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 雛鳳清鳴 一百六十六章 非禮

作者 ︰ 小妖的網

一百六十六章非禮

魏少東一下暴起,長臂一伸,把蘇萱拉到自己懷里,惡狠狠的瞪著懷里的小人兒,「你干什麼魏少東,你放開我,金奴你在外面嗎?救命呀——非......」蘇萱還沒喊完,就感覺自己的嘴,被一個厚而硬的唇,堵住了。

蘇萱緊緊閉著自己的嘴,不讓魏少東得逞,魏少東此時也是怒火中燒,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騰出一只手來,使勁一捏蘇萱的下巴,蘇萱就覺得兩腮火辣辣的疼,然後就是一麻,雙唇遂告失守。

魏少東長驅直入,在里面攻城略地,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慢慢的魏少東原本高漲的怒火,變成了熊熊燃燒的yu火,開始噬咬起來。

蘇萱覺得自己的唇都有些疼了,魏少東的手也開始在自己身上游弋,蘇萱身上的汗毛都立起來,嘴里發出嗚嗚的申吟,雙手推搡著魏少東鐵一般堅硬的身軀。

蘇萱的嗚嗚聲,听到發了情的雄性耳朵里,這簡直就是邀請的號角,推搡的力量可以忽略不計。魏少東因為放開了蘇萱的下顎,手在其身上游走,蘇萱才得以合上嘴巴,合上嘴巴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對著在自己嘴里,犯上作亂的外來戶重重的咬下去。魏少東一聲悶哼,身子一僵,驀地分開了彼此的唇舌,蘇萱趁著魏少東愣神兒的間歇,掙月兌開他的鉗制,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還沒跑幾步呢,就被一條粗壯的手臂,攔住了去路,然後身子就騰空而起,被打橫抱起來,「萱兒你越來越能耐了,敢咬爺了,咬我就得付出代價,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爺也不是什麼好性兒,以後你最好還是給爺收收性子。」蘇萱嚇得連哭帶喊,聲音都變了調兒。

友鄰齋外面也上演著全武行,金奴玉奴一听里面的情況,就讓院子里的人都出去了,讓茶兒幾個小丫頭去內院趕緊把芍兒找來。

魏少東帶了的人那個是白給的?金奴玉奴听里面的聲音,嚇得肝膽俱裂,往里頭闖,那幾尊門神擋著,兩廂一打照面,就打起來,金奴她們雖然會幾下拳腳,可是一是還是十來歲的丫頭,二是也學藝未精,門外幾個護衛也不把兩個丫頭怎麼樣,就是攔著不讓她倆進去。

里面魏少東把蘇萱讓到窄炕上,刷——得一下把衣服從上到下撕成兩半,嘶——的一聲,里衣也報廢了,就在魏少東要欺身而下的時候,就听到外面的廳里笑道︰「蘇公子可在,奴家都來了這麼多天了,也難見公子一面,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到處都是打打鬧鬧的,我來的可是不湊巧了。」外面說話的赫然是兩個月前,雖馮默回來的紅姑。

紅姑外面一說話,里面魏少東斗得清醒過來,看著身下一臉驚懼的,臉色蒼白的蘇萱,再看看身上掛著一條條碎布的身子,雖然膚如凝脂,吹彈可破,可是......可是胸前才剛剛有兩個紅櫻桃,如此稚女敕的身子,今天如果不是自己清醒過來,萱兒怎麼受得起自己的暴風驟雨。

魏少東輕輕的從蘇萱身上下來,環視一周,發現屋里,既無衣服也無錦衾。魏少東動手就要把自己的外衣月兌下來,給蘇萱披上。「不要,我不要」蘇萱聲音里帶著意思哭腔。

「你們外面不要打了,這樣打打鬧鬧的,難道這就是府里的待客之道嗎?你們兩個丫頭還不快進來伺候」紅姑挑簾,對外面打的熱鬧的幾個人道。

外面的人互相看了看,都停了手,但是還是不讓金奴玉奴進去。里面魏少東听蘇萱的哭腔,手頓了頓,沒有繼續,「你不要我的衣服,你也得說說你的衣服都放在那里了,不然讓外面那兩個丫頭看到多不好。」

