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秦天拿著傷藥去到秋蘭那里,還沒進門,就听到里面秋蘭的說笑聲。
秦天一邊推開門進去,一邊笑道︰「古往今來挨打之後還能笑得這麼開心的,也就只有秋蘭你一人了!」
屋子里,秋蘭趴在床上,青柳,碧蓮,坐在她的身邊,青柳正在給秋蘭擦藥。秋蘭痛得齜牙咧嘴,臉上卻仍然帶著笑臉。
碧蓮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過去坐。秦天笑著走過去,「看樣子是大太太手下留情,沒有將你打疼。」
話音剛落,秋蘭卻「嘶」的一聲叫出來,「青柳,你輕點。」又看向秦天︰「怎麼會不疼,你看看我的屁*股,皮都打破了!不過啊……」秋蘭疼的哼了兩聲後,又繼續道︰「不過我心里輕松了,就痛快了,這人還真是不能做虧心事,之前我那麼做,天天擔驚受怕,日子也不好過。大太太說的對,有多大的頭就戴多大的帽子,我還是安安分分地做個二等丫鬟好了。」說著,她看向秦天︰「對了,你這個時候不在屋子里伺候大少爺,跑我這兒來做什麼。」
秦天搖了搖手中的瓶子,笑著說︰「我這里有好藥,特意給你送來。」說著,笑著看向碧蓮,「我這也是借花獻佛,這藥是我上次受傷的時候,碧蓮姐姐拿給我的,說起來我還要謝謝碧蓮姐姐了,這藥很不錯?」
碧蓮一臉迷茫,「我什麼時候給你送藥了?」
「就是這個藥啊?」秦天將手中的小瓷瓶拿給碧蓮看,「不是你讓海富拿給我的嗎?。」
碧蓮伸頭過去看了看,忽然一笑「這藥真不是我給你的,不過我知道是誰拿給你的。這藥是前些時候少爺手受了傷,我從大太太那里拿給大少爺的。你看看,這種好藥除了主子們,我們這種下人哪里會有?」
莊信彥?秦天一時有些發怔,原來他知道自己受了傷!
「啊,原來是大少爺給你的。」青柳也眯眯笑起來,一臉促狹,「平時見大少爺冷冰冰的,原來還挺會疼人的。」
秋蘭也笑起來,「那些天大少爺沒有帶秦天出去,有人還說是秦天失寵了,原來全然不是,是我們大少爺心疼她的腳傷讓秦天多休養了!非但不是失寵反而是大大的得寵!」
「照這樣下去,我們秦天說不定很快就是姨女乃女乃了!」
三人一人一句地打趣秦天,說的秦天的面上都有些掛不住了,她將小瓷瓶往秋蘭身邊一放,「你們三個都不是好人,不理你們了。」說完就往外走。三人還在那里笑。
快出門口的時候,秋蘭忽然叫住她,「秦天。」
秦天回過頭去。
「謝謝你。」秋蘭看著她輕聲說。
「謝什麼。」秦天也笑了笑,轉身出了屋子。
從秋蘭那里出來,秦天的腦海中一直都回想著她們說的話,
難道之前他真的是想讓自己好好休息?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可不就是因為那段時間休息的好,又有好藥自己的傷口才好的快?
這孩子……秦天笑了笑,其實也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她穿過角門,回到莊信彥的小院,先去看看莊信彥睡下了沒有。
走進莊信彥的房間,卻見他坐在床邊看書。他每晚睡之前都喜歡看會書,秦天也沒有在意,剛走近兩步,或許是莊信彥發現她的到來,猛然抬起頭來,見到她後,一貫冷靜自持的面孔忽然閃過一種驚慌的神色,同時手中的書掉在地上。
因為書掉落的位置正好被她的床榻給擋住,所以她沒有看清是一本什麼樣的書。正想過去撿起來,可沒想到莊信彥忽然拿起床上的枕頭向著她扔過來,差點打中了她。要知道他的枕頭是竹子做的,雖然外面包著軟布,可真打在人身上,還是挺疼的。
秦天被他這一扔不由地停住了腳步,心中有些惱火,剛還覺得他外冷內熱,原來根本是喜怒無常。
就這麼一會兒間,莊信彥已經起身將那本書揀起來,抓在手中,上床躺下,背對著他。
秦天生氣歸生氣,但還是揀起地上的枕頭,走到他床邊塞在他頭下,他感覺到微微地抬起頭配合她,卻沒有回過頭來,動作間,她似乎看到他耳頸處暈紅一片,心中有些奇怪,不由地低下頭想看仔細一些,可沒想到他忽然扯過被子將他的頭全部罩住!
那種感覺好像是生怕她佔他便宜一般!
