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 雛鳳清鳴 七十五章 探望

作者 ︰ 小妖的網

七十五章探望

一會兒馮默沉著臉來了,道︰「過來吧。」

蘇萱和二牛趕緊跟著往里走,門房那人看著模了模腦袋嘟囔道︰「看來這次是踫上個硬茬子。」到了一處花廳,馮默讓蘇萱和二牛進去坐,自己轉身走了。

一會兒馮默端著茶道︰「大當家的現在正忙呢,沒時間見二位,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一副我很忙,說完快走的架勢。

「哦?他很忙,那我們就等到他閑了為止,你去告訴他,他忙到什麼時候我們都等。」蘇萱一副我跟你杠上了架勢。

沒想到,馮默的臉色倒明快的些,不似剛才那麼陰沉著了,「那你們就等吧,我還有事,恕不奉陪。」馮默抬腳走了。

蘇萱也不言聲,就在那坐著喝茶看風景,二牛不知道這兩個人葫蘆里買的什麼藥,也一聲不吭的跟著坐著。

這時候在慈濟的二樓,有個伙計打扮的人進到雅室內,看見錢掌櫃單腿打千道︰「屬下看見公子進了漕幫的總舵。」

「知道了,盯緊點,有什麼情況,隨時來報。」錢掌櫃道。「是,只是我們的人只能在外圍看著,漕幫里面是進不去的。」那伙計站起來說,然後一抱拳,出去了。

過了大概有一個多時辰,馮默又回來了,對蘇萱道︰「跟我過去吧。」蘇萱站起來,二牛也趕緊跟著站起來,「二牛兄弟就先在這兒喝口茶吧,蘇公子先跟我過去。」馮默對二牛道。

二牛僵了一下就又坐下了,「二牛哥,你還是跟我過去吧,」蘇萱對和白秀才單獨相處有思想壓力,也不管馮默怎麼說就硬是拉著二牛一起去。

馮默憤憤的看著蘇萱,蘇萱視而不見。馮默一甩手,往前走了。領他們到了一處幽靜的小院,馮默先進去說了一聲,出來看著蘇萱偏了偏頭。

蘇萱抬腳就進到里面,撲面而來一股中藥味兒,廳上並沒有白秀才,只有幾個小廝在廳上,有熬藥的,有端著銅盆出入的,有捧著粥站在外面發愣的,這是什麼狀況,蘇萱有特別不好的預感。

也不用通稟撩簾子就進了里頭的臥房,看見好像是白秀才趴在床上,也就一個多月不見,人瘦的都月兌了相,呼吸微弱,面如金紙。

這,這,這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蘇萱就覺的喉嚨里堵了一團東西,呼吸不成,眼眶里熱辣辣的。

自己印象中白秀才一直是風流倜儻,風度翩翩,要不就是嬉皮笑臉滿不在乎的樣子,什麼時候變成床上的樣兒了,簡直一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形象。

隨後進來的二牛也吃驚的看著白秀才,蘇萱慢慢的走過去,蹲在白秀才床前輕輕的道︰「白當家的,白當家的,你這是怎麼了,白秀才,你死了沒有,白秀才你快說句話呀。」

蘇萱都沒發現自己的聲調越來越高了,越來越尖利了,二牛在後面默默的看了一會兒,沉默的退了出去,馮默也陪著去了客廳,臥室里就剩下蘇萱和昏睡著得白子眺。

「白不要臉的,我可是專門來看你的,這麼長時間不見,我忙的腳打後腦勺兒,我也以為你也很忙,也沒在意,沒想到你病的這麼嚴重,要知道我早就來看你了,你還不醒過來,我可走了。」

蘇萱輕輕的說著,頹然的蹲坐在了地上,正當蘇萱喃喃的嘟囔的時候,感覺有人模自己的臉。

蘇萱僵硬著脖子慢慢的慢慢的轉過頭去,發現白秀才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帶著笑意看著自己,正用他那拿刀握劍的長滿繭子的手擦自己臉。

白秀才其實並沒有睡,他本來是不想讓蘇萱看到自己的狼狽樣,所以才告訴馮默不見,可是馮默知道自己當家的心思,雖說不想見,可是無時無刻不掛念那個小沒良心的。

把蘇萱他們帶到了會客的小廳晾了一個時辰,然後告訴白秀才她們不肯走,又勸說白秀才道︰「當家的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里也記掛著呢。這麼長時間了也不見蘇公子有什麼反應,當家的要不你就歇了這心思吧,師師姑娘對您一往情深......」馮默越說聲音越低,因為白秀才正瞪著他呢。

