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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卦象讓白蔡蔡蔡憑添了一份心事,接連幾天,都往自家外公外婆家跑,又鼓動了周老爺子去醫院里做了個體檢,除了一些老年的常見病外,倒也沒什麼別的,相反的,可能是由于五姨夫道醫的保養,再加上白蔡蔡當年用那藥師佛布的唐卡玉符陣,老爺子的高血壓已基本趨于穩定,就連那些老傷都好了不少。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周老爺子那也還算是吃嘛嘛的身體了。
或許是自己太過著緊了點吧,白蔡蔡道,風水里面也有一個講究,叫自己嚇自己。不過,白蔡蔡還是叮囑了自家外公,出門注意,喝酒注意,最後把個周老爺子都說煩,趕著白蔡蔡回學校,來個眼不見心不煩。說白蔡蔡比她外婆還嘮叨。
弄得白蔡蔡哭笑不得。只得回學校,臨走前還不忙叮囑自家外婆和小舅他們幾句,弄得外婆和小舅也是哭笑不得。
只是五姨夫項叔寶有些若有所思,專門送白蔡蔡出門。
「蔡蔡,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預兆,擔心你外公出什麼事啊?」項叔寶問。
「是的。」白蔡蔡點點頭,然後把之前算的卦跟自家五姨夫說一遍。
項叔寶一听,也有些急了︰「我回去也算算。」
「五姨夫,不能算了,命是越算越薄的,外公這麼大歲數了,一件事算多次,對他也是一種煞氣,再說了,算多了也不準了。」白蔡蔡拉住項叔寶道。
「是哦,我咋把這忘了。」項叔寶一拍額頭,命每算一次薄一分,尤其是老人,本來就是黃昏時分了,那命更是少算為好,白蔡蔡這次也實在是因為心中不安,再加上前世的事情,才這算了個卦,此事可一不可再。
「卦象上顯示時加謹慎禍不侵,我想這段時間,大家謹慎點,或許能夠避禍的。」白蔡蔡道。
「嗯,五姨夫知道了,你回學校吧,這里有我盯著,不會出事。」項叔寶道。
有項叔寶的承諾,白蔡蔡倒是放心不少,又道︰「再過一段時間,就是外公的七十五歲大壽了,到時咱家大辦一場,給老人添添福壽,這劫說不定就能過去了。」白蔡蔡回道。
「嗯,這話不錯,咱家這些個兄弟姐妹的,也算都有出息了,你外公這場壽是該好好辦一下。」項叔寶點頭。
白蔡蔡點點頭,現在經濟條件好了,一些個家庭,孩子過個生日,也大辦特辦的,這其實不好,孩子的輩份小,他過生日,給他賀的除了同學大多都是長輩,從運勢上來說,這容易形成一種反煞,反而會給孩子帶來不必要的災劫。
但老人就不同了,老人基本上是一家長輩,來賀的多是友人和子孫,這是一種相承,這是給老人添福運的,用古人的話來說,也是一種沖喜,能把災劫沖掉。
出了自家外公,白蔡蔡想著自家外公的75歲大壽,便想著去潘家園淘淘,正好今天是星期天,潘家園鬼市也開著呢,過去鬼市大多是下半夜到早辰,但現在古玩市場一片紅火,這星期天的,也就不講究個時間了,只要有人,那地攤都擺著。
白蔡蔡想去看看能不能淘到好玩意兒。正好做賀禮。
不一會兒,白蔡蔡便到了潘家園,沒想在那入口,看到言文東,羅紅,陳元亮。
羅紅和陳元亮也是古教授的學生,是白蔡蔡的師兄師姐,陳元亮已經畢業了,不過,他現在留在學校里做助教,專功的是博物館學,而羅紅,卻成了古教授兒子那個拍賣公司的拍賣師。
這陳元亮和羅紅是一對了,因為古教授的原因,平日里跟白蔡蔡也算比較熟。白蔡蔡算是古教授的關門弟子,這幾年古教授早就處于退休狀態,只是因為其在考古方面的權威性,因此一些職位還留用著。
這時,那言文東一見到白蔡蔡,那眼楮便一亮,揮手叫道︰「蔡蔡,這邊。」
白蔡蔡笑著點頭,走了過去︰「你們這是來淘寶啊。」
「淘個鬼的寶,現在的都是假貨。」言文東有些氣哼哼的道,現在這年月再想向以前那樣撿漏,難嘍。
羅紅在邊上,上前挽著白蔡蔡的胳膊道︰「蔡蔡,你也來給教授挑禮物的吧?」
白蔡蔡一听,也點點頭,古教授的68歲壽辰也馬上就到了,其實古教授的禮物,她早就準備好了,是一塊康壽玉符,給老人家做壽禮,沒有比這個再好的了。
「那好,我們一起啊,省得那個兩人蜜里調油,我這個電燈炮就太不識相了。」一邊言文東開玩笑的道。
「呵呵,知道就好。」羅紅不甘示弱道。
「就是,就是。」陳元亮更是點頭,應和自家女朋友。
白蔡蔡只是在邊上默默微笑,也許是前世性格的原因,這一世,除了自家親人,以及寢室幾個,其他的同學,就算她性子沒有前世那種獨和孤僻,但仍是不太合群。
