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僕們听令退下去,可是二姨太太莊明喜她們卻走了進來。
莊明喜走到一邊,將油燈點燃,她嫌燈光不夠亮,又找到一只蠟燭點上。
燈光閃爍,映亮她那心機沉沉的臉。
通過這段時間的仔細留意,她越來越發覺秦天和大哥之間不對勁,兩人根本就不像是夫。雖然哥哥和嫂嫂經常吵架,很不愉快,兩人之間還是能看出那種親密。秦天和莊信彥之間卻顯得很生疏。
所謂假的真不了,她特意選在今天來拆穿他們。趁著丫鬟們過節吃喝玩樂的時候給她們下藥,家僕們才能輕而易舉地闖入。
她轉過身,走到母親的身邊,看著地上的地鋪和帳子,心中得意︰果然如她所料,兩個人一直都是分床睡!
莊明喜踫了踫母親,示意她看那個帳子。
二姨太太早就注意到了,心中正疑惑。
「大少女乃女乃,你們一直在分床睡?」
她又看向旁邊紫檀木雕花床上密垂的綃紗帳,眼中的疑惑更重。她徑直走過去,想要拉開帳子。
秦天連忙出聲阻止︰「二姨太太,你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我們也要歇著了。」接著她又叫了幾聲青柳,卻依然沒有回應。
「或許是今晚喝多了吧。」莊明喜笑道。
趁著莊明喜說話的時候,二姨太太已經掀開了帳子,卻見里面床單凌亂,顯然有人睡過,模一模還有些熱氣,低頭又見到床下的繡花鞋,二姨太太收回手,雙眼不斷閃爍。
帳子里的秦天來不及阻止,心中直打鼓,雖然她及時鑽入了莊信彥的帳子,可是她本身是睡在床上的,只要細細打量,就能瞧到很多破綻。這還是她反應夠快,要不然,一定被他們抓個當場。
要是被宗族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莊家的人,大太太一直在欺騙他們,這件事就鬧大了。最起碼,自己絕不可能以一個外人的身份再佔據著當家的位置。
她回頭看了莊信彥一眼,卻見莊信彥正貼在她身後看著帳子外,眉頭皺起,面色冷凝,溫熱的氣息一陣陣地噴在她脖頸里,在這種緊張的時刻,帶給她一種異樣的感覺。
莊信彥從枕頭下拿出紙筆,在紙上寫下︰「待會我可能要冒犯了。但是你放心,我不會過分的。」
秦天點點頭。緊急關頭,只求順利過關,一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你先別動。也莫著急。」莊信彥寫完這兩句,先伸手將帳子捂緊,接著將她身上扯開的中衣月兌下來。
秦天只覺身上一涼,只剩下一件肚兜了。秦天臉上發熱,連忙低下頭。
她以為就這樣了,可是沒想到,他的手模上她肚兜的結帶,像是想將她的肚兜也月兌下。
這下秦天急了,手死死地捂住肚兜,轉臉看向他,正好撞入他那雙薄冰般的眸子,那雙眸子如湖面一般的清澈,沒有任何的雜質,它讓人想起美好的純淨,一切污穢都與他無關。
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像是在對她說︰「別怕,相信我。」
不知不覺中,秦天松開了手,她轉過頭,頭幾乎埋到胸前去,臉上發火燒。
莊信彥低頭先解開她頸間的結帶,又去解她腰間的結帶,他屏住呼吸,手指盡量不去踫觸她,可是不經意的,還是會觸及她肌膚,感覺到一絲絲的綿軟,兩人同時輕顫。
紅色繡花的肚兜從她絲般柔滑的肌膚上滑了下來,看著肚兜上栩栩如生的戲水鴛鴦,莊信彥心中一蕩,全身不由自主地發熱,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他連忙克制自己,逼著自己轉過目光。卻正好看到秦天將長發撥到胸前去。其實秦天是出自羞怯心理,想用長發遮擋住胸前的風光,卻沒意識到,這樣一來,她雪白細膩的背部全部果*露在莊信彥的面前……
那麼美麗的肩膀,不盈一握的細腰,如雪般的肌膚,莊信彥幾乎要用盡全部的力氣,才能克制住撫*模她的沖動。
可是身上卻如同點燃了一把火,燒得他難以忍受。他連忙月兌去自己的衣裳,然後拉過被子將兩人都蓋住。
秦天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如今破綻太多,唯一解局的方法便是讓他們看到事實!
