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想過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明珠又問傾城,「你是‘天下第一美男’,多少人爭著要你。」
「陛下若是因為傾城這‘第一美男’的名號才讓傾城入宮,那傾城要讓陛下失望了——當年那場病,並不是無中生有,傾城身上確實落下了消不去的瘢痕。」
明珠笑了,她豈能不知道?如果沒有那幾分真,傾城怎麼躲得過眾人的覬覦?明珠已經因為文卿的事得罪了一位皇妹,如果再為傾城出手,只怕她這皇太女的位子真要飛了。
「瘢痕是什麼樣的,快給我瞧瞧……」明珠促狹地說。說著,她開始解傾城的衣服。
傾城開始還有幾分推拒,但後來想到他們已經是夫婦,還有什麼不可做的事情?便不再躲閃。他咬著嘴唇,默不作聲,任由明珠把他身上的衣物一件件月兌淨,月兌得他像個剛出生嬰兒。
明珠在燭光的映照下,打量著他的身子。她根本不在乎他身上難看的瘢痕,因為那都是他為隱忍堅持的證據。忽然她發現他胸前有一點紅痣,位置就在他肋上幾分。
明珠慢慢將自己的身子靠在傾城懷里,用縴長的手指指點著他那顆紅痣,說︰「傾城,我可不可以做你胸前這顆朱砂痣,讓你永遠把我放在心上?」
「嗯……」傾城忍受不住明珠的撩撥,逸出了一聲動听的呻/吟。
明珠仰起臉,抬頭去看傾城的表情。她發現傾城又在咬嘴唇,咬得都快出血了。她用手撐起身子,慢慢向上挪動了一下,正好可以吻上他的唇。
「我發現你跟我一樣,喜歡咬嘴唇……」明珠輕聲說。
很快,四片唇瓣相接,熱力互相傳遞,他們的身子糾纏到了一起。
氣喘吁吁之中,傾城忽然停止動作,輕聲問明珠︰「陛下,還記得那晚在芙蓉池邊發生的事嗎?。」
「當然記得——月光下,我的傾城,美得像個仙子。」明珠說。
「我當時有沒有告訴陛下,陛下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明珠笑了,說︰「你的嘴沒說,你的手‘說’了。」她還記得他是如何情不自禁,伸手去模她胸前的**。
傾城害羞了,他把頭埋在明珠的胸前。忽然,他壞心地輕咬她的玉峰。
「哦……」明珠情動,她和他開始另一場歡宴。
……
那天之後,他們有過多少那樣歡樂的夜晚,明珠已經記不清了。她只記得,自己深愛著傾城,傾城也深愛著她。
「叮咚——」門鈴響了。是宋連城來了。
明珠坐在二樓的飄窗旁,早就遠遠地看到宋連城的車駛了過來,停在院子的鐵門前。她驚喜不已,一顆心忍不住怦怦亂跳。隨後她站起來飛奔下樓,一路沖出樓門,去給宋連城開門。
明珠打開鐵門,示意宋連城把車駛進來停到院子里。宋連城停好車,捧著一束玫瑰花下車來。他把花遞給明珠,說︰「其實我在想,送花會不會太俗氣?」
「不俗氣,我喜歡。」明珠接過花。她故意靠近他,比了比自己和他的身高,說,「你比我高了。」
宋連城對她笑了笑,笑容像溫暖的春風。他抬起手,在她的頭上愛憐地撫模了一下。隨後他又問起駱鴻峰的病情,並囑咐她也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體。
明珠一邊回答著他的問話,一邊挽起他的胳膊,帶他走進別墅的客廳。
「喵嗚——」一聲細細的貓叫,吸引了宋連城的注意。他好奇地低頭四下尋找,果然是有一只小貓——黃白花紋,它從沙發上跳下來,踱著溫柔的步子,懶洋洋地沖著他們走過來。
「妮妮,妮妮——」明珠叫著小貓的名字,俯沖小貓伸出手。
小貓似乎有靈性,輕巧地一躥,主動跳到明珠的懷中。
明珠抱起小貓給宋連城看︰「它本來是小野貓,住在我家的花園里。我在家養病的時候,每天下午都去找它,喂它一塊點心吃。後來我上班了,沒空管它,托付給了香姐。香姐跟它混熟了,抓住了它,把它養在廚房里,養成了一只家貓。」
宋連城也很喜歡小動物,在國外時養過狗,後來回國時送給了朋友。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撓了撓小貓的脖子。小貓舒服地伸了伸腳爪,「呼嚕呼嚕」地打起了鼾聲。
「妮妮喜歡你呢。」明珠對宋連城嬌俏地笑道。
宋連城也笑了。明珠平時的舉止,大氣成熟;可是在他面前,卻時常在不經意間流露出這種小兒女的姿態,令他格外心動。
明珠把小貓放到宋連城懷里,讓他替她抱著。她去廚房找了個花瓶出來,把宋連城送她的玫瑰花插到了花瓶里。她說︰「連城,我領你在各個房間里參觀一下。」
明珠牽著宋連城的手,宋連城懷里還抱著貓,他們在一個個房間里走過。
明珠忽然想到,不知道父親當年和母親剛搬到這里來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手牽著手,走過一間又一間的屋子。說不定他們曾設想過將來生多少個小孩,這些房間夠不夠住……可是後來,他們再沒回過這里。
明珠和宋連城來到二樓,走進那間嬰兒房。那張從未用過的嬰兒床仍舊擺在屋子當中。
明珠拉著宋連城來到嬰兒床旁邊。她撫模著嬰兒床的欄桿,忽然有些傷感的說︰「連城,你看我表面風光,是駱家的大小姐;可是你知道嗎,實際上,我並不是父母期盼出生的孩子……」明珠把自己的身世,坦白地告訴了宋連城。
宋連城這才了解駱家復雜的家庭情況,明白了為什麼駱家的兩姐妹感情不睦,明妍處處要刁難明珠。
他把小貓放到了嬰兒床里,隨後把明珠攬到自己懷里——他在想,如果他早些年認識她多好,可以陪著她長大,不讓她受委屈。
可是現在,似乎有些晚了……宋連城的心在痛,眼淚也悄悄涌上眼眶。
明珠把頭靠在宋連城肩膀上,懇切地說︰「連城,上一輩人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我現在只有一個心願——我希望這世界上有這樣一個人出現,對他來說,我是唯一的,他真地很愛很愛我,不會像我母親一樣遺棄我……」
「明珠……」宋連城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再也忍不住,讓眼淚從眼角溢了出來。
他听雲杉說,駱家和上官家確實在議婚,上官雲楓和明珠很快就要定婚了。他猜明珠今天叫他過來,就是要告訴他這件事;也許,他們只能選擇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