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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龍石是一些機關暗道里必不可少的東西,只要有外人觸動機關,斷龍石一落,就將人封死在地道里出不來了。
羅老伯說,這塊巨石是正月里落下的,那跟學文大哥失蹤的時間正好吻合。
而斷龍石這東西,困在里面的人沒辦法,但外面人的好辦,可以直接用起重機將斷龍石挪開,當然了,在這青羅灣在,挪開斷龍石最後是抽去部份的水,以防湖水倒灌。
想到這里,白蔡蔡就把自己的猜想跟于昭南說,然後講了抽水的事情,于昭南一听白學文很可能就困在下面,又听還牽涉到寶藏的事情,便知事情重大,立刻回去準備,這青羅灣的水抽起來也要花去不少時間。
而白蔡蔡也回到了孤兒院,把寶藏的事情跟古教授說了說。
古教授一听白蔡蔡的話,不由的用勁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瓜子︰「老了,老了,這思維都鈍了,我選了那麼多的點,怎麼偏偏把青羅灣給忘記了呢,古人先挖青羅灣,然後造青羅頂,正好用來藏寶,神不知鬼不覺的。」
一邊白蔡蔡的師兄師姐,羅紅,陳元亮,言文東等也是一陣興奮,本來,找了這麼多天,翻山越嶺,腿都跑細了一圈,可愣是一點收獲也沒有,這幾天,大家都有些沒勁了,這會兒,找著門道了,一個兩個的哪還不興奮異常。
「果然,這踩點的還得是風水師。」一邊的師姐羅紅感嘆。
「繼上回汗王井寶藏,這回咱們要是再找出張獻忠寶藏,那咱們京師大考古系又要揚名啦。」大師兄陳元亮也是一幅摩拳擦掌的樣子,這是要大干一場了。
于是,第二天,古教授帶著一般弟子就殺到現場,現場已經讓于昭南帶人封鎖起來了,當然,找白學文的事情是不會透露的,怕梁希聲梁局長趁機搗亂,畢竟公安局里都是他的人,好在,有古教授這幫子找寶的人在一起,托說是找到張獻忠的寶藏,那暫時封鎖現場也在情理之中,抽青羅灣的水也有個由頭。
不會引起人懷疑什麼的。
………………
「希聲哪,那于昭南帶著人在青羅灣那邊大動干戈的是要干啥?」這天晚上,老佛爺約了梁希聲吃飯,自姚成忠一雙規,老佛爺便失去了往日的從容,顯得有些焦慮,人也顯得更老了。
「沒啥,京大的古教授帶著他的團隊在青羅灣那邊考古,說是找到了張獻忠寶藏,要抽去青羅灣的水,好下去挖寶呢。」梁希聲道。
「還真有寶藏啊?」老佛爺一邊敲著桌子,一邊若有所思的問。
「這不好說,不過,我記得以前有件事情,有個在青羅灣釣魚,釣到了一條二十斤重的大草魚,結果在魚肚子里發現一個金稞子,這事還上了東梁晨報呢,不過,大家都說是炒作,也沒在意,現在想來,說不定是真的,怎麼樣,要不要派人出手,把事情劫下。」梁希聲道。寶藏什麼的,讓人眼紅啊。
「現在是非常時期,不宜再生枝節,也不知老姚能不能頂的住,我手下的人又折進去不少,事情越來越被動了,這個勒虎王是個禍害。」老佛爺搖著頭道。
「我早說了,甭管什麼勒家劉家的,他不听話,就早早收拾了,想當初于家那一位,不也折在咱們東梁,于家找不證據,最後還不是不了了之了。」梁希聲恨恨的道,當初,勒縣長一來,他就跟老佛爺說了,勒家不可能跟他們同流合污,不如直接干掉,以免後患,偏老佛爺前怕狼後怕虎的,這真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子,到如今,不知不覺,那姓勒就把盤子攤開了,反而讓他們處處制肘。
「唉,你懂什麼,只知道蠻干,勒老爺子雖然不管事了,但他們軍方的人脈有多少你清楚嗎,錢家一直不敢跟勒家正面對抗,為了的什麼,不就是怕他們勒家軍方的人脈嗎,一但惹怒了軍方,咱們別想有好果子吃。」老佛爺道。
「那現在怎麼辦?」梁希聲一攤手。
「還得下手,這頭老虎不能留。」老佛爺道。
梁希聲抽了抽嘴角,還說他蠻干,這不,最後還得走他之前提議的那一招。
老佛爺自然清楚梁希聲的想法,又道︰「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有一個很好的機會,如果在這事上出事,那就扯不上我們,最多讓杜書記擔一下干系,那杜書記是錢家的女婿,只要換個地方,過個幾年還是會復起的,咱們的損失不會太大。」
「什麼機會?」梁希聲奇怪的問。
「白馬橋已經竣工了,建委那幫人不正是左右搖擺,想做牆頭草嗎,到時候,建委的人必然會請勒縣長去剪彩,杜書記那里我會跟他說,讓他這個剪彩議式就別去了,讓勒虎王去出風頭,到時候還有個通車議式,縣長的車會是第一個上橋的,而我會讓人在橋上做手腳,使得整座橋垮塌,讓他連人帶車掉到梁水里,到那時,他就算不死也丟半條命,你再安排人,趁著救人的機會,將他溺死在水里,神不知鬼不覺的,只要他一死,再讓錢家運作一個縣長過來,到那時東梁還是我們的地盤。」老佛爺抽著煙道。