被子蓋住兩人胸前,露出肩膀,這樣的狀況,讓人看到必能引起無限遐思。
就在這時,又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著月娘的聲音響起︰「青柳,你怎麼在這里睡著了!青柳,青柳!」一連叫了幾聲,才听到青柳模糊的回應︰「月娘,你怎麼來了?」
听到月娘的聲音,秦天心中一喜,轉頭看著莊信彥笑,無聲地說︰「救星來了!」
莊信彥的眼眸也閃了閃,如同暗夜的星辰。秦天的目光不自禁地下移,看見他那片結實的胸膛,比之在洞庭山的時候要壯健多了……
忽然手心發癢,秦天握緊了拳,別轉頭去。
帳外,月娘伴著三姨太太,莊明蘭,方妍杏一起走了進來,後邊跟著一頭霧水的青柳。青柳看到一屋子的人,忽然間清醒過來,她吃驚地說︰「發生了什麼事?」
「發生了什麼事?」月娘怒道,「這話應該我問你,你怎麼當差的?」
青柳也意識到犯了錯,連忙跪在地上。
月娘又看向二姨太太她們,笑道︰「原來二姨太太也來了。」
「我也正驚奇了!」秦天在帳子里說︰「家僕剛進來,二姨太太她們就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早知道家僕會闖進來,正等著了!」
「這是什麼話!」二姨太太冷哼︰「今兒中秋,我們娘三睡不著,梳洗過後便在我屋里說話了,听到銅鑼的響聲才過來看看,大少女乃女乃怎麼將話說得這麼難听?」說著,又冷笑一聲︰「大少女乃娘是否想掩飾什麼?」說著,她嘩啦一聲將床上的紗帳拉開,示意月娘看。
「月娘,你們來的正好,大家都來看看,大少爺和大少女乃女乃這對新婚夫婦原來一直分床睡了!」
莊明喜立在一旁不出聲,任由母親出頭。今晚也是她刻意拉著母親說話,不讓她早睡,才能讓她這麼及時地趕來。今晚的事情不管成功與否,她都不想讓人知道,此事和她有關。
深知內情的月娘臉色一變。三少女乃女乃和方妍杏看到屋里的兩張帳子也大惑不解。不過方妍杏一心向著秦天,對于二姨太太的話很是不悅︰「二姨太太,人家的閨房之事你也要管嗎?」。
「這可不是小事!」二姨太太潑辣地說︰「要知道大少女乃女乃現今是當家,如果她一直和大少爺分床睡,很明顯心不在莊家,這樣的人怎能成為我們莊家的掌門人!這件事情可不能就這麼過去了,今天必須要說個清楚!」
這時,莊明喜忽然湊在她耳邊輕聲說︰「怎麼大少女乃女乃一直躲在里面不出來?」她覺得很奇怪,兩人明明是分床睡,卻躲在一個帳子里,到現在都不肯露面,莫非其中有什麼貓膩?
二姨太太看向帳子,因為帳子上繡了花,所以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只隱隱地看到朦朧的身影。被女兒這麼一說,她也覺得奇怪,下意識地接近。
帳內的秦天巴不得她來看,她一直沒出去就是等的這一刻,她故作驚惶地說︰「現在都怎麼晚了,你們先出去,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感覺到秦天聲音中的慌張,月娘更是著急,以為帳子里有什麼不能讓人知道的東西。她上前一步,擋在帳子面前,怒視著二姨太太︰「二姨太太,你想做什麼,你要對當家無禮嗎?」。接著又對跪在地上的青柳道︰「沒听到大少女乃女乃的吩咐嗎?還不起來送客!」
青柳連忙擦干淚水爬起身。
眼看著青柳要叫醒更多的丫鬟,二姨太太和莊明喜都很著急,生怕今晚過後,功虧一簣。二姨太太朝著一邊的劉碧君使了個眼色,劉碧君本就是抱著看熱鬧的心理來的,見此也唯恐天下不亂,她上前裝作不小心的樣子跌倒在月娘身上,將月娘撞開來,二姨太太趁此機會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掀開帳子。
「不要!」月娘白了臉色,驚叫出聲。
三姨太太和方妍杏也忍不住走到帳子邊上來。
莊明喜和劉碧君和二姨太太都撲到帳前。
「啊——」那是秦天的尖叫。
看著帳子內的情形,所有人都傻了眼。
只見帳子里有兩個人,赫然是秦天和莊信彥,從兩人出來肩膀來看,很容易想到之前兩人在做什麼……
此時,秦天捂著臉,羞惱的模樣︰「我都說了讓你們明天再來了,你們……你們太過分了!」
身邊的莊信彥也是一副又氣又尷尬的神色。
「你們還看!還不快走!」秦天氣得大聲道。
一旁的月娘見此情形先是驚愕,很快又轉為喜悅。她將干瞪著眼的二姨太太拖開,急道︰「現在你可滿意了,還不快走!」
二姨太太咬緊下唇,臉色不斷變幻,很不甘心的模樣。劉碧君看著兩人靠在一起恩恩愛愛的樣子心中又羨又妒。而莊明喜根本就無法相信這一幕,她明明看得很清楚,他們如果有這種肌膚之親,根本就不會是那個樣子。
一定是他們刻意制造出來的假象。
想到這里,她不著痕跡地用鞋子勾起被子的一腳,趁著退出去的時候一把扯掉他們的被子。
因為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秦天和莊信彥都沒有防備,被子被莊明喜一下子扯到腰際去,秦天和莊信彥果*露的上身完全呈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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