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正妻 正文 第411章 家宴發難

作者 ︰ 小豬懶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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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覺得你會睡得不安心。」孟子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的臉色,看起來還不錯,分明是吃得好睡得好嘛」

安容雅「撲嗤」一聲笑了出來︰「王妃說過,若是吃不好睡不好,便一個主意也想不出來啦」

孟子惆忍笑︰「哦,看來你果然能吃能睡。」

嚴真真白了兩人一眼︰「我若是不能吃不能睡的,那還是人麼?」

齊紅鸞坐在末座,听著三人談笑風生,眼楮「叭嗒叭嗒」地掉了下來。抬起頭,她看向孟子惆,臉色淒婉︰「表哥,我天天盼著你平安歸來。」

「本王不是回來了麼?」孟子惆淡淡地接了口,「你若是能安分守己,不給王妃和容雅添堵,也算是功德一件。」

「我……」齊紅鸞听得滿月復委屈,「表哥,你都不知道我都遭遇到了什麼……」

「王妃和容雅都是善良之人,不會虧了你的。」孟子惆打斷了她的訴苦,「臨川的事听王妃的,府里的事听容雅的,你只管在自己的院里,不惹事生非便算好的。」

齊紅鸞紅了眼圈︰「表哥,在你的眼里,我竟是這樣無用之人麼?」

「你若是無用些倒還罷了,只怕你自認為有用,給王妃拖了後腿。如今王妃身上的擔子重,本王出征在外,臨川全仗王妃支撐。你若懂事,怎會在這時候還要告狀?」孟子惆不悅,「王妃和容雅的所作所為,本王盡知。她們……不愧是本王的賢內助。」

「表哥」齊紅鸞震驚地看向孟子惆,其後才從安容雅的臉上,轉向嚴真真,「是你在王爺面前說我的壞話,是不是?府里頭,只有你能直接與王爺通信。」

孟子惆沉下了臉︰「本王的行蹤,確實唯有王妃知道。而王妃的行蹤,恐怕你也查得清清楚楚罷?原還想給你留三分面子,如今看來倒是不必。余杭的殺手,還不是你請去的麼?只這一樁,便有取死之道。」

齊紅鸞怔了怔,旋即搖頭︰「表哥,我沒有」

「若無證據,本王又豈會信口雌黃?」孟子惆臉沉如水。他原本還想把這事兒緩一緩再提,如今要面對朝廷的逼壓,他萬萬不想在這個時候和陳氏撕破臉皮。月復背受敵,並不是一件太愉快的事。

可是,看著嚴真真被齊紅鸞逼迫,不知怎麼的,忽然便心生怒意。陳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陳大公子雖然肚量不見得如何,但至少還知道輕重。這個時候拖臨川的後腿,陳氏也沒了希望。他也不相信齊紅鸞與陳氏的勾結,會有多麼厚實的關系。

安容雅還不知道嚴真真在余杭遇險,聞言擔憂地看了嚴真真一眼。見後者只是淺淺微笑,心中才漸漸釋然。

「我在臨川,怎會知道王妃去余杭?」齊紅鸞急忙搖頭否認。

孟子惆怒極反笑︰「你在王府,居然會不知道王妃余杭之行?除非你是瞎了聾了」

齊紅鸞臉色灰敗,猶自勉強道︰「表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幼養在王府,哪里會認識什麼殺手?再說,當初來臨川時,因為匆忙,根本不及收拾細軟,我身無余財,怎麼請得起殺手」

「你是沒有,不過陳氏有的是銀子。」孟子惆冷哼。

齊紅鸞站了起來,微傾前身︰「陳氏?我……我怎麼會認識陳氏?」

嚴真真沉默了,她雖然從安插在齊紅鸞的鳥和螞蟻處,得到了齊紅鸞有著莫大的嫌疑,卻始終沒有確鑿的證據。況且,她也知道,齊紅鸞本身不過是出于嫉妒,更有可能被人利用。再加上臨川面臨的危險一波接著一波,她也沒有深究。沒想到孟子惆狀似毫不關心,竟悄悄地查到了事情的真相。

孟子惆冷哼︰「我自會有證據給你瞧,不過因是家丑,暫時我也不想動陳氏,才容得你逍遙自在。誰知你不知收斂,竟仍要血口噴人,把王府攪得烏煙瘴氣」

齊紅鸞臉色大變︰「我……我只是……我沒有」

「王妃不是讓你禁足半年麼?今兒個還不到時候,本不該前來。回去繼續禁足,提前一天都不許解禁」

「表哥,我與你自小一同長大,難道那些情份,你都忘了麼?小時候,你替我捉過一只蟬,剛蛻了殼,長得好丑,可因為是你捉的,我便精心伺養。它死的時候,我還傷心地哭了好久。還有一回,你練武的時候摔倒了,跌傷了膝蓋,我哭著去喊醫生,你還笑著說不痛。還有,你去壽山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從山坡上滾下去,昏迷了兩天才醒來,我……一直坐在你旁邊哭的……」

