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費章節(12點)
「這只小白虎還真的很粘著你啊」孟子惆看著小白虎在嚴真真懷里舒舒服服地打著鼾,忍不住有點吃味,「你把它放下來,讓悅兒帶著罷。」
「以前也沒見它這麼粘我啊……」嚴真真抱得手臂發酸發麻,可是某白虎卻像是犯了懶病,竟把她的雙臂當成了自己的窩。
孟子惆的腳步一頓︰「以前?」
嚴真真自悔失言,忙強笑著解釋︰「就是以前遇見它的時候嘛,一會兒便躥得沒有了人影……不,是虎影兒。」
「一回生,兩回熟,大概它跟你熟了。真是奇怪,別人怎麼哄它都不行,再好的東西它連看也不看一眼,只認你一個。」孟子惆苦笑著搖頭。
嚴真真好笑,要知道,某虎可是吃慣了紫參的,凡間再珍貴的東西,在它的眼里也不過等閑食品,哪里會入得了它的眼?
「趕緊走罷,軍隊都在等你呢」嚴真真嗔道,目光看向門外。
「唔,時辰不早,我該走了。關于神獸的事,便交給你處理,我相信沒有人能比你處理得更好。不過,你可別玩得太大,反倒弄巧成拙啊」
嚴真真氣結︰「我就這麼不靠譜啊」
她瞪著眼楮的樣子,看在他的眼里,卻像個孩子似的可愛。忍不住,便拿手指在她的肩上輕輕一按︰「靠譜兒,你辦事,我放心。」
「你真能放得下心?我自己都不敢打包票兒。」嚴真真咕噥了一句,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頭,推了他一把,「還不快走?真誤了時辰,可不是個好兆頭。」
孟子惆失笑︰「出門打仗的人是我,不是你吧?」
「我是皇帝不急急太監,行了罷?」嚴真真白了他一眼,嗔道,「再不走,你的將軍們可要沖進來搶人啦」
「誰敢在我的王妃面前搶人?」孟子惆大笑,「好了,我該走了,記得不要隨意出王府。」
「知道啦」嚴真真噘了噘嘴,「比老頭子還羅嗦,你是不是提前進了老年時代啊」
「就知道貧嘴」孟子惆無奈地苦笑,「別人送夫上戰場,都是哭哭啼啼舍不得,你怎麼像是恨不能敲鑼打鼓送我走?」
「難道你想抹眼淌淚地走?」嚴真真愕然。
「不解風情」孟子惆無可奈何地把她攬過來,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吻便落在了她的臉上。但緊接著,卻忽然下頷處露出了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
「少調皮了,哈哈。」嚴真真嗔惱地拍了拍它的腦袋。
小白虎笑嘻嘻地搖著腦袋,擺著尾巴,一副討好的模樣︰「不許他佔你的便宜。」
孟子惆听不懂虎話,看嚴真真笑得花枝亂顫,很無辜地問︰「它說什麼了?」
「它說啊……」嚴真真笑意盈盈,「你再不走的話,它要非禮你啦」
「是公的還是母的啊?」孟子惆沒好氣地想要拍它的腦袋,卻被它豎著虎毛的模樣小驚了一下,「還凶得很?真真,你可別掉以輕心。」
嚴真真撥開了他的手︰「別胡鬧了,它以為你在欺負我呢,所以要保護我啊看看,神獸是有靈性的。」
「那不如下次換你來欺負我罷。」孟子惆調侃了一句,終于還是正了正面色,「我真該走了,有什麼事告訴冰荒,他會及時送信給我的。」
「冰荒不跟你走麼?」嚴真真急忙追問。近年來,每逢大事,孟子惆總把冰荒留給自己,哪怕有時候只當個簡單的護衛。她知道,隨著地年來的歷練,冰荒承擔了更多的任務,幾乎已成為孟子惆幕僚團的重要成員。更重要的是,他的左手劍,不說打遍天下無敵手,但無論反應還是殺傷力,在眾多侍衛中都是名列前矛的。
「讓他留下罷。」孟子惆看了一眼冰荒,顯然關于這個決定他們已經早就溝通過,冰荒的臉上,並沒有意外的神情。
「可是,他跟在你身邊,才能一展胸中所長啊你手把手地教了他這麼久,留在家里不是覺得大材小用嗎?」。嚴真真倒替冰荒叫屈。
跟著自己,便失去了贏得軍功的機會。這對于一個意氣奮發的人來說,將是個多麼殘忍的決定嚴真真從冰荒毫無波動的容色上,看到了燃燒的火焰,更覺得有必要替他爭一爭。
「守得你平安無事,便是他最大的功夫。」孟子惆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一個字,轉身大步流星而去。
