就太歉虛了,听說這回你提副縣的事情,可是孫書記拍的板,縣所有常委都提名的,你這些年的成績也是有目共睹,我可听說了,那是板上定釘的事情了,我可指望著跟白區長再合作。」那孫慶安道,他在寧山縣那也是有臉面的人,大把的投資砸了下來,平日里,書記縣長的,見了他那也是客客氣氣的,消息路子自然靈通,白平康調副縣的事情,基本沒問題了。
而且听說白平康調副縣,管的還是旅游和經濟開發這一攤子,那今後肯定有許多合作的機會,這會兒自然要先拉好關系。
「唉,都是傳言,都是傳言,不可信的。」白爸如今也不是官場的初哥了,任何事情,沒到最後一步,那都是不好說的,所以,對這個幾乎是板上定釘的副縣還是不承認的。
白蔡蔡听著兩人的談話,便盯著自家阿爸看,阿爸臉上運勢見長,印堂發亮,一道運勢彎曲著直伸明堂,風水學上有一說,九曲入明堂,當朝宰相,當然了,這個宰相並不是說就是宰相的意思,而是指官運,這不僅是地理風水,其實也能印證在人的面相上的,阿爸這次果然是要升官了呀。
隨後幾人又聊了幾句,孫慶安和姚翠花起身告辭,白蔡蔡和毛毛就跟著他們一起出來了。
幾人直奔新園小區。
「蔡蔡,你幫我看看,這小區的風水倒底怎麼樣?」孫慶安開門見山的道。
「嗯,鄭大師呢?」白蔡蔡問。在家里的時候,孫慶安不是說鄭大師也一起的嗎?
孫慶安臉色立時有些尷尬起來,姚翠花也一臉的悻悻。
看這兩人的神色,白蔡蔡明白了,這兩人根本是避開鄭大師,請她來看風水的。白蔡蔡的臉色立馬也不好了,沉著臉道︰「孫叔叔,翠花嬸子,每一個圈子有每一個圈子的規矩的,鄭大師做的風水盤子,沒有他的同意,外人是不好隨意插手的,更何況,我也只是略懂一些皮毛,哪里敢在魯班門前耍大斧,我走了。」白蔡蔡說著,就拉著毛毛就要離開。
這趟子混水,她不沾。
就在這時,鄭大師急沖沖過來︰「孫老板,你這是什麼意思啊?」說著,又沖著白蔡蔡吼︰「丫頭,你懂不懂規矩的啊?」說完,卻又夸張的拍了拍額頭︰「是我太想當然,徐師公那個老神棍,他教出來的小神棍知道什麼規矩。呸」說完,他又沖著孫慶安冷冷的道︰「孫老板,我在這里可說清楚了,我的風水陣,別人若是隨意插了手,惹出事來,我可是不負責善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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