隨後,幾人說說笑笑的,就逛起市場來。
市場的地攤,擺的滿滿的,游客也很多,人擠人,人挨人的,外國人也不少。
據自家小舅說,如今潘家園這些地攤最大的樂事就是宰宰外國人,尤其是瓷器,在外國人圈子里很好銷,管它真假的,在外國人眼里都是神奇的。
「言文東,白蔡蔡。」就在這時,一個驚喜的叫聲從人群里傳來。
幾人望過去,只是前面不遠的拐角上,一個青春女子提著一個小包,擺在地上。
「呀,曉丹,你怎麼來了?還在這里擺攤啊?」白蔡蔡問。
「是啊,曉丹,你什麼時候來的京城啊,怎麼沒找我們?」一邊的言文東也問。
是余曉丹,這余曉丹是宋欣雲老家道崗村的人,去年,小汗王井因為豐大師的原因,爆炸,炸的寶物滿天飛,古教授帶隊,在那里搶救文物,當時要招不少人幫忙,余曉丹當時就在那里,負責記錄跑腿,跟大家比較熟。
「我媽病了,在京里看病,這件物件是當初掉到我家院子里的,他們說是古董,值錢的,我想賣了給我媽看病。」那余曉丹紅著眼眶說著,指了指地上的一盞古油燈。
白蔡蔡看了看,是一尊三彩獅形燈,看那氣場,應該是宋代的。
羅紅幾個也蹲下來看,仔細辯論了一翻,最後確認,確實是宋代的三彩獅形燈,這個確實是挺值錢的。只是余曉丹這個邊上缺了一角,這品相差,價錢可就差個十萬八千里。
更何況又是油燈一系。買主難找啊,畢竟燈的收藏跟白蔡蔡喜歡的瓦當收藏一樣,都屬于冷門。許多貨常常趴在手里。
所以,余曉丹這貨怕是難出手了。
「你媽什麼病啊?」白蔡蔡關心的問道。
「是腫瘤,還好是良性的。」余曉丹道。
「哦。」白蔡蔡點點頭,又問︰「你這個在這里賣了多長時間了?」
「好幾天了,都沒賣掉,就是有問價了,也就給個百把塊錢。」余曉丹道。
「這東西冷門,不好賣,我看你還是暫時收起來,過段時間,我們公司有個冬拍,到時,你這東西送我們公司拍賣,價能高一點。」羅紅道。
「羅紅姐,不行,我媽等這錢做手術。」那余曉丹更是紅著眼眶道。
「那這樣,我們買下。」一邊的言文東道,這種事情,見到了總是要幫一幫的。
「不行,我知道你們是幫我,可也不能讓你們虧錢。」余曉丹抿著唇,臉上有一絲倔強。
「要不,到我小舅的店里去看看吧,他常年鏟地皮呢,或許會對這個感興趣。」白蔡蔡在一邊道。
「這樣行嗎?」。這樣,余曉丹有些心動了,之前,她不願意賣給言文東等人,主要是覺得那樣,她有一種低了一等的感覺,可如果是賣給店里,雖然同樣欠著人情,但那感覺卻是不一樣的。
說著,又看了看一邊的言文東。只是這些天,店里她也問過,給的價同樣太低。
「蔡蔡小舅在這一帶很有名氣的,也最公道。」言文東點點頭。
「那謝謝蔡蔡。」余曉丹連忙感謝。
隨後一行人便直奔周勇的店。
周勇以做瓷品為主,店里擺的大多都是瓷器,偶爾一些雜項。
「呵,蔡蔡,今天到小舅這里來溜溜,別是看中小舅什麼東西了吧?」周勇看到白蔡蔡過來,便打趣的道,同時又有一種財神上門的感覺,因為這個外甥女,每次來,都能給他帶來大的進項。
「嗯,我朋友手上有一盞宋代的三彩陶燈,拿來給你看看有沒有興趣。」白蔡蔡道,又借著喝水的機會,把余曉丹的事情說了一下,周勇給了白蔡蔡一個心里有數的眼色。
然後去看余曉丹拿出那盞三彩獅形燈。
「嗯,這東西是開門物件,就是品相有些毀了,這樣吧,按照今天春拍的記錄減兩成吧,今天春拍記錄是一萬五,減一萬二,再加上你這品相差一點,我要修補,再減兩成,一萬的價,怎麼樣?」周勇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道。
白蔡蔡一听自家小舅這價,就知道是給高價了,市場價哪有按拍賣價來的,不過,自家小舅也不算太虧就是了,也許暫時虧一點,但再擺個幾年,也還是有些小賺頭的。
利已利人,何樂不為。
一萬的價格,余曉丹再滿意不過了,之前開價的,就沒上過一千的。于是一萬塊成交。
「對了,這東西值錢嗎?」。就在這時,余曉丹又從懷里拿出一張巴掌大的小唐卡。
「這東西?你哪來的?」白蔡蔡一看到那唐卡,猛的一下奪了過來,那手不由的顛抖了起來,這張唐卡她太熟悉了,是她讀初二那年,她來京過年時淘到的寶貝,這些年一直擺在自家外公的房間里,組成玉符陣的那張藥師唐卡,可是,怎麼會在余曉丹的身上呢?而且,這張唐卡上面還沾了點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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