「好,這個方法好,到那時,自然由建委和建築公司去承擔後果,咱們置身事外,勒家也找不上咱們的麻煩。」梁希聲不由的鼓掌,這姜確實老的辣,若按老佛爺這般處置那倒是真比自己之前那樣蠻干好的多了。
「那好,你去安排,做好萬全準備。」老佛爺揮了揮手。梁希聲便離開了。
…………
青羅灣的水整整抽了三天,這眼看著就抽去一半了,斷龍石就緊靠渡頭,水沒有中間深,隨著水線越來越底,斷龍石也漸漸的露出了水面。
到了這時候,白蔡蔡卻有些緊張了起來,畢竟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在猜測,這下面是不是有藏寶密室,學文大哥他們是不是在里面,還真倆說。
「放心,我想信你大哥他們不會有事的,不就是一個多月嗎?當初在部隊里,有一次演習,你大哥還有另外一個戰士,兩人一起迷失在原始森林里,沒一口吃的,兩人在原始森林里面轉悠了一個多月呢,最後,兩人還不是全須全尾的回來了。」勒強安慰白蔡蔡道,這幾天,他時時刻刻都在青羅灣這邊盯著,生怕有個萬一。
白蔡蔡重重點頭,兩眼還盯著那斷龍石。其實勒強說的跟現在的情形完全是兩碼事,無法比較的,不過,白蔡蔡相信,如果學文大哥真的被困在這里面的話,那活命的機會是很大的,因為暗道在水邊,那里面很可能就是有地下河,而有水就有魚,以學文大哥的本事,想來保命沒問題。
此時,斷龍石完全的露出水面了,一邊起重機準備,而于昭南帶著幾個親信也已經全副武裝,準備進入。
「勒縣長,時間快到了,我們還是先去白馬橋那邊吧,一會兒再過來。」這時,一個人上前插嘴道,是勒強的臨時秘書。
「白馬橋那邊?什麼事啊?」白蔡蔡連忙問,因為前世勒強的死,使得白蔡蔡對白馬橋這三個字最敏感。
「哦,我差點都忘了,白馬橋竣工了,今天有個剪彩議式,那我先過去一下,你小心點,我一會兒就過來。」勒強沖著白蔡蔡道。轉身就要離開。
「勒強。」白蔡蔡幾乎是反躲的一把就拉住勒強的胳膊。
「怎麼了?」勒強問。
白蔡蔡咬牙,有些急,還怎麼?她之前不是跟這人說過,白馬橋那邊于他不利嗎?叫他不要去的,前世,這廝就是在這時候出事的,所以,決不能讓勒強去白馬橋。
只是,很顯然的,勒強沒把她之前的話放在心上,只是,這會兒,有那秘書在邊上跟著,白蔡蔡反而不好說,這萬一弄個風水縣長的丑聞出來,那對勒強也是不利的。
這心時一急,再加上這幾天,白蔡蔡心里掛著的事情多,只覺天上,明晃晃的太陽有些刺眼,不由的就有一種眩暈感。身子晃了晃。
「蔡丫頭,怎麼了,人不舒服?」勒強扶著白蔡蔡的雙臂,一臉關心的問。
本來,白蔡蔡沒啥大關系,只是發急的,不過,這會兒見勒強這樣,倒是有了主意了,整個人又搖搖晃晃的兩下,然後一閉眼,裝暈,倒在勒強的身上,這一下,把勒強臉色都嚇的變了。
「蔡丫頭……」勒強這會兒抱著蔡蔡發急的大叫,隨後沖著那秘書道︰「小田,剪彩的事情,你通知宋縣長去。」說完,便抱著蔡蔡上了一邊的汽車,沖著司機道︰「小馮,去縣醫院,快。」
他話音剛落,小馮的車子已經又快又穩的飆出。
到了醫院,自然又是一陣雞飛狗跳的,不過,白蔡蔡適時醒來,醫生論斷洋洋灑灑的一堆,還弄上許多的專業術語,白蔡蔡那個郁悶了,她沒事啊,咋一進醫院,就弄的真有事似的,這真叫自作孽不可活,最後在白蔡蔡一再的引導下,醫生給了一個通俗的論斷,用腦過度造成的暫時性眩暈,只要多休息就沒事了,白蔡蔡這才長長的松了口氣。
不過,勒強非要白蔡蔡住院觀察一天,不管白蔡蔡怎麼說都沒得商量。
「我擔心于昭南那邊,不去看著不放心。」白蔡蔡道。
「你以為于昭南那個特勤組組長是吃干飯的啊,他手下能人多著呢,你以為地球離了你就不轉了啊,你給我安心的休息,少管那些有的沒的東西。」勒強沒一絲毫商量的余地,伸著食指敲了白蔡蔡頭一記,霸道的很。
白蔡蔡被說的一臉悻悻,本想著跟勒強說清楚的,可看他那沉著的臉,擔心的眼神,又忙進忙出的,白蔡蔡倒是開不了口了。
最後干脆錯有錯著的,偷得浮生半日閑,拉著勒強在醫院里,膩膩歪歪了一個下午,心里卻也甜蜜蜜的,只是還是掂著于昭南那邊的事情。
就在這時,楊華倩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蔡蔡,你大哥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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