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八章密
雙方有新證據後過堂,無新證據,一百日以後將嫌犯馮默定罪收監羈押,將嫌犯馮默壓下去。」鄭李氏自始至終都呆滯著,沒說一句話,退堂後,被架走了。
蘇萱也萬般無奈的回家去了,真真是急人,就因為不能判斷是不是馮默殺的,就不放人,而且無限期拘押,如果找不到堅實有力的證據,就是證明所有人都說謊也沒用。
除非讓鄭立詐尸,或者活過來,說出真相。這可如何是好,蘇萱愁眉不展。因為在大堂上,為了弄清楚,中午沒有退堂,上到府尹,下到外面看熱鬧的,竟然沒有一個吃午飯的。
晚上回家,蘇萱吃了兩個肉包子,一個春卷兒,半條清蒸乳魚,一碗米飯,然後又喝了一碗金鐘栗米粥。
吃的金奴和玉奴直翻白眼,自家公子什麼時候成了,大肚子彌勒佛了。二人伺候洗浴的時候,看到蘇萱的膝蓋都是青的,這都是在大堂上跪的時間太長了所致,兩人心疼的不得了,拿了熱帕子給敷了半晚上,顏色才稍微淡下去。
期間蘇萱早就睡得的渾然忘我了。蘇萱晚上做噩夢,說夢話,不停的翻身。金奴玉奴怕蘇萱身體有什麼不適,就一個上半夜,一個下半夜,輪流看著。
第二天都日上三竿了,蘇萱依然不想起身,「公子黎明即起,灑掃庭除。」金奴捧著衣服在一旁笑著道。
「我這人懶得很,灑掃庭除就留給你們了,你家公子我還是再睡一會兒吧。」蘇萱閉著眼楮道。
「可是公子,現在都辰正了,你就是想睡,也得起來吃點東西再睡,餓著肚子也睡不踏實。」金奴苦口婆心的勸。
「是你在一旁嘮叨,我才睡的不踏實。」蘇萱繼續在床上賴著。金奴無法,只好放下東西,出去。
金奴一出去,就看見蘇管家過來,蘇管家看見金奴道︰「魏少東和劉公子來了,麻煩姑娘給通傳一聲。」
金奴一听,轉身就往屋里跑,弄得蘇管家愣了半天,這孩子平時雖然大大咧咧的,可也不是這麼不穩重,今天這是怎麼了?蘇管家疑惑的搖搖頭,走了。
蘇管家才剛出門,就听後面金奴喊︰「蘇管家等等,蘇管家等等。」金奴從後面追上了。蘇管家站住,詢問金奴什麼事。
「蘇管家,您看能不能讓魏少東和劉公子,在門房的小客廳多待會兒?」金奴臉上帶著討好的笑。蘇管家還是第一次,從金奴臉上看到這表情。
「我試試吧。」蘇管家沒有問為什麼,轉身走了。金奴又轉身往里跑,「公子,公子快起來,魏少東和劉公子來了」金奴氣喘吁吁的跑到臥室大聲道。
「吵吵什麼,讓狗追了是怎麼的,」蘇萱仍然閉著眼楮道。「哎呀,公子,是魏少東和劉公子來了,已經在門房候著了。」金奴以為蘇萱沒听到,就又大聲的說了一遍。
「我知道他們來了,難道他們來了,我就得放棄睡覺,去接見他們不成?就說我身體不適,今天不見客」蘇萱蹭的一下坐起來,氣呼呼的看著金奴道。
金奴讓蘇萱說的糊涂了,張口結舌面紅耳赤的說不出話來,「可是,可是......」金奴吶吶的在地上站著。蘇萱也不管金奴怎麼想,咚的一聲又躺倒床上了。
金奴只好出來,找阿寶過來,道︰「阿寶你就前面和魏少東和劉公子說一聲,就說公子身體不舒服,見不得客,讓他們改日再來。」阿寶看了一眼,滿臉不自在的金奴,什麼也沒問,去了門房。
金奴賭氣不去里屋,在外間候著。蘇萱又躺了半個來時辰,實在睡不著了,起來穿衣服,衣服呢?找不到衣服。
「金奴給我拿衣服,你家公子要起床。」蘇萱在里面道。「起什麼床,客人也走了,公子累了這麼些日子,更應該好好歇歇了。」金奴在外道。
金奴雖然這麼說,還是把手里抱著衣服,交給茶兒,讓茶兒進去服侍。近身服侍的只有四個大丫頭,還有內宅里的鉤兒和章兒,從來了書房以後,近身服侍的事兒,理由當然的就只有金奴和玉奴了。
今天茶兒看金奴姐姐,讓自己捧著衣服進去,一時有點激動。茶兒一臉歡喜的捧著衣服進去。
蘇萱看著捧著衣服進來的茶兒,微微一笑。「把衣服放下,沒人伺候,公子我自己穿。」蘇萱讓茶兒把衣服,放到一旁的矮凳上,讓茶兒出去。
茶兒一腔熱情,被蘇萱兜頭潑了盆兒冷水,怏怏的出去了。金奴剛才只不過賭氣,讓茶兒進去伺候,等茶兒捧著衣服進去,金奴才猛的想起這麼做不妥,隨後闖了進去,听到蘇萱這麼吩咐松了口氣。
