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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眷,你說太子哥哥過兩天會送我什麼好東西?」
「你不是知道了麼,問我做什麼?」
美意頓住腳步,側頭斜著一雙水凌凌的星眸瞪住美眷︰「死丫頭,教你不要問不要問,那是送給我的,你那麼好奇做什麼?多嘴多舌可不是什麼好習慣,知不知道禍從口出?改了罷」
美眷嘴巴微張,眨了眨濃密修長的睫毛,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垂下眼眸,一副我錯了請原諒的架式,小模樣楚楚可憐惹人心疼。
「說話,這里沒別人,裝柔弱給我看嗎?」。
「我怕禍從口出,還是听姐姐的,不要多嘴了吧」
「你」
美意張牙舞爪,身後不遠傳來徐俊英的聲音︰「美意,做什麼呢?」
美意一怔,不能置信地看著美眷︰「我說你怎麼這麼乖……可你的听力不可能這麼好」
「我听力還不及你呢,妹妹我憑的是感覺」
「哼,少臭美」
徐俊英走到跟前,雙胞胎相對站在路兩旁,叫聲父親,同時向父親福了一福後立即撲上來,一人抱住一邊手臂,歡喜得如同搶到了世間最好的寶貝。徐俊英寵溺地左右打量著兩名愛女,梅梅說這是他們夫妻的小棉襖,確實太暖心了,夫妻結合在一起的親親骨肉,一來就是倆,十一歲少女婷婷玉立身段縴麗,將來也會像她們母親那樣艷美傾城,絕世風華,但他真不想她們長得如此之快,寧願她們永遠是梅梅口中的小不丁,那樣他便可以天天抱著捧著,含在嘴里都願意,可她們還是長大了,長大了的女兒仍像小時候那樣依賴親近父親,這讓他心滿意足,一手一個拉著愛女往清華院上房走,一邊溫和地訓導︰
「姐妹該相親相愛,有什麼事情商量不下來,可以問父母兄長,不可以打架美意,你剛才那舉動是淑女所為?」
美意撒嬌︰「父親,女兒沒做什麼啊」
「是麼?為父看到了,你沒做,但你有此想法,就不對美眷可是你親妹妹,做姐姐的要忍讓、愛護妹妹」
美意嘟起粉女敕的小嘴兒︰「父親,女兒知道了」
眼楮卻往美眷這邊瞪,心里忿忿不平︰這是妹妹?情願叫她姐姐得了
美眷朝美意做了個鬼臉,走著走著,往父親身上靠︰「父親,女兒累了」
「那要怎樣?」
「父親背背」
「唉,這般大了還要為父背?蒙兒都不要為父抱了,跟著慷兒繞往那邊去了呢,乖乖的,堅持一下就到」
「嗯不嘛,我要背」美眷耍起無賴來無人能及。
美意被她吵煩了︰「不準背要背一起背,我也累」
吵吵鬧鬧,早走到院中石桌子旁,石凳上坐著三個男孩,最大的十四五歲,氣質高華,俊美異常,一個十一二歲,溫文秀雅,坐在最下位的應該是三人中年紀最小的,也有十歲左右,站起來高高瘦瘦身量竟與那十四五歲男孩一樣了,一張臉雖然皮膚被太陽曬得黑里透紅,卻是五官清俊,英氣逼人,儼然小號翻版的徐俊英。
三個男孩同時向徐俊英行禮,秦伯卿的長子秦世珍喊「姑父」,徐俊軒長子徐繼懌喊「大伯父」,徐繼慷則喊了聲「父親」。
徐俊英朝他們點點頭,對兩個女兒說道︰「大表哥來了,還有你們六哥哥在,快來見禮」
又問阿慷︰「你大哥隨太子去,學兒、程兒、蒙兒呢?你自顧回來了,怎不管他們?」
阿慷撓撓頭︰「學兒和程兒賽跑,蒙兒、蒙兒……兒子是從樹上尋了條路回來,沒顧上他們」
徐俊英心想這小子跟著趙捷拜了齊王的師傅學輕功,進步還真是快,只這一會兒,光在樹上竄著就回到清華院了,內心贊賞,臉上卻沉了下來︰「把幼弟都拉下不管,你這功夫學得好有用嗎?」。
