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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六章隱秘
金奴笑著跑下去,叫過朱四家的說了蘇萱的意思,朱四家的眉開眼笑的往上福了福,跑出去,把朱四跟幾個管事叫進來,大家都站在台階下。
蘇萱看了看也就十來個人,剩下的是不能進二門的,「自從這莊子到了我手里,這是第一次和大家見面,別的話我也就不說了,以後我們的日子還長著呢,今天也就是和大家見個面。」蘇萱示意金奴說話。金奴就給了朱四家的五十兩銀子,「我知道原來劉家大爺出手大方,我們也不想和劉家大爺比,朱嫂子就去看著給大家分分吧。」
朱四家的和大家一起在院子里跪下行大禮,然後帶著人退下去了,剩下的人接著收拾,蘇萱也回去了。
金奴看著蘇萱的背影,使勁搖了搖頭,努力的把那個蘇萱否定的感覺拋掉。
蘇萱在炕上,愁眉苦臉的,「這可怎麼辦,我到底哪里和平時不一樣了,居然讓那幾個丫頭給看出來了,還被盯上了。」
白秀才笑呵呵的道︰「看出來了吧,我的人厲害吧」
「哼,你的人厲害,茶兒可是我的人,是我的人先發現的。」蘇萱賭氣道。
「這不管是誰得人發現的,你現在是被兩路人馬盯上了,打算怎麼辦?」
「我能有什麼辦法,盡量做的嚴密些唄。」蘇萱無比頭疼的道。
「我看也沒那個必要,你就跟金奴和玉奴說一聲就行了,她們可是我的人」白秀才笑著道。
蘇萱想了想,也沒什麼不可行的,就點了點頭。「對了,叫她們進來給我準備一桶熱水吧,我這幾天可是一直在洗冷水澡呢。」
蘇萱猛的抬頭,看向白秀才,閉了閉眼楮,想努力的在白秀才面前表現的堅強點,但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從眼楮里流出來。
「好了,別忘了,我可是有功夫在身的,不怕這些的,洗涼水澡就當練功了。我本來是想博取你的同情,沒想到一不小心把你給弄哭了,別哭了,我好著呢。」白秀才說著說著,也情緒低落下去。
你說說這是什麼事,兩人都是上無父母,下無兄弟姐妹的,可以說什麼事都可以自己做主,可是現在踫上了一個連父母都管得了的,全天下沒有幾個管不了的幾個人橫在中間,弄的見個面,都跟做賊似的。
「別想那麼多了,這麼偷偷見面我已經很滿足了,說不定以後連這機會都沒有了,我們就今朝有酒今朝醉吧。」白秀才摟著蘇萱轉了一個圈兒,安慰著蘇萱。
蘇萱點點頭,出去讓讓人準備熱水。茶兒和二丫很快就抬了一個浴桶進來,並放了一桶熱水,在一旁,轉身出去了。
「你們怎麼......」蘇萱說了一半,又把話咽了回去。兩個小丫頭,停下來,看著蘇萱,最後蘇萱又沒什麼可說的,兩個小丫頭用奇怪的眼神看了蘇萱一眼,特別是茶兒審視的目光,讓蘇萱莫名的有些心虛,越過茶兒和二丫,進了東間。
現在蘇萱特別慶幸,自己有個不用別人伺候洗澡的習慣,這就不用再找理由,把丫頭下人支出去了。
茶兒和二丫在廳里站著,等著蘇萱洗完了澡,進來收拾。
里頭蘇萱和白秀才兩兩相對,蘇萱渾身別扭的去了一旁的小套間,並把帳子落下來。白秀才嘿嘿笑了兩聲,開始洗澡。蘇萱在套間里坐著度日如年,听著外面嘩嘩的撩水聲,蘇萱一陣陣的臉紅心跳,自己作為二十一世紀的女青年,別說男人的身體,就是,就是限制級也是看過的,這白秀才的身體到底長什麼樣兒,現在不看,以後說不定就沒機會了。
想到這里,蘇萱心中的魔鬼就漸漸的成長起來了,悄悄的站起來,走到帳子的結合處,偷偷的扒開了一個縫,讓人遺憾的是,蘇萱發現白秀才已經在穿衣服,蘇萱遺憾的垂下了眼皮兒,轉身就要坐回椅子上,只感覺身後被一股風吹動,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落入了一個清新的懷抱。
