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章收禮
「難為你了傲兒,你們都听著,我給獒狗改名字了,叫傲兒,以後都不許獒狗,獒狗的叫了。傲兒這是賞你的,辛苦了。」蘇萱對傲兒說,「茶兒去跟你金奴姐姐說,把我沒用完的血褐給了傲兒,那藥治療跌打損傷最是靈驗。傲兒下去歇著吧,以後可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傲兒答應一聲,跟茶兒退出去了。
蘇萱半晌無語,外面鉤兒進來道︰「公子,丁良來了。在友鄰齋外面等呢。」
「哼你讓蘇管家接待一下,我現在沒空。」蘇萱冷著臉道。鉤兒轉身走了,兩刻鐘以後,鉤兒回來道︰「公子,蘇管家在外面求見。」
「到底什麼事兒,非要見我不行。」蘇萱不耐煩的道。鉤兒不清楚情況,垂首不語。「你去問問他,是什麼事。」蘇萱道。
鉤兒再次出來,在外面和蘇管家小聲的說這話,最後小跑著進了里面,「公子听蘇管家說,是劉公子把什麼大鯉魚,作為祥瑞獻給了皇上,皇上賞了許多的東西,劉公子把不能送人的留下了,剩下的都給公子送過來了。和丁良一起來的是劉公子身邊的劉全」芍兒激動的對蘇萱道。
蘇萱听的也是一愣,自己釣的那條大鯉魚,劉弈和魏少東都寶貝的很,就是不讓自己吃,開始還以為這兩人是想當個寵物炫耀,原來是要當祥瑞獻給皇上,這個可就意義不同了。
這些皇親國戚,什麼入了眼都有政治色彩,什麼都能看出陰謀陽謀來,「人和東西在那兒,我去看看吧。」蘇萱懶懶的道。
「啊,在.....在友鄰齋花廳里候著呢。」鉤兒讓蘇萱的態度弄的有點反應不過來,如果換做旁人,早就高興的不知東南西北了,怎麼自家公子收了魏少東和劉公子的東西,還一副給你臉面的表情。
這時候芍兒和芸兒也得了消息,過來給給蘇萱道喜,「這有什麼可高興的,昨天晚上傲兒才讓人差點兒打死,馮默還在大牢里,我們家今年是犯太歲,遇災星。再金貴的東西也沒有人命金貴,沒什麼可喜可賀的,該干什麼干什麼吧。」蘇萱說完,起身去友鄰齋了。
芍兒看著芸兒攤了攤手,意興闌珊的轉回了偏院。蘇萱來到友鄰齋,也被滿滿的一院子東西鎮住了,這里的東西是賞兩人的,兩人只把賞的如意,和印有御用字樣的東西留了,金銀珠寶,綾羅綢緞,都搬到這邊來了。
丁良和劉全看到蘇萱進了院子,都從花廳出來,給蘇萱請安,兩人都是人精,知道面前這位前途不可限量,連王爺和大爺的面子都敢不給,自己又算那個席上的狗肉呢。
蘇萱穿行于綾羅稠度中,漫游于金銀珠寶之間,都有瞬間的恍惚,此景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見
蘇萱對丁良和劉全道︰「辛苦你們了,大熱天的跑這麼一趟,看看有喜歡的東西嗎,免得我給的,你們不喜歡。」這兩人那敢說,那敢要呀,連道應該的。
「玉奴,去小庫房里,給丁良和劉全一人拿一顆南珠過來。」蘇萱道,「只是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人沒事,比什麼都強。」蘇萱在把南珠放到丁良和劉全手里的時候道。
兩人連聲道謝,又隨便說了兩句,走了。金奴,玉奴並芍兒,芸兒足足用了一天的時間,才對著禮單,一一清點造冊入庫了。只是這一天,蘇萱都悶悶不樂的。
丁良和劉全分別回去,對自己主子說了蘇萱的話,吳王听了道︰「那邊可有什麼動靜?」「沒有,只是蘇公子倒真是仗義,天天三五兩銀子的伙食供著,從沒有間斷。」丁良道。
「這些天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劉弈听了劉全的匯報,想了想道。「沒有吧,我也沒注意。」劉全模了模頭。
「現在這關鍵時刻,可不要有什麼誤會,全兒你下去問問,最近可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是昨天發生的也不要放過。」劉弈道。
劉全下去轉了一圈,還真問出點兒事來,「大爺,昨天回來的時候,好像有護衛發現後面有扮成小乞丐的尾巴,護衛就用馬沖過去,而且還抽了鞭子。那小乞丐躲得快,沒有被馬踩著,但是磕在路旁的石頭上暈過去了,最後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劉全道。
