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良哥挾一小盆友回家,推至趙相宜面前憨憨道︰「閨女,你瞅瞅,這個是不是沒給你投粉紅票的?」
趙相宜仔細地看了看,又想了想,最後點點頭︰「爹爹,好像是的。」
「小家伙,快,有多少張拿多少張出來,不然我們不客氣了!」良哥月復黑非常地笑著。
無辜滴小盆友害怕極了,最後只好怯怯地弱弱地拿出了幾張來不及投的粉紅︰「介個,介個本來就是要投給你的,還沒來得及……」
哈哈,以上皆為惡搞篇章,感謝這半個月來給果果投粉紅票的盆友們~不過現在果果才12張粉紅,還差3張才能超過上一名,盆友們快快努力啦,爭取讓果果躍至十五名,排上新書月票榜露個臉,否則……良哥的月復黑,你們最近懂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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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趙相宜這般尋思著的時候,卻听趙弘林回說了一句︰「那算是輕的了,這要放在前朝,可就是直接打死的命!」
趙信良趕緊沖上來捂住了趙弘林的嘴巴︰「這話可千萬不要再亂說啦,時下是個什麼年代就該說什麼話,可別再提到你剛才的那些話了!」
趙弘林垂下眼睫,點了點頭,隨後一語不發。
趙相宜更加心驚,古代的盜竊罪果然判得很重啊,諸如趙弘林這般說的話,那楊氏受如此懲罰可真算是輕的了,好歹留了一條命在。
一家人打點完一切之後,坐在一起吃了頓晚飯,說說笑笑的,這件事總算暫且告一段落。
不過間中卻見趙老三巴巴地尋上門來,拿著一張紙遞給大家證明道︰「我今天已經去村里的學堂找夫子代寫了休書了,要不弘林你給大家念念,以後我跟那女人可就沒任何瓜葛了!」
大家齊齊地盯著趙老三看,簡直不敢相信那是一個人應當說出來的正常話。
但見方氏突然重重地放下了碗筷,很是頭疼地罵了趙老三一句︰「這個家最沒資格數落她的就是你了,她是不對,可你這回說的話做的事簡直不像個人,畜生都不如!」
趙信良也放下了碗筷,接了方氏的話頭繼續往下說︰「三弟妹想偷我們家的方子,險些害得我們家財兩失,我們怎麼著她都不為過!但是從你這邊講,三弟妹嫁給你好歹也快十年了,她對外雖然不怎麼樣,但對你卻是有幾分真心的,你竟狼心狗肺到這個地步?的確,我們接下來是會讓你休了她,可這話也理應是我們說,怎的現在你竟巴巴地事先去做了決定,是不是就怕三弟妹的事牽扯到你啊?!」
「我,我……」趙老三站在一旁很是局促不安起來,被說中心思從而被數落,著實讓他的心里有些害怕。
「得了得了,你走吧,休書那玩意你自個保存好。」老趙頭很是嫌惡地揮了揮手,「以後你們三房該怎麼過怎麼過,別再鬧騰就是,我跟你娘啊,也老嘍,操不得這麼多心了!」
趙老三听見父親這樣冷情的話語,心里也很是不甘,但楊氏犯了事,他們三房平日里也的確做得有些過分,這廂他不好再說些什麼別的,只緊捏著手里的那封休書頓了頓,隨後轉身欲離開大房的屋子。
「你等等!」趙信良猶豫了一會,終是起身,慢慢地走到了趙老三的跟前,思慮了會,終從懷里掏出了一錠十兩的銀元寶,大家見狀都很是吃驚!
由是趙弘林,見此立馬騰地站起了身來,指著父親手里的銀元寶提醒道︰「爹,萬萬不可,那是我們自個辛苦掙來的銀子,怎麼能轉手給三叔呢!他們家可是一直在給咱們家添麻煩的呀!」
「弘林這孩子說話也忒尖利了……」趙老三耷拉著張臉,小聲嘀咕道,但看見趙信良手里的銀子卻不禁兩眼放光。
趙信良扭頭沖趙弘林搖搖頭,隨後又轉過頭來看趙老三︰「這錢呢,是三弟妹拿咱們的方子去跟百味樓換來的,按理說也是我們家的錢,跟你們三房著實沒多大關系。但是……我看你們家還有兩個小的要養,你自個又沒啥本事,想想還是給了你算了,現在你們家沒了女人,你自個可也得好好振作起來,別再像從前那樣好吃懶做的,屆時還不要餓死屋里兩個小的?這錢你好好拿著,存好了,等兩個孩子以後大了,還可以為他們打算打算。」
趙老三接過了錢,只覺得沉甸甸得很,他活這麼大歲數,從沒見過分量這麼足的銀子!一時間他只覺得自己的雙手灼燒了起來,滾燙如火!
