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七章御前辯論
「恩,好了就好。元喜,把曹御史參奏戒色大師的折子,給大師拿過去吧,讓大師看看。」畢竟金鑾殿上,不是拉家常的地方,老皇帝把話題轉到了這次的正題上。
元喜捧了折子,從上面下來,雙手呈給戒色大師,戒色大師躬身接了,打開,仔仔細細的看起來。一炷香的功夫,戒色大師合上折子,大殿上的眼楮,都齊刷刷的射向戒色,想看看戒色如何說。
「呵彌陀佛,陛下,護國寺的門前賣米不假,而且老衲也是鼎力支持的.....」
「戒色大師,妄你還是高僧大德,佛門弟子講究的無欲無求,只管潛心禮佛,佛前侍奉就是了,賣什麼米,小心去不了西天,見不到如來。」曹御史立刻出言訓斥道。
「這位施主,此言差矣,雖說出家人應不理凡塵之事,可是老衲身在紅塵之中,又怎麼能真的獨善其身呢?這城中百姓,大齊黎民,都是我們方外之人的衣食父母,沒有他們的布施,我們無處化緣,豈不是要餓死?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佛經中摩訶薩青舍身飼虎,老衲雖及不上大慈大悲的小王子,可現在老衲看著我的這些衣食父母,因受米高價之苦,幾近斷炊。讓貧僧如何忍心,恰巧有人商量與我,要借護國寺地方寬敞之便利,低價賣米,以解京畿百姓之苦,貧僧當時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不在這位大人參奏貧僧何事。」戒色大師道。
皇上老神在在的,坐在龍椅上,微閉這雙目,也不知道听沒听到下面的對話,「大師,你是方外之人,如何經營這商賈之事,實在是為出家人所不恥。京畿米價高漲,自有皇上,吳王千歲,朝中百官,大齊商賈為之操勞,大師還是專心禮佛吧。不要在巧言狡辯,出家人不爭口舌之快」曹御史道。
「那這位大人是讓貧僧每日坐在米堆上,然後看著京畿百姓為米而苦苦掙扎嗎?」。戒色大師反問道。
「你,本官哪有這麼說,本官說你哄抬米價,擾亂京畿,當以擾亂京城秩序治罪」曹御史說道這里,仿佛擊中了戒色大師的軟肋。
「大人此言差矣.....」戒色大師一開口,曹御史就一愣,又差了,周圍的幾個官員,都眼里嘴角帶了笑意。
「大人,戒色是能籌集一些米糧,但是這些米糧又怎麼能救的了全城百姓,能救多少人呢?恐怕是不能,只能坐吃山空。于是戒色的小師弟就想了一個賣糧買糧的辦法,這樣循環往復,生生不息,久而久之,京城的糧價就降下來了。」
曹御史不明白怎麼久而久之,京城的糧價就降下來了,「這麼說,如果護國寺不賣米,京城的糧價就將不下來了嗎,簡直是一派胡言,大師還是念好你的經,理好你的佛就好了,紅塵事,還是交給紅塵之人辦就行了。如果大師真的有米,就賣于京城的商賈,讓他們來做就是了。」曹御史皺著眉道。
「曹大人,這次的事,確實是俗家人辦的,並不是戒色大師來辦的,只不過這人恰巧和戒色大師關系匪淺,所以才借用的護國寺。」吳王在一旁插言道。
「哦,俗家之人,這是何人?」曹御史故作不知的道。「就是戒色大師的小師弟,蘇文,蘇公子,蘇公子在江南就又小公明之稱,絕頂聰明,經商奇才,陶朱伊頓傳世,他說這樣就能把米價打下去,就是快慢的事情。」
「吳王千歲,也太自信了點兒,吳王畢竟沒經歷過升斗小民的茶米油鹽,別是受了這蘇小公子的蠱惑,听市井流傳,吳王和這蘇公子很是親密,所以還請吳王慎言吳王千歲說這蘇公子早晚能將京城的米價給打下去,這一早和一晚可是大不一樣的,現在京城的局勢是千鈞一發,可以說失之毫厘謬以千里,想必吳王千歲也是很清楚的。」曹御史也光棍兒的很,吳王怎麼得,照樣噴。
朝堂上的听眾和看客,精神為之一振,好戲就要來了。可是恰恰相反,讓他們大跌眼鏡的是,吳王並沒有勃然大怒,暴跳如雷,羞憤欲死,以死明志什麼的,而是微微一笑,「曹御史說的不差,我和蘇公子確實過從甚密,不分彼此,她說的有道理,我沒有不听的。這次我在父皇面前立下軍令狀,要解決京城米價奇高的問題,請大家拭目以待,兩個月,最遲兩個月,京城的米價一定落下來,本王在此保證。」
吳王說完,環視了大家一眼,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不是很好,屏息靜氣的听著吳王的下文,「不過護國寺作為皇家寺院,京畿福地,這不管是賣米還是施米,都不能離開護國寺。如果在場的各位大人,誰有意施米,可以把米交到護國寺,護國寺專門有人給您記錄,等京城的米價風波息了,由護國寺給大家建一座功德碑,碑上將鐫刻上諸位的名字。」
「曹御史為京畿米價發愁,那就做個表率吧不知道御史大人打算捐多少米,本王親自派人去附上拉米。」吳王看著曹御史道。
吳王對大殿上的文武百官道。這不是曹御史參奏護國寺方丈戒色嗎?怎麼變成了,慈善捐贈會,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表現,全都往上看。
這時候老皇帝,也睜開眼,坐直了身子道︰「老九,在朝堂上休得胡鬧,施米要出自本心,哪有強迫的。既然今天把事情都說清楚了,並不是護國寺賣米,而是戒色大師的小師弟,蘇文借護國寺場地賣米的。好了這事都不要吵了,誰還有本要奏?」
皇上說這話的時候,眼楮也看了看放在龍書案上的懷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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