「行了,這就對上了,京城里的幾位,就是要查,他們也不用扮成小乞丐,可是那位就不一樣了,手下全是小乞丐。」劉弈說完,呵呵的笑了兩聲。
「我們要不要跟王爺那邊說一聲,免得有什麼誤會。」劉全道。「說什麼,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現在眼下的大事還做不完呢,這些雞毛蒜皮的我們就不要小題大做了。」劉弈說完,勾著眼楮笑了笑。
大爺什麼時候一這麼笑,就準沒好事兒,這次又是什麼?劉全懵懵懂懂的退出來。
蘇萱去友鄰齋西次間看書了,對跟進來的二丫道︰「去看看傲兒在干什麼。」過了片刻,傲兒過了道︰「公子找我?」
「恩,就是問問你可看到阿寶了,怎麼都這麼多天了,也沒有阿寶的消息,我心里有點不踏實。」蘇萱憂心的道。
「公子不用擔心,阿寶可能也不知道公子回來的這麼快,否則就不用回九龍潭回信兒了,直接在家等就是了。」蘇萱還是有些不放心。
正待和傲兒說點什麼的時候,二丫在外面進來道︰「蘇管家來了。」傲兒立在一旁,蘇管家進來就道︰「公子,蜀王府的長史來下帖子,請公子七月二十六去蜀王府看戲,這天是蜀王生辰。」
蘇萱看向蘇管家身後,一個四十多歲的書生打扮的人,那人過來向蘇萱行禮,蘇萱連忙站起來還禮,口中連連稱不敢當。
王府的長史是有正經品級的,說起來蘇萱可是一介布衣,就是有戒色大師的師弟的光環,那也當不得官職。
茶兒端茶過來,蘇萱請蜀王府的長史喝茶,「過幾日是我們蜀王殿下的壽辰,王爺照例請些交好的,去王府看戲,到時候還請蘇公子過去听戲。我們王爺早就想和蘇公子結交,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前些日子听說蘇公子出去游玩了,這不一回來,我們王爺就遣我來給公子送請帖,我們王爺說了,那天務必請蘇公子過去听戲。而且這事還請蘇管家不要和旁人說起,也請蘇公子不要和府里的人說,說到時候會有驚喜。我們王爺就是這麼囑咐的,下官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
蜀王府的長史姿態擺得很低,說的又鄭重其事,由不得蘇萱不答應,上次在拜師的那天,還收了人家一只五色翡翠鸚鵡玉佩呢,于情于禮蜀王過生日,自己都應該有所表示,何況還讓王府的長史親自登門送請帖呢,蜀王既然這麼囑咐,蘇萱也想看看蜀王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這麼一想,蘇萱是滿面笑容,一口答應下來,蜀王府的長史,頓時笑的更甜美了,又說了幾句閑話,走了。
忙碌紛擾的一天就這麼過去了,第二天,蘇萱吃了早飯,外面就說丁良來了。等丁良到書房,蘇萱問什麼事,丁良又不說,只說讓蘇萱跟自己出去一趟,到了就知道了。
弄的蘇萱很不高興,但是丁良又是作揖又是打躬,好話就跟不要錢似的說,蘇萱心里想肯定是魏少東出什麼ど蛾子,本不想搭理這個人,但是看著丁良的可憐像兒,心一軟,就答應了。
蘇萱換了出門的衣服,跟丁良出了門,門口停著一輛黑漆馬車,丁良親自給放腳蹬。蘇萱又好氣,又好笑的看了丁良一眼,上了車。
馬車走了半個時辰,蘇萱從窗戶往外看,馬車一路往北,這是打算出城,究竟是什麼事兒,不會偷偷的把自己拐賣了吧,蘇萱偷偷的想,雖然這樣的可能微乎其微。
北門外是一望無際的田地,到處都綠油油的,給熱騰騰的空氣,平添一抹涼意。馬車停下來,「公子到了,可以下來了。」
丁良打開車門,蘇萱踩著凳子下來,就看見不遠處,魏少東靠著大黑馬,手里牽著一匹差不多比大黑馬矮三分之一的小黑馬。
蘇萱站著不動,丁良趕著馬車走了,魏少東扔了手中的韁繩,沖著蘇萱走過來。蘇萱莫名的臉上火辣辣的,倏地扭過頭去,不去看魏少東。
「你不是說要學會騎馬嗎?這是我特意挑的馴好的矮腳馬,專門給初學者和身量沒長成的騎的。」畫外音,這矮腳馬是魏少東讓安喜專門去御馬里挑的,御馬最大的有點就是溫順老實,最適合蘇萱這樣的初學者騎了。魏少東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蘇萱耳邊響起。
「我是要學騎馬,但是我沒說要你教,要跟你學。我……我要和劉弈學,劉弈的騎術比你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