嚴真真急忙拔腿追出,卻見他已在府門口翻身上馬。她從來不知道,這樣一個平常的動作,在孟子惆做來,卻顯得瀟灑帥氣。
西山日暮,霞光退近。嚴真真卻覺得,仿佛又看到了陽光普照。原來,上馬這樣的動作,竟然可以比她現代看到的芭蕾舞還要優雅。
這算不算情人眼里出西施呢?她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漸漸遠去,卻像是痴迷了一樣,攀著門廊的柱子發呆。
「王妃,該回了。」悅兒輕聲道,「王爺出征,戰無不勝,王妃不必擔心。」
「恩,我知道。」嚴真真莞爾露出笑意,「我相信他,最後的勝利是屬于他的。只不過這個過程啊……有點讓人揪著心。」
悅兒想要接過小白虎,哈哈卻呲著牙咧著嘴朝她低吼一聲,把小姑娘嚇得差點一坐到地上。
嚴真真看得好笑,又嗔怪地拍了一下哈哈的腦袋︰「調皮,不許嚇人」
「好罷,那我還是回空間去嚇嚇小白、太白好了,外面其實也沒有什麼意思。」小白虎「說」著,張開嘴打了一個呵欠,忽地躍至地面,一躬腰,便飛箭似地躥走了。
悅兒驚魂未定,戰戰兢兢︰「王妃,這麼小的老虎也凶得很,王妃可不能整天地抱著它了。萬一虎要噬人,那可怎麼辦才好?」
「怕甚麼」嚴真真滿不在乎,「哈哈跟我很親的,我的話它都會听,乖巧著呢才剛我不是說了它兩句,便不再捉弄你了麼?」
「那叫捉弄啊……」悅兒灰頭土臉,「王妃,再抱著小老虎,也不能把它教得听話呀時間既是這樣的緊,王妃也該訓練一下它的舉動。」
小白虎還需要「訓練」麼?嚴真真好笑地想,她根本不擔心嘻嘻和哈哈會把戲給演砸了,倒是擔心它們演得過頭。
「真真,我和嘻嘻都太小了,裝神獸也裝不像啊……」哈哈在嚴真真蹙著眉頭想法子的時候,百無聊賴地用爪子扒拉著她的硯台,似乎對這麼一塊黑乎乎的東西,抱以了極大的好奇。
「是啊,我在想能不能把你們變大一點兒,真是的,什麼時候你們才能長大啊」嚴真真苦惱的撫著眉心。
「讓我父親來罷。」哈哈玩得不亦樂乎。
「你知道你……你的父親在哪里嗎?」。嚴真真吃驚地問。
「那當然。」哈哈很奇怪地抬頭看了她一眼,「他是我們的父親,怎麼會不知道在哪里?」
嚴真真眨了眨眼楮︰「那……那你父親也知道你們在哪里嗎?」。
「當然,要不然他會放得下心啊?就是他說空間里很適合我們修煉,我和嘻嘻才能留下來嘛」
「呃……」嚴真真的小心肝兒顫了一顫,想到小木屋里的那塊虎皮,似乎兩只小白虎都沒有流露出傷感的神色。她不知道神獸白虎會不會告訴兒子,自己雖然不是殺它們母親的凶手,至少也算得上是幫凶罷……
「還是用不著找你們父親了罷,這麼一點兒小事。」嚴真真急忙拒絕了這個誘人的念頭。與失去兩只小白虎比較,她寧可放棄這樣一個天賜良機。
「小事你還把眉頭皺得這麼緊?」哈哈很不客氣地戳穿了她的假話。
嚴真真醮了墨正要寫,忽然瞪大了眼楮,慘叫一聲︰「哈哈,你在玩什麼啊」
「不過一個破硯台罷了,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哈哈看著被自己翻了個兒的硯台,不以為然地扶正。
「你的腳……天哪,你的腳變成黑色啦」嚴真真卻仍然一副見了鬼的模樣,乍乍呼呼地指著哈哈的四肢。
這還叫白虎麼?自膝蓋以下,已經被墨汁染黑。
「漂亮吧?」哈哈得意地晃了晃腦袋,「你干脆再研點兒墨,讓我全身都染黑嘛」
嚴真真撫著額呻-吟︰「你是白虎啊,神獸的後代,怎麼能變成黑虎?天哪,若是你父親知道,一定會殺了我的」
「不會,你待我和嘻嘻恩重如山,父親感激你還來不及呢」哈哈笑嘻嘻地湊了過來,染了墨的爪子搭在嚴真真的肩上,立刻印上了兩個墨團子。
「哈哈」嚴真真怒瞪了它一眼。
「一件衣服罷了,洗洗……扔掉就算了。」哈哈一點都不覺得心虛,反倒理直氣壯,「反正你現在的身家,就是一天換個十七八身衣服也換得起。我就不明白,你做什麼要替臨川王省銀子,他又不在乎這麼一點兩點的。堂堂一個王妃,過得還不如縣官夫人。」
嚴真真哭笑不得,把它從自己的肩上扒拉下來︰「你現在還是白虎麼?我不能拿一只半黑半白的老虎去冒充神獸,又不是熊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