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七章照顧
楊氏在地上轉了兩圈道︰「小跨院里蘇公子可還在?」陳嬤嬤道︰「這個奴婢也不知道,書房戒備森嚴的,能打听到這些就不容易了。」說著偷偷虛了一眼吳王妃。
楊氏就更焦躁了,道︰「換衣服,我去前面看看。」陳嬤嬤才算心里踏實了,自己主子還沒糊涂,知道親自出馬。楊氏換好衣服,去了前面書房。
德馨齋一傳御醫,這個府里就都動起來,各路人馬紛紛出動,打探消息,只是德馨齋守的和鐵通一樣,絕大多數的人都無功而返。
吳王妃來到書房,讓人去通報,吳王在屋里苦笑一下,所有人都打發走了,都能拒之門外,可是王妃來了,怎麼也不能擋在外面,讓丁良請王妃進來。
和王妃一同進來的還有劉弈,劉弈是听說吳王和衙門的人說不舒服,才過來看看,在書房的門口踫到了王妃,兩人就一起進來了。
兩人進門一看,吳王半個臉都紅腫了,上面抹了一層透明的藥膏,一個眼楮腫的還剩一條縫兒。
兩人看見了都沒想到會是這種狀況,齊齊的愣在門口,撲哧劉弈先忍不住笑出聲來。吳王妃也是眼帶笑意,極力忍著。
「王爺這是怎麼了,忽巴拉的傳御醫,還躲著人不見,臣妾听說了,都要嚇死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也沒什麼,就是……就是和端著茶的撞了個滿懷,讓熱茶灑了一臉,燙的。」吳王說的支支吾吾。
吳王妃走上前,現在可是滿眼的心疼,「這是那個不長眼的奴才,看看把王爺都燙成什麼樣了。」吳王妃輕輕的捧起吳王的臉,仔細的看了看,「請的太醫院的那個御醫,是怎麼說的,這臉上的事,可要仔細著,不然就麻煩了。安喜,御醫是怎麼說的?」
「說讓王爺天天記得抹藥,不要吃發物,這幾天只能吃清淡的東西,痊愈以前都不要洗臉,不要熱著,小心發炎,否則就麻煩了。而且還能去……內院,要清心寡欲百日。」
安喜一五一十的都說了,楊氏想了想,也沒說什麼,看劉弈坐在一旁默不作聲,以為兩人有事情商量,就又關切了兩句,回去了。
送走吳王妃,劉弈笑著道︰「怎麼燙的說吧,謊話我說的多了,我可是行家,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可是听的出來。」
吳王張了幾張嘴,最後斷斷續續道︰「我不是心里有疑問……就是昨天我們說的……我就去問了問萱兒,她就生氣了……然後就這樣了。」
劉弈不可思議的看著吳王,道︰「你真去問了,你……你……燙的你輕。人家為你打拼呢,你卻無憑無據的去懷疑人家,你……我的吳王殿下,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劉弈覺得這段時間,吳王變的厲害,患得患失的嚴重,捎帶著智商也低了幾分。
吳王殿下把臉扭到一旁,不說話了。蘇萱沉著臉來到護國寺,平江那邊的信件也過來了,蘇萱打開一看,很是錯愕,沒想到白秀才籌集了這麼多銀子。那是不是說,自己可以打場大的呢?不用擔心京城這邊的攪局。
「公子,我們拿來的這些信件都是吳王殿下那里轉交的,這樣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要經過吳王殿下的眼楮,很不方便,而且還有被監視的感覺,公子我們是不是也要派自己的人手,這樣我們才不至于太被動。」馮墨在一旁憂心忡忡的道。
蘇萱和意外的看了馮墨一眼,「沒想到呀,馮墨你走這腦子,你說的問題我也想過了,而且我有一個絕好的辦法,只是這次是用不到了,這事兒我交給別人做也不放心,馮墨以後這事我只能拜托你們了。」蘇萱目光深沉的道。
「什麼?公子你已經想到了?還要拜托我,公子您快給我說說。」馮墨一臉的興奮。「馮墨這人員的挑選要嚴格,我現在說的這個,才是我們的根本所在,讓我細細想想,阿寶他們十幾個孩子,我剛開始說讓他們學識字的時候,當然有幫助吳公子的意思,我本心是非常想那幾個孩子學會識字的。」
蘇萱這話一說,馮墨對蘇萱是徹底服了,「公子就是比我們強,深謀遠慮」