魏少東居高臨下的看著窄炕上的蘇萱,蘇萱雙手抱胸,蜷縮在炕上。魏少東心中暗想,我堂堂吳王千歲,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多少女人哭著喊著的要跟自己的,自己都不為所動,其中不乏傾國傾城,沉魚落雁之色的,府里那麼多女人都是掩人耳目的,其實自己對並不很著緊。

可是今天這是怎麼了,對這麼一個渾身長刺兒,要什麼沒什麼的女孩動了念頭,而且還沖動異常,最近自己因為平江那邊的事,雖然在書房待的時間長了點,但是也沒饑不擇食寒不擇衣到這種地步吧,吳王千歲,敲了敲自己的頭。

「我的衣服都在東暖閣的箱籠里。」蘇萱背對著魏少東道。魏少東看著面前光潔細膩的後背,剛剛降下去的火,騰的又起來了,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眼不見心不煩。

魏少東連忙轉過身去,去東暖閣給蘇萱拿衣服,到廳里一看,芍兒和芸兒站在當地,二人看到魏少東出來,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有勞魏少東了,還是讓我們姐妹來吧。」說完一個進了西間,一個去了東間。

魏少東看見一個身穿火紅小石榴花暗紋七分袖對襟上衣,腰間束著同色的百褶纏枝細紗長裙的**打扮的人,身材火辣,波濤洶涌,行動間衣裙飄飄,飄逸非常。這女子長的成熟嫵媚,可是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女子有一股風塵之氣。

那女子看魏少東看過了,就咯咯笑著對魏少東飛了個媚眼兒,「這天氣熱了,人也浮躁起來,這天還沒黑,就打起來,以後讓我那小兄弟如何自處,可見是富貴人家的子弟,是隨心所欲慣了。」

魏少東看著這女子說話口無遮攔,舉止輕佻,本能的皺了皺眉,听這女子一番話,一下漲紫了面皮,無地自容,就差找個地縫鑽進去了。魏少東一甩袖子出了友鄰齋,帶著隨人的幾個人,幾乎是落荒而逃。

芍兒進到西間,看見蘇萱身上一條一掛破碎的衣服,心里一緊,快步上前,跪倒炕下顫聲問道︰「公子......公子這是怎麼了,公子你可要想開點兒。」

「你家公子沒什麼想不開的,人不能和畜生一般見識,再說他也沒佔到什麼便宜。」蘇萱面朝里,悶悶的道。

芸兒捧著蘇萱的衣服從東間出了,這是金奴玉奴也進了屋子,「金奴玉奴妹妹,你們兩個讓人送熱水過來吧,現在院子里也沒個人兒。」

芸兒此話一出,金奴和玉奴就覺得天都塌了,一時面色慘白,道︰「要熱水.....哦,我這就去燒.......公子為什麼要熱水......我,我......芸兒你是不是說錯了......這,這......」

「這蘇公子著實了得,和剛才出去的什麼魏少東打了一架,你是沒看見,你們公子有多厲害,拳打腳踢,連撓帶咬,把衣服也給撕爛了,這出了一身汗,能不洗洗嗎?快去燒水。」紅姑笑著調侃道。

「你是說......你是說公子沒有.....沒有......」金奴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紅姑,結結巴巴的問。

「沒有,當然沒有了,你想你們公子能怎樣?」紅姑笑著道。金奴和玉奴心里的一塊大石頭 的一聲,落了地,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二人歡快的跑了出去。

芸兒要進西間的腳步停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紅姑,扭頭進去了。里頭芍兒听了外面的話,也用眼楮詢問的看著蘇萱,「看什麼看,你家公子現在的樣子還不夠慘啊。」蘇萱沒好氣的看著屋里的兩人。