「小時候的事,還記著做什麼?」孟子惆似乎動了容,不過臉色還是淡淡的,「那時候你年紀小,純厚善良。」

齊紅鸞嘶聲叫道︰「可這能怪我麼?明明咱們長在一起,可便是因為我庶出的身份,你又早早定下了禮部侍郎的嫡長女,我……我是女人,是個一心想要和你在一起的女人啊」

孟子惆嘆息︰「紅鸞,你身子不好,回去好好養著。王妃禁你半年,已是大量。」

「可她……」

「王妃心性如何,我比你更清楚。只一樁,她能用陪嫁的紫參救我,而你與太妃卻瓜分了臨川王府的所有的財物,你說我會信誰,又會倚重誰?」

「不是她的紫參,是我和太妃日夜祈禱,才讓王爺轉危為安。」齊紅鸞嘶聲叫道,「她……不甘心嫁過來的」

孟子惆臉色更沉,看也不看她一眼︰「帶下去」

自有打小在王府的婆子,熟諳這一套流程,也不容齊紅鸞反抗,架了便走。

齊紅鸞本未大愈,灰頭土臉地被人帶下去,臨走時還哀哀地叫了兩聲「表哥」。可惜,孟子惆卻沒有抬手阻止。

嚴真真和安容雅相視一笑,立刻低頭,不讓臉上的情緒外露。齊紅鸞以為的最大倚靠孟子惆,已經擺明了不會替她說話,還有什麼可以倚仗的?

「碧柳,你盛兩個食盒替齊側妃送過去,雖是禁足,也不能在飲食上慢待。再者,今兒王爺凱旋,也該讓大伙兒都沾著點喜氣。每人一個紅包,封半兩銀子。」

「是。」碧柳見齊紅鸞吃癟,心里暢快,也不在乎這些紅包了。每個半兩銀子,闔府上下不過一百號人,撐死了就是五十兩銀子。對于有個龐大的臨川集團的嚴真真來說,這根本算不了什麼。

用五十兩銀子,買個闔家高興,值

「你倒是越發的大方了,听說太妃和齊紅鸞那里,你們也撥去了不少銀子?」孟子惆臉色平靜地問。

「畢竟是太妃,太醫又不敢說沒病沒痛。」嚴真真聳了聳肩,「要說,也只得說是太妃這手演技,簡直是讓人欣羨不能啊。」

安容雅嘆了口氣︰「王妃的立場也難,總不能說克扣著太妃的罷?有病,只能給她治病。哪怕咱們府里再難,這點兒銀子也得湊出來。不過,她兩個……怎麼說呢,有點兒得寸進尺的意思,到後來,那張嘴竟是越張越大。只是王妃身上的事兒多,哪里理會得這些小事?說來倒是臣妾軟弱,實在阻擋不得。」

「不怪你,畢竟只是側妃,扣下齊紅鸞的還好說。太妃,好歹也是我本王的繼母,你的長輩。」

「是。」安容雅乖巧地點頭,「只是往後……王妃倒出了個好主意,如今齊側妃那里的銀子,都不由她院里的人過手。太妃那里,是否也要比照?」

嚴真真並不在乎太妃是否能拿到手,反正小黃鳶有這個本事,把她拿過去的東西全都拿回來,不過是給她寄放一兩天罷了。枉費了心機,也不過落下個這樣的結局。所以,嚴真真讓安容雅給銀子的時候,半點都不心疼。

孟子惆的神色早就和緩了下來︰「不用理她,咱們繼續吃。」

不過,家宴的氣氛,畢竟還是受了影響。三人的情緒都不太高,只是默默地享用著家常便飯。

「臣妾已倦,先告退了。」安容雅見機得快,先一步站了起來。

嚴真真忙道︰「我也倦了。」

「容雅先回去,王妃留一留罷,我還有話與你說。」

「是。」嚴真真無奈地瞪了一眼安容雅,後者卻對她露出了一個調皮的笑容,便翩然而去。

孟子惆無奈地看著坐在原位的嚴真真︰「離我這麼遠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人」

嚴真真莫名所以︰「我不是應該坐在這兒麼?再近,也沒座位了呀……」

「你呀……」孟子惆搖頭苦笑,「是為了我沒有拿齊紅鸞怎麼樣生氣?暫時先不動她,朝廷里還有人在觀望。如今的形勢,很是微妙。」

「我明白。」嚴真真點頭。她倒並不為這個生氣,甚至為孟子惆對著齊紅鸞發火覺得意外。她以為至少還要虛與委蛇一陣子的呢

她隱隱覺得,似乎是緣于自己。因為在孟子惆眼里,自己就是一個顧全大局的受害者形象。不過,她沒有再深想下去,而是問了另外一問題︰

「你怎麼能夠肯定是齊紅鸞找的殺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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