「想看什麼,就大大方方的看,你有什麼要求我都滿足,怎麼樣,蘇公子?」蘇萱面紅如火,全身都在發燙,頭也不敢回,掙月兌開白秀才的懷抱,對外面道︰「茶兒,把水抬出去。」
茶兒和二丫應聲進來,看到蘇萱滿臉通紅的在屋里站著,就道︰「公子快出去吧,是不是這屋里太熱了,看公子的臉紅得。咦?公子,你洗了澡,怎麼還穿著舊衣服?」二丫突然也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穿錯了,趕緊干活兒,那那麼多話。」蘇萱用不耐煩的口氣,掩飾自己的漏洞。
金奴和玉奴一起過來給蘇萱安置,三個人全都一言不發的,氣氛有些別扭。安排好了,蘇萱托著下巴想心事,小桌上的燈花啪的爆了一下,小小的嚇了蘇萱一跳,使她回過神兒來,回頭一看金奴和玉奴還在。
「公子我們就是覺得你今天太奇怪了,你是不是又什麼事瞞著我們,公子你有事瞞著我們不要緊,但是千萬不要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我們不用你來保護,我們能保護自己。」
「好丫頭,有志氣,不愧是我的人。」白秀才從他們身後出聲兒道。兩個丫頭揉了揉眼楮,又揉了揉眼楮,「幫主?你怎麼來了,我們是不是在做夢,」金奴狠狠的掐了玉奴一把,「疼嗎?」。
「當然疼了。」玉奴又回掐了金奴一把。
「疼,真的疼。」金奴撲過去,摟著白秀才。
「你行了你,至于嗎」玉奴上去把金奴扯開,偷偷瞟了蘇萱一眼。
蘇萱看了一眼這兩個丫頭,「現在不用疑神疑鬼的了,鬼就在你們身旁。」真相大白了,兩個丫頭除了高興就是高興,「那公子,我們下去給幫主安排房間吧。」
「如果能光明正大的出現,我為什麼還讓堂堂的漕幫幫主躲躲藏藏的。就讓他住東間吧,以後你們都盡量少進來,這屋里的事,你們就多經心,去吧東間收拾收拾。」兩個丫頭,去了東間,收拾好了,走了。
「趁著知道的人不多,白秀才我就把這次我讓你來的事兒,跟你說一遍吧。」蘇萱就把這次叫白秀才來的任務,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遍,「白子眺,我實在是沒有可以相信的人了,你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這也是我以後的憑仗,我都交給你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這些東西也不是我的,我告訴你,你一定給我小心小心再小心。」
「放心吧,我在,東西在,我不在了,東西還在。」白秀才像蘇萱發誓,蘇萱淚流滿面,一把捂住了白秀才的嘴,「白子眺,我蘇萱最不願意欠別人人情,也總想讓別人欠我的,而不是我欠別人的。可是.....可是我從來到這個世上,就開始不停的欠這個,欠那個的,怎麼還也還不清,越還越多,我.....我不願意這樣。」蘇萱垂著頭,雙手捂著臉,淚水從她的指縫里冒出來,打濕了衣服的前襟。
「萱兒,你沒有欠我的,心上人之間,怎麼能說欠呢,我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白秀才摟著蘇萱道。
「可是你越這樣,我就越難受,我是你的心上人,可是我這輩子除了痛苦和危險,恐怕什麼都不能給你,對不起白秀才。」蘇萱靠在白秀才懷里,抽抽噎噎的。
「我是你的心上人,你是我的心上人,可是我不是......不是別人的什麼人,別人為什麼也要處處幫我,我.....我受不了,我寧可不要他們的幫助。」
「又說傻話,你不是他們的心上人他們也可以是你的朋友,朋友幫朋友有什麼不可以的。你就不要瞎想了,每天就夠累得了,還老瞎想,那日子還有法兒過嗎?」。白秀才安慰著蘇萱,像哄著一個女圭女圭。
蘇萱從白秀才的懷里跳出來,模了一把臉,「好了沒事兒了,我發泄出來就好了,你快去睡吧。」蘇萱的話音剛落,就听到外面有小丫頭走動,灑掃的聲音,兩人驚訝的很,這都天亮了?