「兒子知錯了,這就去接應他們」
阿慷朝父親做了個揖,趕緊朝外跑,阿懌也做了個揖,一陣風似地跟上︰「九弟等等,我隨你去」
「你不陪我大表哥啦?」
「哎,他要我陪才怪,有美意和美眷呢」
「切大表哥書呆子,姐姐看不上他……」
徐俊英听著倆小子漸漸遠去的對話,無奈地搖了搖頭︰這都什麼小孩啊,十來歲想些什麼呢?當年他這麼大的時候,一門心思苦練武功,只為了日後能去邊防前線幫助父親殺敵做好準備。
晚飯時,全家人坐在餐廳等了半個時辰不見阿恆回來,徐俊英看看幾個小兒子實在餓了,便對梅梅說道︰「先吃著吧,可能是在宮里留飯了。」
就听見阿恆清朗的聲音傳來︰「父親,母親,兒子回來了」
孩子們歡呼一片,阿蒙滑下椅子跑出門迎接,語氣滑稽︰「大哥好歹走快些啊,小弟我餓壞了」
阿恆笑著模模他的頭︰「餓了就先吃,不用等哥哥」
走進廳里,先見過父母親,再與表弟見禮,然後才規規矩矩坐下。
阿慷問道︰「母親,可以吃了嗎?」。
梅梅看他一眼︰「你有這麼餓嗎?」。
阿慷撫著肚子︰「我的親娘啊,您兒子真的快餓昏嘍」
梅梅被他逗笑,先夾了個小雞腿,越過阿慷送到阿恆碗里︰「恆兒這一路趕回來也餓了吧,這是你愛吃的」
然後給阿慷夾了個大雞腿︰「餓壞了也要慢慢吃,細嚼慢咽。飯量不小,從小到大就沒見你長胖,真是奇了」
阿慷瞥一眼斯斯文文啃小雞腿的大哥,用力撕咬著大雞腿︰「母親知道兒子為什麼不長胖麼?」
「為什麼?」
「因為您兒子從小到大吃的是這種難啃的大雞腿,從沒吃到過那種鮮女敕的小雞腿」
梅梅一怔,徐俊英瞪了阿慷一眼︰「胡說什麼呢?你從小就愛吃大雞腿」
阿慷嘿嘿一笑︰「父親,可兒子也想吃小雞腿」
梅梅不動聲色,招呼著留下吃晚飯的秦世珍和阿懌︰「珍兒,喜歡吃的菜放在你面前了,自己夾菜哦。懌兒慢慢吃,要照看程兒些,給他夾幾根青菜」
順手撿個小雞腿送到慷兒碗里,柔聲道︰「慷兒想吃什麼就說,母親給你夾」
阿慷歡快地拿起小雞腿就咬︰「謝謝母親」
吃完小雞腿︰「母親,兒子想吃蝦子」
「好,給我兒子剝蝦皮」
阿慷眉開眼笑,旁邊阿恆皺眉看他,阿慷心情大好,裝作不懂大哥的意思。他容易嗎?上有受器重的世子,一對嬌滴滴備受寵愛的姐姐,下有三個弟弟兩個妹妹,從小到大父母疼愛的目光只是從他身上滑過未作片刻停留,只因他雖然精瘦卻結實健壯,能吃能睡從不生病,他頑皮搗蛋,換來的是跪祠堂侍衛皮鞭抽打,做這些時父親居然不讓母親知道,把他丟到別院養幾天再接回來,等母親知道時傷口已痊愈,冤得要命。長到十一歲了他都不記得母親的懷抱是什麼樣子的,九個孩子輪流坐父母身邊,每次輪到他,總有一個弟妹身子不適,被母親格外疼惜,他就只有讓開的份,今天他能夠順利坐在母親身邊自己都覺得有點意外,母親終于主動關心他了,他只要求母親給夾個蝦子,誰知母親親手給他剝蝦子皮,這樣的待遇好像只有蒙兒和程兒才有,那感覺太好太幸福了,他怎麼舍得放棄?阿慷心里告訴自己︰吃兩只就好了,不讓母親累著
夜晚,夫妻倆恩愛纏綿過後,余情繾綣地相擁著說悄悄話,梅梅趴在徐俊英厚實的胸脯上嘆氣︰「夫君,我發現孩子們都長大了,一個個心思不小,以前我在教養他們的時候有些小節不夠注意,認為無關緊要,如今卻是……像慷兒,總覺得他是個胸懷寬廣的男孩,有時顧著別個孩子,冷落輕慢了他,誰想到他記著呢」
徐俊英下巴摩挲著她的鬢發,貼近她耳邊輕笑︰「一碗水盡量端平,不能只重視長子,疼愛幼兒,把中間這個忽視了。梅梅,其實我們對慷兒真的關心得少些,不要看他表面上粗枝大葉,他心思也很細,恆兒剛分出去文德院住那陣,生病了你便去陪他,等到慷兒去了思義院,有一次發熱,你只是去看了看沒留下陪他住,他難過著呢,後來六弟跟我提及我也才知,他竟然跑去問六弟……」
