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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方氏將張森棄考的事情跟家里人都說了一遍過後,把老趙頭給氣得,頓時起身說要去張家把趙月琴給接回來。
這時方氏早已平靜了下來,見狀立馬叫趙信良拉著老趙頭,隨後自己勸道︰「你這是干什麼呀?張家人要是瞧見了你這個樣子,還以為你是那勢利的小人哩,眼見著人家有出息就把女兒嫁過去,現在看人家考不上還棄考了,就巴巴地去要女兒,你這麼做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麼!」
老趙頭听後立馬回說道︰「你瞧我是那樣的人麼,我也是見不得咱們月琴繼續在他們家受苦呀!你看看他們家,見天兒子兒子的,有關心過月琴這個媳婦不?以前也就罷了,現在都懷孕了,他們有關照過多少不!我上回抽空去看了看月琴,眼見著她人都瘦了一圈了!」老趙頭說著說著便傷感了起來。
方氏見狀也不好繼續吼他,只得站起身來走到他身邊,輕言細語地安慰著︰「我們當然知道你的心,我們也是一樣擔心月琴的。只是,她現在大著肚子,咱們這麼上去鬧,不是給她添堵麼,到時候她在張家的日子豈不是更難過了?」
老趙頭這會平靜了些,慢慢地思慮著方氏的話,覺得也不無道理,只好忍一忍,就此作罷。
沒多久,張森果然去了村里學堂做夫子,趙弘林現在學堂里念書,不時要跟他打照面的,為此,家里人沒少從趙弘林這邊問張森的動態,順道又囑咐他下次遇見張森的時候多問問趙月琴最近的生活狀態。
趙弘林早在家里人叮囑之前,便對這些事上了心,故而大家問起來的時候,也都能一一回答得上來。
等時間安然地度過了九月份,來到了十月份時,趙月琴的肚子已經將近九個月了,眼看著還有一個月就要臨盆,可把方氏等人給急的。
可他們到底是娘家人,不好過去插手什麼的,只得眼睜睜看著婆家人去料理趙月琴的產事,屆時再等著趙月琴坐完了月子搬月子時,再好好調理調理她的身子。
但是就在大家焦心之時,張家那邊卻忽然傳來了月琴早產的消息!
那天是十月十三傍晚,方氏听後也顧不得什麼了,立馬拔腿就往張家去了,大家是攔也攔不住!
趙相宜跟不上方氏,又恐懼女人生小孩的場面,更害怕自己過去了會添亂子,所以也沒有跟上去瞧瞧。
這廂,方氏焦急地趕來了張家,可里頭一點動靜也沒有,想來是生完了?為此,方氏不禁大舒了一口氣!
側頭看向前來通報消息的小姑子︰「想是月琴生完了你們才來通知我的?剛才也是我一時焦急忘了分寸,你知道月琴這胎生的是男還是女麼?」
听方氏這麼一問,小姑子的臉色突然有些尷尬起來,只囁嚅著回答道︰「是個女娃……」
方氏心里咯 一聲,不過再看小姑子那極其難堪的神色,心里也是犯起了嘀咕來,這真真是奇了……按理來說,月琴這胎生個女娃下來,張家人面對自己應該是趾高氣昂的呀,甚至還會埋怨幾句,說是生了個女兒沒用什麼的,怎麼這會,小姑子臉上卻寫滿了歉疚與閃爍,難道是出了什麼事麼?
思及此,方氏再也耽擱不得一刻,立馬拔腿往趙月琴的房間里頭跑!
產房就在這間房里,此時此刻,血腥味一應的都還沒來得及去除!但見大家都圍在床邊,方氏根本就看不見自己的女兒。
還是吳氏轉頭的時候瞥見了方氏,立馬跟見了鬼似的閃爍了一下神色,隨後又鎮定著恢復如常,強笑了一句︰「親,親家母來啦!」
方氏點點頭,隨後很是不放心地往里走去。
撥開人群,最先見到的不是自己的女兒,反是坐在床邊把脈的老溫,老溫見了方氏,面色也不大好看,最後勉強打了個招呼,又仔細給趙月琴瞧起病來。
「怎麼了?這麼大陣勢,可是月琴生完了孩子不好?」方氏揪心地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兒,飽嘗撕心裂肺之痛!