兩人臉上都淡淡的,看不出表情,給蘇萱披上家常長袍,去東間洗浴。蘇萱到了廳上,看到紅姑還在廳上站著,就對紅姑深施一禮道︰「謝謝」

「當不得公子的‘謝’字,公子要謝就謝獒狗兒吧,是獒狗兒讓我來的。」紅姑擺了一下腰肢,風情萬種的道。

「雖然是獒狗兒讓你來的,我還是要謝謝紅姑,以前是我小氣了。」蘇萱認真的看著紅姑道。「說這些不就外道了,蘇公子趕緊收拾,姐姐我也告退了。」紅姑飄飄福身還禮,轉身走了。蘇萱望著紅姑飄渺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去了東間。

蘇萱梳洗一番,在友鄰齋的東間休息,芍兒給擦頭發,芸兒回了後面。金奴收拾了蘇萱的碎衣服,玉奴把攆到外面的都叫回來。

這邊剛剛告一段落。外面蘇總管就過來說,魏少東讓人送了許多的禮物,說著遞上禮單,請蘇萱的示下。

蘇萱一听,心里憤怒的小火苗兒,那是蹭蹭的往上竄,對外面高聲道︰「你去告訴送東西的,就說我家什麼都有,讓他拿回去」

蘇管家一听,口風不對,也就什麼都沒說,要說這禮單上的,可都是好東西呀。一炷香的功夫,蘇管家又跑步回了書房,在外面道︰「公子,送禮物來的是丁良,他不肯走,說魏少東交代了,一定要把禮物送到,否則他回去交不了差。」

蘇萱啪的摔了個杯子,「告訴他,東西我收了,都賞他了。」芍兒使勁咬著唇,低頭揀地上的碎瓷片。蘇管家甩了甩手,又出去了。一刻鐘以後,又回來道︰「丁良說什麼也不敢要,說如果接了,也就不用當差了,公子就當可憐他,也得把東西收了。現在丁良在大門口跪著呢」

蘇萱氣的都快吐血了,這送東西都耍上無賴了,「芍兒你出去看看,收了東西,讓丁良滾蛋」

芍兒出去,接了禮單,讓蘇管家帶幾個人,放到庫里去,隨手翻了翻禮單,拿到屋里,呈給蘇萱,蘇萱連眼皮兒都沒抬一下,直接就讓芍兒收起來就是了。

蘇萱慢騰騰的抬起頭,抿了抿嘴。這麼鬧鬧騰騰的一天就過去了,晚上蘇萱只喝了兩口粥,什麼都沒吃就躺下了。

平時夜里,蘇萱都是不要人值夜的,今天天一黑,金奴就把東西搬到里屋了,蘇萱什麼都沒說,看著金奴搬這搬那的,突然道︰「不用支床來了,都來我床上吧。」

金奴笑了笑,沒說話,以為蘇萱又說笑。晚上歇著的時候,蘇萱搬了金奴的東西放到自己床上,執意讓金奴和自己一床睡。

晚上金奴看著蘇萱呼吸均勻,一動不動的躺在里面,只是眼楮時不時的動一下,就知道蘇萱其實根本沒睡著。「公子,又沒有讓你非睡不可,你不用裝了,實在睡不著就和奴婢說說話吧。」金奴嘆了口氣道。

蘇萱慢慢的張開眼楮,無奈的看著金奴,「我也是想睡的,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就是睡不著。」

「睡不著就睡不著吧,明天公子們出去玩兒,如果是去近的地方,也有一個多時辰在路上,遠的地方大半天一天都說不準,公子有的是休息的時間。」金奴寬慰著蘇萱,蘇萱仿佛沒听到金奴說什麼,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盯著頭頂上的床帳。