蘇萱推白秀才去了東間,自己則倒在了熱乎乎的炕頭上。
金奴和玉奴進來的時候,白秀才跟他們說,蘇萱一晚上都在和自己說話,說了一晚上,天亮才躺下,讓他們不要讓人來伺候了,因為他們兩個都要睡覺。
二人心領神會的下去了,把小丫頭都支走了,金奴和玉奴回到東廂房自己的房間,金奴坐在炕上,「你說公子和幫主能成嗎?」。
「這怎麼可能,你沒看到二位王爺的意思,不是吳王就是蜀王,再不濟了也會是劉家大爺,這幾個人,我們幫主一個都比不過。說白了,我們幫主還是下九流,再有本事,也是上不得台面的,我也想公子和幫主有個結果,但是這是不可能的。」玉奴很客觀的說著自己的判斷。
「如果公子和幫主成了,我們.....我們就有可能留下,留在公子和幫主身邊,玉奴你說這樣多好。」金奴苦著臉道。
「什麼你作死吧,你還有這想法,如果公子和幫主成了,幫主的眼里會有別人嗎?公子平時的意思你也不是看不出來,哪里會容得下別人插腳。」玉奴捂著胸口,瞪大了眼楮看著金奴,然後連忙去門口看了看。
「公子的意思怎麼了,這幾個人里頭那個不是妻妾成群的,劉家大爺就算什麼都沒有,那也是女人堆里混出來的,公子又能怎麼樣,女人嗎,再厲害也是女人,也得認命」金奴自言自語的道。
「我的祖宗,你小點聲,還想不想活了。」金奴轉過頭來,看著玉奴嫣然一笑,「難道我不漂亮嗎?」。玉奴徹底無語了,拿出以前的繡活兒,低頭做起來。
金奴收起了自己的表情,也翻出了針線活來做,「他們都在睡,醒了肯定餓了,我去廚房看看。」金奴放下手中的東西,下床穿鞋,去了廚房。
玉奴看著金奴的背影,想想金奴說的話,身上猛的抖了一下,玉奴低頭看看自己被繡花針扎到的手,上面冒出了一個圓圓的血滴,出血真的是很痛的事情。
蘇萱和白秀才沒人打擾了,白天舟車勞頓,晚上秉燭夜談,弄的二人身體嚴重疲勞,白天這一覺睡了個踏踏實實,天昏地暗。
冬天的日頭本來就短,白秀才還好說,是習武之人,又正年輕,精力充沛,白天就是再小心也是會有聲音的,何況外面的丫頭婆子根本就不知道,兩人在屋里蒙頭大睡呢,太陽一偏西,白秀才就醒了。
因為怕二人中間吃茶要東西,不方便,于是玉奴和金奴就一邊一個的守著。
金奴在下面的小凳子上坐著,手里繡著什麼,看到白秀才醒了,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走過來,伸手幫白秀才搭理。
白秀才迅速的從炕上下來,三下兩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做到一旁的椅子上,「你們工資可醒了?你去看看,這些不用你來做,我自己能行。」
「怎麼能讓幫主勞動,這豈不是我們做奴才的罪過。」金奴手下不停,手腳麻利的整理好炕上的被褥,又出去給白秀才端茶。
白秀才皺了皺眉,站起來,看也沒看金奴手中的茶,轉身去了西邊兒。金奴捧著茶,眼神暗了暗,默默的放下手中的杯子,眼圈微紅,但是金奴努力的揚了揚頭,把自己的淚逼了回去。小時候家里的老人不是都說,好事多磨嗎,或許這事兒就能在自己身上應驗了,一咬牙,金奴也跟著去了西邊。
西邊的臥房里,蘇萱還熟睡著沒有醒,玉奴也守著針線小笸籮坐著女工,白秀才進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好像是女孩子貼身的東西。
玉奴不防備有人進來,看到白秀才進來,趕緊把手里的東西都藏在身後,站起來,福了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