老溫搖搖頭,沒說話,想是不敢分心,方氏見狀,一顆心更是急得不得了,立馬扭頭沖吳氏道︰「怎麼回事啊?她這胎不是一直都挺安穩的麼?怎麼好好的突然早產了十來天啊,什麼時候察覺到要生的,什麼時候把孩子生下來的?」
面對方氏的一大串問題,吳氏竟瞠目結舌,一句也答不上,只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最後囁嚅出聲︰「約莫是今天早上吧……然後是傍晚生下的,生完孩子後人就昏了過去……我們,我們這不找了老溫過來看麼……」
眼瞧著吳氏心虛的模樣,方氏心里更是一緊,懷疑這里頭肯定有貓膩,只是不知道這短短一天之內究竟發生了什麼。
再看自己昏迷不醒的女兒,方氏疼得不住地掉眼淚,只害怕地輕聲問著老溫︰「我女兒沒事吧?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老溫放下了趙月琴的手腕,隨後扭頭站起身來回答方氏︰「想是產後月兌力了,月琴的身子向來不算特別強壯的,我也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畢竟我不是婦科大夫,這個也還是得問問給月琴接生的婆子。」
「哦,對對對!」方氏听後感覺立馬找到了方向似的,連忙緊拉著吳氏的手問道,「給月琴接生的是哪個?王婆還是發祥嫂子?」村里統共就這麼幾個專給人接生的婆子,一問便知。
可方氏問完過後,才是細細察覺到,吳氏根本答不上來,而且一雙手在方氏的手掌里微微顫抖著。
「你說話啊,聾啦!」方氏氣紅了一雙眼,本就對張森他們不滿了,這會女兒早產,產後又昏迷不醒的,問他們問題,他們竟還是一問三不知,一看就知道他們肯定沒有盡心照顧自己的女兒!
一旁的張森滿臉愧色,實在看不下去了,只好小聲囁嚅著托出了真相︰「我們也不知道月琴會在今天生孩子,所以一家人都去隔壁黃村喝喜酒了……月琴肚子不是挺大了麼,怕她跟去出事,就讓她留家里了……」
方氏似沒听懂張森的話那般,只愣在原地僵硬了全身,良久……才不可置信地問了一句︰「你是說……不,不是,你的意思難道是指,你們全家都喝喜酒去了,然後留我女兒一個人在家看家?!」
「你干嘛都說出來!」吳氏這才從驚恐中回過神來,立馬推了自個兒子一下,隨後又強笑著解釋道,「沒,沒有的事,我這不,這不讓三丫頭呆在家里陪著月琴的麼……」說完又給小姑子使了個眼色,小姑子立馬上前來匆匆忙忙一句,是是是!
「畜生!」方氏雙眼含淚地上前重打了張森一巴掌,隨後哭得無聲,很是痛心道,「你還是人麼……」
張森自知自己有錯,故而也沒有還嘴什麼的,只埋頭模著自己疼痛的臉頰齜牙咧嘴的。
「她可是懷著孩子的產婦啊!什麼叫不知道她今天要生孩子?她肚子那麼大了指不定哪天就會生,你們居然這麼大意!」方氏的聲音此時此刻接近撕心裂肺,老溫見狀不妙,趕緊收了醫箱拔腿跑出了張家,前往趙家去叫人過來幫襯,免得出事。
屋里但見方氏繼續指著大家怒道︰「你們怎麼忍心做的出來啊!還有親家母,你沒生過孩子啊!早產是難免的事,哪有每個人都這麼好運氣足月生產的,這些你會不知道麼!你竟然!竟然為了喝那什麼破喜酒,丟下我月琴一個人在家不管,她是頭一胎啊,又早產!你這不是要了她的命麼!」
「我,我這不是讓三丫頭在家看著麼……」吳氏臉色閃爍,嘴上依舊狡辯道。
方氏立馬放聲吼了回去︰「就算她真的在家看著又頂個屁用啊!她一個黃花大閨女,根本就沒有懷過孩子,怎麼懂得去料理這些!你怎麼當人婆婆的,我上回送催生禮來的時候怎麼說的,要你好好照顧月琴好好看著她跟孩子的動向!你就是這麼對待她的麼!平日里苛刻一點也就罷了,這生孩子的節骨眼上,好不好就是一尸兩命的事,你也敢這麼大意的!吳仙蓮,你簡直畜生不如!」
到了最後,方氏氣得都直接喊了吳氏的全名!
張森愚孝,見狀也是指著方氏罵道︰「你怎麼能這麼罵我娘!你怎麼罵我打我都沒關系,罵我娘做什麼!」
「畜生!你們全家連豬狗都不如!竟然如此殘忍地對待一個產婦,我女兒這回要是醒不過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家任何一個人的!」方氏哭得撕心裂肺的,爾後又扭頭坐回了床邊看著仍舊昏迷的趙月琴,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慢慢地滴到了趙月琴的臉上,襯得她的一張小臉愈發地蒼白了。
與此同時,趙家那邊的人紛紛趕來了張家,同時還請了村里專給人接生的發祥嫂子來。
可剛到了張家院門口就听見了里頭哭聲一片的,大家頓時有些不明就里,有些心慌!老溫剛才去趙家只說了趙月琴生了個女兒此時產後體虛,要他們趕緊叫婆子過去瞧瞧,並沒有說其中那些貓膩,故而大家這會子也只以為是里頭人擔心趙月琴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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