「今天吳公子說出去玩兒,我看公子很高興的樣子,公子可有特別想去的去處?不如明天公子說出來,我看大家一定都不會反對。」金奴在一旁輕輕的說。

「我那里都想去,你也知道,你家公子是個坐不住的性子,明天去不去還說不定呢,沒意思。」蘇萱煩躁的轉了個身,給了金奴一個後背。

「公子想不去也行,明天讓他們去就是了,公子只說不舒服就行了。」金奴在一旁出著主意。「這麼鬧了一場,我是真沒什麼興趣了,只是......只是不願意掃了大家的興罷了。」蘇萱喃喃的道,金奴沒說話,心里想,恐怕你還是惦記著玩兒呢,人卻安靜的躺著。

「白幫主走了幾個月了,還書信不斷,這麼一說女婢想起來了,今天又有書信過來,是讓來京城的船,捎來的。送過來的時候,正好魏少東過來,我就放起來了。一天亂亂騰騰的,奴婢都把這事兒給忘了。」金奴說著,從床上下來,從梳妝台的小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遞給蘇萱。

蘇萱接過來,入手有點沉甸甸的,里面還有東西,蘇萱拿了片刻,慢慢拆開,從里面滑出一個涼津津,紅彤彤的東西。

「這是......這是同心結」金奴輕聲低呼道。蘇萱拿起來仔細的看著,這個同心結是用金線把紅豆穿起來,然後扭成同心結的樣式,蘇萱的嘴角,帶了一抹笑意。

接著看信封里的東西,一張紙上寫著白秀才的生活日記,里面絮絮叨叨說的都是白秀才的近況,事無巨細的和蘇萱做了匯報,蘇萱看得最都咧開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金奴看著也放下心來。

蘇萱最後拿出信里包著的一張薛濤簽,上面用蒼頭小楷,寫了一首詩︰我住運河頭,卿住運河尾,日日思卿不見卿,共飲運河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卿心似我心,定不負我相思意。

蘇萱看著這首,改編的溫庭筠的《卜算子》,撲哧一聲笑出來,笑過之後,心里的酸甜苦辣,一時都涌上心頭。

蘇萱的眼圈兒紅了,看著這張散發著蘭花香味兒的,粉紅色的薛濤簽,一時意難平。

蘇萱翻身下床,到書案前,讓金奴撥亮了燈,令其研磨。自己取了枕上的帕子,鋪在桌子上。待金奴磨好墨,蘇萱沾墨潤筆寫到︰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寫完蘇萱放下筆,沉默不語。

玉奴悄悄的進來,在門口看著桌案旁的蘇萱,在跳動的燭光里恬淡安靜。金奴沖玉奴努努嘴兒,玉奴會意,轉身出去,片刻端了茶進來。

蘇萱接過來喝了一口,看了玉奴一眼道︰「吵醒你們了,不用都陪著了,我和金奴這就睡了,累了一天,快去休息吧。」玉奴是擔心蘇萱有什麼事兒,現在看了也就放心了,福了福,下去了。

蘇萱又靜靜的坐了一會兒,四周都靜悄悄的,安靜的仿佛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難得的寧靜,難得身心如此放松,蘇萱享受著難得的時刻,一動不動的坐了半個時辰,生怕動一動就破壞了著難得二字。

蘇萱躺到床上,睡意全無,只好默默的數著羊。一會兒蘇萱听到身後均勻悠長的呼吸,悄悄的轉過身,看了看熟睡中的金奴,苦笑了一下。

這一晚上就在蘇萱的翻來覆去中過去了,第二天卯時初,蘇萱就起來了,金奴也趕緊趕著起來收拾,看到蘇萱黑黑的眼圈兒,雖然心疼但是自己也幫不上忙。

「獒狗兒去請吳公子過來一起用早餐,早餐擺到偏廳上吧。」蘇萱走出養榮堂,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對站在台階下的獒狗兒道。

一刻鐘以後,吳晴穿著一件半舊的,但是干干淨淨的長衫過來,整個人神清氣爽,一看昨晚就休息的不錯,看到蘇萱等自己用早餐,就笑著道過謝,就大塊朵的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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