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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2002年的元旦就到了,預熱已久的祈福法會就要開場了,同時也是土地牌市場正式揭牌日。
不過,讓人有些遺憾的是,今天的天色並不太好,陰陰的,整個天空顯得十分的沉,但好在,這並不引響大家的興致,實在是土地廟的種種神跡傳說,早就吊足的人們的胃口,哪還管得了天氣陰沉不陰沉啊。
白蔡蔡一早起來,本來勒強說好也要參加這次祈福法會的,可一大早,還在床上,他就接到電話,然後急沖沖的去了縣里,弄的白蔡蔡一早到現在,心里都有些不安,不知道縣里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這些得等勒強回來才能弄明白,她吃過早飯後則陪著劉老太太,勒爸勒媽去參加祈福法會。
此刻土地廟前就人山人海的,更有一些老人小孩的搬著小扎早早的在場地中間佔了位置,據說,離祈福台最近的地方,得到的福運會更多一點。
當然這只是以訛傳訛,祈福效果應該是以福運陣的範圍為準,而白蔡蔡的福運陣是包括整個土地廟還有青羅灣的,以青羅灣里面的靈玉為脈,以祈福台為眼,只要在整個福運玉符陣範圍里,所得到的祈福效果那完全是一樣的。
不一會兒,就到了吉時,土地廟的鐘聲響起來,祈福法會就正式開始了,符庭先穿著道袍站在祈福台前,周圍不知他打哪兒找來一幫道士,唱起了莊子的《逍遙游》。
「北冥有魚,其名曰鯤。鯤之大,不知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曰鵬。鵬之背,不知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
而拌奏的是雲磬聲,雲磬是一種石制或玉制的打擊樂器,它的聲音十分的空靈,每一聲都莰在詞勢將盡之時,將整部逍遙游襯得如天外之音一般。
而在這種音樂之下,之前還吵鬧的土地廟廣場這會兒一片寂靜,只有雲磬空靈的聲音,和低沉,飄渺的唱腔。
就別說什麼祈不祈福的,就在這種空靈的音樂下,人的心靈也能得到洗滌。
白蔡蔡此刻也站在人群里,手指掐著玉符的符決,此刻她甚至可以感到,周圍的運勢在這種空靈的聲音的牽引下也變的活躍了起來,而隨著運勢的活躍,身處之中的人身上的運勢也跟著相和起來,隨著逍遙游一遍又一遍的翻唱,大家不由自主的就跟著一起唱了起來。
最後大家越唱越齊,此刻,所有人的運勢都似乎月兌體而出,在上空同周圍的運勢融為一體。
看到這情況,白蔡蔡知道是時候了,手指輕打,嘴里嘀咕了句︰「金,木,水,火,土,開」
而隨著白蔡蔡的‘開’字落下,祈福台上的一張符紙就無火自燃了起來,符庭先立刻以手中的劍將那燒起的符紙挑起,手一揚,就將符紙挑上了空中,著火的符紙到了空中,就直往上飛,飄飄渺渺的,真飛天際。
而周圍的運勢似乎受到那火的牽引,便如眾星拱月一般拱著那火苗直升天際,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看著天,運勢大家當然看不到,但那火苗卻總是若隱若現的。
就在這時,天上那灰色的雲層突然從中間破開,一縷日光從那破開的雲層處直灑而下,正正的就落在祈福台上……
在場的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由的發出呀的一聲。
而後,那雲就急速的往兩邊退,而隨著雲層的退卻,太陽光灑滿了整個土地廟四周。原來有些陰冷的溫度瞬間就回暖了。
「這簡直就是神跡。」終于有人忍不住的驚嘆,隨後這種驚嘆聲就在人群里傳開了,最後變成哄哄哄的一片。
如此,整整半個小時,原來陰沉的天,此刻已是陽光普照。隨著最後一聲鐘聲落幕,祈福法會的儀式就結束了,但是人們卻很興奮,都大呼不需此行哪,尤其是各地的商人,此刻正拉著黑全等銷售公司的工作人員,商談著開光法器的銷售。
因為,整個祈福台下,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民俗藝術品,這些可都是由福運玉符陣真正開光的。
這種開光的商品做為法器那賣的價格肯定是普通民俗藝術品比不了的了。
「看,野馬雲。」就在這時,有人指著青羅灣對面的猴山,猴山是整個五道崗最高的山峰,此刻,它的四周全被白霧所繞,而白霧一層層的奔涌,如同草原上的奔馬,讓人看了心胸澎湃。
野馬雲在三十多年前,是五道崗最重要的一個特色,這種奔雲在別的地方是很難看到的,但五道崗常見,只是後來環境開發,污染後,這種雲也隨之消失了,一些老人,如今看著這種雲,激動的老淚縱橫啊。