秦天哭笑不得,忽然有種想抓狂的感覺。
她氣惱呼出一口氣,在他身後做了兩個狠扁的動作,稍稍消氣後這才轉身吹滅蠟燭走了出去睡下。
也不知睡了多久,秦天忽然感覺眼前有光,睜開眼楮,卻見莊信彥舉著蠟燭,冷著一張臉站在她面前。
秦天嚇了一跳,連忙坐起。
莊信彥將一張紙伸到她面前,上面赫然幾個大字,「你怎麼睡得這麼沉?我敲了多久的床柱?」
有嗎?秦天一時有些發愣,她怎麼一聲都沒有听見?她真的睡得這麼沉?不可能啊?
「你找茬是吧?。」秦天看著他那張冷沉的面孔,嘟嚕了一聲。
又一張紙遞到她面前,「馬上起身睡里面去,總不至于讓我每次起夜都自己找火吧!丫鬟有你這麼的嗎?。」
他面孔板得很沉,讓秦天一時看不出真假。
「快點!否則扣你銀子!」他又寫下這幾個大字。
秦天起初還有些不願意,可是看到「扣你銀子」這四個大字,立馬就有了反應,連忙起身,二話不說,收拾鋪蓋。
說別的都行,千萬別說扣錢,她還等著錢贖身了!
秦天抱著鋪蓋走進房間,反正他對女人也沒有興趣,先撐一段時間再說吧。而且自己畢竟是丫鬟,如果睡到外間真的影響到伺候他,也不好。
莊信彥在後邊看著她的背影,挑挑眉,嘴角翹了翹。
他深吸一口氣,又回復成之前冷淡的面孔走進房間。
房間里,秦天正在整理床榻,莊信彥冷著臉走過去,坐在自己的床上,眼角余光不斷地瞟向她。
睡覺的時候,秦天都會放下發髻,穿著內衣,內衣長衣長褲,交領寬大,非常的保守,秦天不覺得在莊信彥面前這樣穿有什麼問題。卻不知道,女人穿著內衣的樣子一般只有自己的至親才能看見,這些至親中排第一的當然是丈夫。
本來也沒什麼,可是秦天忽然直起身子的時候,柔軟的內衣布料卻將她胸前的曲線勾勒出來。
這具身體雖然還只有十五六歲,但是發育的卻很好,而且秦天也沒有裹胸的習慣,所以胸部鼓蓬蓬的,勾勒出來的線條十分的有看頭。
莊信彥看到,腦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現出圖中的畫面,畫中女人果*露的胸部,圓圓的,白白的,看上去軟呼呼的,像月娘做的肉包子……
她的也是這樣的?
莊信彥這時忽然有種想月兌光她的衣服,看個究竟的沖動
一顆心又不受控制地跳動起來,像是有一百只兔子在胸腔里面亂跳,幾乎將他的胸腔撐破。
他告訴自己,她是他的女人,他完全可以這麼做,可是想起之前她抗拒他的樣子,又無法邁出腳步,他拉不下這個臉。
秦天收拾好之後,倒了杯水給他,莊信彥接過,喝了幾口。他的嗅覺一向靈敏,她站在他不遠處,他完全能聞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一陣陣幽香,說不出是什麼香味,可就是很好聞,讓他全身都禁不住的發熱。小月復下那種陌生而又熟悉的腫脹感又出現了。
這種腫脹感讓他從骨子里生出一種渴望,這種渴望憋得他受不了,讓他想去模一模她,抱一抱她,甚至更多……
苦干舌燥的感覺,他又猛喝了幾口水,可是一點用都沒有,他嗓子,他的身體,他的心都熱得難受
他將杯子遞給她,秦天伸手接住,指尖輕輕踫觸到他的手,他再也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手,軟綿柔滑的觸感,讓他的心微微一蕩……
可就在這時,秦天渾身一顫,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發出破碎的聲音,接著掙開他的手,連退兩步,驚恐緊張地看著他。
看著她的神情,莊信彥像是被人兜頭澆下一盆冷水,全身忽冷忽熱,說不出的難受。他的面色在霎那間變得雪白,被她甩開的手不受控制地輕顫。
他低下頭,緩緩地上了床,背對著她躺下,再也沒有動彈一下。
沒有人會知道,剛才他握住她的手是鼓起多大的勇氣……
「……你這個不會說不會听的廢物,我才不願意一輩子跟著你……」
不自禁的,腦海中又回想起綠萍對他說過的話。
這邊,秦天一直警惕地看著他,確定他不會再有進一步的舉動的時候,才放下心來。
剛才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秦天不得而知,不過莊信彥如果真的有那方面的想法,她一定要告訴他,她完全沒有成為他女人的意思。好在照他剛才的反應看,他並不是那種霸王硬上弓的無恥之人。
秦天吹滅了蠟燭,躺回榻上,黑暗中她仔細听了很久,見莊信彥那邊沒有聲響,這才安心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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