「你也不用拍我的馬屁,現在的關鍵是我們缺銀子,我們想有自己的消息渠道,這就需要為數不少的銀子做支撐,所以現在是掙銀子,培養人才的時候,而且不能有什麼行動,否則只怕會多出許多不必要的麻煩。」蘇萱認真的說,馮墨也明白,然後兩人的話就到此為止了。
蘇萱就在護國寺的一間廂房里,沒事的時候就在里面喝茶寫字,有事的時候就處理事物。現在的糧食都還沒運來,一應的事項還都沒有開始。
「公子,柳公子過來。」馮墨進來道。「柳公子?」蘇萱不明所以的看著馮墨。「就是和吳晴吳公子還有公子去九龍潭游玩的柳聰柳公子。」馮墨道。
「哦。」蘇萱這才想起了,就是那個想留在自己家,逼著吳晴去給說情的那位。柳聰進來穿的還是在九龍潭時劉弈的舊衣服,蘇萱熱情的讓座,和柳聰閑談了一會兒。快中午的時候,寺里端了素齋過來,蘇萱邀了柳聰一起用午飯。吃了午飯,柳聰又小坐了一會兒,才告辭走了,蘇萱看著柳聰的背影搖了搖頭。
過了未時,也沒什麼事情了,馮墨過來回道︰「公子,看來也沒什麼事了,我們回去了吧。」蘇萱看了馮墨一眼,「你跟我去師兄那里一趟。」馮墨不明所以,還是跟著蘇萱去了。
「師兄,你在嗎?」。蘇萱來到戒色大師的禪房外。「師弟快進來」戒色大師在禪房里道。戒色大師好像正在看經書,看到蘇萱進來就道︰「師弟,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回去。」
「師兄你力排眾議收我做了師傅的關門弟子,可是我現在連一本經書都不會,所以,為了以後不給師兄丟臉,我想跟師兄學幾本經書,到時候也能糊弄糊弄人。」
蘇萱說的無比慚愧,戒色大師看著蘇萱,呵呵笑了兩聲道︰「我收師弟做師傅的關門弟子,並不是讓師弟晨鐘暮鼓,參禪誦經的,師弟不用學這個。」
「雖然師兄一句話就說我不用學**了,但是一點都不會這也不是很好,師兄就教教我吧。」蘇萱懇求道。
戒色大師,含笑看和蘇萱道︰「既然師弟有向佛之心,那我只有高興的。師弟打算學什麼經書呢?」
「學什麼,我也說不好,師兄看著給選一本吧。」蘇萱不好意思的道。
「那就《金剛經》吧,這部經書是當年玄奘大師取回的經典,為我佛門弟子必讀經書,我就給師弟先講講這部經書吧。」戒色大師道。
「是,那萱兒就恭听師兄的教誨。」蘇萱跪坐在戒色大師的對面。
吳王府中吳王看了好幾次小福子,最後到掌燈十分,小福子跟吳王回道︰「王爺,蘇公子還沒有回來呢。」
「還沒有回來?你們去看看是怎麼了,這個時辰還沒回來,別出了什麼狀況。」吳王不安的道,「都是誰跟著出去的?」
「回王爺是丁良跟著出去的。」小福子道。「那丁良回來了沒有?」吳王立刻問。「回王爺,還沒有。」小福子的話音還沒落。
外面丁申就進來道︰「王爺,丁良傳話回來說,蘇公子在和戒色大師學習**,今天不回來了。」
「學習**?現在學的什麼**?戒色大師不知道現在正忙著呢嗎?要學**也是以後找個空閑的時間,怎麼能在現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學呢。」吳王不滿的道。
「王爺,我听跟著的馮默說,蘇公子跟戒色大師說......說做了佛門弟子這麼久了,還一部佛經都不會.....所以就主動找了戒色大師,讓大師教習**。」丁申回道。
「一定是她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走,讓她回來。」吳王怒目圓睜,站起來,大踏步的往外走。
「王爺,王妃過來的。」外面回道。吳王一愣,立刻停下來,重新坐下。吳王妃款款的進來,給吳王福了福,道︰「王爺,我听太醫的話,好像王爺的臉,這段時間,忌諱頗多,妾擔心的很,思來想去,只有搬來書房,才方便照顧王爺的衣食住行,飲食起居。妾就住在東廂房,東西已經搬過去了,還請王爺準了妾。」楊氏說的情真意切,一副夫妻情深,賢妻良母的樣子。
吳王看著楊氏,頓了頓,道︰「繡兒的一番好意,為夫心領了,只是這書房事多人雜,繡兒在此,多有不便。御醫說的注意事項,為夫自會小心注意,繡兒還是回自己的院子吧。這是外書房,人來人往的,小心那個奴才不懂事,重裝了你。你看看本王都這樣了,如果你再有個好歹,我們府里可就真亂套了。」吳王一片苦口婆心的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