柳條銀魚有了,野馬雲也再現了,道崗的恢復和振興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有了。此刻道崗人的心中充滿了希望。
最終祈福儀式圓滿結束,之後,就是土地廟市場的揭牌,揭牌過後,就是土地廟門前攤位的拍賣,可以說是火爆異常啊,上百個攤位,一拍而空。白蔡蔡拉著自家婆婆,兩人各拍得一個,沒事的時候用來練攤也挺不錯的,白蔡蔡的玉雕那也算是民間藝術嘛。
接下來,市場揭牌過後,接下來就是為期一周的趕大集,接下來,道崗會越來越熱鬧,而今天一天的收入就讓秦書記樂的合不攏嘴,幾百個攤位的拍賣費,以及開光法器的銷售資金,當然,這開光法器里面,有一部份的收入是白蔡蔡和符庭先的,兩人弄了這麼一大出,不可能白干活,該爭的也是要爭的。
但就這樣,已經解決了鎮里的大問題,回到鎮委,秦書記當場宣布,解決教師,政府職工的工資拖欠問題。立時引來一片叫好聲。
「哼,當初誰上告來著,若不是我們先用搞好土地廟周圍的環境,你們以為,就原來那灰土土,髒兮兮的坡地會向現在這麼值錢?」黨政辦的柯晶晶事後算起帳來了,倒讓來參加會議的教師一個個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唉,我們不是上了張保國那家伙的當嘛,是他拍著胸脯跟我們說的,說你們種的那些樹絕對活不了,再說了,這些年來,道崗搞環境還少了呀,縣里每年拔給道崗的環保資金最多,可年年整,卻一點起色也沒有,不但沒起色,反而越來越差,這才讓我們對搞好環境失去了信心,又哪里曉得那小子干吃飯不干事,也不知這年年拔下來的資金被他弄哪里去了。」一邊的校長有些悻悻的解釋道。
「行了,不說這些,工資我會讓人拔到學校,這才一個多月呢,咱們可是說到做到了哦,今年,大家不會再怕過年了吧?」秦書記帶著點玩笑道,之前三個月的承況一個多月就況現了。
「不怕,兜里鼓了還怕啥呀。」一听秦書記的話,大家伙兒也都舒心的樂了,誰不想過個舒心年哪,可以前,工資老拖,這過年又是花錢大戶,這兜里沒錢就怕過節啊。
隨後教師們散去,秦雄特地把白蔡蔡叫到辦公室。
「蔡蔡啊,張保國出事了,環保所這一塊,你是不是幫我擔一擔哪?」秦書記開門見山道。
「張主任出什麼事了?再說了,我是實習生,環保所這一塊我擔不合適吧?」白蔡蔡有些疑惑的問,心里還有些奇怪,環保所的人難道不是環保局安排的嗎。又想著今天早上,強子接了電話就急匆匆的去了縣里,不會是跟張保國的事情有關吧,對了,還有之前說好要來參加祈福法會的縣紀委書記梁開來也一直都沒有出現。
白蔡蔡更確信,縣里真的是出事了,要不然,以梁開來的地位,這說出來的話,不可能不兌現。而且這事說不定跟張何國有關。
「張保國的事情我還不十分清楚,等勒縣長回家,你問縣長就是了,至于擔起環保所這一塊,你有什麼不合適的,土地廟試點擺在那里,我看誰有閑話,不拘一格用人才,再說了,現在也只是過渡,真正的用人最後還得環保局那邊定。」秦書記道。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秦書記既然這麼說,白蔡蔡便坦然接受了,不管是為了勒強,還是自己的天劫,道崗的環境冶理就是她必須要做的事情,現在套個名頭,更名正言順一點,其實會更方便。
晚了,勒強回來,白蔡蔡才人他的嘴里知道了張保國的事情,原來這家伙在縣里包*了一個女人,平里日一些不明來路的錢和貴重物品都交給那女人保管的,可沒想,昨晚遭了小偷,家里藏的一些貴重物品被偷了,那女人也沒搞清楚就直接報了案,沒想到公安局的人去查案的時候,卻發現了三百萬的存折,還有些古董什麼的,在一陣追問下,事情追查到了張保國的頭上,僅僅一個鎮的環保所主任,居然就搞了這些多錢,這又將是東梁的一大丑聞。于是縣里很快就行動了起來,雙規了張保國。
原來是這樣,還真是太巧了,看著勒強含笑的眼神,想著這些日子他一起在鼓搗著,勒強這廝白蔡蔡跟他處久了也了解的多了,表面上沉穩大度,實則卻是極護短的性子,據說當兵出身的都有這麼一點,我的兵我整沒什麼,別人卻踫不得,要不然跟你死磕。
「這小偷不會是你安排的吧?就算是那女人不報案,小偷也會被抓,然後供出那女人來,是這樣吧?」白蔡蔡試探的問。
「我是你說的這樣的人嗎?」。勒強沒好氣的拍了白蔡蔡額頭一記,隨後拉過白蔡蔡一起往床上滾,這丫頭能不能不要這麼聰明啊,勒強埋怨,嘴解卻要翹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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