「問什麼?」
「問他是不是你親生的。」
梅梅心里刀割似的,伸手在徐俊英肚子上掐了一把︰「都怪你總叫我生啊生,美意姐妹才七個月大就懷了他,我心里不高興,他在肚子里又最會折騰,生下來皺巴巴跟個瘦猴似的,美意美眷不過一歲半,胖乎乎又乖巧又漂亮,是我第一次生的、真正意義上的孩子,根本舍不得放手讓丫頭們帶,只好把慷兒交給女乃娘,後來又有了學兒……生得太多了,我關心不過來委屈虧待了孩子……他得多怨我啊」
徐俊英被掐得身子一顫,捉住她的手︰「梅梅,你已經做得足夠,你生了他……他是個懂事孩子,像小時的我,當年太太生下小娟和老七之後便對我淡了,我也早知她不是親母,仍能尊重敬愛她,只為她曾給予我一些關照,你是慷兒的親母,母子連心,他怎會對你介懷?他很愛你……孩子們都愛你,我親力教養他們,有時候阻止他們太過接近你,只是怕累著你」
梅梅仰望帳頂︰「我每天都在忙些什麼啊?俗務糾纏得月兌不開身,我都忘記年輕時的一個想法了」
「什麼想法?」
「為我的孩子寫日志,記錄他成長的點點滴滴……」
她心里苦笑︰那是在現代社會好不好?只生一個,而且還有電腦, 里啪啦幾分鐘記錄完畢,如今在另一個時空,生了一窩,用毛筆記數寫字,老天這計劃太過宏偉,怎麼可能實施得了……
連徐俊英都認為非常難,勸阻她︰「太傷神,你做不來的,歇著吧」
梅梅不死心︰「就算是每天為一個孩子寫一句話也好,當做提醒自己,公平對待每一個孩子,給予他們同等的愛……嗯,得補償慷兒些」
徐俊英纏上來,拉著她的手從胸口往下移直至按住他下月復炙熱挺翹的碩大分身,臉埋進她胸前柔軟豐滿的**,舌忝、含、吸、吮、**,啞聲道︰
「現在不忙想那些小子們,先來補償孩子的父親……」
梅梅身子酥軟,輕吟一聲,推拒他︰「又不欠你的,補償你什麼?這都幾更了?我明日要早起……噢夫君……」
某人已精蟲上腦,徹頭徹尾的行動派,才不管明天怎樣,輕憐蜜愛,**得女人喘氣吁吁,啟開之門,幽徑溪谷香露沁出,大手即抓住一雙玉腿盡量打開,腰身一挺,早已腫脹難耐的分身昂然刺入,直搗蘭室……美好芳香的胴體,依然緊緊裹住他分身的幽密花徑,急速抽送律動間誘人的蜜露泊泊涌出,晶瑩剔透……
不停不休一次次將壓在身下的女人帶至極樂頂端,趁著她**迷失之時,蠱惑著她︰「我最愛的梅梅,咱們還要不要生孩子?」
長春藤般的雙臂拼命纏住他,柔軟的雙唇不停地親吻他,媚眼如絲,聲音嬌愛誘人︰「要俊英我要你的孩子,我們再生……生一百個」
徐俊英咬牙切齒,口是心非的女人,每天忙亂著,吃避子湯的日子她卻能記得一清二楚,徐俊英想找借口蒙混過關,她扔過來一句︰分房睡這是他的致命軟肋,最受不了的,不得不乖乖喝下藥湯。
而她情難自禁之時,竟還敢搭他這個腔
但他愛死了這個女人,他永遠的嬌妻,孩子們的母親,怎麼寵都寵不夠,又怎會真跟她計較?唯有傾盡所有,狠狠愛她,寵她,直到她癱軟討饒為止。
一室旖旎,*光無限,滿帶歡愛喜悅的申吟,激蕩著的低吼,門窗阻隔不住,飄逸出廊下,值更的僕婦婆子早已司空見慣,盡量避開遠些,心里既臊又羨慕︰好一對神仙眷侶,十多年過去,夫婦倆經歷了風風雨雨,到如今兒女已成行,夫妻情愛卻不見有半絲淡薄下去的跡象,反而如同久釀的陣酒一般,香味愈加馥郁濃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