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連城剛準備好,駱明妍就過來了。她一邊沖宋連城甜甜地笑著,一邊從駱明珠身後旋了過去。當她和舞伴從明珠身後經過的時候,她狠狠地蹭了駱明珠一下。
果然,駱明珠背後的拉鎖一下子崩開了。盡管宋連城早有準備,還是嚇了一跳,他的臉上的汗一下就冒了出來。「怎麼辦?」宋連城悄聲問明珠。
明珠卻很鎮定,她把身子向前傾,頭靠在宋連城的肩膀上。在外人看來,她就像是緊緊偎在宋連城的懷里。她小聲對宋連城說︰「幫我看看,裂開了多少?」
宋連城抱著明珠,向她後背看了看。隨後他說︰「脖頸這里沒事,是從中間裂開的,如果不是我抓著,可能會裂到腰部以下……」宋連城不敢想像,如果明珠的衣服裂到腰部以下,會是種什麼情形。
「如果我站直些,是不是別人就看不出衣服有問題?」明珠問。
「是。」
「那好,脖頸那里你不用管了,你幫我把腰上面的部分抓緊了,我們跳完這支舞再做處理。」
明珠做了決策,宋連城依言而行。兩人若無其事的,繼續在舞池里挪動著腳步。
等到一曲終了,眾人鼓掌,明珠也跟著鼓掌,宋連城卻仍舊把一只手放在明珠的後腰上。不明白內情的人,只當他是對明珠縴細的腰肢有些戀戀不舍。
之後,不等下一支舞曲響起,宋連城急忙擁著明珠出了大廳。他們來到走廊上,只見孟素臣正很听話地坐在落地窗前等著明珠。她手里拿著手機,卻根本沒有玩游戲的心情。她時不時抬起頭,緊張地向大廳這邊張望著。
「素臣,把我包里的披肩拿出來。」明珠走到素臣近前,吩咐道。
孟素臣並不知道這只大大的手提包里面,究竟放了些什麼東西。她以為只有些化妝品什麼的。哪知道,明珠早就準備了一條超大的披肩。
「連城,謝謝你護駕。」明珠側過身來,又對護在自己身旁的宋連城,一語雙關地說道。她說完後,還調皮地沖他擠了下眼楮。
宋連城被明珠眼中發射的電光電到了。他只覺心中一蕩,不知如何自持,一張俊俏白皙的面龐上,頓時飛起兩團紅暈。稍後他反應了過來,慢慢把手松開,向旁邊讓開幾步站好。
就見明珠從素臣手中接過披肩,展開後披到了自己身上。在披肩落到明珠身上的那一剎那,拉鎖的其余部分也徹底崩開了,口子一直裂到了腰部以下。
明珠本來就不喜歡穿胸衣,只是照顧到現代人們的道德觀,怕禮服的料子太薄而致「露點」走光,才在胸部用了兩個無痕的乳貼。而她的下面,穿的則是貼身無痕小內褲。于是從宋連城的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通過裂縫看到明珠那完美勻稱的身材——她有光潔的後背,縴細的腰肢,還有微微翹起的臀部。
雖然披肩很快就落到了明珠的身上,把那一切美好完全掩蓋了起來,但是這剎那的驚艷,已經深深烙在了宋連城的心里。他想,自己就算到死,恐怕都不能忘懷剛才這一幕。
「這樣還行吧?。」明珠披好披肩,笑吟吟地看向宋連城。
宋連城回過神來,假意從正面端詳了一下,說︰「好,極好,這披肩跟衣服搭配得剛剛好。」
明珠笑了,其實這披肩和禮服本來就是一套。披肩是用金絲配黑紅兩色線織成的,披在她的身上,搖曳中金光閃耀,更顯出她氣質高貴。
「看來,我不得不提前告辭了?」明珠有些遺憾地對宋連城說。
「你等等,我有辦法。」宋連城忽然有些舍不得讓明珠離去。他上來牽住明珠的手,示意她跟他走。
「哦?」明珠的眉毛挑了挑,不知道宋連城想做什麼。但是她沒有推辭,而是順從地跟著宋連城走了。
走廊里剩下個孟素臣,看看自己手中的大提包,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最後她決定繼續當明珠的跟班。于是她緊走兩步,追上了那兩個人。
宋連城領著駱明珠,從旁邊的側樓梯上樓,一直來到三樓的一個房間外。宋連城敲了敲房門,小聲向里面叫了聲︰「媽——」隨後他才想起來,要跟明珠解釋一下。他回過頭來,對明珠說,「我媽有一雙巧手,針線女工一流,我讓她幫你把衣服縫上……」
正說著,門開了,一位小巧玲瓏的婦人出現在門口。她五十來歲的年紀,頭發梳得光光的,穿著一身休閑的家居服,渾身上下收拾得整齊利落。
她正是宋連城的母親,宋太太。
「媽,這是我朋友——隔壁駱家的大小姐駱明珠……」宋連城跟母親介紹道。隨後又上前拉著母親的胳膊,用幾分撒嬌的口吻說,「媽,拜托,你幫她把衣服修一下吧?。」
宋太太沒說話,只帶著幾分別有深意的笑,看向駱明珠。
「伯母好。」駱明珠恭敬地打了聲招呼。
「駱小姐好。」宋太太這才開口。她的聲線柔美,和她的年齡不太相稱,要顯得更年青些。她說,「你們進來吧,讓我看一下。」
宋太太把房門敞開,宋連城和駱明珠進到屋里。孟素臣跟在他們後面,抱著大提包也從門里擠了進來。
明珠告訴宋太太,是自己禮服後背上的拉鎖壞了。宋太太撩起披肩看了一下,不由對兒子說︰「兒子,你的力氣也太大了吧?。」
宋連城窘得臉通紅,沖著母親搖手,說︰「不,不是我……」
明珠暗樂,她看出來了,宋太太是故意在跟兒子開玩笑。誰能想到,這位宋大律師的夫人,這麼喜歡開玩笑,連自己的兒子都逗。
孟素臣在一旁卻有些害怕,生怕明珠把自己說出來。
哪知明珠卻故作認真地說︰「跟宋公子無關,是我找的這個裁縫,技術太糟了。」
宋太太沒再說什麼。她對兒子說︰「你先下樓去招呼客人吧,我用縫紉機幫駱小姐縫上,保證結實,等會兒跳多激烈的舞都沒關系。」
「謝謝媽!」宋連城高興地說著,連蹦帶跳地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