金奴板著臉,上前服侍。蘇萱笑嘻嘻的不以為意。這兒還沒穿利落呢,茶兒就進來說胡大夫來了,蘇萱愕然道,「誰請得大夫,我沒災沒病的看什麼大夫?」
金奴強忍著笑道︰「一定是魏少東或者劉公子,給公子請得大夫,你才不是說病了不能見客了嗎?」不跳字。
「你去給胡大夫封個紅包,讓他隨便說個什麼病癥得了。」蘇萱無奈的道。金奴忍著笑出去了,一炷香的功夫,金奴回來道︰「胡大夫不肯收,說怎麼也得診了脈,才能知道病癥呢,不診脈怎麼能胡亂開藥,堅持要給公子診脈,而且魏少東和劉公子也到了友鄰齋。」
蘇萱怒道︰「蘇管家的規矩是怎麼學的,怎麼隨隨便便帶生人進來,還有沒有點規矩了」然後洗漱了,大踏步的去了友鄰齋。
蘇萱進去就看見幾個人,都老神在在的坐著。蘇萱跟誰也不說話,氣呼呼的坐到一旁。
胡大夫一看蘇萱進來了,就站起來道︰「我給蘇公子診個脈吧。」怎麼就踫上胡大夫這麼個一根筋,棒槌「我好得很,我沒病」蘇萱憤憤的道。
胡大夫面色不佳的看了看魏少東,「魏東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東家讓人著急的把我叫了,到底是給誰看病。沒什麼事兒,胡某就回去了,店里還等著好多人呢。」
「胡大夫不用介意,就是給蘇公子看的。她這幾天上了幾次堂,勞心勞力,火氣難免大些,還請胡大夫海涵。」魏少東沖著胡大夫拱了拱手。
兩位都是東家,胡大夫也不好怎麼樣,繃著臉,又坐下。「萱兒,不要諱疾忌醫,讓胡大夫給你診脈,听話。」魏少東輕聲細語的對蘇萱說。
蘇萱覺得自己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多謝魏少東關心,本人雖然最近犯太歲,但是身體還可以,沒什麼不適,就不要勞煩胡大夫了。」
「我們最近沒什麼沖突啊,你為什麼說犯太歲。」劉弈突然在一旁插話。魏少東和蘇萱全都不理他,魏少東走過來,安箸蘇萱的手道︰「請胡大夫給看看吧。」
「魏少東,魏斷魂,你干什麼,你放手。」蘇萱掙扎起來,女兒家本來就體弱,怎麼掙得開魏少東的鉗制。
「魏少東那個要你多管閑事,你先吃蘿卜淡操心,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蘇萱一邊掙扎一邊罵道。
劉弈先是驚愕的看著這兩個人,然後就哈哈哈的大笑,最後笑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魏少東瞪了劉弈一眼,劉弈趕緊憋住,但是魏少東一轉眼兒,劉弈就又大笑起來。
胡大夫也被屋里的情況弄的莫名其妙,東家這麼不食人間煙火的,難道也沾染上了什麼不良嗜好不成,真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胡大夫心里哀嘆,還是在魏少東的眼神中,走到蘇萱跟前道︰「蘇公子,診脈又不是什麼難為情的事兒,公子不要鬧騰了,讓老夫給診個脈不就得了,慈濟的大堂里還等著好多人呢。」
「我不是不讓診脈,我是不想魏少東多管閑事,我生不生病管他什麼事。」蘇萱憤憤的道。
「蘇公子你這就不對了吧,朋友情誼,蘇公子只有感激的份兒,怎麼能如此恩將仇報,不識好歹呢。據老夫所知,從蘇公子到了京城,少東噓寒問暖,關懷備至,怎麼倒換來蘇公子如此言語。真是讓我這局外人看著都不忿,忍不住要說幾句公道話」
蘇萱被胡大夫說的,真是百口莫辯,現在是渾身嘴也說不清,一口氣憋在胸前是上不去下不來。蘇萱現在知道竇娥是什麼感覺了,神啊,誰能救救我,也讓胡大夫明白明白
魏少東看著蘇萱萬紫千紅的臉,輕輕地嗤笑一聲,松開手,回了座位上。蘇萱鐵青著臉,讓胡大夫給診脈。
胡大夫坐在小茶幾的另一側,閉目細細的診治,診完,胡大夫細細的看了蘇萱一眼,又瞥了堂上的兩人一眼。
這不管男孩還是女孩,十二歲以前都是純陽之體,過了十二歲就會男陽女陰的越來越明顯,只是這蘇公子的脈象,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