「那......那你就是不喜歡師師姑娘,那好姑娘有的是,怎麼也比蘇公子強,怎麼說他他也是......或許都沒這意思呢,是你一廂情願呢。」

馮默一口氣說完,然後準備等著白秀才的雷霆怒火,就看到白秀才胸腔震動,把臉埋在枕頭上無聲的笑,最後突然身子一僵,吸了幾口涼氣。道︰「你看蘇公子那像個男人了,你也不要瞎操心了,她們要是就是不走,你就讓她們過來就是了。」

「就是再不像個男人,那也是男人,現在還小嗎,過幾年就長開了。」馮默嘟囔著走了。

白秀才看著馮默的背影,這麼一想就笑兩聲,那麼一想就一陣一陣的頭疼,馮默跟自己時間最長了,干什麼腦袋都靈光的很,就是踫上蘇萱這事就不開竅,或許這也是好事呢,白秀才嘴上噙著笑想。

一會兒听到馮默帶他們進來的聲音,迅速的散了身上的精氣神,裝睡。這就是蘇萱進來時看到的情景。

「白秀才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張口就要喊馮默他們進來,」蘇萱突然覺的有點不是很對勁,一把揪起白秀才,「你......你是不是在騙我。」

白秀才呲牙咧嘴的道︰「疼疼疼,趕緊松手。」蘇萱趕緊松了手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受的傷,你身邊不都是帶著好幾個人嗎,怎麼就傷著了,傷到哪了,嚴不嚴重。」

對著蘇萱連珠炮似的的問題,白秀才苦笑道︰「蘇當家的你讓我先說什麼呀。」「那就先說傷到哪了,嚴不嚴重。」蘇萱立刻道。

「傷到......不是很嚴重,養傷一段時間就好了。」白秀才有些尷尬的道。蘇萱看他說話支支吾吾,有看了看他這姿勢,大概也明白了傷在那了,這就更迷惑了,要是有人上門踢場,或者上門尋仇的,也不可能只傷了什麼的,那跟著的人都是傷了幾個,掛了幾個呢。

蘇萱仔細端詳了端詳白秀才,轉身回到客廳,看著馮默道︰「你們當家的怎麼就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跟著的人怎麼樣了。」

馮默被問的一愣,「什麼跟著的人,沒有跟著的人。」「你們當家的出去不帶人嗎?。」蘇萱皺著眉頭問。

馮默明白過來,蘇萱是以為當家的和人打斗受的傷。「不是的,當家的是在總舵受的傷。」馮默低著頭道。

「在總舵受的傷,漕幫什麼時候讓人欺負的家門口了,而且別人都沒事,就是......」蘇萱停了下來,覺得這所有的一切都不符合邏輯。

「蘇公子要是有什麼要問的,還是讓當家的告訴你吧。」馮默眼看著地面道。

要是白秀才告訴自己,還用得著問你嗎,什麼事到了白秀才嘴里,都說的輕描淡寫的,大事說成小事,小事說成沒事,但是自己想知道到底怎麼了。

「我就讓你說,而且我想听實話,不要妄想敷衍我。」蘇萱說著坐到了客廳的主位上,好整以暇的看著馮默。

馮默扭頭看了看臥室,見沒什麼動靜,就一咬牙道︰「你們都出去,」屋里伺候的小廝都退了出去,二牛猶豫著要不要也出去,「二牛兄弟也出去。」馮默肅著一張臉。

二牛看向蘇萱,蘇萱微微頷首,二牛也出去了。「就是我和大當家的去臥牛嶺回來沒幾天,二當家的突然召集幫里各分舵的舵主和長老開會,然後在幫中說大當家的吃里扒外,泄露幫中的機密,致使幫中上至杭州分舵的舵主,下至十幾個幫中好手死傷,要各位長老開祠堂行家法,廢了大當家的幫主之位,另選賢能。」

蘇萱听著心也跟著提了起來,緊跟著追問道︰「然後呢?」

「大當家的當然否認了,但是又說不清楚,為什麼攻打青龍幫的時候,著了青龍幫的埋伏,青龍幫好像早就知道。因為這事只和長老們商量過,二當家和三當家都不知道。大當家只承認指揮失當,對二當家指責他吃里扒外只說沒有,也沒有其他的話,最後干脆就沉默不語了,說願意受家法處置。這可是漕幫開宗立派以來沒有過的事,因為二當家也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大當家的吃里扒外泄密,最後長老們一致認為大當家的指揮失當,使幫中兄弟死傷多人,開祠堂請出盤龍棍行家法——杖一百。」

馮默說的眼都紅了,蘇萱的一顆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一百棍呀,這是白秀才身體強壯又有功夫在身,否則就是尸橫當場。

「你們二當家的怎麼這麼囂張,可有什麼依仗。還有你們當家的和二當家的有什麼深仇大恨的,以至于你們二當家的總想置白秀才于死地。」蘇萱想了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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