「噯噯噯!一定一定!」趙老三重拾笑容,對著趙信良保證道,「我們以後一定好好過日子,不辜負大哥你們對我們的期望!」
盡管知道一時之間要趙老三洗心革面很難,可趙信良卻依舊點點頭︰「那就好,回去給孩子們做飯去吧,他們該餓了。」
趙老三猛地點頭,隨後拿了銀子一溜煙地去了。
「信良啊,那錢給了他也是浪費,他怎麼可能拿來好好過日子?沒準又拿去賭了!」老趙頭極不樂意趙信良的做法,嘟囔了一句。
「我也知道是這麼個理。」趙信良如釋重負,笑著重新坐下,看向眾人解釋道,「可我是這麼想的,那錢留在我這,總叫我不安生,雖然是我們應得的,可我總覺得好像欠了他們什麼似的。如今給了他們也正好,任憑他們怎麼花都不關我們的事,橫豎銀子我是給到了,以後他們家再發生個什麼,也跟咱們家沒關系。再說了,咱們家的人齊心,不怕以後掙不了大錢,也不巴望著那十兩銀子了,爹娘你們說是麼?」
「嗯,爹爹說的對!」趙相宜仔細琢磨了一會,覺得也是這樣,拿銀子給趙老三,絕不是他們家人心軟懦弱,反而是很明智的舉動,雖說一口氣給了十兩,算是非常之多,可也因此而免了日後的糾葛,現在楊氏入獄,他們三房以後再想拿什麼來鬧也找不到藉口,橫豎他們大房曾經是給了銀子的,對他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想想他們大房以後掙的錢,這十兩銀子算是小意思了,僅花十兩銀子就免除了日後三房的鬧心與糾纏,也是很值的了!
只是趙老三這幾日的行為舉止真真是顯得薄情了些。
女乃女乃和父親說得極對,楊氏一再的壞大房的事,糾纏大房二房,如今更是無恥偷竊,企圖聯合百味樓來陷大房于不義之地,他們這些當事人,的確是最有資格懲罰楊氏的,說句夸張嚴重的,這事若不走法律途徑,單憑私下解決,他們大房的人就是把楊氏打得癱瘓在床,也是不為過的。
可不管怎麼樣,趙老三的確沒任何資格對楊氏這般薄情。
楊氏是他的妻子,這些年來不僅為他生了一雙兒女,對他也的確有幾分真心,可見,人都是有很多面的,即便如楊氏這般極品式的人物,身上也有些微的一小點是值得讓人稍稍同情一下的,至少她待自己的丈夫真心,對下雖然偏心,但待趙弘仁確實不錯。
況且趙老三自個也不是什麼善類,好吃懶做,貪錢自私,他又有什麼資格去說楊氏沒臉,過分呢?
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趙相宜光是想想這些,再想想趙老三的薄情冷性,就不禁有些不寒而栗,他日若是嫁給趙老三這樣的男人,可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晚飯過後,趙相宜獨自坐在院子里發呆,傍晚的空氣有些悶,想是很快就要落雨了。趙相宜垂下眼睫,她不喜歡下雨天。
院子里靜悄悄的,屋里,女乃女乃正在廚房里忙碌著,哥哥也在房間里苦讀詩書,父親則在他旁邊欣慰地看著,然後哥哥有點小害羞和尷尬,直推父親出去,說他這樣盯著,讓他沒法靜下心來看書。
趙相宜微微地笑了,輕輕地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楊氏突然不在了,倒真是讓整個家安靜了不少,不過也不知這算不算是人的劣根性,現在耳根子清淨了,再沒了楊氏的撒潑胡鬧聲,趙相宜在短時間內反而有些無法適應了。
二房的燈還亮著,李氏跟趙老二想必正湊在一塊逗孩子,幸福的兩口子呀。而三房,燈只點了趙老三屋里的那盞,想必趙相蓮正躺在床上苦悶地哭泣吧?
說來也奇了,這楊氏素日里待趙相蓮這個女兒最差,可到頭來,楊氏遭殃入獄,最擔心痛心的人,反而是這個最不受待見的女兒。
趙老三和趙弘仁這兩個爺們的態度,卻是最最薄情的。
人還真是奇怪的動物,摻雜在內心的感情可能連自個也說不清楚,喜歡一個人討厭一個人有時候好像也不是單憑那個人待自己的好壞來決定的。
「相宜,一個人坐在外頭發什麼呆呢,快下雨了,咱們進來洗洗睡吧!」廚房里女乃女乃的聲音傳了過來,趙相宜扭頭笑著應了一聲,隨後蹬蹬瞪地跑去了廚房,等待方氏給自己洗臉洗腳。
其實現在這些分內的事她大抵都能自個做了,可方氏總擔心她自個來會燙著傷著自己,所以不大忙碌的時候,總親力親為,不假手于趙相宜自個。
趙相宜很多時候都很納悶,按理說農村的孩子,尤其是窮人家的,不都應該是賤賤地養著的麼?
怎麼偏方氏他們這麼心疼孩子,嬌寵著的。
洗漱完畢過後,趙相宜靜靜地偎在方氏的身邊,柔柔軟軟地問了一句︰「女乃女乃,發生了這樣的事,您還會心疼相蓮姐跟弘仁哥兩個麼?」日子慢慢平靜了下來,自然會有些發悶與無聊漸漸沉澱下來。
趙相宜白天睡得久,這會竟有些不眠,故而偎著方氏聊天排解。
方氏輕輕地抱住了趙相宜,很是溫和慈愛地回答道︰「當然會啊,他們只是孩子而已,大人犯了事,咱們不能牽連小孩子的。」模了模趙相宜額前的碎發,又繼續笑道,「不過呀,現在女乃女乃最喜歡咱們相宜了,最听話,又可人,是咱們家里的小福星!」
趙相宜也跟著笑了,很是乖巧甜美地沖方氏撒了撒嬌,沒有繼續剛才那個話題,只偎在方氏的懷里听了一會方氏輕輕哼唱出來的童謠,慢慢地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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